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之王失效,警方靠一行脚印锁定真凶,案情曲折离奇,一定要看!

如题所述

作者|小明

来源|小明说奇案(ID:xiaominghshuoqian)

2005年年底在新疆博乐市发生了一桩奇案。案发的中心现场位于新疆博乐市郊外的一处民房, 尸体是在堂屋左侧的卧室内发现的。

死者是房子的主人张德功,他死状凄惨,光头部就中了十刀,深达脑髓,跟一般命案让受害人丧失抵抗能力,造成失血性休克死亡不一样,张德功是颅脑开放性损伤死亡,也就是说他是被当场砍死的。他手臂部位的五道刀伤,说明他在临死之前曾经与凶手进行过激烈的搏斗。

张德功右手虎口,右手臂左手背都有多处的损伤,墙上大量喷溅状血迹显示,他的家中就是案发的第一现场。

刑侦大队大队长宋振强带领警员勘查现场,根据侦查人员分析,命案是在他们到达现场前的十小时内发生的。

然而,很快宋振强就感到了案件的棘手,从现场情况来看凶手,似乎做了充分的准备。办案人人员并没有提取到价值的信息。

凶手非常狡猾,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虽然凶手在杀人之后,几乎翻遍了所有的房间,但警察们还是没有在可能触碰到的地方,发现指纹等有效信息。

每一个房间的房门,还有凶手所有接触过的地方,侦查做到了极致但是确实没有发现有效的信息。而在张德功的几个房间的地面上,侦查人员翻来覆去找了几遍,竟然没法提取到一个完整的足迹。

张德功身中二十多刀,血溅当场, 但是现场却没有发现任何凶器。凶手应该是把凶器带离了案发现场。

线索的匮乏让宋正强颇感意外,更让他觉得凶手并不简单的是张院子的大门。警方到达现场的时候,院门被人从里面用一把铁锹顶住了, 铁锹的把上边儿有着斑驳的血迹。凶手先杀人,从而手上留有血迹,然后用铁锹将大门顶住。

凶手杀死张德功之后并没有仓皇出逃,而是完成了一系列破坏现场的动作,更将大门从内顶住,伪装成大门里面上锁,有人在家的假象。试图以此来拖延时间,从外面看的话,门是推不开的,就像有人外出了。

唯一留给警方线索,就是院子东侧一扇常年封闭的小门,这极有可能就是凶手逃跑的路线,案发之后,正是附近的村民发现的小门虚掩着,才进入了现场发现的命案。

因为这个门造型比较奇特,只有大半个人高,进出都要弯腰,所以平时没事不开的。

进入现场之后,所有的细节都在显示,这是一个非常凶残的杀人案件,在现场无论是墙壁上,地上门上,还是床上,到处都可以看到喷溅状的血迹,而且这当中有几处血迹还有非常明显地擦拭过的痕迹,显然凶手是为了掩盖现场。

如果这样看来的话,凶手应该是有备而来,凶手带走了凶器,但是在他离开之前,他还专门找了一把铁锹把大门给顶上了,让人误以为死者家里有人,所以可见凶手不仅凶残,而且对于作案计划的非常周密。

就在大队长宋振强带着同事们进入案发中心现场的时候,只有一个警察没有进去。他停留在了院外面一截短墙的下面。

这个警察名叫王永峰,如今已是新疆警察学院足迹学主讲教官,他不仅承担着许多教学的任务,还要负责着全疆地区大要案的总体勘查工作,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十一年,但是几乎每一次讲课,老王都会提到这件案子。

在靠近院墙外侧的雪地里王永峰有了重要的发现, 这个足迹非常特殊,特别这个右脚这个鞋子,它的中间那一块高,根据王永峰分析了这一块应该是脱落的。

这枚断脚的朝向正是冲着矮墙去的,而就在矮墙的墙头中间,王永峰发现了非常新鲜的,衣服坐压状的痕迹,从雪上压出的条纹警方分析应该是一条运动裤。

王永峰认为,案发当天晚上有人从矮墙的墙头翻进了这个院子,墙下的那枚脚印,就应该是这个人翻墙之前留下的。

案发当晚翻墙入院留下足迹的这个人非常可疑。

王永峰一时无法确定,留下这枚脚印的神秘人物究竟是不是凶手, 但是顺着脚印来的方向,他逐步追踪到了与案发中心现场相聚百米左右的树林地带。

博乐市贝乡靠近我国西北部边境,离我国最大的城市,阿拉山口口岸仅有五十米的公路, 冬季气温常年维持在零下30°左右。

11年前的2005年,足迹专家王永峰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开展工作的。此时王永峰已经在室外呆了两个多小时,为了能够让他有片刻的休息,警员们调来了警犬协助追踪。

酷寒的天气,随行的警犬表现异常,这种训犬员们根本无法开展工作,勉强下车的警犬只要一有机会就会跑回车里。

警犬搜索的位置结束于树林边的一条便道。这也是凶手进入现场足迹消失的地方。

早晨,便道上各种牲畜走过的足迹,早已将地面覆盖得凌乱不堪。

室外现场留下的足迹,畜生一踩要么就没了,要么什么也看不出来。此时现场的足迹被牲畜破坏殆尽。

但是王永峰仍然不想放弃,因为他知道现场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许多痕迹将完全消失,在证据灭失之前,他必须要用尽最后一秒。

搜索追踪足迹都是室外现场,不能像室内现场可以封闭现场,那么这时候就要和这个天气、牲畜、机动车,这些不稳定的因素去抢时间。

为了多抢一秒时间,民警们不得不开始了最原始的办法,能够调动的警员都投入到了搜索足迹的工作当中,缺少警犬支持之后,训犬员宋伟也加入了搜索足迹的工作中。逐步扩大范围之后,就在村口的一条土路上,警员们终于有了更为重要的发现。

那是凶手逃离现场时留下的足迹,经过我们反复搜索,发现了那个特殊的足迹,脚跟朝着案发现场,脚尖朝着村外一路离开。 

嫌疑人的足迹再度被王永峰确认,这让随行的警员们为之一振。大家相信跟随着老王的步伐或许能够见证奇迹。

顺着断断续续的足迹,王永峰他们一直追踪到了贝乡的边境,那是连接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八十一团的地界,就在分割地界的一条自然沟边,足迹突然离开了路面,下到了水渠之中。

水渠旁边警方发现红色的血沫,我们追寻的足迹又在那个位置出现。

旁边就是水渠,警方分析嫌疑人应该是在这洗过手。虽然此时气温接近零下30°,因为当地特殊的地貌,水渠中灌溉饮用的水源大多源于地下泉水,因此水面上并没有结冰。伯乐冬季河流大多不结冰。

王永峰推测,就在这条水渠之中凶手清洗了身上的血迹, 而就在跨过水渠后,警员们又有了新的发现,在凶手的足迹旁,又有一排平行的足迹,从足印的落点来看,王永峰判断应该是一个女人的足迹。

警方推测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她在这里等凶手。第二种。这个女人也是凶手。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入黑,而随身携带的勘查设备也已经耗尽了电量。

11年前的2005年因为办案条件的限制,博乐市公安局并没有大型的夜间勘查照明设备。在采集完女性足迹之后,警员们不得不中止了追踪。

而就在此时王永峰好像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他返回到水渠旁边,他蹲在水渠的旁边,稍作调整之后,王永峰突然将手伸入水中。

跟随的警员们全然不知,老王的心中泛起的一阵悸动。

王永峰缓缓的摸索着水底,全然不顾水流的刺骨寒冷,几次探试之后,他的手突然停住了。

随着王永峰缓缓提起的手,一把菜刀浮出了水面,经过比对,这把菜刀就是嫌疑人所用的凶器。

就在王永峰忙着追踪凶手步伐的时候,宋振强带着其他警员在现场进行着进一步的梳理。

虽然案发现场的痕迹已经接近破坏,但是这在宋志强看来并不满足,此时他的心中还有一个疑问,案发现场的血量实在是太大了,这显然不应该是被害人一个人的出血量。

结合死者张德功手臂上多处抵抗伤,宋振强推测,凶手在搏斗中很可能也受了伤,而现场留下的多处血迹中应该有凶手的血迹。

侦查员迅速提取了遗留在现场的多处血迹样本,送到乌鲁木齐做DNA鉴定.

11年前的2005年,整个新疆地区,只有乌鲁木齐市公安局才有比对DNA的条件,而且比对的结果最快也要4天才能出具,这让现场的勘查人员在提取血样的时候显得格外的小心。

此时压在宋振强心头的不仅仅是现场痕迹的缺失,他还有这个巨大的疑问。从现场每个房间被翻乱的迹象来看,凶手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这种现象通常发生在劫财杀人案件当中,十年前已经五十七岁的张德功是乡里有名的单身汉,根本没有钱,怎么可能会有人对她动了劫财的念头。

死者非常非常穷,没钱娶媳妇儿,到老就这么一直单着,所以作案动机非常可疑。

而就在院子西北侧的一个独立的库房里,宋正强他们终于有了发现。

这里是案发现场西北侧的一个房间,是死者张德功的库房,这里和死者的卧室一样。

凶手在这里也进行了翻找,但是警方在这儿看到了奇怪的事情,那就是现场的地面是用砖头铺的,但是其中有一块砖头。它周边的缝隙非常的明显,好像是不久之前刚刚被人动过。

这块砖有非常明显的用手握过的带血的痕迹,显然凶手应该是在作案之后拿过这块砖。

据村民说张德恭这个人平时比较吝啬,所以警方推断,他会不会有可能,把自己最喜欢的东西藏在砖头墙面。

除此以外,在这个现场,警方还有一个重要的发现,那就是墙壁上面有一枚带血的指纹。

究竟这个指纹会跟这个案件有什么样的关系呢?

失去追踪足迹的条件之后,为了尽快破案,大队长宋振强和20多名民警,蜗居到了村子一家超市的二楼房间里,让大家没有想到的是,这一住竟然就是两个多月。

二楼是闲置很久的员工宿舍,10块钱一天的房钱,每个房间只有4张铺位,虽然整整过去十年。这个难熬的日子让大家至今记忆犹新。

乌鲁木齐公安局也及时反馈了DNA的提取情况,结果和宋振强他们的推测一致,在现场除了张德功的血迹之外还有一男一女两个人的血迹。

11年前的2005年,由于设备的限制,乌鲁木齐市公安局每一次只能比对一份dna样本,这让宋振强他们无法大量地提取dna样本,寻找附近可能存在的犯罪嫌疑人。

就在实习警员买吾浪翻找垃圾的时候,另一组更有经验的侦查员,开始对村民们进行摸排走访,让大家意想不到的是,摸排工作竟然十分的不顺。

为了打消村民们的顾虑,警员们甚至村民们一起干起了农活, 打打麻将给他家炉子加加火。

即便如此,谁都没有想到,这样枯燥的摸牌竟然整整持续了两个多月,一直到一条隐秘的线索的出现,才让大家恍然大悟。

据一位村民私下透露,张德功有着一个鲜为人知的爱好,老光棍儿喜欢和外面私生活比较乱的女性接触。

村名介绍在案发那天,极为抠门的张德功或许是色迷心窍,从来舍不得花钱买肉吃的他,竟然上街买了一条鱼,而他身边还站着一个粉红色衣服的女子。

民警那了解到,那个红衣女子,有可能就是住在张德功家南边1公里左右的华艳。办案人员迅速找到了华艳的住所。

民警被发现华艳和一个叫罗长军的男人不知去向了, 就在华艳家院子的墙角一个灰堆之中,警员们发现了一些烧焦的衣服残片,根据华艳家的户籍资料,警方很快就找到了华艳的丈夫,但是警员们发现,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和华艳一起出逃的罗长军。

这个男人说他的确是华艳法律上的丈夫,因为华艳嫌他穷,早在一年之前,华艳就抛弃了她和儿子,跟罗长军私奔。

华艳有被捉奸在床的经历,平时生活作风又不检点。

从种种反馈上来的信息来看,华艳与罗长军很可能正是本案的凶手。根据华艳丈夫提供的线索,一天之后华艳和罗长军被带到了刑警队,但是经过询问,两个人对案发当晚杀死张德功的事实一无所知。

对于两个人的说法,负责调查的人员并不以未然,他们手里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证据,那就是残留在案发现场墙面上的血指纹。

警方很快就采集了华艳罗长军的指纹进行比对,大家相信眼前的两个人将会在证据面前无处遁形。

顺着指纹的纹理,技术员姚刚小心地比对着指纹上每一个印记。突然,他的手停住了,他迟迟不动的背影,让主持人审讯的警员分外诧异,凑过来一看大家都愣住了。

通过比对,两个人的指纹与现场残留的指纹完全不同,所以说这两枚指纹不是这两名嫌疑人所留。案件一下陷入了僵局。

其实早在案发之初,王永峰就制作了凶手的足迹样本,受力点位置的分析,王永峰推测出凶手的年龄,身高,而眼前两名嫌疑人的年龄身高,完全符合王永峰的推测。

男的身高一米七五左右, 年龄在三十五岁左右,女的身高一米六零左右,年龄35岁左右。

王永峰的推测让现场很多的同事都觉得非常意外,指纹因为其独特的生物特性,这么多年来在办案的过程中都被誉为是证据之王,如果连指纹都已经排除掉了,怎么还有可能会是这两个人呢?

另外还有一点很重要,就是这两个嫌疑人穿的鞋和现场反应出的脚印完全不一样。

王永峰又凭什么有这么肯定的推测。其实王永峰认定华艳和罗长军就是真凶,还不仅仅是依靠年龄和身高上的吻合,经营足迹多年的王永峰有着一套鲜为人知的办法。

换鞋不换酒,骨骼定型了那么你的脚就定型了。

对于足迹的探究,它已经深入到了法医人类学的领域。

王永峰认为经过多年的串习,成人的步态为基本定型。无论穿上什么样的鞋子,都能从骨骼受力面上有所体现。

这样的想法,在2005年办的现场王永峰就有了基本的认知。王永峰有着一双神奇的眼睛,任何案发现场,只要是他看到的足迹,它都会在脑子里对犯罪嫌疑人的面貌和身高,以及走路的姿态有一个大致的描述。经过反反复复的比对,王永峰心中有了答案。

虽然根据公安部的相关要求,足迹鉴定因为对于鉴定人水平的要求实在太高,为了避免可能产生的误读,一般都要求出具鉴定报告。

但对于王永峰的判断,指挥部还是极为重视的。关键证据相互矛盾让宋振强倍感压力,再三考虑之后,采集华艳和罗长军的血液样本后,再次送往乌鲁木齐市公安局进行DNA比对。

面对警方的再次审讯,犯罪嫌疑人罗长军的表现开始变得极为反常。一直没有喝水的他就不停地要求上厕所。怎么看都不正常,一晚上上了六次厕所。

感到无处遁形的嫌疑人,罗长军首先供认了杀害张德公的犯罪事实。一天之后另一名嫌疑人华艳也不得不向警方认罪伏法。

根据嫌疑人交代,因为好逸恶劳嫌弃家里太穷,一年前华艳离开了自己的丈夫。让华艳没有想到的是罗长军的家也非常的贫穷,并不像两个人刚认识时他所说的那么富裕。无奈之下,两个人想到色诱,又然后进行敲诈的办法。

很快,华艳就物色到了作案目标,五十七岁的单身汉张德功, 在接触几次之后,张德功很快就上钩了,表示愿意和华艳一起生活,并表示自己并不像看起来那么贫穷,他藏有五千多块钱的积蓄。

为了让华艳相信自己,案发的那天,一向抠门张德功破天荒的上了集市,带着华艳买了一条鱼,一辈子都没买过鱼的张德功,这对华艳和看到的村民都觉得相当震撼。

感觉到时机成熟之后,华艳和罗成军决定对张得功实施色诱。

案发那天晚上华艳以和张德功发生关系为名,诱骗张德功说出了五千块钱就藏在地砖下面,而发生关系之后,华艳趁机进入了院子,向院子外森林里徘徊等待着罗长军发出了信号。

此时树林里的罗长军早已急不可耐,他甚至没有走门直接就翻墙跃过,进入张德功家实施敲诈,然而抠门成性的张德功根本不肯就范,恼羞成怒之下,罗长军和华艳杀死了张德功。

张德功比较无赖,有点力气, 罗成军和华艳也没占到什么便宜,也都受了伤。让两个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张德功家库房地砖下面,确实找到了钱。

然而并不是5000而是40,翻遍了整个张家之后,两个人也没有找到张德功所说的五千块钱,一分多的都没有。

为了逃避警方的追踪,两个人破坏了现场,还绕了两个圈才回到了家中。让他们没想到的是,王永峰即便是在他们换了鞋子之后,依然可以认出他们就是真凶。

当年乌鲁木齐公安局出具的一份DNA鉴定书,里面明确地显示了鉴定结果华艳的DNA于现场用来顶住死者家大门的那把铁锹木棒上的DNA一致,罗长军的DNA和中心现场纸箱上面血迹的DNA一致。

华艳和罗长军有重大作案嫌疑,但与此同时,留在墙上的那一枚血指纹到底是谁留下的呢?

难道说除了罗长军和华艳之外,还有第三个人?

虽然经过摸排,办案人员仍然没有找到这枚指纹的明确的对象, 但是民警们还是了解到了一条很有可能的线索。

在案发前两天,张德功曾经和邻村的一位村民发生了冲突,两个人在张德功家里打了架。

然而从那之后,那名村民就离开了家,到外地打工去了,一直没有找到,那个村民把张德功给打伤了,手上沾了血,又把这个手摁在了墙上。所以墙上的血指纹很有可能是这个村民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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