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巫蛊之祸——使汉武帝悔恨终生的滔天大案
这是令汉武帝抱憾终生的奇祸。起于征和元年十一月（公元前92年）的巫蛊之祸延绵数年，牵连诛死者有皇太子刘据、皇后卫子夫，公孙贺及刘屈氂两丞相，诸邑、阳石二公主以及三皇孙，还牵涉到许多公卿大臣，如江充、韩说、章赣、苏文、石德、赵破奴、任安、暴胜之、朱安世、商丘成、马通、马何罗、景建等，都城长安在这次政治动乱中丧生者数以万计，导致了汉帝国统治上层一次严重的政治危机，酿成武帝后期政局空前之巨变，在这次空前的政治巨变中，实际上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汉武帝的雄才大略举世公认，他的富于进取和勃勃野心，中国得以开疆拓土，大汉帝国登上了强盛的颠峰，武帝也成为与秦始皇并称的一代雄主。然而，这样一位帝王却也有着令人生畏的性格特点：多疑，冷酷，当他自认为权力受到了威胁的时候，他更能六亲不认并且杀人如麻。
书剑论坛征和二年（公元前91年）发生的“巫蛊之祸”是一起震骇汉廷朝野内外的特大冤案，这起旨在彻底肃清太子势力的冤狱持续数年之久，从京师、三辅到地方郡、国，株连所及，上至皇后、太子、公主，下及兵丁、百姓，数万生灵惨遭涂炭，就连当时尚在襁褓的太子遗孙刘病已及长安郡邸狱中所有“录囚”（也就是囚犯）也险遭屠戮。经过“巫蛊之祸”的扫荡，戾太子刘据的势力几乎被消灭殆尽，幸存的孑余人员也只能苟延残喘。长期以来，巫蛊案发生的原因众说纷纭，一般的说法认为是汉武帝晚年多病，多疑，行政苛烦，为法严厉，《汉书·武五子传·戾太子刘据》就说：“上春秋高，意多所恶”，又多病，“以为左右皆为蛊道祝诅。”恰在此时，为武帝所宠信的酷吏江充诬告太子刘据为首的势力设置巫蛊，诅咒武帝，制造冤案，因此导致太子反击，实际上，这场惊心动魄的斗争远非如此简单，里面还牵扯着一场重大的阴谋。
卫太子刘据是卫皇后所生，他性情温和，有相当的政治才能。早在元狩元年（前122年）武帝就昭告天下，立刘据为太子，在全国臣民中有着广泛的影响。此时刘据也已经年届不惑之年。他的母亲卫子夫贵居皇后，舅舅卫青是一位传奇性的名将，在太子出生前已任车骑将军，全面主持对匈奴的军事。元朔五年（前124年）卫青升任大司马大将军，不仅手握兵权，而且成为武帝新设立的最高决策机构中朝的领袖人物，卫氏在武帝朝权倾一时。
显然汉武帝并不乐意见到卫家一家独大，于是又扶植卫青的外甥，卫太子的舅表兄弟霍去病为骠骑将军，不久又擢升年仅二十岁的霍去病与卫青并列大司马、大将军，分掌兵权。虽然霍去病是卫青的外甥，但此举无疑也有制衡和牵制大将军卫青之意，防止军权全部集中于卫青一人手中。
围绕着卫、霍两位名将，还有战功卓著的一批军人，包括：李广、张骞、公孙贺、李蔡、李息、公孙敖、张次公、赵食其、韩朔、苏建、郭昌、荀彘、路博德、赵破奴等人，皆以军功而位居显要。他们或出将入相，或为九卿郡守，成为朝廷中的股肱之臣。他们也自然而然地成为太子的势力。
到了“巫蛊之祸”前夕，卫青、霍去病两人都已经去世，汉武帝好大喜功，连年对外征战，造成国用匮乏，“天下户口减半”，社会危机加剧，在这种情况下，原先卫、霍手下的将领、卫太子周围的军功封侯集团也已经厌倦了多年艰苦的远征，以太子刘据为首的一批温和派官员提出对内与民休息，停止酷敛，对外与匈奴和解，停止征伐四夷的新政方针。武帝“用法严，多任深刻吏；太子宽厚，多所平反”；武帝坚持以武力讨伐四夷的方针，太子则主张用怀柔之策缓和外交关系。武帝已开始意识到太子的政策与自己的分歧。
事实上，正是由于与太子政治理念的分歧不断扩大，武帝晚年明显疏远了卫皇后和卫氏集团，转而移情于其他宠妃如王夫人、李姬、李夫人，最后是钩弋夫人。显然，这不仅仅是因为好色的因素。卫子夫的皇后名位虽然一直保持，但贵为皇后的她想见武帝一面也已经日渐困难。
政治权力的转移，对于最高当权者来说，是非常严重的。即使是自己选定的继承人，也难免面对苛刻挑剔的目光。在父子政治理念有重大不同的情况下，心理裂痕最终转化为政治危机。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汉武帝开始重新考虑卫太子的继承权问题。于是，具有敏感的政治嗅觉和投机之心，又一度受到汉武帝特殊信任并赋予重要权力的江充，利用这种矛盾而制造了“巫蛊”变乱
“巫蛊”，是指以民间迷信作为观念基础而实施地加害于人的一种巫术形式。具体方法就是以桐木制作成小偶人，上面写上被诅咒者的名字，生辰八字等，然后施以某种魔法和诅咒，将其埋放到被诅咒者的住处或近旁。使用巫蛊的人相信经过这样的法术，被诅咒者的灵魂就可以被控制或摄取。)yb5\&PI*u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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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蛊”曾经是妇女相互仇视时发泄私愤的通常方式之一。汉代宫廷妇女和贵族妇女中因嫉妒而使用“巫蛊”之术，使得这种迷信意识在上层社会生活影响也很大。在汉代有关这方面的记载史不绝书，诸如武帝元光年间,皇后陈阿娇失宠,就曾使用巫蛊之术诅咒其情敌卫子夫。武帝觉知后将她废黜,女巫楚服及宫人牵连被诛者三百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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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次巫蛊之祸的发生令上一次相形见绌，武帝此时已近垂暮之年，又有染疾病在身，一次，他在大白天看到了刺客出现的幻象，又做了个被数千木人围攻的恶梦。帝王晚年的多疑、猜忌在他的身上加倍地表现出来，于是一场悲剧就这样开始了。Z"g] D fDS9?m%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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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8g6g1n:Iv T!V书剑论坛“巫蛊之祸”的发生，首先从卫皇后的女儿诸邑公主、阳石公主案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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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和二年(前91)，有人举报丞相公孙贺的儿子公孙敬声与阳石公主私通，又派人用巫术诅咒汉武帝，并且在汉武帝经常经过的甘泉宫驰道埋偶人，祝诅之言十分恶毒。于是公孙贺父子死于狱中，整个家族都被处死。数月之后，卫皇后与汉武帝的女儿诸邑公主和阳石公主都因为巫蛊罪而被处死。武帝冷酷无情的手段足以让每个人为之胆寒。书剑论坛 Discuz!J I8N X{;W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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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贺一案，遂成为点燃巫蛊这一滔天大案的导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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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shuj.cn在审查公孙贺案时，武帝已染病在身。“时上疾，避暑甘泉宫”，长安“独皇后、太子在”。但是，武帝却不信任他们，而是全权委托新任丞相刘屈氂和御史章赣，以及为武帝所宠信的特务头子、背景十分复杂的江充，组成了专案组审查公孙贺案。书剑论坛 Discuz!Qg+c/~;hk0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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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充原本是赵国邯郸的市井无赖，年轻时他将自己妹妹嫁给赵国太子刘丹而成为赵王的座上客。后又与赵太子产生矛盾，入长安举报告发太子丹的种种不法之事，对刘姓诸王限制极严的汉武帝根据江充的举报毫不手软，赵国太子因此获罪死于狱中。江充却开始飞黄腾达，充任为谒者出使匈奴。在匈奴中活动了近一年。回到汉朝之后开始得到重用，武帝委任他担任钦差“直指绣衣使者”，负责京师治安，“督三辅盗贼，禁察逾制”。事实上成为了汉武帝的特工头目。书剑论坛/u${e%m|AZP7L2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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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充严厉劾察亲王贵戚及其子弟，敢于碰硬，因此深得武帝赏识。江充曾将在驰道中（这是专门为皇帝修建的直道，在弛道中奔驰为大不敬）疾弛的武帝之姑馆陶长公主的车骑“尽劾没入官”。还惩办在御用驰道中疾驰的太子家使，太子刘据亲自出面说情，江充反而将太子说情之事全部告诉武帝，从而赢得了武帝的极度信任。?书剑论坛VF0g)C*g
m8i3Ew0Qg~"a书剑论坛巫蛊之祸的直接起因是酷吏江充的陷害，但是试想一个特务头子怎么居然敢得罪下一任皇帝？即便是为了讨好老皇帝，这也未免太过于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实际上，历来论述“巫蛊之祸”的人都忽视了一个重要的因素，那就是作为外戚的李氏家族和丞相刘屈氂的幕后黑手，他们才是江充敢于扳倒太子的最大本钱！在这次大动乱中，江充之所以敢于孤注一掷，就是依靠着这两个新贵势力的撑腰，获得最大的血酬，从而能在武帝死后继续获得权力。#Bfa)Mxy%F L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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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贺之狱与卫太子之狱，实际都是针对削弱卫太子及卫氏集团而发的。所以《汉书》记江充之所以敢无所顾忌地侵犯卫皇后和太子，正是因为他已预先“知上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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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0BL \*I+K书剑论坛说到这里有必要解释一下巫蛊之祸的另一个关键因素，武帝的外戚李氏集团的崛起。武帝宠姬李夫人原本只是一个美丽的歌伎，通过其兄乐师李延年来到武帝身边，深受武帝宠爱，但李夫人不幸早死。她只留下一个王子刘髆，封昌邑王。李夫人有三个兄长：李广利、李延年、李季，其中李广利后来成为贰师将军，逐步取代了卫霍集团的军事领导地位，他全力支持武帝继续对外用兵的方针，同时也培植起李氏集团，在这种情况下，巫蛊之祸中的另一个主角刘屈氂出任了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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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 jFlW书剑论坛刘屈氂是武帝的侄子，其父是武帝的庶兄、大名鼎鼎的中山靖王刘胜。不过刘胜是著名的大色鬼，生有一百二十多个儿子，刘屈氂仅是诸子之一，原本不过是涿郡太守，在公孙贺因为巫蛊案被罢相后，刘屈氂却平步青云由涿郡太守被调任中央，出任左丞相。而他之所以能获得这一任命，关键原因是因为他与贰师将军李广利的关系，他的儿子娶李广利的女儿为妻，作为儿女亲家，可想而知，李广利在刘屈氂出任丞相的过程中必然有推荐提携的作用。书剑论坛 Discuz!5B1Up {:Y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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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m^:F7]书剑论坛《汉书》记载：“武帝末，卫皇后宠衰。江充用事，充与太子及卫氏有隙。”其实，江充只是一个打手或鹰犬而已。利用巫蛊推倒卫氏集团的真正幕后操纵者，其实正是这位新丞相刘屈氂和背后的李广利。他们想趁机扳倒卫霍集团，用昌邑王刘髆代替卫太子成为新太子，从而能够在未来的政局中独揽大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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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充目睹武帝已年老，怕他死后太子继皇位报复自己，在丞相刘屈氂的支持下，决定借公孙贺一案罗织陷害太子和卫皇后。他奏言武帝的病因是由于“巫蛊”作祟。于是武帝授权江充成立专案，对“巫蛊”进行深入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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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愈查愈大，以致于武帝“疑左右皆为蛊祝诅”。江充乘机指使胡巫檀何欺骗武帝说：“皇宫之中蛊气太重，如果不清除的话，皇上的疾病是不会好的。”武帝听信了这番话，命令江充进入皇宫做彻底搜查，并派遣派按道侯韩说、御史章赣、黄门（宦者）苏文等协助江充督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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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V l1Q书剑论坛 江充亲自带领胡巫入宫搜查。先从后宫中很少得到宠幸的夫人那里开始，一直掘地三尺，挖到皇后和太子的宫中，使得太子和皇后连放椅子的地方都没有。结果，江充果真在太子宫中掘出了桐木人和写有咒语的帛书，他得意洋洋地宣告：在太子的宫里起获的木人特别多，还有写着大逆不道之言的帛书要，要马上奏明皇上。其实，太子宫及皇宫中所发现的巫偶，全部都是江充指使胡巫及宫人所预先设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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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冤案就要罗织到自己和母亲卫皇后身上，太子情急之下问计太子少傅石德，石德劝刘据诛杀江充。说：“不久前公孙贺父子、两位公主及卫伉家人都已受构陷被杀了。现在胡巫又来陷害太子，已挖到了木偶。皇上并不知道这是胡巫所设置，会误认为我们真在诅咒他，我们无法自白洗清。与其坐而等死，不如动手杀掉江充和胡巫。难道太子忘掉前朝始皇的太子胡亥受冤屈而死之事了吗？
,Q|#P*g&V;g$_书剑论坛太子对此犹豫不决，认为自己乃武帝之子，不能擅自诛杀，仍想面见武帝，陈情辩白。但此时江充早已堵死了太子晋见武帝的途径，并向武帝诬告说太子要造反，并且造反的证据确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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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书剑论坛当发现自己已不可能面见父皇后，面临生死抉择的刘据不得不采纳了石德的意见，下决心除掉江充。“征和二年七月壬午，乃使客为使者收捕（江）充等。”发使前，太子调动了宫廷卫队，通知皇后，以皇后印信调集宫府中的弓兵，武库兵和长乐宫卫兵，告令百官说江充要谋反。命自己的门客诈称武帝使者，带兵将江充逮捕，江充的助手按道侯韩说在拒捕时被杀。太子将一腔怒火倾泻在江充身上，亲自监临将其斩首。临刑前，他责斥江充：“赵国的贱虏！祸乱你们国家的赵王父子还不够，还要来祸害我们父子吗？”与此同时，将协助江充制造巫蛊案的胡巫在上林苑烧死。江充的另一个助手御史章赣在混乱中带伤突围，逃到甘泉宫向武帝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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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KbQ]*a-_书剑论坛 太子杀掉江充后索性派兵攻入丞相府，去捉拿幕后黑手丞相刘屈氂。刘屈氂逃跑，并派右丞相（丞相长史）乘驿站车马直奔甘泉宫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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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 k[+B V:s书剑论坛 武帝在甘泉宫一开始听到章赣等来报告太子出动军队，还不相信太子会发动叛乱，认为可能是江充逼太子过甚，所以太子才杀掉了江充。直到丞相刘屈氂的使者来报，才确信太子已经谋反叛乱，可能要篡位夺权。于是，武帝下令刘屈氂率正规军杀回长安，讨伐太子。武帝本人也由甘泉宫到达长安城西郊的建章宫，亲自指挥对太子的军事行动。他下诏发三辅近县兵马以及朝中二千石以下官员，由丞相刘屈氂统帅讨伐太子。并遣使收缴卫皇后玺绶，迫使皇后卫子夫含愤自杀。?书剑论坛+W};T;@ g"MN
}*r4j:u+z*DO(s4f/h书剑论坛 刘据此时已是骑虎难下，只能跟武帝动起刀兵。但是他没有兵符，只能持节调兵，但姜还是老的辣，武帝早已派人通知了精兵胡骑，更改了节杖的规格，在原来的赤节上加上了黄旄，刘据又持节前往监北军征调任安的军队，任安也同样拒绝了太子的要求。调动不了正规军，刘据只好释放狱中囚犯、发动市民发给兵械库的兵器，命石德统帅与刘屈氂指挥的正规军对战。书剑论坛KL:R F7j s7r
un fh*kCA.`书剑论坛 卫太子向来有仁善之名，在民间是比较得人心。诛杀江充的举动得到长安市民的支持，许多市民参与了太子的军队。太子军与丞相刘屈氂率领的政府军“合战五日，死者数万人（《汉书·刘屈氂传》），一时间，长安城内刀光剑影，杀声震天，血肉纷飞。经过五天的撕杀，太子军被击败，刘据不得不和两个儿子逃离长安。汉武帝下旨严令各地缉拿。?
b.B"K h F*RW书剑论坛 Discuz! 太子带着家人逃亡至湖县（今河南灵宝西），藏在一户朋友家。这家人很穷，靠家人织草鞋卖来养活太子。为了生计，太子派人去寻觅一个有钱的朋友，结果被朝廷密探发觉，地方官吏带人来捉拿，县卒张富昌破门而入，太子不愿被捕后遭受被小吏所辱，进入内室自缢而亡，死后谥号为“戾”，他的朋友与来兵格斗被杀，跟随太子的两个皇孙也在混乱中被杀死，捉拿太子的地方官新安令史李寿及张富昌皆因此立功封侯。?书剑论坛 Discuz!/uG,K!}fbl%\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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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卫子夫和刘据死后，卫氏家族被诛灭九族，刘据的幕僚与眷属也被杀光（只有一个数月大的孙子刘询幸免于难），平阳公主的孙子平阳侯曹宗也没有幸免。而与卫氏沾亲带故有交情的侯爵、将领，包括不肯出兵帮助刘据的任安（他曾经是卫青旧部，武帝认为他在事变中首鼠两端）都被抄家杀头，导致数万人死于非命。在这场大动乱中为刘据出力的兵丁则举族流放敦煌，这一路拖老带少的颠沛流离，死亡的人数难以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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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Dv(OR ^;c书剑论坛卫氏集团的灭亡，让李广利和刘屈氂弹冠相庆，在“巫蛊之祸”发生的第二年三月（公元前91年），武帝再次任命李广利为大将军出击匈奴。临走之前，李广利拉着刘屈氂的手，暗地里叮嘱他要加紧行动，想办法策立自己的外甥、立夫人的儿子昌邑王刘髆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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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sW~5A书剑论坛然而刘屈氂太过急切，又一次动用起了巫蛊之术，而这样的秘密居然都走漏了出去，被报告给了武帝。得知消息的武帝立即加以追查，恰在此时，看守汉高祖刘邦陵墓的守卒田千秋上书武帝，说自己梦见一个白发老者，坚持要他田某人上书皇帝，陈述戾太子的冤死。刘彻此时气头已过，恢复了冷静，开始对卫子夫和刘据之死充满了疑窦。在看到田千秋在奏章之后更深受触动，坚信这个梦中老者定然是自己的祖宗刘邦显灵。于是他立刻擢升田千秋为大鸿胪，开始调查卫子夫和戾太子刘据谋反的证据。一查之下，刘彻终于发觉此事背后的惊人内幕，李广利和刘屈氂才是推动这次事件的真正主谋，太子并无巫蛊之事，他举兵仅仅是因为自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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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六月，刘屈氂以“巫蛊”罪名被装进囚车游街，腰斩于东市，其妻也被斩首华阳街，田千秋被任命为武帝朝的最后一任丞相。此时，李广利正率军追击匈奴。刘氏家族被“巫蛊”所诛的消息很快传来，他的部下密谋将他就地逮捕，他贪生之下向匈奴投降。武帝闻讯大怒，更证实了对他的怀疑，立即灭了李氏全族。由此，昌邑王刘髆入主东宫的希望也破灭了。书剑论坛(s9n|_)I/f+S
Y1R1z HZg2T5\书剑论坛 而直接诬蔑卫皇后和太子刘据的罪魁江充、苏文更是大难临头。江充虽早已被刘据所杀，恼恨中的刘彻仍然将江氏全家灭族，苏文是宦官一个无家可灭，便被活活烧死在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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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N4F"z!fE书剑论坛 综上所述，正是李广利和刘屈氂所代表的新兴李氏集团（丞相御史），伙同江充以及带有匈奴背景的胡巫势力，在某种程度的默契上才能以非常手段摧毁以卫太子为代表的“守文”政治势力。对于李氏集团来说，搞垮卫氏的真正目的就是要废除卫太子，让李夫人的儿子昌邑王即位，这是巫蛊之变的一个极为重要的因素。书剑论坛 Discuz!^8H"nn.D0G*\
巫蛊之乱后，武帝曾对田千秋反省说：“朕之不德，自左丞相与贰师阴谋逆乱，巫蛊之祸流及士大夫。”武帝的这番话古今之研究巫蛊事件的人几乎都没有引起重视，而这一点恰恰是理解巫蛊之祸发生的关键之一。过去一直认为巫蛊之乱的祸首只是小人江充，并没有对刘屈氂和李广利集团予以重视。有人甚至认为刘屈氂是平定了这场动乱的功臣。 ~d8Iy7N%n%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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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t9h|N k%z书剑论坛李氏集团被摧毁了，但是党羽仍在，马通、商丘成、景建等在巫蛊事件中以迫害卫太子得功封侯者，甚至包括当年积极搜捕逃难中的卫太子，将其父子逼死而立功封侯的新安令史李寿及县卒张富昌，在汉武帝朝最后的三年内，全部一一被杀或被逼自杀直至灭族。他们死的罪名在史籍中虽然各不相同，但集中起来一看就知道其实都是为戾太子平反和复仇，同时也为转变大政方针扫清道路。书剑论坛n%@m:_5T7D2A
{9]2@T`uC书剑论坛征和四年（公元前89年），经过痛苦反思的汉武帝断然拒绝大弘农桑弘羊在西域轮台扩大屯戌，修建亭障，将开拓西域战争向前推进的建议，发布了历史上著名的“轮台罪己诏”，对自己多年以来的作为表示自责，“悔征伐之事”，表示“当今务在禁苛暴，止擅赋，力本农”，封丞相田千秋为富民侯，用农学家赵过为搜粟都尉，命推广“代田法”及耧车、耦犁等先进的农业工具，恢复和发展农业生产。书剑论坛F7i6C*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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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继承人的选择上经过了一番煞费苦心之后，汉武帝先是诛杀了自己最宠爱的拳夫人，又一次表现出为了巩固权力不惜一切的铁石心肠。后元二年（公元前87年）汉武帝一病不起，自知命在旦夕。于是弥留之际他在床前立刘弗陵为太子，同时封霍光为大司马大将军，金日磾为车骑将军、上官桀为左将军，桑弘羊为御史大夫。嘱咐他们同心协力辅佐刘弗陵。又过了一日，武帝驾崩。一代雄主从此走进了历史，但是在历史上书写了惊心动魄一笔的“巫蛊之祸”却成为一个永远的遗憾与悔恨。
钩弋夫人(?--前88年)，西汉武垣县人。汉武帝东巡过武垣，被选入宫。因貌美聪敏，善于歌舞受宠，为其修“钩弋宫”号“钩弋夫人。” 钩弋夫人擅长纂拳藏阎游戏，又称“拳夫人”。后晋封为赵捷妤。
太始三年(前94年)，钩弋夫人生子，取名弗陵，号钩弋子，武帝视为掌上明珠。常对人夸耀：“弗陵类我”。遂萌废立太子之意。
征和二年(前91年)，太子刘据因“巫蛊之祸”自杀，卫皇后也被赐死。武帝带钩弋夫人移居甘泉官，召画工画周公负成王图，向群臣表明了要立弗陵为太子的意图，又担心因“主少母壮”重蹈吕后复辙；便以“屡件圣意”为由，把钩弋夫人囚禁于云阳宫。后元元年(前88年) 钩弋夫人忧困而死，葬于甘泉南。近臣都为拳夫人之死而伤感，武帝也深感内疚，在甘泉宫前建“通灵台”以表怀念。
翌年二月，武帝重病，召见众臣宣布立弗陵为太子，拜霍光等人为顾命之臣辅佐少主。不久，汉武帝死，八岁的弗陵即位，即汉昭帝。追封钩弋夫人为皇太后，修云陵（甘泉南，后称女陵）重葬，拨三千户居护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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