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萍小说日子

如题所述

节目还是拍电影,我都为它聚攒着墨、储存着色。跟着日子写生,用眼睛浏览山河,用心灵拥抱大地,没放过任何让我感动的画面,没落下一个令我难忘的人物。生活为我开启了一扇巨大的门,我在其中膜拜了无数的大画、大师。由此说来,不能算无师自通吧?

因为工作的便利,我有幸采访过许多大画家,见过许多名作,心里的这支笔就更不敢动了,眼高手低把我捆住了。“上不了大山上小山,上不了远山上近山”,又是姥姥语录替我松了绑,我开始以“无知者无畏”的姿态涂抹了。

画的技术没有,画的灵魂显现。心中的向往、心中的温暖、心中的感动,一点一点地随着墨彩向纸上流淌,所幸它的流淌都涌入了赏画者的心灵。于是,我们有了交流,有了往来。深者看深,浅者看浅,什么画都有人解读,什么画都有人讨要,这是我意料之外的。

于是,我开始“显摆”了。先是在深圳美术馆开了一个大画展,一百多幅画把四个展厅全铺满了,每天几千人在那儿拥挤着,最多的一天有一万多人。小倩给我看了一幅微博上的图片,把我震住了,一位收废品的大哥在画展正厅的地上坐着临摹我的画呢。我当然知道,因为职业的光环,即使卖白菜也会多卖两棵,但内心深处还是欢喜。姥姥不是说了吗,“欢喜别嫌小,一个一个加起来,欢喜就大了”。

欢喜多了,胆子就大了。半年之后,我在北京的荣宝斋开了第二个画展,又是一百多幅新画。这次“显摆”时,心里有些打鼓。我很清楚,这毕竟是专业大画家展出画的地方,一进门就是黄永玉老先生的十几米大画,满墙满柜都是齐白石、张大千、黄胄、范曾??这一回是小羊误闯了狼群,剩下的就只能是不停地气儿了。几次和小叶、雨露说:“要不算了吧,荣宝斋是个卖画的地方,咱要是一张也卖不出去,这么大的脸往哪儿放啊?!”

交画那天,我像个母亲,终于把孩子生在台面上了,在生命似醒非醒中,听见荣宝斋的行家们夸奖婴儿,我心里笑了,笑得流出了眼泪。

我哭了。

新闻发布会那天,我又好几次想哭,但嘴角是笑的。看到许多久违的同事、战友、领导、朋友,他们都是眼下最当红的人,都忙得四脚朝天,我真的是不舍得占用他们的时间啊!干吗为自己的这么点小事麻烦别人?“有多大的嘴吃多大的馒头”,这不是姥姥常说的话吗?咳……

我们之间其实太不应该生分地说感谢了,可我不停地向一丹、杨澜、朱军、鞠萍、张悦他们说感谢,我不停地推他们:“快走吧,快走吧!”我像在火上被烤着的烙饼,满脸通红,满心欢喜。当然,我也不停地说:“挑画啊,喜欢哪幅就拿走哪幅!”一副叫卖的腔调,一片欢呼。

真是没白“显摆”,荣宝斋画展当天,一百多幅画就被买走了一多半儿,几面墙都被买空了。望着不像画展的画展,不知为什么,心中突然很委屈。

两年的两个三百六十五天,我几乎是天天画、夜夜画,满屋子、满地板,凡是能放东西的地方堆的全是纸,画了撕、撕了画。这一刻,画都被拿走了,就像心被掏空了。曾经站着看、蹲着看,远看、近看,眯着眼看、瞪大了眼看的这些如同自己孩子般的一幅幅画,都被些不认识的人领走了,是喜是忧?我至今说不出,只是心疼,疼得不得了。

中午大家庆贺吃饭,我躲进洗手间稀里哗啦地好哭了一顿。为什么画画?赚一大堆钱应该高兴啊!可画画是为了画钱吗?心里也知道画一堆废纸没人理会挺难受的,可如今孩子都被卖了,那滋味也相当难受,没有一个当娘的会拿着卖孩子的钱喝酒吃肉……

想起第一幅画被高价买走的那份欢喜,如今我像孩子一样,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这算是华丽的转身,还是滑稽的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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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14-08-05
不是说叫月子捏追问

不好意思是日子还是

第2个回答  2014-08-05
怎么了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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