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监生 家庭情况

如题所述

《儒林外史》里是这样描写严监生临死状的:
严监生喉咙里痰响得一进一出,一声不倒一声的,总不得断气,还把手从被单里拿出来,伸着两个指头。大侄子走上前来问道:“二叔,你莫不是还有两个亲人不曾见面?”他就把头摇了两三摇。二侄子走上前来问道:“二叔,莫不是还有两笔银子在那里,不曾吩咐明白?”他把两眼睁的溜圆,把头又狠狠摇了几摇,越发指得紧了。奶妈抱着哥子插口道:“老爷想是因两位舅爷不在眼前,故此记念。”他听了这话,把眼闭着摇头,那手只是指着不动。赵氏慌忙揩揩眼泪,走近上前道:“爷,别人说的都不相干,只有我晓得你的意思!你是为那灯盏里点的是两茎灯草,不放心,恐费了油。我如今挑掉一茎就是了。”说罢,忙走去挑掉一茎。众人看严监生时,点一点头,把手垂下,登时就没了气。
严监生临死前伸出的两根手指头,一直是吝啬鬼象征的标志,以前我也这样认为。近年来,我开始渐渐摆脱从前求学时扎根脑中的种种观念与见解,却受到近来物价上涨等社会现象给我带来的刺激,发现自己与严监生一样,生活在一个令我感到极度不安全的社会之中。严为了自身与家人生存需要,其慷慨指数是相当高的。他的吝啬,几乎针对的都是自己。临终前要求掐掉一茎灯草,应是担忧家人未来生存的一种特殊表达吧。如果不信,你把《儒林外史》第五回好好品读一番吧。
我现在上课,几乎不再看那些教学参考书,只看原文原著。上课前,我常常尽可能地扔掉原先的见解,净心净脑,排除喜憎,有时反而能来到一个新天地,甚至全然推翻原先的观点。因为五花八门的注释,反而造成严重障碍。大乘般若经,都极力破斥烦琐的名相戏论,认为各种知识见解,徒然令修学者心中产生虚妄念头,有碍见道,因此强调“无著”、“无庄”、“无作”、“无愿”。邪见固然不可有,正见亦不可有。《金刚经》云:“凡所有相,皆是虚妄”,“法尚应舍,何况非法”,“如来所说法,皆不可取,不可说,非法、非非法”,皆是此义。金庸有本小说叫《侠客行》,侠客岛上无数武林高手,对着墙上神功记载及注释文字,比划揣摩,争来吵去,却始终不入门径,反倒是不识字的忠厚老实之人石破天,解悟出了石壁上的神功。
严监生手势就是一种世相,如何理解它,需要抱着一颗赤子之心才行啊。
近日读一份杂志,上面在争论一个问题:跪在西湖岳王坟前近五百年的秦桧该不该站起来?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做了一个心理小实验,把四个奸臣的跪姿照片放在电脑桌面上,使劲地盯着看,脑中尽量排除原先的成见与知识束缚,时间一长,我发现有一个不对劲的地方,但一时说不出来,当天深夜醒来,猛然悟出来:四个人的跪姿应该继续保持,但王氏的乳房不能再露出来,要给她的上半身穿上衣服,不能让游客以正义的名义肆意地捉摸那对乳房!当年秋瑾被斩前,提出的要求就是,不能剥掉她的上半身衣服行刑,清朝的监斩官同意了,所以我向现代人提出这个想法,应不为过!
我并非在夸耀自己已经臻至赤子境界,刚才的解读,只是尽可能靠近,却无法达到这种理想境界。一个人想抱着赤子之心看待一切世相,实在太不容易的,任何人的评价都无法离开其生存的时代背景啊。当代人打出“V”字形手势,好像是从邱吉尔开始的。邱老头以他独特的人格魅力,征服了西方媒体,将这个手势推广到了全世界。其实与他同时代的人,也打出过类似的手势。我在旧日音像资料中,看到当年日军占领我华北后,站在长城上,双臂向上伸,做出了一个大大的“V”字形手势,嘴里噢噢地叫着。同一世相,却如何不叫人爱憎分明?
现在假如有这么一个大名人,临死前,也做出严监生手势来,现代社会的人会如何去解读呢?现在不妨让我作一次符合当代理念的猜想。
第一种可能,大名人的想法也许是:“我虽然要离开这个世界了,但我这一生很成功,耶!”这种解读一定会成为当代励志书上的一道美丽风景线的。
第二种可能的想法是:“这个世界太他妈的‘二’了,本大爷不陪你们玩了,走了!”这种解读会让当今的年轻人疯狂而膜拜的。
还有第三种可能的情景:他老婆走上前道:“爷,别人说的都不相干,只有我晓得你的意思!你是为房间里开了两盏节能灯,不放心,恐费了电,我如今关掉一盏就是了。”大名人点一点头,把手垂下,登时就没了气。这种场景如果被世界绿色和平组织知道了,是否很想把他的尸身千里迢迢抬到纽约时代广场,将他两根伟大的手指在地上摁出指印来?嗯哼?
这种猜想是否非常吻合现代人的口味?如果把这三种解读告诉给严监生,我想他一定会把两眼睁的溜圆,死也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的。如果一百年后,有人死前也做这个手势,那时的人们会如何解读呢?其实多元解读不可怕,可怕的是遇见那种执着于一己之见、打倒一切异见的怪物。如果不幸遇到了,也不必与他辩理,你干脆就做一个严监生手势,然后转身离去,任他猜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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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20-05-13
在小说中,严监生是个很有钱的人。
第2个回答  2011-05-25
严监生名严大育,字致和,是个胆小有钱的人。对自己十分节约。严监生临终之际,伸着两个指头就是不肯断气,大侄子、二侄子以及奶妈等人都上前猜度解劝,但都没有说中,最后还是赵氏走上前道:“爷,只有我能知道你的心事。你是为那灯盏里点的是两茎灯草,不放心,恐费了油。”直到赵氏挑掉一根灯草,他方才点点头,咽了气。这细节说明了严监生对自己的节约。当然,我们也应认识到严监生性格的复杂性。他的性格中有吝啬的一面,也有卑微可怜的一面,还有慷慨与不乏人情的一面。他以金钱作为护身符,来消灾弭难,苟且偷安。正妻王氏病后,他延请名医,煎服人参,毫不含糊。王氏死后,他深情悼念,“伏着灵床子又哭了一场”,这不是“做戏”的眼泪,诚如闲斋老人的评语:“此亦柴米夫妻同甘共苦之真情。”这里写出了他具有人情的一面。由于他没有家族优势,至死也怕严老大,他活得卑微,死得窝囊。至于对财产的聚敛,主要靠两种方式:一是靠剥削来占有;二是靠惨淡经营,精打细算,甚至靠生活方式上的自虐来减少开支。他爱财、聚财,但有时慷慨。他并不甘心屈从别人,这种心态在他临终托孤于内兄的沉痛遗言中充分地揭示出来了,他说:“我死之后,二位老舅照顾你外甥长大,教他读读书,挣着进个学,免得像我一样,终日受大房的气。”临终前的一席话,可谓是他人生经验的总结。总之,他是一个在统治阶级中被人捉弄的人物,他有吝啬、薄情、慷慨的一面,又不乏人情味。对严监生这个人物的畸形灵魂多层面发掘,有利于全面领会作者深邃的用心和婉转多姿的笔力。本回答被提问者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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