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王观察穷途逢世好 娄公子故里遇贫交
第九回 娄公子捐金赎朋友 刘守备冒姓打船家
儒林外史第十回,通过写娄家两公子在船上与告假归府的鲁编修相遇,回到家,娄公子与蘧公孙,绍兴牛布衣、鲁编修五人樽酒论文,鲁编修把女儿许予公孙入赘的故事,刻画了一批所谓“名士”的形象。
这是一帮科举制度的派生物,他们或者科场败北,或者因为种种原因无法登入仕途,于是就效法古人,结诗社、写斗方、附庸风雅,充当名士。表面上风流不羁,实际上却是借此邀声盗名,“曲线”获取功名富贵。
富家子弟娄三娄四公子,“因科名蹭蹬,不得早年中鼎甲,入翰林,激成了一肚子牢骚不平”,在京师呆得无聊,返回故里,无意中碰到与自己见解相同的读书君子,于是引以为知音,起了“求贤访道”的雅兴,
于是一伙“名士”(杨执中、权勿用、牛布衣、陈和甫、张铁臂、蘧公孙等人)聚集在他们周围,凑成了一个莺脰湖高士集会。二娄的心地倒也纯良,也颇有些真名士的习气和风度,待人诚朴、谦虚恭浮,对待杨执中、权勿用,也是真心礼遇,不求酬报,可谓“翩翩浊世之贤公子”,
然而,“轻信而滥交,并不夷考其人生平之贤否,猝尔闻名,遂与定交”,所以大都所交非人。杨执中的儿子偷了权勿用的钱,两人因此而发生龃龉,“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的高士理论都抛诸脑后了。
后来,当权勿用被人告发,“一条链子索去了”,张铁臂用“猪头”骗取了五百两银子,远走高飞之后,两位公子只能“半世豪举,落得一场扫兴”,“闭门整理家务”。
如果说战国时期信陵君、平原君诸人为政治考虑,养士纳贤,当时的士人尚有独立人格精神,渴望建功立业,那么到了封建社会末期,士人的独立人格早已经在八股科举的贯索下消失殆尽,他们一意慕求的不过是攀龙附凤、功名富贵罢了。
因此,他们的名士姿态,不过是为了邀声盗名、待价而沽。作品通过聚会前后的介绍,揭示了所谓“名士们”的滑稽丑态。“真乃一时盛会”的结语,也在平静之中形成了绝妙的讽刺。
第九回
盐店管家杨先生因亏空七百两银子,被东家告到德清县,已收监一年多了。娄家三公子玉亭,四公子瑟亭见这样读书人被守财奴如此凌虐,十分气愤,便决定营救他。
两公子用七百五十两银子让晋爵去为杨先生还债,谁知他只带二十两送与书办,把杨先生释放了,"那七百多两银子都是晋爵笑纳"。杨先生只听说是晋爵保了他。
过了月余,不见杨执中来谢二位公子,于是他俩便想去会见。但两次登门都未见到杨执中,船行途中,从一个摇船卖菱角的小孩那里看到杨执中坐船时掉的卷子。
第十回
娄家两公子在船上与告假归府的鲁编修相遇,回到家,娄公子与蘧公孙,绍兴牛布衣、鲁编修五人樽酒论文。过了几日,鲁编修托陈和甫告诉两位公子说,想把令爱许予公孙。
蘧太守很高兴,请俩公子作主或娶或招,陈和甫和牛布衣为媒。十二月八日,娄府张灯结海,四人轿抬蘧公孙,娄府两公子、陈和甫和牛布衣各乘一轿送公孙入赘。酒席间点戏看戏,洋相百出,鲁编修也觉得不吉利。
儒林外史里,写了很多文人形象,正面的,比如:杜少卿、王冕、庄尚志、虞搏士。反面的,比如:匡超人、梅三相、严贡生等。还有大量的人物,比如:严监生、迟均、娄三公子、娄四公子、权勿用、牛布衣、金东涯、郭铁笔、季恬逸。书后面有个人物总表,就是朝廷嘉奖民间文人的诏书,里面人物都有名字。
参考资料百度百科--儒林外史
清代章回小说,吴敬梓的《儒林外史》,其独特的“块状”叙事结构,使得不同人物之间的故事相对独立。因此我们不必读完整部小说,便可以领略到其中经典人物的精彩故事。
《儒林外史》是一部短篇艺术与长篇艺术相结合的作品,刻画了在科举制度下,读书人腐朽糜烂的现状,透过人生百态揭示了读书人对功名利禄的观念、官僚制度、人伦关系和整个社会风气。作者从揭露科举制度以及在这个制度奴役下的读书人丑恶的灵魂入手,进而讽刺了封建官吏的昏聩无能、地主豪绅的贪吝刻薄、附庸风雅名士的虚伪卑劣,以及整个封建礼教制度的腐朽和人民灵魂的扭曲。
影视化是普及传播名著给大众的一种有效方法。
1985年,“第一个吃蟹人”蒋广森导演,首次把《儒林外史》这一古典文学名著搬上荧屏,从1985年到1990年,陆续拍摄了《范进中举》、《两根灯草》、《王三姑娘》、《金陵才女》、《浦郎三妻》、《匡超人传》、《秦淮名士》、《风流才子》、《市井奇人》、《马二先生》10集系列剧。
到2013年,谭朗昌、祝东宁两位导演再次翻拍《儒林外史》,剧名改为《儒林外史之啼笑书香》,该剧由潘粤明、陈键锋、周知、宗峰岩、吕一等主演。
该剧在尊重原著的基础上进行了适当的改编,也加入了一些新的人物,以范进为主线,解释范进屡次考不中的主要原因是受人排挤,更有斗强权、谈恋爱的情节。
其中娄三公子与娄四公子是一对秤不离杆、杆不离秤的好兄弟,都有些天真的理想主义,都有些爱牢骚生不逢时的名士气,言行举止都很有几分夸张,所以略带喜剧性;但从本性上说,两位娄公子的性格、为人,自有其可爱、可敬之处。
两位公子待人真诚、平等、亲切,屈尊看望娄府看管坟茔的老家人邹吉甫,在下人面前没有一点骄气,很令人感动;他们怀着一腔热情,仗义疏财、救困助难、延宾宴客、礼贤下士,做的这一切也都是发自内心,率性所为,绝非做作。然而他们所礼敬的那些人并没有值得礼敬的,这的确是让人感到滑稽的结果,但更是让人不能不感到悲哀的结果——并且,毫无疑问,这不只是娄氏兄弟的悲哀,而是整个社会的悲哀。
吴敬梓在《儒林外史》第八至十三回里塑了娄三、娄四公子的形象。娄三公子名琫,是个孝廉;娄四公子名瓒,在国子监读书。他们的父亲是太保、大学士,位居三公,官正一品,在朝二十余年,死后赐葬赐谥,极享尊荣。长兄在京师为官,时任通政司大堂,官属正三品,这个职位掌管内外章奏,诸如四方陈情建言、申诉讼告等事。娄氏兄弟称得上是出身高官显宦之家。只是他们未得早年中鼎甲,入翰林,觉科名无望遂放弃了举业,却又因科名蹭蹬激成了一肚子的牢骚不平。
后来,权勿用因犯事被差人带走,张铁臂用“人头”(猪头)骗走五百银而曲终人散。娄氏兄弟一场因怀才不遇,惜才如命而起的闹剧落下帷幕,正如他家人的名字“晋爵”(进爵)--“宦成”(幻成),一切的追求,终究是沉迷于自己内心的一场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