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科特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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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科特
开放分类: 人物、科学家、名人、博士、学者

罗伯特·福尔肯·斯科特是一位英国海军上校。他未能实现自己第一个到达南极的壮志。他的竞争对手罗阿尔德·阿蒙森抢先一个月到达那里。

1910年6月,斯科特乘坐“特拉·诺瓦号”启程。途中,他听说阿蒙森也正在前往南极。

左图:这幅斯科特的照片是由英国南极探险队队员赫伯特·庞廷拍摄的。不久,庞廷和一部分队员奉命回到基地,留下斯科特和他的10名同伴向南极挺进。

1911年11月1日,斯科特的一队人马离开自己的宿营基地,前往南极。暴风雪使旅行十分艰难。因此,1912年1月3日,斯科特决定只带4位同伴前行,他们是爱德华·威尔逊、享利·鲍尔斯和埃德加·埃文斯、劳伦斯·奥茨。

1月17日,斯科特一行到达南极。但是,阿蒙森的挪威国旗已经在那里飘扬。他们深感失望,踏上了归途。埃文斯因跌倒受伤而死去;奥茨因患严重的冻伤,不愿连累别人,故意在一次暴风雪中消失了。剩下的3个人不得不扎营,以躲避恶劣的天气。但3月29日这天,斯科特等3人都死在离开他们的宿营基地几千米处。

人们知晓斯科特最后一次旅行的详情,因为他的日记记到了最后一天。1912年11月,一支搜寻队发现了这本日记,以及斯科特等3人的尸体。3人的尸体被就地掩埋,如今于南极冰下的深处。奥茨的尸体始终未被找到。

最后的跋涉——斯科特海军上校日记片断1月27日,星期六

上午我们是在暴风雪肆虐的雪沟里穿行。该死的雪拱起一道道的波浪,看上去就像一片起伏汹涌的大海。威尔逊和我穿着滑雪板在前边开路,其余的人步行。寻找路径是一件艰巨异常的工作……我们的睡袋湿了,尽管湿得不算太快,但的的确确是在越来越湿。我们渐渐感到越来越饿,如果再吃些东西,尤其是午饭再多吃一点,那将会很有好处。要想尽快赶到下一个补给站,我们就得再稍微走快一些。下一个补给站离我们不到60英里,我们还有整整一星期的粮食。但是不到补给站,就别指望真正地饱餐一顿。要走很长的路,然而,这段路程又无比艰辛……

2月1日,星期四

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在艰苦跋涉。用4小时45分走完了8英里。晚上8点我们还在走。我们只在12月29日才草草吃过一次午饭,当时离开补给站才一星期。按一天三顿计算,我们手里还有8天的粮食,到达下一站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埃文斯的手指头现在情况很糟,掉了两个指甲。是冻伤……

2月17日,星期六

今天情形很坏。埃文斯睡足一觉以后显得好些了。他像往常一样说自己一切正常。他还是走在原来的位置上,但半小时后他弄掉了滑雪板,不得不离开雪橇。路面情况极为恶劣。后来我们停了大约1小时,埃文斯跟了上来,但走得很慢。半个小时后他的鞋又丢了,我们站在纪念碑岩半腰眺望埃文斯,后来又扎下帐篷吃午饭。饭后埃文斯还是没露面,我们四处张望,看见他在离我们很远的地方。这下我们警觉起来,四个人一齐往回滑去。我第一个来到这个可怜的人身边,被他的样子惊呆了。他跪在雪地上,衣装不整,手套没了,手上结满了冰凌。他眼里射出疯狂的目光。我问他出了什么事,他慢慢地说他也不知道,只说他觉得自己一定是昏过去了。我们扶他站了起来,走了两三步他又倒了下去。他完全被冻僵了。威尔逊、鲍尔斯和我回去拖雪橇,奥茨留在原地照顾他。我们回来的时候,埃文斯失去了知觉。我们把他抬进帐篷后,他依旧不省人事。午夜12点30分,他平静地死去了。

2月22日,星期三

不用说,我们命定要经历归途中最严峻的时刻了。今天出发以后不久,东南风变得异常猛烈,风狂扫着地面。我们马上失去了本来就模糊难辨的路标。午饭时根本没见到期望中的圆锥形石头路标。……但这些倒霉事并没让我们心灰意懒,这的确应该记录下来。晚上,我们喝了一顿马肉做的浓汤,美味可口,真叫人气力倍增、精神振奋……

2月26日,星期日

现在是夜间,冷极了。我们双脚冰凉地出发了,因为白天穿的鞋袜根本没有晾干。我们谨慎地消耗着食粮,但我们的食物还应当再多一点才够用。我巴望着下一个补给站,现在离我们只有50英里。到了那里,我们就能够带足补给,继续前边的路程了。

关于斯科特临死前的书信(茨威格)

那些书信写得非常感人。死亡在即,信中却没有丝毫悲哀绝望的情意,仿佛信中也渗透着那没有生命的天空下清澈的空气。那些信是写给他认识的人的,也是说给全人类听的;那些信是写给那个时代的,但说的话却是千古永垂的。

他给自己的妻子写信。他提醒她要照看好他的最宝贵的遗产——儿子,他关照她最主要的是不要让儿子懒散。他在完成世界历史上最崇高的业绩之一的最后竟作了这样的自白:“你是知道的,我不得不强迫自己有所追求——因为我总是喜欢懒散。”在他行将死去的时刻,他仍然为自己的这次决定感到光荣而不是感到遗憾。“关于这次远征的一切,我能告诉你什么呢?它比舒舒服服地坐在家里不知要好多少!”

他怀着最诚挚的友情给那几个同他自己一起罹难的伙伴们的妻子和母亲写信,为他们的英勇精神作证。尽管他自己即将死去,他却以坚强的、超人的感情——因为他觉得这样死去是值得纪念的,这样的时刻是伟大的——去安慰那几个伙伴的遗属。

他给他的朋友写信。他谈到自己时非常谦逊,但谈到整个民族时却充满无比的自豪,他说,在这样的时刻,他为自己是这个民族的儿子——一个称得上儿子的人而感到欢欣鼓舞。他写道:“我不知道,我算不算是一个伟大的发现者。但是我们的结局将证明,我们民族还没有丧失那种勇敢精神和忍耐力量。”他在临死时还对朋友作了友好的表白,这是他在一生中由于男性的倔强而没有说出口的话。他在给他的最好的朋友的信中写道:“在我一生中,我还从未遇到过一个像您这样令我钦佩和爱戴的人,可是我却从未向您表示过,您的友谊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因为您有许多可以给我,而我却没有什么可以给您。”

他最后的也是最精彩的一封信是写给他的祖国的。他认为有必要说明,在这场争取英国荣誉的搏斗中他虽然失败了,但却无个人的过错。他一一列举了使他遭到失败的种种意外事件,同时用那种死者特有的无比悲怆的声音,恳切地呼吁所有的英国人不要抛弃他的遗属。他最后想到的仍然不是他的命运。他写的最后一句话讲的不是关于自己的死,而是关于活着的他人:“看在上帝面上,务请照顾我们的家人!”以下便是几页空白的信纸。

(摘自《夺取南极的斗争》,舒善昌译)

美科学家为英南极探险家正名

新华网2001年9月14日电美国国家海洋和大气层管理署的一位科学家日前推出一本新书。这本新书提出的观点是,近90年前英国人罗伯特·福尔肯·斯科特进行的南极探险活动之所以失败,罪魁祸首并不是斯科特决策的失误,而是变幻无常的寒冷天气。

以前的评论总是说,是斯科特的决策失误导致他和他的4位队友用雪橇拉着设备,在南极探险的路上跋涉了1 450公里之后,最终走上黄泉路。但是在本月新书《最寒冷的三月》中,作者苏珊·所罗门说,1911~1912年的冬天,长达几周最低温度为-37°C的天气要比往常的天气寒冷得多,正是这严寒的天气打乱了斯科特经过周密研究的探险计划。

身为大气研究化学家的所罗门分析了寒冷天气对斯科特一行人的设备所产生的影响,并检查了她从世界各地找到的书籍和日记对当时的天气状况的记载。所罗门本人1999年因发现南极洲上空臭氧层减少的原因而获得美国“全国科学奖章”。她在首次前往南极洲进行臭氧层研究之前,就开始阅读斯科特和他的队友写下的日记。

所罗门把这些信息与南极洲自动气象站过去17年内所收集的数据进行了对比,其中一些数据收集的地点距斯科特的探险路线仅几公里。自动气象站显示的数据表明,这些年里,只有1988年的气温下降到了和斯科特前往南极探险时一样低的温度,而且持续的时间一样长。所罗门对斯科特一行采取的正确决策和失误之处进行了客观分析后,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她认为,“这并不是在为他(斯科特)贴金”。

所罗门说,斯科特一行在研究了规模较小的探险活动和历史记录的基础上,估计到了南极洲的天气会十分糟糕。

他们因此计划在雪橇上使用帆来增速,以便能够“一路飞奔回家”。所罗门称,这个计划很不错。在斯科特南极之行的几周前,由罗阿尔·阿蒙森率领的挪威探险队已登上南极大陆,他们用的是狗拉雪橇;而斯科特一行使用的是马拉和人拉的雪橇,结果马在严寒中陷入了泥沼。斯科特一行人在抵达南极后,才意识到他们为此行要付出的代价。

在返程中,斯科特和他的两名队友在距大本营只有275公里的地方倒下了,而另外两名队友也在此前“先行一步”了。

然而,《纽约时报》登载的有关所罗门研究结果的文章引发了读者的来信,该报后来发表了其中几封。信中指出,阿蒙森和他的队友面临的是同样寒冷的天气,他们成功的原因只不过是准备更加充分,因而成为登上南极大陆的第一人。

他们此次 去南极极点被称为"伟大的悲剧"他们的精神很伟大他们充分表现出一名敢于为人类献身的英雄的精神与对事业的执著和伟大的集体主义.
南极探险经过
95年前,英国海军上校罗伯特·福尔肯·斯科特带领探险队向南极点发起挑战。遗憾的是,他未能实现自己第一个到达南极点的壮志,并在返回途中因供给不足在饥寒交迫中全军覆没。95年后,剑桥大学首次向世人公开了斯科特在走向死亡前写给家人的书信,以纪念这位英国探险家。
探险英雄
斯科特被英国人称为20世纪初探险时代的伟大英雄。1910年6月1日,他带领探险队离开英国,向南极点发起冲刺。当时,挪威人罗阿尔德·阿蒙森也率领着另外一支探险队向南极点进发。两支队伍展开了激烈角逐,都想争取“国家荣誉”。结果阿蒙森队于1911年12月14日捷足先登,而斯科特队则于1912年1月18日才抵达,比阿蒙森队晚了一个多月。不幸的是,在返程途中,南极寒冷天气提前到来,斯科特队供给不足,饥寒交迫。他们在严寒中苦苦拼搏了两个多月,终因体力不支而长眠于皑皑冰雪中。
早在最后一次南极远征之前,斯科特就已经是英国的民族英雄。他在1902-1904年间首次进行南极探险,相关游记《发现之旅》曾是英国最畅销的书。而他最后一次南极探险的悲壮故事更是激励了一代代英国人。
临终遗书
斯科特给妻子凯瑟琳的最后一封信分几天写成,记录了他生命中最后的时光。
这位探险家在信的开头写道,他和队友“身体很好,充满活力”。随后,他告诉妻子,“亲爱的,这里只有零下70多华氏度,极其寒冷。我几乎无法写字。除了避寒的帐篷,我们一无所有……你知道我很爱你,但是现在最糟糕的是我无法再看见你——这不可避免,我只能面对”。
随着处境恶化,斯科特更加绝望,他在信中劝妻子改嫁:“如果有合适的男人和你共同面对困难,你应该走出悲伤,开始新的生活”。
但是,他也告诉妻子,面对死亡,他没有任何遗憾和后悔,“关于这次远征的一切,我能告诉你什么呢?它比舒舒服服地坐在家里不知要好多少!”
在生命最后的时刻,斯科特非常挂念当时仅3岁的儿子彼得,他写道:“可能我无法成为一个好丈夫,但我将是你们美好的回忆。当然,不要为我的死亡感到羞耻,我觉得我们的孩子会有一个好的出身,他会感到自豪。”他还嘱咐妻子要培养彼得,让他热爱自然,喜欢户外活动。
慷慨捐赠
这封遗书写于1912年3月,收信人是“我的寡妇”。1913年,人们在斯科特遗体旁发现了它。
斯科特的祖母达斯拉·斯科特说,遗书表明斯科特身处绝境时仍充满勇气和斗志,“看着这些字迹,你无法相信它们是在遥远的南极,在严寒中写下的。我热泪盈眶”。
这封遗书连同斯科特在探险途中所写的其余300多封信件,已经由斯科特的儿子,已故爵士彼得·斯科特的夫人捐赠给剑桥大学斯科特极地研究所。
研究所所长朱莉安·多德斯韦尔说:“我们非常感激斯科特家族;要不是他们慷慨捐赠,斯科特临终前最心酸的家书很容易就会流落到私人收藏家手中。”
据英国《泰晤士报》11日报道,这些书信将从17日开始首次完整展出,公众可以亲身解读探险家悲壮的心路历程。

参考地址:http://www.baidu.com/s?wd=%CB%B9%BF%C6%CC%D8%B5%C4%C8%D5%BC%C7&lm=0&si=&rn=10&ie=gb2312&ct=0&cl=3&f=1&rsp=1————斯科特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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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08-05-19
最后的跋涉——斯科特海军上校日记片断1月27日,星期六

上午我们是在暴风雪肆虐的雪沟里穿行。该死的雪拱起一道道的波浪,看上去就像一片起伏汹涌的大海。威尔逊和我穿着滑雪板在前边开路,其余的人步行。寻找路径是一件艰巨异常的工作……我们的睡袋湿了,尽管湿得不算太快,但的的确确是在越来越湿。我们渐渐感到越来越饿,如果再吃些东西,尤其是午饭再多吃一点,那将会很有好处。要想尽快赶到下一个补给站,我们就得再稍微走快一些。下一个补给站离我们不到60英里,我们还有整整一星期的粮食。但是不到补给站,就别指望真正地饱餐一顿。要走很长的路,然而,这段路程又无比艰辛……

2月1日,星期四

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在艰苦跋涉。用4小时45分走完了8英里。晚上8点我们还在走。我们只在12月29日才草草吃过一次午饭,当时离开补给站才一星期。按一天三顿计算,我们手里还有8天的粮食,到达下一站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埃文斯的手指头现在情况很糟,掉了两个指甲。是冻伤……

2月17日,星期六

今天情形很坏。埃文斯睡足一觉以后显得好些了。他像往常一样说自己一切正常。他还是走在原来的位置上,但半小时后他弄掉了滑雪板,不得不离开雪橇。路面情况极为恶劣。后来我们停了大约1小时,埃文斯跟了上来,但走得很慢。半个小时后他的鞋又丢了,我们站在纪念碑岩半腰眺望埃文斯,后来又扎下帐篷吃午饭。饭后埃文斯还是没露面,我们四处张望,看见他在离我们很远的地方。这下我们警觉起来,四个人一齐往回滑去。我第一个来到这个可怜的人身边,被他的样子惊呆了。他跪在雪地上,衣装不整,手套没了,手上结满了冰凌。他眼里射出疯狂的目光。我问他出了什么事,他慢慢地说他也不知道,只说他觉得自己一定是昏过去了。我们扶他站了起来,走了两三步他又倒了下去。他完全被冻僵了。威尔逊、鲍尔斯和我回去拖雪橇,奥茨留在原地照顾他。我们回来的时候,埃文斯失去了知觉。我们把他抬进帐篷后,他依旧不省人事。午夜12点30分,他平静地死去了。

2月22日,星期三

不用说,我们命定要经历归途中最严峻的时刻了。今天出发以后不久,东南风变得异常猛烈,风狂扫着地面。我们马上失去了本来就模糊难辨的路标。午饭时根本没见到期望中的圆锥形石头路标。……但这些倒霉事并没让我们心灰意懒,这的确应该记录下来。晚上,我们喝了一顿马肉做的浓汤,美味可口,真叫人气力倍增、精神振奋……

2月26日,星期日

现在是夜间,冷极了。我们双脚冰凉地出发了,因为白天穿的鞋袜根本没有晾干。我们谨慎地消耗着食粮,但我们的食物还应当再多一点才够用。我巴望着下一个补给站,现在离我们只有50英里。到了那里,我们就能够带足补给,继续前边的路程了。本回答被网友采纳
第2个回答  2008-05-21
3月4日,午餐时间 ,我们现在的确处境困难,但还没有一个人沮丧泄气,至少我们外表上还保持着良好的士气,但当雪橇停滞在某些雪波面纹上时,每个人的心都会猛地一沉。现在的温度是零下20度,有所好转,我们感觉舒服多了,但是更冷的寒潮马上就将来临。我担心奥茨又要饱受其苦了。上帝,帮帮我们。我们现在对于来人援助已没有太多指望了,只期望在下一个补给站的食物能多一些,如果那里的油料也短缺的话,那可真是太糟糕了。我们能够到达那里吗?其实只有很短一段距离了,如果不是威尔逊和鲍尔斯始终士气高昂地克服着困难,我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星期一,3月5日,午饭时间。真遗憾,情况在恶化。昨天下午我们遇到一阵斜向刮来的风,持续了35个小时,上午的行军并不太好,只走了35英里,全天走了89英里多。我们喝了杯可可,吃了些有点发硬的肉糜,然后上床睡觉。奥茨的脚的状况依然很差,昨天晚上有一只脚肿得很高,今天上午他只能一瘸一拐地走。和昨晚一样,吃过肉糜喝过茶后我们开始行军——我们以这种方式来假装很喜欢吃肉糜。上午有一段路面状况稍好一些,我们走了5小时,雪橇翻了两次,我们徒步拖运,走了55英里,我们谁也没有预料到会有这样的低温,而低温对威尔逊的影响最大,这主要是因为他总是牺牲自己的体温去为奥茨暖脚。我们无法互相帮助,每个人能照顾好自己就已经算不错了。我们所有人在帐篷里时总是十分振奋的,以保持一种良好的精神状态去面对生命中从未遇到过的长时间的拖运工作,但的确是太困难了,我们感觉进展十分缓慢。我们在帐篷里谈论各种话题,但现在对于食物已不再多说了,因为我们决定冒险按全额进行食物配给。在这个时候,我们无法饿着肚子前进。

星期二,3月6日,午餐时间。昨天下午,在风的帮助下我们略有起色,全天完成了95英里,距补给站还有27英里。但今天上午情况又变得糟糕起来。夜里天气很暖和,我在旅程中第一次睡过头了一个小时,然后我们缓慢地穿上鞋袜,随后拼尽全力地进行拖运,但我们每小时连1英里都走不到。随后,天气变得阴暗,我们三次解下挽绳去寻找轨迹。结果,在午前走了不到3�5英里。现在太阳高照,风已息了。可怜的奥茨无法进行拖运,在我们去寻找轨迹时他就坐在雪橇上——他其实非常坚忍,因为他的脚肯定疼得非常厉害。他从不抱怨,在帐篷中愈发地沉默。我们现在尝试着用酒精灯代替煤油灯,以便在油料耗尽之时使用。

星期三,3月7日,情况还在变坏。今天上午奥茨的一只脚非常不好,他非常勇敢,我们在谈论着一起回到家时该做些什么。

昨天我们只行进了65英里。今天上午我们用了4个小时只走了4英里多路程,我们现在距补给点还有16英里。如果在那里只有正常数量的补给品,而路况继续像目前这样,那我们可能会到达下一个补给站(胡珀山脉,72英里),但不能抵达囤仓补给站。我们迫切希望狗拉雪橇分队已经到了胡珀山脉,那样的话我们可能会闯过难关。如果油料继续缺乏下去,我们的希望就很渺茫了,考虑到我们目前所进行的繁重体力劳动,我们的状态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只是可怜的奥茨正面临步步逼近的危机。我们现在只有好好地吃到食物才能维持行进。今天上午没有风。阳光明媚,石标堆清晰可见。

星期四,3月8日,午餐时间。上午的情况越来越糟,奥茨的左脚再也坚持不下去了,穿鞋袜时非常费力。威尔逊的脚现在也有了麻烦,这主要是因为他给予其他人的帮助太多了。我们今天上午完成了45英里,现在距补给点还有85英里——距离很短,连这点路程也给我们带来了困难真是有些荒缪,但是在这样的路面上,我们连正常行军速度的一半都达不到,而且还要付出双倍的精力和努力。一个重要的问题是:我们能在补给站里找到些什么,如果狗拉雪橇分队已经去过了补给站。那么我们可能会再行进较长的一段距离,但如果再出现油料短缺,那就真的只有上帝才能帮得了我们了。不管从哪个角度看,我们目前的境况都十分危急。

星期六,3月10日,每况愈下。奥茨的脚更糟了。他士气低落,肯定已经知道自己挺不过去了。他问威尔逊今天上午自己是否还有机会参加行军。比尔当然只能说不知道。从事实出发,他真的没有机会了。如果他现在垮下去我们离开了他,我真怀疑我们是否能渡过难关。天气状况恶劣,我们的各种装备敷上了越来越多的冰,很难处理……

昨天我们行进到了胡珀山脉的补给站。略感安慰。在那里,我们所需的补给并未得以充分补充。我不知道该责怪谁,狗拉雪橇分队显然没有抵达这里。我猜想米尔勒斯的返家之旅也一定很糟糕。

今天早上吃早饭时,一片寂静,但当我们拔营出发时从西北偏北的方向刮来了风,风力迅速上升。行进了半个小时之后,我们谁都无法继续在这样的状况下坚持下去了,我们被迫扎营,在风雪激荡的营地中度过一天中其余的时光。

星期日,3月11日。蒂图斯·奥茨已非常接近他生命的终点了,每个人都能感觉到这一点。只有上帝知道我们或者是他该做些什么。早饭后,我们讨论了目前的情况。他是一个勇敢的家伙,清楚目前的处境,但他事实上是在向我们征询意见。除了敦促他尽可能向前行进外我们别的什么都不能说。讨论得出了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实际上是我命令由威尔逊掌控终结我们困境的方式,这样我们中的任何人都可以知道在无法继续忍受下去之时该怎样去做。我们把所有药品都搜罗了出来。共有30片鸦片药片,给奥茨留了一支吗啡,这就是我们故事的悲剧性的一面。

当我们今早启程时,天完全阴暗下来。我们看不清东西,失去了轨迹,步履维艰。午前走了31英里,这已相当不错了。现在如果没有风的帮助或路况的改善,6英里大约是我们所能达到的极限了,我们还有7天的食物,今晚距离囤仓补给站应该有大约55英里。每天6英里,7天只能完成42英里。即使情况不再恶化下去,距离上还有13英里无法完成。

星期一,3月12日。我们昨天完成了69英里,仍低于我们所必须完成的平均数。情况基本上还是老样子。奥茨的手现在和脚一样不听使唤了。今天上午我们在4小时20分钟的时间里行进了4英里,我们希望下午能完成3英里,但我怀疑我们是否能做到这一点。路况还是不好,天寒地冻,我们的身体状况逐步下降。上帝帮帮我们吧,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有风在后面助我们一臂之力了。却随时可能刮来迎面的风。

星期三,3月14日。现在一切都不顺利。昨天早上我们醒来时正刮着猛烈的北风,气温零下37度,无法顶风前进,只好滞留在营地里,直到2点。然后行进了525英里。后来本想接着行军,但北风刮个不停,队员们都觉得非常冷,太阳落下去后气温更低了。在黑暗中吃晚饭耗费了很长一段时间。

今天早晨出发时是南风,扯起了帆,行进速度不错。经历了另一个石标堆。然而,半路上风向由南吹向了西,或是西南偏西的方向,风可以吹进我们的防风服和手套里。可怜的威尔逊非常冷,有时连滑雪板都脱不下来了。扎营的活儿实际上是由鲍尔斯和我在做,当我们最后进入帐篷里的时候,差不多快要被冻死了。现在白天的气温降到了零下43度,风力强劲。我们必须继续行进下去。但现在的每一次安营愈发困难,也更加危险。可怜的奥茨,他的脚又在折磨着他。我甚至怕得不敢想明天会是什么样子,他忍受着最为剧烈的痛楚。没有人想到在一年中的这个时候会有这样的低温和这样猛烈的风。帐篷外的情况真的很可怕。我们必须利用最后一点饼干挺过这一关,但食物配额不能降低。

星期五,3月16日,以及星期六,3月17日。前天午饭时,可怜的蒂图斯·奥茨说他无法再继续前进了,他建议我们把他留在他的睡袋里。我们不能那么做,我们劝说他坚持下去,继续下午的行军。尽管他真的不行了,但仍然挣扎着与我们一起又走了几英里。晚上时,他的状况进一步恶化,我们知道终了之时到来了。

这一切应该会被发现的,我希望能把这些事实记录下来。奥茨在他的最后时刻想起了他的母亲,但也立即又很自豪地想到,他的骑兵团将因他迎接死亡的无畏方式而引以为荣。我们能够体验得到他的英勇无畏。他数星期以来毫无抱怨地忍受着剧烈的疼痛,在最后时刻还能够并且愿意主动谈起户外的一些科目。直到最后一刻他也没有——也不会——放弃希望。他是英勇之魂。这就是终结。前天晚上在入睡时,他希望自己就此不要再醒来,但昨天早上他醒来了。外面还刮着暴风雪。他说:“我只是到外面去一下,也许要过一会才回来。”他出去了,进入了茫茫暴风雪中,我们从此再未见到他。

利用这个机会,我要说,我们一直都在支持着我们患病的同伴直到最后。埃德加·埃文斯在我们食物极端缺乏之时没有知觉地倒下了,仁慈的上帝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带走了他,而他的离去客观上满足了我们这些仍存活着的人的安全需要。他是自然而然地死去的,直到死后两个小时我们才离开他。我们知道,可怜的奥茨现在正走向他的死亡之路,尽管我们尽力劝说他不要这样做,但我们明白,这是一个勇敢的人和一个英国绅士的英勇之举。我们都希望自己也能以相似的一种大无畏的精神去迎接末日的到来,并且我们确信,终了之时已经不远了。

我只能在午饭或其他偶尔的间歇时写日记。白天已是零下40度,奇寒。我的伙伴们一直保持着高昂的士气,但我们所有人都处于严重冻伤的边缘,尽管我们不断地谈论着闯过难关,但我想在心里其实没有一个真的相信这一点了。

我们现在行军时一直感觉很冷,其他时候也是一样,恐怕只有吃饭时是例外。昨天我们因暴风雪被耽搁了,今天的进展依旧缓慢,我们现在是在第14号马匹营地,离囤仓补给站只有两次马队行军的路程。我们把经纬仪、一架相机和奥茨的睡袋留在了这里。应威尔逊的特别请求,带上了日记和地质标本,这样别的人就可以在我们身边和雪橇上找到它们。

星期天,3月18日。今天午饭时,我们距补给站还有21英里,昨天,迎面而来的风和漂流的雪更多了,只好停止行军,风向是西北,风力4级,气温零下35度,人类是无法面对这种境况的,我们几乎已耗尽了最后一丝气力。

我的右脚和几乎所有的脚趾都已不听使唤了——而就在两天前我还为自己拥有我们当中最好的一双脚而自豪,鲍尔斯的状况现在最好,但毕竟已起不了很大的作用。其他人对于闯过这一关仍然充满了信心——或者只是装成这个样子的——我不知道。我们的油灯的贮油器中还剩下最后半罐油,我们的酒精也只剩下了一点点。现在风很平和,也许对我们略有帮助。

星期一,3月19日上午。昨天费了很大力气扎好营,特别冷。直到吃了晚饭后才好些。晚饭是冷的肉糜、饼干和用酒精煮的半壶可可。随后,我们身体暖和起来,大家都睡得很香。

今天启程时还是一如既往的拖沓缓慢。雪橇滑行得异常艰难。我们现在离补给站155英里,三天内总该可以到达的。这是怎样的一种进程啊,我们只有两天的食物和勉强够一天使用的油料。我们所有人脚的情况都越来越差,威尔逊的最好,我的右脚更糟了,左脚很好。在我们可以吃到热的食物之前根本不可能对脚进行护理。截肢已是我目前所能期望的最好结果了,但是麻烦会不会扩大呢,这是个严肃的问题。天气根本不给我们任何机会,风向是从西北偏北,而今天的温度是零下40度。

星期三,3月21日,星期一晚上时离补给站不到11英里了,昨天又是暴风雪肆虐,只好一整天都被延误着。今天,威尔逊和鲍尔斯将带着渺茫的希望前往补给站寻找油料。

22日和23日。暴风雪依旧狂啸,威尔逊和鲍尔斯无法动身——明天是最后的机会了——油料没了,食物也只剩下一点点——真的是接近末日了。我们决定让一切顺其自然——我们将向补给站进发,自然地死在归途。

星期四,3月29日。自从21号到现在,西南偏西方向的风持续地刮着,我们的油料只够煮两杯茶,20号还剩下两天的食物。每天我们都时刻准备启程出发前往11英里之外的补给站,但帐篷外始终到处是风雪的漩涡。现在,我想,我们已不可能再指望情况好转了,但我们会坚持到最后一刻,不过我们已是越来越虚弱了,当然,末日不远了。
第3个回答  2008-05-26
1910年6月,斯科特乘坐“特拉·诺瓦号”启程。途中,他听说阿蒙森也正在前往南极。

1911年11月1日,斯科特的一队人马离开自己的宿营基地,前往南极。暴风雪使旅行十分艰难。因此,1912年1月3日,斯科特决定只带4位同伴前行,他们是爱德华·威尔逊、劳伦斯·奥茨、亨利·鲍尔斯和埃德加·埃文斯。

1月17日,斯科特一行到达南极。但是,阿蒙森的挪威国旗已经在那里飘扬。他们深感失望,踏上了归途。埃文斯因跌倒受伤而死去;奥茨因患严重的冻伤,不愿连累别人,在一次暴风雪中消失了。剩下的3个人不得不扎营,以躲避恶劣的天气。但3月29日这天,斯科特等3人都死在离他们的宿营基地几千米处。

人们知晓斯科特最后一次旅行的详情,因为他的日记记到了最后一天。1912年11月,一支搜寻队发现了这本日记,以及斯科特等3人的尸体。3人的尸体被就地掩埋,如今已处于南极冰下的深处。奥茨的尸体始终未被找到。

2月1日,星期四

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在艰苦跋涉。用4小时45分走完了8英里。晚上8点我们还在走。我们只在12月29日才草草吃过一次午饭,当时离开补给站才一星期。按一天三顿计算,我们手里还有8天的粮食,到达下一站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埃文斯的手指头现在情况很糟,掉了两个指甲。是冻伤……

2月17日,星期六

今天情形很坏。埃文斯睡足一觉以后显得好些了。他像往常一样说自己一切正常。他还是走在原来的位置上,但半小时后他弄掉了滑雪板,不得不离开雪橇。路面情况极为恶劣。后来我们停了大约1小时,埃文斯跟了上来,但走得很慢。半个小时后他的鞋又丢了,我们站在纪念碑岩半腰眺望埃文斯,后来又扎下帐篷吃午饭。饭后埃文斯还是没露面,我们四处张望,看见他在离我们很远的地方。这下我们警觉起来,四个人一齐往回滑去。我第一个来到这个可怜的人身边,被他的样子惊呆了。他跪在雪地上,衣装不整,手套没了,手上结满了冰凌。他眼里射出疯狂的目光。我问他出了什么事,他慢慢地说他也不知道,只说他觉得自己一定是昏过去了。我们扶他站了起来,走了两三步他又倒了下去。他完全被冻僵了。威尔逊、鲍尔斯和我回去拖雪橇,奥茨留在原地照顾他。我们回来的时候,埃文斯失去了知觉。我们把他抬进帐篷后,他依旧不省人事。午夜12点30分,他平静地死去了。

2月22日,星期三

不用说,我们命定要经历归途中最严峻的时刻了。今天出发以后不久,东南风变得异常猛烈,风狂扫着地面。我们马上失去了本来就模糊难辨的路标。午饭时根本没见到期望中的圆锥形石头路标。……但这些倒霉事并没让我们心灰意懒,这的确应该记录下来。晚上,我们喝了一顿马肉做的浓汤,美味可口,真叫人气力倍增、精神振奋……

2月26日,星期日

现在是夜间,冷极了。我们双脚冰凉地出发了,因为白天穿的鞋袜根本没有晾干。我们谨慎地消耗着食粮,但我们的食物还应当再多一点才够用。我巴望着下一个补给站,现在离我们只有50英里。到了那里,我们就能够带足补给,继续前边的路程了。
第4个回答  2008-05-28
罗伯特·弗肯·斯科特是英国皇家海军军官,原先他既不是探险家,也不是航海家,而是一个研究鱼雷的军事专家。1901年8月,他受命率领探险队乘“发现” 号船出发远航,深入到南极圈内的罗斯海,并在麦克默多海峡中罗斯岛的一个山谷里越冬,从而适应了南极的恶劣环境,为他后来正式向南极点进军打下了基础。斯科特攀登南极点的行动虽比挪威探险家阿蒙森早约两个月,但他却是在阿蒙森摘取攀登南极点桂冠的第34天,才到达南极点,他的经历及后果与阿蒙森相比有着天壤之别。虽然他到达南极点的时间比阿蒙森晚,但却是世界公认的最伟大的南极探险家。

1910年6月,斯科特率领的英国探险队乘“新大陆”号离开欧洲。1911年6月6日,斯科特在麦克默多海峡安营扎寨,等待南极夏季的到来。10月下旬,当阿蒙森已经从罗斯冰障的鲸湾向南极点冲刺时,斯科特一行却迟迟不能向目的地进军。因为天气太坏,虽值夏季但风暴不止,又几个队员病倒了,所以直到10月底,斯科特便决定向南极点进发。

1911年11月1日,斯科特的探险队从营地出发。每天冒着呼啸的风雪,越过冰障,翻过冰川,登上冰原,历尽干辛万苦。当他们来到距极点250千米的地方时,斯科特决定留下他本人和37岁的海员埃文斯、32岁的奥茨陆军上校、28岁的鲍尔斯海军上尉,继续向南极点挺进。

1912年初,应该是南极夏季最高气温的时候了,可是意外的坏天气却不断困扰着斯科特一行,他们遇到了“平生见到的最大的暴风雪”,令人寸步难行,他们只得加长每天行军的时间,全力以赴向终点突击。

1912年1月16日,斯科特他们忍着暴风雪、饥饿和冻伤的折磨,以惊人的毅力终于登临南极点。但正当他们欢庆胜利的时候,突然发现了阿蒙森留下的帐篷和给挪威国王哈康及斯科特本人的信。阿蒙森先于他们到达南极点,对斯科特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雷,一下子把他们从欢乐的极点推到了惨痛的极点。

此刻,斯科特清楚地意识到,队伍必须立刻回返。他们在南极点待了两天,便于1月18日踏上回程。半路上,两位队员在严寒、疲劳、饥饿和疾病的折磨下,先后死去。剩下的队员为死者举行完葬礼,又匆匆上路了。在距离下一个补给营地只有17千米时,遇到连续不停的暴风雪,饥饿和寒冷最后战胜了这些勇敢的南极探险家。3月29日,斯科特写下最后一篇日记,他说:“我现在已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我们将坚持到底,但我们越来越虚弱,结局已不远了。说来很可惜,但恐怕我已不能再记日记了。”斯科特用僵硬不听使唤的手签了名,并作了最后一句补充:“看在上帝的面上,务请照顾我们的家人。”

过了不到一年,后方搜索队在斯科特蒙难处找到了保存在睡袋中的3具完好的尸体,并就地掩埋,墓上矗立着用滑雪杖作的十字架。

斯科特领导的英国探险队的勇敢顽强精神和悲壮业绩,在南极探险史上留下了光辉的一页。他们历经艰辛,艰苦跋涉,却没有将所采集的17千克重的植物化石和矿物标本丢弃,为后来的南极地质学作出了重大贡献。它们探险的日记、照片,也都是南极科学研究的宝贵史料,至今仍完好地保存着。为了让人们永远地纪念他们,美国把1957年建在南极点的科学考察站命名为阿蒙森——斯科特站。

参考资料:http://zhidao.baidu.com/question/8343561.html?si=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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