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德认为人的认识结构中有三类先验理念,灵魂、宇宙和上帝。二律背反是批判宇宙时展开的,所谓的二律背反就是混淆了物自体和现象,前两个二律背反是把物自体看成了现象,后两个二律背反是把误把物自体和现象分割成了两个层次,康德的意思不是说四个二律背反都是不了解决的问题,他的意思是四个二律背反都是错误的,都是将认识能力及产物视为物自体,他不是提出了问题,他是通过取消问题而从解决问题。康德提出二律背反是为了消极地证明物自体和现象间的关系上帝不仅是理念,也是理想,是灵魂理念与宇宙理念的一种统一,是一种认识能力,像之前的本体论、自然论和目的论的上帝都是把认识能力及产物当做了物自体。
康德先假定我们的宇宙有一个无限的过去。然后他推测说,倘若无限的过去是存在的,那么必定存在一个要达到我们现在时刻的无限等待。但一个无限的等待不可能是完成了的,而我们却已经处在了现在时刻。所以在我们现在时刻之前的等待必定只能是有限的。
对于时间的论证也适用于空间。假设我们的宇宙是无限的,那么我们要想穷尽宇宙中无限事物,就势必要穷尽宇宙所有可能的时间。这个我们所设想的宇宙的“集合”,就必须具备这样的对应规则:把“无限的时间”看作是“完成时态”,把“无限事物”的“无限变化”过程看作是已经完成的事物。但这样一个“集合”本身,又不可能是它所描述的“无限时间的无限宇宙”中的一员。因此在这个“集合”的对应规则下,我们的宇宙实际上是有限的,是“集合”可以完全包括的(只不过这个限度超出了我们的理解)。这就与正命题所想要的结论相悖了。在反命题中,康德假定宇宙的时间有一个开端。那么在这个时间开端点之前,必定已经有一个阶段,在这个阶段中,时间还不存在。变化意味着时间。而无时间的时期,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但这样一来,我们会发现,历史在起跑线上就会被停止。对于空间,我们先假设宇宙是有限的。那就意味着有限的宇宙之外是“无”,即不存在任何事物。但倘若宇宙之外是“无”的话,就意味着在这样的一个“空间”里,不存在任何形式的对宇宙本身的限制。有限的东西之所以保持有限,是因为它与其他事物保持了相互的作用。而“无”本身的性质就决定了其不可能与任何事物发生作用,那么与它直接接触的有限的宇宙便是不可设想的,因为没有什么能限制宇宙保持自身的有限。二律背反所想要说明的问题在这里初现端倪:在通用的人类逻辑下,任何一对有效的归谬法都必然应该得出相容而不是相悖的结论(想象一下我们在数学中使用的反证法)。如果两个相悖的论证真的都是归谬法所得出的话,那么问题就不可能出在论证的前提上,而肯定是出在纯逻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