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沿着路堤飞驰穿过落叶的森林,几乎什么也看不见。只是根据声音猜出来——在密林深处车轮发出急促的隆隆回声。空气仿佛被雪粒冻住了,刮到脸上有股冻树叶的味道。 晚秋的夜空在森林上疾驰,与火车同步,摇曳着炫目的星光。忽而发出一阵隆隆的过桥声。虽然火车在疾速的行进中,仍能看见桥下黑暗中无数星星的反光——不知那里是沼泽还是河水。 火车隆隆作响,带着气,披着烟。震颤的灯笼里将尽的烛火特别明亮。窗外沿着列车行进的轨道飞过一串深红色的火花。火车头欢叫着,陶醉在自己飞快的速度中。 我确信,火车会把我带向幸福。一本新书的构思已在我的头脑中诞生。我相信,我能完成它。 我唱着,头冲着窗外。用一些不连贯的词歌唱这夜色,歌唱这世界上最可爱的地方俄罗斯。 夜风拂面,如同少女芬芳的发辫松散开来。我想亲吻着发辫,这风,这清凉泉涌的大地。但我无法这样做,只是不连贯的唱着,像是迷失了心智。东方天空的美景使我惊异,那里呈现出微弱而柔和的蔚蓝色。 当我还没意识到这是新的曙光在诞生的时候,我惊诧于东方天空这动人的美景,这纯净的微光。 我目睹的窗外这一切,与胸中激荡的所有快乐莫名的交织成一种决断:写作,写作,写作! 但是些什么呢?在那一瞬间对我来说是无所谓的。我对大地美景的思绪,使其免于贫瘠、枯萎和死亡的热望,无论是聚集于什么周围,还是像磁铁一样被吸到某个题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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