用孔乙己的视觉写一篇新编 要求背景在现代社会

如题所述

孔乙己故事新编
——冬云
最近,听说孔乙己已被聘为某校的语文教师了。教语文那是孔乙己的强项,因为他在语文知识方面很有功底,尤其是对汉语字词颇有研究,又写得一笔好字。他也欣然地接受了这项任务。
孔乙己有了正当职业,生活上也有了保障。这一天,他放学回家,泡了杯茶,坐在椅子上一边看电视,一边悠闲地品着香茗,别提多得意了。正巧,一场精彩的国际足球赛正在进行,双方你来我往踢得不可开交。不一会儿,中国队全线进攻,压向对方。这时,只听解说员说道:“现在中国队五号得球,一个长传,把球踢向中场。中国队倾囊出动,直扑对方大门.......”听到这里,孔乙己突然“唉”的一声长叹。老伴问道:“中国队要进球了,你‘唉’什么?”孔乙己道:“我是叹这解说,谬用成语。何谓‘倾囊出动’?倾者,尽数也;囊者,口袋也。整口袋的人都出动了,斯言何意?此非‘倾巢出动’之谬乎?而‘倾巢出动’是贬义词,常用于敌军或贼兵。以此形容中国队亦非妥也。”于是,孔乙己一会儿‘乎’一会儿‘也’的说个不停。见此情景,老伴赌气把电视调到了别的频道。
这里正播着新闻,只见镜头一闪,聚光到一家饭店门前。只见招牌上赫然写着“沁馨饭店”几个字,那广播员读道:“本市沁馨(Xiang)饭店,为方便顾客,开展送菜上门业务……”听到这里,孔乙己大摇其头,连说:“可笑,可笑!”老伴说:“又不是喜剧,有什么可笑的?”孔乙己大声说:“什么‘沁馨(Xiang)饭店’,明明是‘沁馨(Xin)饭店’嘛!堂堂电视台胡念乱读,成何体统……”老伴见他又叨叨个没完没了,说道:“不就是说错一个字吗?”“什么”?这时孔乙己可真有些激动了。“一字之差,谬以千里的例子还少吗?”他一脸认真地说,“从前有个姓齐的监生很有钱财,却识字不多(他的监生资格是用钱买的)有一天,当地太守出票叫差役买鸡两只、兔一只。差役不认识票上的字,央求齐监生看,齐监生道:‘买鸡两只,免一只。’于是,差役就买一只鸡回来了。太守见了大怒道:‘票上明明写着买鸡两只,兔一只,你为何只买一只鸡?’差役说是监生告诉他的。太守把监生拘来,把他和差役各打二十大板,才算了事。”孔乙己喝了口茶水,清了清嗓子又接着说:“太平天国时期太平军北伐,途经江苏泰兴城,行军主簿,边与人交谈,边书上司之令,把‘今夜绕城而走,’误写成了‘今夜烧城而走。’深夜,泰兴城内火光冲天,黎民百姓哭天喊地,一座城池顿时化为灰烬,主簿亦因此而丢了头颅。这岂不是一字之差而人命关天乎?
老伴见孔乙己如此激动,怕他再犯心脏病,只好‘啪’地一声关上了电视机,但孔乙己仍是愤愤不已。他又想起前几天批阅的一篇作文,一个学生写道:“老狼(娘)和我睡在一个坑(炕)里,她非(应是‘非常’)受(爱)护我。长大后,我一定要好好瞻(赡)养她……。”短短的几句话,竟出现了这些错别字,于是他移至书桌前展纸磨墨。老伴知道,他又要写那篇《汉字音形义的运用不容忽视》的文章了。
孔乙己的文章得到了有关领导的充分肯定。一天,孔乙己应邀到县里参加语文教改研讨会。研讨会安排在一座风景幽雅的宾馆里,孔乙己的心情特别舒畅。这天晚餐桌上,他碰到了几位老相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孔乙己脸色泛红,话也多起来。他们边吃边谈,谈兴正浓,服务员小鲁来到孔乙己身边彬彬有礼地问道:“请问孔老先生,您还要饭吗?”孔乙己一听顿时怔住了,刚才那愉悦的神情一扫而光。“你,你,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要过饭?如今党对知识分子的政策这么好,我怎么会要饭呢?简直太不像话了!”宾馆范经理闻声赶来,连忙问是怎么回事儿。孔乙己气愤地说:“你们服务员问我还要饭吗,这叫我怎么回答。我要回答‘要’,那分明是说我过去要饭,现在还在要;如果我回答‘不要了’那就等于说虽然现在不要饭了,但过去还是要过的。过去,过去在咸亨酒店......哎,那是旧社会逼得我没办法啊!”小鲁听到这里,冤枉地说:“不,老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看您碗里的饭吃完了,问您还要不要饭……唉,又来了。”
范经理一听是由一个“词”造成的误会,赶忙陪礼道:“孔老先生您别生气,这都怪我们对服务员培训不够,不懂得怎样选词造句才得罪了您。您在语文方面很有造诣,就请您给我们讲讲吧。”这时孔乙己也明白了,小鲁并非有意伤害他,气也消了一大半,脸上也“多云转晴”了。看了一下旁边的服务员,便讲了起来:“和别人讲话,除了注意时间、地点、场合外,更重要的一条就是注意对方的年龄、职业、身份、地位乃至忌讳等。对长者说话,要恭而敬之;和有缺陷的人说话,要忌而讳之。你们听说过阿Q其人吗,因为长了一个癞疮疤,连‘光、亮’都不准人说。明太祖朱元璋你们也应该知晓吧,就因他当过和尚,对‘光、秃’一类的字都十分忌讳。杭州徐一在《贺表》里写了‘光天之下,天生圣人’等几个字,朱元璋读了勃然大怒说:‘生者僧也,骂我当过和尚;光是削发,说我是秃子’于是下令把徐一处死。”
“ 在现实生活中,矮子怕说短话。你们读过张贤亮的小说《绿化树》吗?文中有这样一个例子:当我刑满释放,走出劳改队来到就业农场时,农场谢场长对我说了这样一句话,这达儿不坏,总比你们原来呆的地方强……我听了这话,满足不过的是他在说话时有意避开了‘劳改队’三个字,我之所以‘满足不过’,原因不是别的,就是避开了我的忌讳,不致使我感到耻辱和痛苦。”
“相反,如果说话时不注意对方的忌讳,往往引起对方的反感。作家萧乾写过一篇《这个词用错了》的文章,文中说他曾用过‘残废’这个词,引起了一位读者的抗议:你在文章中用的‘残废’一词刺痛了我。我是个失去左臂左腿的人,但我并不是个‘废人’,我还开着书店,并且在卖着你的书。我有残疾是事实,可我是否就‘废’了呢……在现代汉语中,‘残废’和‘残疾’是同义词,从这个意义上说,作家使用‘残废’一词无可厚非,可是残疾人看了,就产生了被侮辱被刺痛的感觉。所以说话和写文章要看对象。”听到这里,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惊叹道:“啊,原来是这样,孔老先生知道的可真不少啊!”
孔乙己接着说:“我的生活经历大家都知道,小鲁刚才突然问我还要不要饭,这里的‘要饭’是讨饭的意思,是乞丐,这能叫我不生气吗?”讲到这里,服务员们都恍然大悟。小鲁赶紧问:“孔老先生,那刚才的话我应怎样说才好呢?”孔乙己略一思索说道:“把‘要饭’换成‘添饭’就不会产生歧义了。”大家听了连连点头。
孔乙己回到家里,又开始铺纸研墨,准备写一篇《一定要重视词汇的含义》的文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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