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林外史》人物品评之匡超人

如题所述

匡超人因家境贫寒,跟着卖柴的商人到杭州当了记帐员,不巧这商人折了本,于是就流落街头以给人测字算命谋生。这一开头,吴老先生就用了滑稽的笔墨来写匡超人,其一,二十二岁连个老婆都没有;其二,自己前途未卜,还给别人算命测字,这明显就是骗子行径;其三,家里来人说父亲重病,这完全可以同家乡的人一起回去了,然而却还是赖在杭州,说明匡超人不肯空手回去;其实,杭州和乐清这两处地方本人都去过,相隔并不遥远,匡超人真想回去,走一走就到了。说了这么多,一言以蔽之,匡超人不过就是想弄几个钱回去,而我们的马二先生,却又是那么鲁直和古道热肠。匡超人和马二先生的对话细节里,一个二十二岁堂堂男子汉说哭就哭,还真是令人笑掉大牙。匡超人这个出场,就已经显示出虚伪的一面。

匡超人的义结金兰有多少真实成分,在此先不做评价,但他的孝心却是有目共睹,在父母,叔伯,兄弟,邻里之间,作者花了浓墨重彩写这些,令我们看到一个温良恭俭让孝悌忠信仁的这么好后生,于是就有了后面的得遇贵人和一路的青云直上。表面上看似波澜不惊,实则作者在一步步的揭露匡超人的虚伪和狂傲,底层的匡超人有多谦虚和孝顺,那成名后的匡超人就会有多狂妄,多么的目中无人,多么的薄情寡恩。

        偶然因素,差旅中暂时留宿的乐清知县,听到匡超人夜半读书,又通过询问潘二,知县了解到逆境中的匡超人的孝顺和刻苦,于是便产生了怜悯之心,给了匡超人考试的机会,由于知县的抬爱,匡超人考了个全县第一,又因知县的举荐,获得了官场的认可,正当匡超人想宏图大展之时,乐清知县由于受到诬告而入狱,怕受牵连,匡超人采取的策略是走为上,受县令抬爱的匡超人,不仅没有为恩师申张正义,却采取了脚底抹油的逃避方式,真是可笑之极,司马迁在《史记》中说过,士为知己者死,看来这匡超人的人生格言应该是士为知己者溜。故事到这,按理作者不应该再给匡超人以出人头地的机会,然而,现实就是如此的滑稽。

来到杭州后,潘二爷的介绍信起到了关键作用,匡超人得到了潘三的照应。潘三不负兄长所托,带匡相公挣了很多钱,还为他娶妻买房,按理来说,对这样有恩于自己的人,理应竭尽全力相报答。然而,匡超人在做官后,对于身陷囹圄的昔日恩人,连去探监的机会都不给,文章读到此处,我真为潘三一个人扛下所有罪责而感到不平。匡超人的良心就应该被狗吃掉吗?

        明朝有一位清官叫曹学佺,曾在广西判定过一个皇亲恶犬伤人案,临了写下一幅对联:“仗义每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匡超人之流,善于七十二变,唯独不变的狼心狗肺。

当年孙大炮投靠洪门,利用洪门的势力推翻了满清统治,建立中华民国,而当洪门要他兑现当年的承诺之时,孙大炮应对的就是装哑巴,打太极。我真不知道,一个人在困境之中和飞黄腾达之后,为何一定要判若云泥?

        匡超人受到马二先生的资助,在生活的泥潭里挣扎起来,到他取士之后,却把对自己有恩之人,甚至已经拜为兄弟的马二先生,贬得一文不值,我不知道,匡超人晚上睡觉的时候,会不会突然涌起一丝愧疚,会有些许的不安?

         匡超人对待朋友,兄弟,恩人是如此,在对待婚姻,又是什么态度呢,第一次结婚,是通过潘三的介绍,觉得姑娘美若天仙;而在已有妻女的情况下,竟然可以瞒天过海,再度婚娶,而且还把“蔡状元招赘牛相府,传为佳话”当作为自己开脱的借口。

         匡超人遇到牛布衣,不禁又吹嘘自己如何有名,不想一句“先儒匡子之神位”竟然穿包了,沽名钓誉的匡超人在碰到真才实学的牛布衣,这个丑就丢大了。看到此,突然觉得咱们的吴敬梓老先生真够滑稽,这一句神来之笔就如同先前写范进不知道苏轼一样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这个社会上,大约所有羽化成蝶之前的儒生都会有一段类似匡超人一样的人格历练吧,也许,位置才是最重要的选择,一个人在成长过程中,终将会有很多次的自我否定,地位不同,圈子便不一样,但能保持本性,在结交新友时,不忘旧友,在结新欢时,不弃旧爱,才是具有真正人格的人。

        大国风范,其实也应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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