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童谣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06-18
楔子

一米一米一,夭夭七,三六九,九六三,四面红旗,把你打下台……

1

真源从梦中醒来,棉被已被汗水打湿。

那曲童谣又一次出现在了她的梦中,反反复复,已经不知道多少个夜晚了。

从暖烘烘的被窝里爬出来,真源点燃一支女士香烟,深吸了几口,这才露出了一个舒心的笑容。

重新钻进暖暖的被窝,真源闭上了眼睛。明天,是她的幸运日,她是这样坚信的。就在昨天,一家大型商场聘请她去做高级业务员,薪水颇丰,这对失业半年只能靠借钱过日子的真源来说无疑就是天上掉下了馅饼。

昏暗的床头灯下,真源睡眼惺忪的看着没有熄灭的烟蒂冒着袅袅青烟,满意的笑了起来。

心情好,一切都美好。现在她一想到明天,穿起最漂亮的制服,然后月末拿到丰厚的工资和奖金,就想高声歌唱。

一米一米一,夭夭七,三六九,九六三,四面红旗,把你打下台……

朦胧中,真源觉得自己来到了一栋大楼的天台上,两个七八岁的小姑娘蹦跳着,嘴里唱着童谣,开心的玩耍。

“邹丽丽……”真源明白,其中的一个小姑娘是她,而另一个,是她最好的朋友邹丽丽。她们俩小时候经常会跑到公寓楼的天台上,唱着童谣玩耍。这在真源的心中,是一段无比美好的童年回忆。

只是那段熟悉的童谣……

真源突然睁开了眼睛,天已经蒙蒙亮了。

那段从小就会唱的童谣,为什么听上去如此的恐怖呢?

2

真源的家和她将要去上班的商场距离一公里左右,不远,坐公交车也就两站的路程。

下了公交,穿过两条胡同,十层楼高的大型商场矗立在面前。真源兴奋的咽了一口唾沫,终于结束半年多的失业生涯了,真好!

小心翼翼的走进人事部,该部门的经理是一个不苟言笑的冷漠女性。

“根据你的相貌和气质,我们公司决定让你做接待人员,做普通的营业员真是屈才了。”

人事部经理的语气冷若寒冰,让人不能拒绝。

其实说实话,真源能找到工作,七分幸运得归功于她的美貌令人怦然心动。也正因如此,公司才临时决定把她调到接待部去当一个抛头露面的接待人员。

无奈之下,真源隆重登场,把营业员制服脱下,换上红色旗袍,心不甘情不愿的跟随经理到大门口,像个娃娃似的站着。

她的工作就是站在门口,但凡有客人进来,便得来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面带微笑的甜甜的说一句“欢迎光临”。等有客人离开的时候,依旧需要鞠躬行礼,甜甜的说一句“谢谢惠顾”。待经理交代完毕,转身走后,真源瞪大眼睛,喃喃埋怨:“该死,我明明是营业员,干吗非得来干接待员。你怎么不来干?”

她不喜欢接待员这个职业的原因实在太多,光站着与鞠躬不说,还不准随意走动,不准仪表不端,不准私下聊天,单论大半天的亲切和蔼地微笑,以及反反复复的你好再见,都够遭罪。

站在冷冰冰的大门口,旗袍下的双腿已经被冻麻木了,脸上的肌肉也因为长时间的微笑而变得有些僵硬。真源全身打了个冷颤,她忽然很想家,真想立即飞奔回去。

下午六点,在大门口站了一整天的真源终于下班了。疲惫的走在大街上,真源困倦的几乎就要昏倒。两条腿感觉肿胀的厉害,双脚也因为穿了一天的高跟鞋而剧痛无比。走着走着,迎面过来一个身材高挑、相貌俊俏的女孩,正是她的好朋友邹丽丽。看到邹丽丽,不知道怎么的,真源立刻委屈的哭了起来。这个好朋友总能在她最需要得到安慰的时候出现,真是太好了。

这才是真正的朋友,有时候真源甚至能感觉到邹丽丽就和她的影子一样,每当她失落无助的时候,这个好朋友总能在及时出现在她的身边,安安静静的听真源边哭边诉苦。

两人走进一家安静的咖啡厅坐下,看着同样美丽大方的邹丽丽,真源突然想起了童年的那些事。那时的她和邹丽丽住邻居,两个小姑娘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上到高层公寓的天台上,一边唱着童谣一边跳皮筋。后来,邹丽丽的家发生了一场大火灾,她的父母都在这场大火中丧生了。邹丽丽住进了孤儿院,真源好多年都没能再见到她,直到几年前两人才再次相逢。虽然十几年没能见面,邹丽丽却俨然成为了真源的知己,真源心中不管想些什么,邹丽丽好像都能未卜先知一般,总是能在第一时间为自己排忧解难。是以虽然分离了十几年,真源依旧把邹丽丽当作自己的第一闺蜜。

“看晨报了吗?出大事了……”咖啡厅里,还没等真源开口,邹丽丽便表情严肃的说了一句。

3

看着邹丽丽一脸的严肃,真源不自然的笑了笑。

“你知道的,我一向懒得看文字。怎么,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说出来开心开心。”

邹丽丽白了真源一眼:“开心?我保准你听完这个新闻,连饭都吃不下。”

直媛不相信的笑道:“有这么夸张吗?告诉你,我可以一边看恐怖电影,一边吃西红柿。”

邹丽丽哼了一声,“昨晚,在西区街道发现一具死尸。”

“死尸嘛,有啥大惊小怪的?全世界每天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关键是,这个人全身上下插满了钢筋,整个人都被插烂了,鲜血染红了一大片地面。还有……他的眼珠子还被凶手挖走了。我估计,死者是被凶手用钢筋活活扎死的,死后还被挖了眼珠。”说到这里,邹丽丽全身打了一个寒颤,好像那些钢筋已经插在了她的身上一般。

真源傻了眼,委实惊呆了。没错,世界上每天的确要死好多人。只是,像这般心狠手辣,杀人手法近乎变态的凶杀手段,还是首次听闻。莫非凶手与受害者之间,有不共戴天之仇?不然,用得着把人活活扎死,用以泄愤吗。

邹丽丽托着下巴,冷笑着看着真源说:“你还真天真,变态杀人是无须任何理由的,之所以才被称为变态。哎,还吃得下吗?”

邹丽丽刁滑的问。

“当然。”真源脸色有些苍白,故作镇定地说。

之后,真源就默默地吃着晚餐喝着咖啡,和邹丽丽彼此不再多说一句话。真源不知道的是,在餐厅的一个角落里,一个表情凝重的年轻男子举着手机默默地朝她这边拍摄着。

自从听说了那次变态杀人扎尸案后,很少关心时势的真源开始留意此案的调查进度。但是,警方多日调查,并未有所突破。因怕难堪,以及对警界造成不良影响,警方对此案的调查进度守口如瓶。虽然如此,报纸对此案的报道却未曾停止,频频曝光,指责警方办事不利。与此同时,变态杀人恶魔似乎是有意在向警方挑衅一般,夜半出现在街头的尸体越来越多。短短五天,又三人相继遭遇不幸。

他们的死状与第一人相同,全身插满了指头粗细般的钢筋,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只大刺猬。体内的血液几乎流干净,眼珠子被挖了出去,没有半点反抗过迹象,仿佛安安乐乐的死去。而且,案发地点今天在西区,明天在东区,后天却又到了南区。变态凶手反复更换地点行凶,好似刻意耍花样。墙上、地上,鲜血淋漓,作案手法近乎完美,未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警方根本无从着手追查,感觉即诡异又棘手,并将此案暂时定名为“刺猬凶杀案”。

真源捧着报纸,仔细阅读着每一篇报道,冷汗从脑门上慢慢的流了下来。

报纸上附加了案发现场的照片,墙壁干凝的血迹,似是什么图形,又像是一些文字……

虽然照片有些模糊,但真源还是辨认了出来。是文字,是她到死都不会忘掉的文字。

一米一米一,夭夭七,三六九,九六三,四面红旗,把你打下台……

4

最近几天,商场里人流量明显的减少了。因为刺猬凶杀案的发生,整个城市陷入了一片恐惧的浓雾之中。人们都不敢出门,生怕一个不幸,明天也满身插满钢筋,双目消失,凄惨惨的死在深夜的街道旁。大家除了外出工作外,几乎都不怎么出门。更有甚者,只要听到刺猬二字,便闻之变色。

真源倒是无所谓了,她自小便出奇的胆大,勇气胜过男子。除了由营业员变为接待员,生活并未产生什么改变。只是最近一段时间,每天早晨醒来,枕边总会多那个一两个奇怪的小球,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多会放在那里的。小球隔三差五便会出现在枕边,真源百思不得其解。好在真源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孩,也没多想,只是把小球扔进垃圾箱,转脸就忘了这件事。

几天之后,真源感觉接待员很不适合她。才干了这么几天,她就觉得精神一天不如一天,站久了,双腿都快麻木了,腰酸背疼的。更要命的是,虽然每天晚上回家倒头就睡,可总觉得很累,全身疲惫的就和要散架了一般。

倘若再不把我调回去,我干脆趁早辞职算了,再找个商场干我的营业员。

真源走在下班回家的路上,愁眉苦脸的算计着得失。

迎面走来一个同样美丽的女孩,笑盈盈的和真源打着招呼。

是邹丽丽。

真源眼眶湿润了,每当她感到最无助的时候,邹丽丽总是能及时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就像是她的影子一般。

咖啡厅里,真源把自己肚子里的所有苦水全部倒了出来。

邹丽丽安安静静的听着,偶尔端起咖啡喝一口。

“赶紧辞职吧……”末了,邹丽丽说。

“你看看你,刚刚一星期,便出了一对黑眼圈。这两天又接连死了两个人,已经六个了,几乎一天一个。商场下班时间晚,又没有个男朋友接你回家,实在很不安全啊!”

真源想了一阵,慢慢点点头。

走出咖啡厅,两人打车回家。出租车上,真源说了很多的话,邹丽丽依旧一言不发,静静的听着。她就像是一个最忠实的听众,安安静静的接收着真源倾诉出来的所有苦水。

到家后,真源感到心里好受多了。丽丽真好,如果没有她,真源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独自承受这样的压力。

出租车奔驰在午夜后空旷的大街,司机一脑门的冷汗。

今儿真倒霉,拉了一个神经病,一上车就自言自语的说个不停……

树的枝桠于风中拼命的摇晃,偶尔凋零两三片,落在了地上。

秋天来了。

5

一米一米一,夭夭七,三六九,九六三,四面红旗,把你打下台……

真源又一次进入到了这个奇怪的梦里,呼呼吹着大风的大楼天台上,两个小女孩唱着童谣,开心的玩耍着。真源看着童年的自己和邹丽丽,脸上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突然,一个人影挡在了真源的面前,借着明亮的月光,真源看清了这个人的样子。

她全身上下插满了钢筋,眼窝空荡荡的,眼珠不见了。这个人步履阑珊,摇摇晃晃的朝着真源走过来,喉咙里发出来自地狱的呼唤。

“真源,你还我的命啊……”

真源全身发抖,她想转身逃走,可两条腿就和钉在地上一般,一步都无法挪动。

是邹丽丽,这个全身钢筋没有了双目的人竟然是邹丽丽!

啊!

真源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全身布满了冷汗。打开台灯,卧室里一片光明。真源喘了会粗气,心情总算是平静了一些。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会做这样奇怪的梦,反反复复无休无止,梦里的那首童谣为什么总是让她如此的惧怕。

她再也睡不着了,起床打开了电脑,浏览着最近几天的新闻,一条置顶的新闻引起了她的注意。

刺猬杀人事件已经有了些许眉目,凶手杀人的时候被人看到了。

电脑屏幕上出现了目击者的相片,真源愣了一下,这个人姓丁,是和她在商场一块上班的同事。

真源点开了视频,想听听这位姓丁的同事怎么说。

视频大概两分钟左右,丁先生惊魂未定,只是说凶手穿着一件黑色的雨衣,戴着皮手套,拿着指头般粗细的钢筋对着瘫软在地上的人猛插,时不时还发出几声野兽般的咆哮。因为天太黑了,所以没看到凶手的模样,甚至连男女都无法分辨。

“虽然看不清楚,但是我觉的凶手是女人。”丁先生说。

“您凭什么判断?”记者有些好奇。

“因为我认为我认识她……”

“什么?”记者的眼珠子差点飞出来。

“她是我的同事……我这么说没有任何证据,但是我感觉她很奇怪……有一次我在咖啡厅里,亲眼看到她一个人坐在那里对着空气说话,似乎是在和什么人交谈,可是她对面的椅子始终是空的……”

“是嘛……”记者有些失望,显然对这种八卦新闻没什么兴趣。

新闻到此结束。

真源呆呆的盯着电脑频幕,她总感觉丁先生说的那个女人就是她。

真源飞快的浏览了视频下的评论,一条评论引起了她的注意。

一个出租车司机说他那天也从咖啡厅拉了一位很奇怪的女子,一上车就絮絮叨叨说个没完,似乎是在和什么人交谈,可她的身边并没有任何人,也没有打电话。因为客人太过奇怪,司机印象深刻,便把客人下车的地址记了下来。

真源看了一眼地址,差点背过气去。

那地址,正是她家的地址。

怎么可能?咖啡厅……出租车上……明明有邹丽丽陪伴啊,他们怎么会说没有人呢?

真源感到潮水般的恐惧,拿起手机给邹丽丽打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空号……

真源苦笑笑,她的心已经空了。

6

深夜,巷弄。

一个身穿黑色雨衣的瘦高女人戴着黑色的皮手套,背上背着十几条钢筋站在夜风之中,仿佛一把刀刃向上立着的刀。

杀杀杀!

女人喉咙里发出了沙哑的叫声,这声音,听上去让人毛骨悚然。

黑衣女人慢慢蹲下身子,她的脚边是一个全身瘫软的男人。她冷笑着,慢慢抽出一根钢筋,对准了男子的喉咙……

突然间,她闪电一般的发起了攻击,狂风暴雨般的在男人不断扎着。男人无力的扭动着身体,连叫都叫不出来,估计体内已经被注射了麻醉剂吧。

真源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她知道这是一个梦,一个恐怖的噩梦。

黑衣女人慢慢回过头来,雨衣下面,是一张惨白的脸。

邹丽丽!这个女人果然就是邹丽丽!

真源想大叫,可是声音卡在了喉咙里。她想逃走,可是双脚却被死死地钉在地上。

男人的身上出现了无数个血窟窿,鲜血不断喷涌而出。

邹丽丽停止了进攻,她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钢筋,使尽全身力气,猛地插进了男人的胸口。接着,她又抽出第二根,插进了男人的肚子。不到十分钟时间,十几根钢筋全部插在了男人的身上。男人蜷缩着身子,已经没有了人形,样子就像是一只俯趴在地上的刺猬。

邹丽丽看着地上已经不再动弹的“刺猬”,满意的笑了起来。她慢慢转过身,看着真源,苍白的脸上表情甚是诡异。真源吓坏了,连忙往后退了几步,她从来没见过邹丽丽这个样子,从来没有。

丽丽……

真源无声的呼唤着,她不愿意相信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会是一个变态杀手。

邹丽丽突然尖笑起来,将沾满鲜血的手伸进口袋,掏出一个圆圆的小球。

真源捂住了嘴,那根本不是什么小球,那是人的眼珠。

突然,真源回想起来早晨出现在自己枕边的那些奇怪的小球。浑圆、干瘪,还散发着一些奇怪的气味。真源腹中一阵抽搐,酸水冲口而出。

邹丽丽木偶一般慢慢朝真源走过来,关节处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她的身体在不断往出滴血,脚下拖出了一道暗红色的血痕。

“噗!”

一只眼珠从眼眶中弹了出来,紧接着另一只也弹了出来,掉在了布满尘土的地上。

邹丽丽丝毫不以为意,依旧麻木的朝前走着,两只眼珠被她自己踩得稀烂,就像是被打碎的鸡蛋。

“一米一米一,夭夭七,三六九,九六三,四面红旗,把你打下台……”

邹丽丽干瘪的嘴唇一动一动,吟唱着那首儿时的歌谣,慢慢朝着真源伸出了手。她的身体中冒出阵阵黑雾,身影也越来越模糊了。

丽丽……

真源泪奔,她明白,邹丽丽早就死了,只是自己实在难以割舍这个最要好的朋友,才在心中创造出了这么一个人。别人无法看到,只有她自己能看到,因为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

“一米一米一,夭夭七……”真源小声吟唱着,朝着即将消失的邹丽丽伸出了手,慢慢朝着她最要好的闺蜜走了过去……

黑雾越来越浓,真源陷入了黑暗当中……

7

三天后,刺猬连环杀人案宣告告破。真源就是七宗连环杀人案的真凶,警察对其进行抓捕时,她正在行凶,死者就是她的同事丁先生。

真源没有被关进监狱,而是被送进了精神病院。检查发现,真源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

“她的体内还有另一个人,”主治医师对警察说,“这个人叫邹丽丽,是真源最好的朋友,二十年前就死了。当年邹丽丽的家发生了火灾,那一晚,真源就住在邹丽丽家。邹丽丽的父母被活活烧死,当年还只有五六岁的真源和邹丽丽跑上了公寓的楼顶,等待救援。可惜大火很快就蔓延到了天台上,天台原本就小,很快,两个小姑娘便被大火逼到了楼边……能站人的地方越来越小,为了活命,真源……真源把她最好的朋友推下楼去。当时楼下是一片建筑工地,邹丽丽掉在了几根竖立的钢筋上面,头狠狠的砸在了石台上面,因为冲击力太大,她的眼珠飞了出去。”

医师喘了口气,继续说:“第二天,大火总算熄灭了,真源看到了邹丽丽的尸体,尸体还被插在钢筋上。邹丽丽的脸对着真源,没有眼球的眼窝瞪视着她,脸上露出嘲讽一般的微笑。真源昏了过去,醒过来之后就变得不再正常。她忘记了邹丽丽已经死了,认为她还活着,只不过,那个活着的邹丽丽其实就是她自己……”

警察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那么就是说,邹丽丽的冤魂控制了真源的身体,每到晚上便会附着在真源的身上四处杀人,以报复当年最好朋友的背叛。”

医师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说:“哪有那么玄乎?只是人格分裂而已。”

尾声

病房里,真源坐在床上,晃着两只脚,嘴里小声唱着。

“一米一米一,夭夭七,三六九,九六三,四面红旗,把你打下台……丽丽,你又输了,要接受惩罚哦……”

阳光下,真源对着空无一人的墙壁,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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