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传中最传神的一个人物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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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围绕《水浒传》中最传神的人物形象就行
不要读后感

除了东京,《水浒传》还写了北京大名府,南京建康府,以及东平府、江州、渭州、泰安州、陕州、华州、蓟州、登州、孟州、沧州、雁门县、郓城县、阳谷县、清风镇、揭阳镇等一大批大、中、小城镇,它们像群星般拱卫着东京,充分展示了市民社会的广阔场景。《水浒传》的多数重要情节,大都发生在城镇里:拳打镇关西,在渭州;误入白虎堂、卖刀杀牛二,在东京;怒杀阎婆惜、枷打白秀英,在郓城;斗杀西门庆,在阳谷;血溅鸳鸯楼,在孟州;浔阳楼题反诗,在江州;大闹翠屏山,在蓟州;打死殷天锡,在高唐州;智赚玉麒麟,在北京,等等。小说对于城市集镇的风俗人情的描写,无不显得异常真实,纤毫毕现,充满艺术的情趣。

“燕青月夜遇道君”,是一场重头戏。他先以“新莺乍啭,清韵悠扬”的艳曲吸引了官家,然后又将一曲哀伤的《减字木兰花》引出了真情,讨得了一道赦书,并且奏道:“宋江这伙,旗上大书‘替天行道’,堂设‘忠义’为名,不敢侵占州府,不肯扰害良民,单杀赃官污吏谗佞之人,只是早望招安,愿与国家出力。”燕青敢于在初次见到皇帝,就极为概括地讲出了梁山泊的宗旨,并且禀奏了高俅童贯的劣迹,十分出色地完成了宋江、吴用交给他的任务,显示了他的有胆有识、机智勇敢的品质。

总之,《水浒传》中燕青的形象,是一个完完全全从生活——市民阶级社会生活的土壤中培育出来的充满个性的真正的艺术形象。燕青不仅是市民理想中的英雄,而且是真正打上了市民阶级的阶级烙印、倾注了市民群众的强烈敬慕之情的现实的英雄。燕青这一人物形象的塑造成功,是《水浒传》“为市井细民写心”所取得的重大艺术成就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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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11-02-14
  偏偏像高俅这样一个不齿于市民群众的流氓无赖,由于善于拍马奉迎,投靠上封建统治集团,成了政治上的暴发户,又反过来仗势欺凌城市居民,成为一个骑在他们头上的新恶霸。高俅当上太尉的头一天,就把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拿来出气,原因只是高俅学使枪棒时,曾被王进之父一棒打翻,始终耿耿于怀。受到高俅的倚势报复,王进叹道:“俺道是什么高殿帅,却原来是东京帮闲的‘圆社’高二!”这就一语道破了,在作者心目中,高俅并不是正统的封建官僚的典型,而只不过一个“帮闲得志”的流氓。

  如果说高俅对王进是公报私仇,那么他对林冲的陷害,纯粹是卑劣无赖的流氓行径。高衙内在东京公然调戏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之妻,高俅闻知此事,一点不曾着恼,头一句话却是问:“几时见了他的浑家?”又说:“我寻思起来,若为林冲一个人时,须送了我孩儿性命,却怎么是好?”于是他毫不顾及林冲是自己的下属,设下毒计,再三要谋害林冲,这就入木三分地揭露出他丑恶肮脏的灵魂。这种新恶霸对市民的压迫与欺凌,比起正统的地主官僚来,更为直接、凶暴和卑鄙;加上人们对这种无耻之徒固有的鄙视心理,这种有切肤之痛的压迫和凌辱,就变得更加不可忍受了。

  在《水浒传》中,“破落户”是最坏的恶谥,除高俅外,被冠以这种谥号的还有“镇关西”郑屠、“西门大官人”西门庆、“踢杀羊”张保以及“没毛大虫”牛二。他们或则与官府勾结,独霸一方,为非作歹,如郑屠、西门庆;或则是亡命之徒,不顾天理王法,明目张胆地白日横行,如牛二、张保。这班市民社会中蜂蝎一般的“破落户”严重危害城市居民,是市民深恶痛疾的对象。如西门庆开着一家生药铺,用金钱同官府勾结,独霸一方。他勾引了潘金莲,还公然将武大郎踢成重伤,又主谋将他毒死。作下了如此伤天害理之事,西门庆只要上下花了几个臭钱,便可保万事大吉。团头何九叔发现武大郎系中毒身死,“本待声张起来,却怕他没人做主,恶了西门庆,却不是撩蜂剔蝎。”

  《水浒传》既然对以“破落户”为标志的城市恶霸表现了最强烈的憎恨,那么,它必然对那些见义勇为,除暴安良,敢于同这些恶霸作斗争的英雄豪侠给予热情的讴歌和赞美。在《水浒传》中,杨志杀死牛二,武松杀死西门庆,石秀打跑张保,都受到高度的赞许。这种豪侠的品质,集中到一点,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有一首《西江月》单道石秀的好处:“身似山中猛虎,性如火上浇油。心雄胆大有机谋,到处逢人搭救。全仗一条杆棒,只凭两个拳头。掀天声价满皇州,拼命三郎石秀。”《水浒》对于侠的赞美,包含有对当时社会的不满和抗议。“匣里龙泉争欲出,只因世有不平人。旁观能辨非和是,相助安知疏与亲。”“金宝昏迷刀剑醒,天高地远总无灵;如何廊庙多凶曜,偏是江湖有救星。”《水浒传》时代的市民,没有政治地位,经济上又非常软弱,只好把希望寄托在“江湖”的“救星”即豪侠身上,希望凭借他们超然的力量,来解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武松无疑是《水浒传》大力讴歌的理想的英雄。他“身长八尺,一貌堂堂”,但作品却偏偏给他安排了一个“身不满五尺,面目丑陋,头脑可笑”,“诨名叫做三寸丁谷树皮”的一母所生的哥哥武大郎。数百年来,无数的《水浒传》读者都不解为什么作品要做这样的安排。诚然,从武松的角度看,这种似乎“有损于他的高大形象”的安排确是很难解释的;只有倒过来,从武大郎的角度看,事情就豁然开朗了:武大郎这样的市井细民,根本无力反抗外来的凌辱,这种在现实中无法解决的矛盾,只有在理想的境界中才能获得解决。武松就是以理想手法塑造出来的市井细民心目中的英雄。市民是孱弱的,他们就幻想武松有高强的武艺与千斤神力;市民是卑怯的,他们就幻想武松有极大的勇气,甚至能徒手打死吊睛白额大虫;市民是孤立无援的,随时都可能受到强暴的侵凌,他们就幻想武松受到知县的抬举,做了步兵都头,跻入统治机构之中,充当市民的保护人。武大郎说:“你在家时,谁敢来放个屁?”正是这等意思。武松虽然身居都头之职,却始终恭恭敬敬地尊重自己丑陋可笑的哥哥,并且还通过知县之口说:“这是孝悌的勾当”,从而批准了武松作为市民阶级理想英雄的身份。武大被西门庆毒死,武松告状不准,便道:“既然相公不准告,且却又理会。”于是强邀四邻,录得了潘金莲、王婆的口词,将西门庆、潘金莲一齐杀死,以自己的力量惩罚了恶霸,既泄了市民心头之恨,也对当时的腐败政治提出了抗议。

  如果说武松是从市民阶级当中“生长”出来的英雄,那么,鲁智深则是纯粹从理想中虚构出来的豪侠。他的浪漫性不光表现在倒拔垂杨柳、棒打赤松林那种夸张的惊人之笔上,更表现在他的“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上。他尽管是一个提辖,但那只是小说随意派给他的一个身份。他没有自己的家庭,没有自己的产业,没有复杂的社会交往,甚至没有个人的政治经济要求,而只是一味地见义勇为,抱打不平。他听说金翠莲被郑屠迫害,不仅慷慨赠银,送她父女外出逃生,又三拳打死了这个恶霸。他说:“洒家始投老种经略相公,做到关西五路廉访使,也不枉了叫镇关西。你是个卖肉的操刀屠户,狗一般的人,也叫做镇关西!你如何强骗了金翠莲?”一番话,表达了对破落户恶霸的仇恨和鄙薄。鲁达是《水浒传》中最高大完美的豪侠形象,因为他爽快正直,毫无私心杂念,每当市民(不论是弱小的卖唱女子金翠莲,还是较有地位但同样安分守己逆来顺受的枪棒教头林冲)遇到不平时,他总是似天外飞来,以神奇的力量,以“杀人须见血,救人须救彻”的气概,解脱市民于危难之中。他同两个最大的恶棍高俅和郑屠进行了英勇的斗争,还收伏了“过街老鼠”张三、“青草蛇”李四等一群“泼皮破落户”,使他们改恶从善。这正是地地道道的市民理想境界中的“侠”。

  但武松也好,鲁智深也好,都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了市民的庸俗习气。武松好酒,他自称“带一分酒,便有一分本事,五分酒,便有五分本事”。武松又使气,自称“平生只打天下硬汉,不明道德的人”,但他道德观念,界限混淆,是非不分。他为阳谷县、为施恩、甚至为张都监效力,都暴露出他的好名、贪利、甘心被人收买的劣点。武松大闹飞云浦,血溅鸳鸯楼,给了贪官赃吏以惩罚,本是正义的,但他杀得性起,连无辜的佣人丫鬟也一概杀死,临走还把银酒器踏扁了,揣几件在怀里;鲁智深也在桃花山取了金银酒器,踏扁了拴在包裹里,不告而辞:他们都没有忘记金银的价值。

  三

  《水浒传》用以褒扬人物的最高的溢美之词是“仗义疏财”,有时甚至到了滥用的程度。朱仝、李应、卢俊义,都没有多少慷慨之豪举,小说为了抬高他们,都给加上了“仗义疏财”的桂冠,连那刻意盘剥囚徒的两院节级戴宗,吴用居然也说“十分仗义疏财”。当然,柴进、晁盖、宋江这三个“仗义疏财”的义士,确是货真价实的。他们是最受人推崇、拥戴并享有最高威望的人物,素不相识的人,只要一闻宋江之名,就皆拜伏于地,甚至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水浒传》第七十一回“梁山泊英雄排座次”之后,有诗赞曰:“说时豪气侵肌冷,讲处英雄透胆寒。仗义疏财归水泊,报仇雪恨上梁山。”由此可见,“仗义疏财”是《水浒传》臧否人物的最高标准,是梁山聚义的最重要的精神力量。

  《水浒传》一百单八将中,柴进的血统是最高贵的。他是后周柴世宗嫡派子孙,因祖上有陈桥让位之功,太祖武德皇帝赐他誓书铁券。但柴进获得人们的敬仰,主要不是由于他的门第,而是由于他的财富,由于他对财富的支配方式,由于他的“仗义疏财”。柴进被誉为“现世的孟尝君”,家中养着三五十个好汉,又主动关照资助过往流配的犯人,“便杀了朝廷的命官,劫了府库的财物”,他也敢藏在府里。他同落草为寇的王伦十分交厚,常有书信往来。这种“仗义”,是伴随社会动荡不定而产生的特殊现象。较有远见的豪绅,看到自身地位的不稳固,便有意识地结交一些侠客和游民,以为自己一旦陷入逆境之援助。孟尝君大养食客,为的是进取;柴进大招英雄,至少是为了自卫。后来,当柴进被新贵殷天锡所欺凌,正是李逵这样的好汉解救了他,就是证明。

  在《水浒传》中,柴进虽然深受推崇,但他毕竟是一个贵族,在市民心目中,其为人固然可钦可敬,但心理上却有着明显的距离,使他们之间不能真正融合在一起。柴进之接纳四方豪杰,也不能一视同仁:一般犯人来投,只赐一盘肉、一盘饼、一壶酒、一斗白米、十贯钱,而高贵一些的如林冲,则要杀羊相待,大开酒宴,写书赠银,关注备细。武松投奔他,时间一长,就有所怠慢,惹得武松大发牢骚:“人无千日好,花无百红”;宋江一来,则态度迥然不同。这都表明,柴进不能体察人情,缺乏充当领袖的风度,所以在梁山,贵为天贵星,只能掌钱粮而已。

  关于晁盖,《水浒传》介绍他“平生仗义疏财,专爱结识天下好汉”,推奖褒美之词,几与柴进无二。但晁盖没有柴进那样显赫的门第,也没有柴进那样雄厚的财力,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同县衙门中的押司、都头有所交往,独霸在本乡本土的土地主而已。晁盖的“仗义疏财”,就不是“广招门下客”,做一个孟尝君式的人物;那在他来说,是既无可能、也无必要的。晁盖所结交的,大半是处于底层的人物,如刘唐,是个自幼飘荡江湖的无业游民;又如白胜,是个闲汉;还有“山东、河北做私商的”。总之,晁盖“仗义疏财”的对象,多是流氓、闲汉之类的游民无产者。正因为这样,柴进给人感觉是可“敬”,晁盖的感觉则是可“近”。他能同没有社会地位的人厮混在一起,参与甚而主持他们的若干非法活动,从中分享一份好处。梁中书送生辰纲之事,刘唐、公孙胜不约而同地来报与晁盖,要同他“商议个道理,去半路上取了”;阮氏三弟兄听说由晁盖出头,把手拍着脖项道:“这腔热血,只要卖与识货的!”这种游民头领的角色,柴进无论如何是扮演不了的。

  宋江是《水浒传》着力塑造的完美人物,是市民阶级敬爱和仰赖的对象。七十三回“至人无过任评论”的诗,确实写出了他们对宋江的极度推崇。同是“仗义疏财”的义士,柴进令人“敬”,晁盖令人“近”,而宋江则令人“爱”。宋江的活动舞台与柴进、晁盖不同,主要是在城市中,他的仗义疏财,主要针对是市民中的芸芸众生,“如常散施棺材药饵,济人贫苦,周人之急,扶人之困,以此山东、河北闻名,都称他做及时雨,都把他比做天上下的及时雨一般,能救万物。”受他赍助的有卖糟腌的唐牛儿、卖汤药的王公、流落郓城的阎公阎婆,等等。宋江的职业是县衙门里的押司,他“刀笔精通,吏道纯熟”,却并不仗势欺凌百姓,相反,却“好行方便,每每排难解纷,只是周全人性命”,这就赢得了“上下敬爱,满县人没一个不让他”。柴进喜欢的是使枪弄奉棒的好汉,晁盖结交的是私商游民,他们都不曾主动地周到备细地关心照顾过这些城市中的小商、小贩、手工业者和其他城市居民。宋江还有柴进、晁盖等人所不可企及的长处:如平等待人,始终如一。宋江待人无厚此薄彼之嫌,“但有人来投奔他的,若高若低,无有不纳,便留在庄上馆谷,终日追陪,并无厌倦;若要起身,尽力资助,端的是挥霍,视金如土。”武松被柴进冷待,宋江却十分敬重,非怪武松要满口称赞“是大丈夫,有头有尾,有始有终。”如临难勇为,见利不贪。晁盖等劫取生辰纲事发,宋江舍着性命前去报信,及到刘唐送来一百两金子,宋江推阻再三,勉强收下一条。

  《水浒传》对于这类“仗义疏财”人物的敬爱,不但超乎豪侠之上,而且还让他们同样为豪侠所拜伏。如武松赞美宋江是“真大丈夫”,李俊说:“天下义士,只除非山东及时雨郓城宋押司。”在《水浒传》中,居于支配地位的领袖人物,是“仗义疏财”的义士,而不是“见义勇为”的豪侠。这是为什么呢?除了这部分人有较高的文化修养,有较多的政治经验,能够充当市民的代表人物之外,从市民的角度看,面对现实中不时遇到的蹇偃和挫折,极其需要外界的救援,除了“力”的救援之外,也需要“财”的救援。豪侠固然能解除一时的苦难,却不能改善实际的物质状况,倒是现实一点的施舍,更能满足市民的要求。这也从侧面反映出货币关系在社会生活中起着越来越大的作用,金钱日益成为统治的力量的时代特点来。

  “仗义疏财”和“见义勇为”,共同点是一个“义”字。《水浒传》对“义”的呼唤,充分反映了市民把自己联合起来的要求。他们的生活方式和经营方式,使他们提出了“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八方共域,异姓一家”的口号,提出了“帝子神孙,富豪将吏,并三教九流,乃至猎户渔人,屠儿刽子,都一般哥弟称呼,不分贵贱”、“同胞手足,捉对夫妻,与叔侄郎舅,以及跟随主仆、争斗冤仇,皆一样酒筵欢乐,无问亲疏”的理想,即模糊的平等要求。这些都是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

  四

  《水浒传》最精采的部分是前四十回,但从第六十一回才开始登场的燕青,却是《水浒传》中描画得最出色的形象之一。小说称燕青是“梁山泊风流子弟”,说“他虽是三十六星之末,却机巧心灵,多见广识,了身达命,强似那三十五个”。对他的喜爱推崇,极为突出,用一副截然不同的笔墨,赋予燕青许多其他英雄所不具备的新特点:

  头一个是仪表出众。梁山的英雄都极粗豪,唯独燕青“仪表天然磊落”,“一身雪练也似白肉”,又由高手匠人与他刺了一身遍体花绣,“却似玉亭柱上铺着软翠”。燕青这种极合市民审美观念的形体上的美,小说中多次在关键场合加以描绘,从而给读者以极深的印象。一次是在泰安州智扑擎天柱,燕青在台上把布衫脱将下来,“则见庙里的看官如搅海翻江相似,迭头价喝彩,众人都呆了”。又通过任原的胆怯,太守的大喜,更烘托这种美所造成的强烈反应。另一次是在李师师家,这个“共羡至尊曾贴体,何惭壮士便低头”的名妓,竟三四五次恳求:“闻知哥哥好身纹绣,愿求一观。”燕青只好脱膊下来,“李师师看了,十分大喜,把尖尖玉手,便摸他身上”。充满情感地描绘一个英雄好汉外形上上的美,在《水浒传》中,燕青是唯一的一个。

  第二个是风流多能。梁山上,宋江会做诗,乐和会唱曲,但都不如燕青,是“风流丛中第一名”。他“吹的,弹的,唱的,舞的,拆白道字,顶真续麻,无有不能,无有不会。”他在李师师面前,吹箫唱曲,“伊州古调,唱出绕梁声”,博得李师师这一惯家也不住声喝彩。正是凭着这“清韵悠扬”的歌喉,燕青终于获得了接受天子的机会,把梁山泊的“衷情达知今上”,并为自己博得了一道赦书。

  第三个是武艺高超。在好汉如云的梁山上,燕青却别有惊人的绝着。他凭着一张川弩,箭到物落,无人可比。更兼一身相扑绝技,天下第一。李逵在梁山上,只怕三个人,一是宋江,一是戴宗,再一个就是燕青。原因是李逵多次着了燕青相扑手脚,以此怕他。为了显示燕青的本领高强,作品特意安排了两次扣人心弦的相扑场面。一次是擎天柱任原在泰安州贴出招儿,自夸“相扑天下无敌手”,燕青自告奋勇,要“自去献台上,好歹攀他颠一交。若是输了颠死,永无怨心;倘或赢时,也与哥哥增些光彩。”果然瘦小的燕青凭着自己的机智灵活,将身长一丈、貌若金刚的任原一个“鹁鸽旋”,直撺下台来。一次是高俅被擒上山,受到宋江的款待,假意答应招安,酒后露出放荡本性,自夸相扑天下无对,要与燕青相扑。众头领正要灭高俅的嘴,都竭力撺掇起来。这一次燕青“把高俅扭卒得定,只一交,颠翻在地褥上,做一块,半晌挣不起。这一扑,唤做守命扑。”写来干净利落,精妙传神。

  尤为令人瞩目的是,燕青是市民社会的“通家”,凡属市民社会的一切,他“无有不能,无有不会”,“说的诸路乡谈,省的诸行百艺的市语”。这是燕青胜过所有梁山泊豪杰的最重要之点,从这一点上,才显示出燕青形象的本质。“市语”是商品经济的产物,要想在商品经济的大海中自由漫游,就需要精通此道的“通家”,而燕青正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会唱货郎太平鼓,与山东人不差分毫来去;他又会打着开封的乡音巧妙地回答东京城门军汉的盘查,还会改作浙人乡谈赚开陈将士的庄门。燕青熟悉市民社会的风俗人情,给梁山带来不少方便,他的“百令百俐,道头知尾”,便演出了“柴进簪花入禁苑”、“燕青月夜遇道君”的戏剧来。

  上面所说的种种特点,形成了燕青独特的个性,使他可以同梁山所有的英雄明显区别开来的典型形象。但是,在《水浒》中,燕青的形象又不是同整个梁山泊队伍相游离的。梁山英雄的共性,即“义”,同样贯串于燕青全部言行之中。

  吴用智赚卢俊义,是燕青第一个看出了底细。他说:“休信夜来那个算命的胡讲。倒敢是梁山泊歹人,假装做阴阳人,来煽惑主人。小乙可惜夜来不在家里,若在家时,三言两语,盘倒那先生,到敢有场好笑。”然而,当卢俊义从梁山泊回来,燕青途中告知变故时,反建议说:“若主人果自泊里来,可听小乙言语,再回梁山泊去,别做个商议。”当卢俊义被害入狱,燕青在城外叫化得半罐子饭,给他充饥;又在卢俊义起解路上,用弩箭结果了欲杀害卢俊义的董超、薛霸。

  燕青上了梁山泊以后,更显出了他的身手不凡,胸襟博大。李逵误认为宋江强抢民女,燕青劝他:“大哥莫要造次,定没这事!”李逵大闹忠义堂,与宋江“赌头”输了以后,燕青教他“负荆请罪”,并说:“山寨时都是你兄弟,何人笑你?”后又帮李逵杀死了假宋江,为民除了害。萧让、乐和被高俅骗去,软禁在府里,燕青又与戴宗不避凶险,连夜把他们救了出来。《水浒》一直把“不近女色”当作好汉的一条标准,燕青虽然风流蕴藉,但为了梁山的全局,经受住了李师师这样的绝色佳人的诱惑:“原来这李师师是个风尘妓女,水性的人,见了燕青这表人物,能言快说,口舌便利,倒有心看上他。酒席之间,用些话来嘲惹他;数杯酒后,一言半语,便来撩拨”,又是吹箫唱曲,又是求观花绣。“燕青是个百伶百俐的人,如何不省得?他却是好汉胸襟,怕误了哥哥大事”,心生一计,便拜李师师为姊姊。小说评论道:“这八拜是拜住那妇人一点邪心,中间里好干大事;若是第二个,在酒色之中的,也把大事坏了。因此上单显燕青心如铁石,端的是好男子。”

  “燕青月夜遇道君”,是一场重头戏。他先以“新莺乍啭,清韵悠扬”的艳曲吸引了官家,然后又将一曲哀伤的《减字木兰花》引出了真情,讨得了一道赦书,并且奏道:“宋江这伙,旗上大书‘替天行道’,堂设‘忠义’为名,不敢侵占州府,不肯扰害良民,单杀赃官污吏谗佞之人,只是早望招安,愿与国家出力。”燕青敢于在初次见到皇帝,就极为概括地讲出了梁山泊的宗旨,并且禀奏了高俅童贯的劣迹,十分出色地完成了宋江、吴用交给他的任务,显示了他的有胆有识、机智勇敢的品质。

  总之,《水浒传》中燕青的形象,是一个完完全全从生活——市民阶级社会生活的土壤中培育出来的充满个性的真正的艺术形象。燕青不仅是市民理想中的英雄,而且是真正打上了市民阶级的阶级烙印、倾注了市民群众的强烈敬慕之情的现实的英雄。燕青这一人物形象的塑造成功,是《水浒传》“为市井细民写心”所取得的重大艺术成就之一。本回答被提问者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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