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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八 体贴

~~~天作之合就跟神话没两样 烧三辈子好香也不见得能碰上~~

「哈…哈…哈啾!」

虽然想礼貌性的伸手掩口,但感觉一冲上来连反应时间都不留,所以我仍然只能以极不雅观的姿势打出这一分钟以来的第五个喷嚏。
然后,低头用力擤鼻涕的同时,可以清楚感应到坐在床边的黑影散发出更加阴冷恐怖的气息。

「你真是活该。」

接过递到面前的热水,随著退烧药一口气喝光之后,我不服气的表示抗议。
「今天早上出门走得那麼匆忙,等发现忘记带外套的时候,人都已经在火车上了,根本没办法,而且我看天气还不错,哪里晓得居然会感冒咧!」
「说的没错,你还真是走得很『匆忙』。」
握在手中的空杯子忽然被一把抢过,重重往床头柜上一放,发出不小的撞击声。
「你…」瞥见杯底出现的裂痕,我憋了整个晚上的火气终於完全爆发。「你今天吃了炸药是不是?为什麼从我回家之后就一直找麻烦?不高兴就走开,我可不希罕你待在这里照顾我!」

恶魔只是撇嘴冷哼了一声,接著拿起一条乾毛巾就往我脸上捂。
「唉,干什麼啦?」
下意识要挥开,却被他用另一只手挡住,毛巾盖上脸颊之后轻轻按著,我这才意会到原来他想要帮我擦汗,脸上脖子上那些因为发烧所以不停冒出的汗水。
这画面还真是奇妙!
人类被恶魔照顾这件事本身就已经很吊诡,更何况在算是温柔仔细的动作之下,双方的面部表情跟周围气氛都足以和极地风雪媲美,要不是事先已经把电暖气打开,我的房间大概会跟冰箱冷冻库一样结出霜来。

发烧鼻塞本来就够痛苦,再跟恶魔冷战一定会让病情加重…算了,看在他主动照顾我的份上,让个步好了,俗话常说什麼海阔天空来著?
嗯,退一步海阔天空,没错没错。

我深呼吸一口气,压下情绪:「你到底为什麼不高兴?」
恶魔稍微皱起眉头,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一点:「难道你完全不知道?」

「完全不知道。」

我的乾脆回应似乎对他造成不小的打击,可以看见无辜的毛巾一下子被狠狠捏紧,紧到几乎要拧出水来。
「算了,你好好休息,晚安。」
「晚什麼安!」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在发烧的情况下这实在很费力气。「给我把话说清楚再走,你到底在生什麼气?」
「你真的想知道原因?你不是根本就不愿意让我碰吗?你不是宁可匆忙狼狈的出门也不愿意多陪我一下吗?你不是…」

尽管张口结舌会让自己看起来很蠢,我也完全无法掩饰惊讶。
原来,只是因为早上被我开溜的那个…那个…

八成是因为事情的起因太让人料想不到的缘故,顿时觉得全身更加无力,无力到上半身往前一倒就将额头靠上了他的肩窝。
而这动作也有效止住了他难得的激动,以及室温的持续下降。
「败给你了,我根本不是那个意思。」
「不然是什麼意思?」耳边响起的声音虽然很闷,但至少没有了刚才那种刻意赌气的尖酸。
「只是…还不太习惯…」

这个答案大概同样也让他感到惊讶,被倚靠著的身体稍微怔了一下,之后,他慢慢移动左手,再接著,我的头发开始被一股力量轻轻的梳理抚摸。
「你对我到底是什麼感觉?不要再装傻了。」

糗了!难道之前的装傻都被识破了吗?
退路被断,我犹豫著不知道该怎麼开口,同时感觉瞬间红了整张脸。
「有那麼困难吗?」口气听起来充满委屈。
「你…很特别…」
觉得自己活像是个落网的逃犯,正在警方软硬兼施的逼供下节节败退。
「虽然某些时候讨厌了点、别扭了点、爱装模作样了点,可是…」
「可是?」
「可是…我…」

不过是几个字,有什麼好害羞?漩涡鸣人,拿出你的勇气来!
我用力闭起眼睛、握紧拳头。

「可是可是可是…我真的还蛮喜欢你的啦!这样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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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底默数五秒之后,依然等不到任何回应,我直起身子,小心翼翼睁开眼睛。
一直以为眼前会是那副常见的得意洋洋欠揍嘴脸,结果却正好相反,恶魔看起来像在思考著什麼。

「你是说真的?真的喜欢我?」
「去你的!」我几乎要脑冲血了。「不相信干麻还要问?」

顺手拿起枕头就往前砸,目标物轻松的避开攻击,接著双手一推就将我整个人按倒在床上。
在这里必须附带澄清一下,我会这麼容易被推倒,绝对是受了感冒的影响。

「既然喜欢,为什麼要躲?为什麼不习惯?」
谢天谢地,他只是用手按著我,没有跟著压上来。
「因为那是很大的改变,无论对於我们之前建立的相处模式或是表达情感的方式。或许本性使然,或许是受到过去生活经验的影响,我没有办法让自己一下子就习惯於跟另一个人做亲密的肢体接触,即使已经有了感情基础,而且那种感觉并不讨厌…对了,不准挑我语病,不准说什麼你不是人所以没关系,你应该知道我要表达的意思。」

「我也不是生来就习惯这样,过去,我甚至很讨厌被碰触,即使是自己的族人。」
果然又采取了行动!他稍微压低身体,摊开双手贴上我的脸,手指画过猫胡须似的伤痕---他自己造成的杰作。虽然又是令人心跳加速的危险动作,但恶魔天生略低的体温在发烧的当下可以达到降温效果,所以我没有抗拒。
「不知道从什麼时候开始,我发现你是例外,发现自己居然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你,靠近之后,又渴望更多接触。你说本性使然,或许真是如此,因为在我的认知里,感情不可能只停留在纯粹心灵交流,既然喜欢,既然是独一无二,那就一定会随之产生想要更进一步的欲望,这是最自然的反应,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宣示…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不习惯…」

「『天作之合』就跟神话没两样,烧三辈子好香也不见得能碰上。」
看著他越说情绪越低落,我露出微笑,换上轻松的表情跟语气。
「各退一步,怎麼样?你给我时间,我也给你时间,我们都还需要调整自己,不是吗?」

他也跟著笑了起来,没有其他动作,除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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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那个…还有一件事…」
「什麼?」
「就是今天早上…对不起…所以…」
发现自己快变成雏田第二了,这种红著脸偏著头的说话方式跟她还真像,只差点呀点的食指而已。
「所以,总之,就当作是补偿你吧!」
豁出去的一口气说完,我再次闭上眼睛,摆出任凭处置的烈士表情。
「你确定?」
真不愧是恶魔,我把话说的这麼含糊,他居然还能够马上领会过来。
「当然确定啊!不过先说好,我只愿意补偿你早上的损失,不可以太超过。」

听见他轻轻笑了一声,手指从脸颊滑下勾住下巴,然后有股温热的气息逐渐靠近再靠近,强忍著紧张跟…一点点的期待,真的只有一点点,就在嘴唇几乎贴上来的刹那,我忽然感到鼻头一阵搔痒,接著---

「不行!我…哈…哈啾!」

卷二十九 无眠

~~~毕竟他只是请了个长假 不是办休学 更非被勒令退学~~~

一个翻身,从棉被中伸手拿起放在床头的闹钟,就著窗外隐约透进路灯的光线,长短针清楚显示我处於失眠状态的事实。
「奇怪,吃过退烧药不是应该会很想睡觉吗?」
把闹钟放回原位,再翻一个身,转向害我失眠的罪魁祸首。
「一定是你,因为你硬要待在这里我才会睡不著的啦!」
「吵死了,不要赖到我身上…」

躺在身边的恶魔连眼睛都懒得睁开,随便应了一句之后就再没声音,一副是我打扰了他美好睡眠的模样,挣扎几秒钟,我放弃再用枕头狠砸他的念头,叹了口气。
说什麼担心我半夜又发烧所以留在这里以防万一,结果咧?他睡得很高兴,反倒是我这个一早还要上学的病人莫名其妙失了眠。
惨了惨了,这样子到学校之后怎麼有精神撑八节课?还包括连续两节的数学…
再叹一口气,开始左右翻身,尝试找出一个比较有可能让自己入眠的姿势。

「你真的睡不著?」背后忽然传出声音。
「废话,不然你觉得我在干麻?梦游吗?」
没好气的转头,正好对上一双红眼睛,完全不见睡眼惺忪。
「真没办法。」满脸无奈,嘴角却矛盾的上扬。

「既然你失眠,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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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长夜,做什麼打发时间好呢?
基本上我并不想离开温暖的被窝,特别在冷的要死的大半夜,所以看电视打发时间这个提议不可行,出门夜游当然更不用说。
可是,也不能就这样乾瞪眼耗到天亮,太难受了…

做运动?
不是吧,在被窝里能做什麼运动?
嗄,还会腰酸背痛?你到底在说什麼?讲清楚点。

喂喂喂!想太远了!你跟自来也教练果然是同一挂,别闹了,我可没这打算。

「看来也只能聊天了。」
「聊天?」
我把双手枕在脑后,看向天花板。
「是呀!你告诉我一些跟地狱有关的事情好不好?老实说还挺好奇的,毕竟是个根本接触不到的世界。」
恶魔趴在我的左手边,两手托腮,望著透进光线的窗户,眼神有点飘忽。
「简单来说,两个字,无聊。没有气候变化,永远都只能看见一样的景象,每天不是修练,就是陪著父亲处理事情,哥哥总在人界执行契约,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虽然我也希望能成为一个厉害的恶魔,但其实,这种日子过上几百年,真会有点受不了…」
「几百年?你的年纪不是跟我差不多吗?」
他收回目光看著我,一脸似笑非笑:「谁说我们差不多?我今年刚满五百岁。」
我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眼睛瞪大到极限。
「骗人!」吼一声之后才想起现在是三更半夜,赶紧压低音量。「你这张脸看起来明明就是个高中生?」
「恶魔的寿命长度跟人类不同,没有意外的话,活上两三千年不是问题,这样算起来,区区五百年,还很年轻的,了解吗?笨蛋。」
「了解是了解,只是太夸张了,很难接受。」
摇摇头,正准备重新钻回被窝里,脑袋里忽然冒出另一个念头。
「唉,那你以后会很辛苦的,不过才五百年就嫌烦嫌无聊,接下来还有几千年等著你,怎麼熬下去?」

有话直说到底是优点还是缺点?

他完全僵住了,就像大梦初醒后,发现眼前是完全不想面对的现实。
我这才领悟到自己点破了一个非同小可的事实。

虽然愿意给对方时间,虽然想要调整自己,但是说真的,我们能够像这样在一起的时间,到底还有多久?

就不管那遥远的千百年后,先看眼下吧!性别种族不论,所有相差悬殊的一切正好处於一个难得的交会点,但至多三五年后,天赋的寿限长短就会逐渐展现出惊人差异,让彼此越离越远。
我会继续长大、成熟、衰老,走完人类数十年的一生,而他呢?
也或许担心都是多馀,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恶魔都不可能久居在人界,说不定再过一段日子他就必须回到地狱,重新过著合於常轨的生活,毕竟他只是请了个长假,不是办休学,更非被勒令退学。

想著想著,开始觉得胸口好闷,闷到会痛。
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恶魔坐起身子,背靠向墙壁,脸上眼底透出的烦恼完全不亚於我,甚至更深。
「说你笨,你倒还真是问了个好问题。」
那是第一次,他口中的「笨」字不带半点挖苦或埋怨。
「你还好吧?我---」
「没事,让我想想就好。」

没事才怪,这种时候装潇洒以为骗的了谁?

我主动握住他的手,像是要把关节骨头都捏碎一样的用力,一点不温柔。
他先是皱眉瞪了我一眼,被我不客气的回瞪之后,泛起很明显硬挤出来的微笑。
「真的没关系,你先睡。」
「我哪有那麼无情无义?大不了请个病假,一天不去学校也没什麼关系。」
「你不要拿我当翘课的藉口。」
「反正我陪你就是了,少罗唆!」

在一段可能延续数千年的生命里,几个礼拜的相处只占了短暂到不能再短暂的一瞬,到底会改变什麼或是留下什麼?不知道;到底能持续到什麼时候?同样无法知道。
未来完全不可预测,所以,让我珍惜此刻。

卷三十 忘我

~~~为什麼能够为了别人牺牲~~~

星期一,果然请了病假,虽然实际原因是睡眠不足。
星期二早晨踏进教室,看见桌上摆著厚厚一份报告,我立刻起了转身回家再请一天病假的冲动,可惜还没采取行动就被鹿丸给识破。

「鸣人,」一贯懒洋洋的语调,「那份乡土实察报告整理的怎麼样了啊?」
「唉,我是病人耶!你也知道,生病的时候头脑不清楚,硬要写报告反而会达到反效果,无法发挥出真正实力,还是要等康复之后比较有办法。」
「就知道会这样…这一份是我做的,关於人文景点与遗迹部分,你今天带回家参考,尽快把社区居民访问纪录整理出来。我希望星期五之前可以汇整并交给阿斯玛老师,所以,你的部分,最慢得在星期四完成,知道吗?」
「哇!这真的要借我参考?鹿丸,你太够义气了。」
我感激的一把抱住了他。大家都知道鹿丸虽然平常看来总是闲散样,一但认真起来却是谁也比不上,桌上那本图文并茂的报告就是最有力的明证,有了他的「加持」,我忽然觉得眼前一片光明。
「得了,谁叫我们认识了这麼多年,你啊,偏偏又最会惹麻烦…」对於我的热情,鹿丸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放心,这次不会有问题,说不定我明天就---」
「这很难说,尤其你又是全班公认意外性NO.1的麻烦鬼。」
「犬冢牙同学,请问你的报告做完了吗?」我回头瞪了声音来源一眼。
「是还没,不过放一百二十个心,做出来绝对详细漂亮到让你这笨蛋傻眼。」
「我记得你是负责生态观察跟自然景观对吧?可别再像以前那样,贴几张赤丸的照片冒充当地流浪狗就交差喔!」
「喂!那是高一的时候不懂事,别再说了…」
被我提起丢脸的往事,牙先是胀红了脸,不过在我们的爆笑声中,他自己终於也忍不住笑出来。
「拜托,那次真的是例外,例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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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总算弄好一半了。」

吁了口气,瞄一眼电脑萤幕右下角显示的时间,晚上九点半。正要起身活动一下筋骨,一双手臂忽然从后方探出来,环过肩膀,把我整个人牢牢圈住。
「你到底在写什麼?」
「乡土实察作业,后天就要交了,所以很赶,还有,你不要这样神出鬼没好不好?连一点声音都没有,会吓死人的。」
回答的同时,习惯性把头偏向一侧,以躲避恶魔说话时散发出的气息。
不过,这个意图又被识破,我心里打的主意从来都瞒不了人。

「不要躲。」耳朵一被他吻上,瞬间流窜全身的麻痹感让我怀疑自己根本就是触了电。「否则,还是不会习惯。」
「够...够了,现在不行…我会写不出报告…」
奇迹发生了!向来不合作的恶魔少爷在考虑几秒之后,居然同意撤退,虽然临走之前没有忘记再用力偷袭一口。
「姑且放你一马。」
他拿起鹿丸的报告,在铺著地毯的桌边坐下,我则继续和访谈纪录奋斗。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整个空间里只有敲打键盘与翻动纸张的声响,除此之外什麼都没有,包括交谈。
可是,我觉得很安心,因为这不是独自存在的绝对领域,因为空气中能够感受到另一股气息,那种温暖,近似於小时候曾体验过的幸福。

因为被羁绊而产生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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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零五分,终於键入了访问纪录的最后一个国字,打上句点、存档、关机。

「耶~~~完成罗完成罗!」
难掩兴奋的欢呼了几声,坐在桌边的恶魔居然一点回应也没有,连头都没抬,还是盯著手中摊开的报告出神。
我蹲下身,手掌在他眼前晃了几下:「看呆啦?」
「记得你说过,生命是很脆弱的,所以不能随便放手…」
他忽然开口,但我不确定这是疑问,还是自言自语。
「我是这麼讲过没错。」
「那麼,」他总算从书页中抬起头,并伸手指著鹿丸贴在其中的某张相片,「你告诉我,为什麼能够为了别人牺牲?」

相片拍摄地点是一个小湖,就在离村子不远处,幽静的湖边立著一座铜像,不是某位矿业钜子甚至民族英雄,而是一个穿著制服的高中生。
一个在十几年前,奋勇援救落水的同学而最终力尽溺毙的高中生。

「因为,人是有感情的生物。」

我在地毯上坐下,看著那张相片、那座铜像。
「更明确来说,随著日子的流逝,随著不断增长的经历,每个人都有可能会找到一些非常重要的羁绊,那或许是一种信念、一个人、一份感情…而当受到威胁时,人会宁可用自己的性命去守护那羁绊的存在与完整。牺牲,就是这麼回事。」

「我不懂,连生命都丢掉,一切不就成空,还有什麼意义?」
「要是能用牺牲换来对方的存活,就不是没有意义。」
「换得又如何?对一个死人来说,此后世上的一切与他无关,即使达成了目的,也无法再看见再参与。如果一个溺水的女孩被男朋友舍命搭救,她当然会很伤心,会怀念著对方,但那能持续多久?多年以后,她一样会追寻自己的新生活,而当初救了她的人,赔上自己还有无限可能的生命与未来,不过是成为终有一天被遗忘的回忆而已。」

再回话之前,我稍微调整姿势成为正经八百的跪坐,希望可以增加一点说服力。
「这麼说吧!如果有一天你遇上危险,我绝对会赌了命去救你。」
「即使舍命救了我之后,我会彻底忘记你,并且喜欢上别人?」
「没错。」
「为什麼?你真的甘心?」
「管不了那麼多,总之要我眼睁睁看著你遭遇危险而什麼都不做,办不到!与其因为失去而在往后的日子里不断痛苦,相比之下,拼命还比较爽快,不论结果,至少心安理得无从后悔。在我的认定里,生命并非不能舍弃,但是要有相当的理由,如果是为了保护重要的人或坚持信念而牺牲,那就有意义;如果…」我对他做了个夸张的鬼脸,「只是因为一不小心签下奇怪的契约而被骗走,就太没价值。」

「是这样吗?」恶魔放下手中的报告,脸上浮现危险的笑。「你还是我的,只不过是换了个方式。」
「哪来的自信?我才不是你的。」
正打算起身去刷牙洗脸准备睡觉,他又开了口。
「我还是不太能理解所谓的牺牲,更不认为自己会有那种伟大情操,而且你举的例子根本不合理,我是恶魔,就算遇上危险,怎麼可能让你一个人类来救?」

「万一真有那麼一天,我不要你的牺牲。」

其实真想骂几句臭屁骄傲爱耍帅自以为了不起,可是我没有这麼做。
因为那对难得不带半点侵略性的眼睛告诉我,他想表达的,比字面上要多。

卷三十一 底限

~~~我用公认阳光灿烂无人能及的笑容 对五百岁的菜鸟恶魔做了彻底失格的宣判~~~

维持了一个多礼拜的好天气,居然在星期五中午过后莫名转坏。

「搞什麼!这雨怎麼说下就下,气象局的人是都在混饭吃吗?」
雨天出门蹓狗总是碍手碍脚,赤丸也不能满地打滚,所以牙会特别烦躁。
「看来今天要淋雨回家了。」
「再不停,全校都要淋雨回家了吧!我就不信有人早上出门会想要带伞。」

你一句我一句搭著话,很快的结束了打扫工作,回到教室收拾书包后就可以准备放学回家。虽然下著雨,但一想到明后两天是周末假期,心情还是好的不得了。

「该去哪里玩好呢?还是乾脆一起去找达兹那爷爷?」

这样计画著的同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好几个礼拜没趁周末去河滨公园打篮球了。
多少总会惊讶,毕竟那也曾经是我的假日生活重心,但这并不代表我会因此决定明天要打一整个下午的篮球来弥补。
生活重心等同情感的寄托,随时空际遇而移转,无可避免。

下午四点二十分,雨势越来越大,校门口正对著的行政大楼玄关挤满学生,不外乎是犹豫著该继续观望或直接冒雨冲回家。
这对我来说完全不需要考虑,书包往头上一顶,正准备提气直冲,忽然听见身边响起班长井野高八度的惊呼。
「唉!你们快来看,那个站在校门口的男生好帅啊!是我最喜欢的那一型!」
她的大嗓门果然成功引来一大群女生的关注,目标物的等级大概超越了一般常见的小白脸,因为她们很快的就沸腾起来。
「还真的呢!看他的样子,不像木叶的学生,应该是来接人的唷!」
「噢~~~好幸福,如果我能交到那麼帅的男朋友该有多好…」
「不知道他在等的是哪一班的女生?应该也会是大美女吧!」

侧过头瞥著那群陷入完全痴迷的女生,以及一呼百诺的盛况,我忍不住暗自摇头。男人,最重要的是要有骨气、有担当、有奋发向上的理想,怎麼可以只看外表?只看外表的话,一定会被恶---

「而且他好酷喔!面无表情,带点神秘感的男生最吸引人了。」

又一句有够夸张的感叹打断我的思绪。
面无表情?说起面无表情,谁比的上某对先天颜面神经失调的恶魔兄弟?
不过这四个字到是引起了我的兴趣。好吧!就来看看是何方神圣可以让那群女生兴奋成这样,跟中了乐透彩似的。
顺著她们火力全开的爱慕眼光,我扭头看向校门口,一个撑著伞的黑色人影。

然后,手一松,书包从头顶滑下来,重重落在潮湿的磨石子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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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麼?」
才刚跳下玄关的台阶,我就已经忍不住吼出声。
相对於我的激动,恶魔少爷冷静的把我拉进伞下,力道比平常小了点。
「笨蛋,有话不会进来再说吗?」
「你为什麼在这里?」
「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冒雨回家,可是感冒还没完全好,这样子搞不好又要发高烧,我又得照顾你,那还不如直接来等你放学。」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才下午四点半!」
「那又如何?」
「天还很亮,你怎麼有力量恢复原形?」
「这一点距离还撑的住。」
我注意到他的嘴唇几乎跟脸色一样,苍白到过份。
「拜托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没想那麼多,只是不希望你淋雨发烧。」

如果不是在人来人往的校门口,我绝对会因为这句话而扑上去狠狠的抱住他,可惜情况实在不允许,特别是背后还有一群女生在虎视眈眈。
退而求其次,我握住了他撑伞的那只手,笑了起来。
「还说你不懂牺牲、不会牺牲,现在不就是一种牺牲吗?你会因为担心我而不顾自己的状况,出发点跟舍命救人是一样的,只是程度上有差异而已。」

我当时真是很开心,但一口气把话说完之后,握在掌心的温度却出乎意料的急速下降到趋近於冰点。

「原来这就是牺牲。」
恶魔叹了口气,别过头,看著马路上来往的人车,然后闭上眼睛,苦笑。
真的很苦的笑。
「看来…逃不掉了…」
「逃不掉?你在说什麼?」
「伞拿好,回家之后记得要把湿衣服换下来,今天晚上不必帮我准备晚饭。」

只回答这一句,再睁开的双眼里什麼情绪都看不出来,他把伞硬是往我手中一塞,转身冲进雨中,以我完全追不上反应不了的速度。
那不是回家的方向。

星期五下午四点三十分的校门口,一场让气象预报的专业性受到质疑的大雨里,我用公认阳光灿烂无人能及的笑容,对五百岁的菜鸟恶魔做了彻底失格的宣判。

当然,恍然大悟,是之后的事情了。
温馨提示:答案为网友推荐,仅供参考
第1个回答  2008-11-10
『恶魔绘卷』由于bonepig已经授权鸣盟出过本子了,所以目前没有完全版的呢~~

http://209.133.27.102/GB/literature/indextext.asp?free=100064447&page=101788575&billcount=6

这是鲜网『恶魔绘卷』的网址,bonepig好像说过12月底之前会贴出完整版的~~
第2个回答  2008-11-07
我给bonepig的专栏给你

http://209.133.27.102/GB/literature/indextext.asp?free=100064447

你自己去~~~本回答被提问者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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