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中国免于沦亡的主要原因

如题所述

“从夷夏之辨到反帝救国,从恪守传统到面向世界,从皇权主义到民权主义再到社会主义,这就是爱国主义的内涵一百多年来新陈代谢的基本轨迹。” 一部中国近代史,既是一部中华民族被侵略、被欺辱的历史,又是一部全民族觉醒、要求解放的历史。

历史表明,中国的民族危机越严峻,中国人民就越团结,民族主义就越高涨。

一百多年来,尽管中国人民无时无刻不感受到国家民族的生存危机,尽管中国人民富有爱国激情,但是,中国毕竟数度将亡而未亡,从而使相当一部分国人产生了苟安思想,认为中国以如此广袤之领土,如此悠久之历史文化,如此丰富之人力,根本不可能亡国。这就像“狼来了”的故事一样,八国联军没能灭亡中国,日本的“二十一条”也不能灭亡中国。国人的这种自恃不亡的心态,近代有不少学者指出过。如柳诒徵:“自袁世凯以来,所抱持之中国不亡之乐观,专恃各国牵制之势力,以为苟且图存之计,一转而有列国共管之说,又一转而有九国远东之约,而收回胶澳收回旅大退还赔款等事,国民闻之,且欣然色喜,谓吾国势且将由此隆隆日上焉。” 著名报人张季鸾也尖锐地指出:“中国之所以不振,首因地大物博,自恃其不可亡,故萎靡散漫,不能前进。即以对日论,三十年来,经数次之巨创,而犹不知奋,甲午之败,庚子之危,二十一条之羞,济南惨杀之痛,此在当时,皆不可忍。不可忍者,而事过境迁,又复忘之。政治之纷纠,风俗之颓废,转年甚一年,虽经两度之革命,而不能破沉疴涤旧污,此岂吾民之果健忘哉?徒以自恃其不可亡,而未真切感觉危险之故耳。”

然而,这一次,狼真的来了!“九一八”隆隆的炮火,惊醒了国人“中国不亡”的美梦。“半载以还,张皇应付,朝野束手,除呼吁国联外无外交,除坐待来攻外无战法,三省皆沦陷,淞沪成焦土,……国家之可危可耻,百年以来,未有如今日之甚者也。”

空前的民族危机,终于激发起全民族空前高涨的爱国热情。尖锐的阶级矛盾被更加尖锐的民族矛盾所掩蔽,面对日本帝国主义的野蛮入侵,中国社会各阶层各党派无不义愤填膺,同仇敌忾。

中国共产党是不折不扣的民族主义者。“九一八”事变后,苏联掌控的共产国际无视日本欲灭亡中国的事实,把日本侵华视为侵苏战争的前奏。“国际”在中国的政策执行人竟愚蠢地提出了“武装保卫苏联”的口号。

以毛泽东为首的中共领导,在与“俄化”倾向斗争中,开拓了一条中国特色的民族主义道路,为民族的独立和发展奠定了基础。中国共产党在《为抗日救国告全体同胞书》中说出了绝大多数国人的心里话:“我国家我民族已处在千钧一发的生死关头。抗日则生,不抗日则死,抗日救国,已成为每个同胞的神圣天职!”她呼吁:“无论各党派间在过去和现在有任何政见和利害的不同,无论各界同胞间有任何意见上或利益的差异,无论各军队间过去和现在有任何敌对行动,大家都应当有‘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的真诚觉悟,首先大家都应当停止内战,以便集中一切国力(人力、物力、财力、武力等)去为抗日救国的神圣事业而奋斗。”

一些民族党派和爱国民主人士也纷纷发表抗日宣言,表现出鲜明的爱国立场。

农工民主党在其《临时行动纲领》中指出:“今日中国的半殖民地的历史行程已走到了最后一步了,中华民族存亡的命运,就在这一步的行程之中决定”;在这种情况下,中国人民“或是俯首帖耳,从此让日本帝国主义者编入奴隶籍中,或是将现在的半殖民地的桎梏打破,还我自由,二者之中,必择取其一,再无中间的路可走了,更没有徘徊犹豫的时间了。”

史量才、张季鸾、邹韬奋、王造时等民主人士坚决呼吁抗日救亡。邹韬奋说,“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是愿不愿亡国的问题,是整个中国存亡的问题。” 王造时也认为,面对日本侵略,中国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屈服而亡国,要么抗争而生存。一个人如果失掉自信力,自己看不起自己,必定自暴自弃,一个民族也是如此。为此,他主张提倡国家观念,恢复“民族自信力”,建立起“精神的国防”,因为“惟有全民族的反抗,才能免于全民族的消亡,惟有民族自信力的恢复,才能鼓舞全民族的反抗” 。

宋庆龄、沈钧儒、马相伯、章乃器等人于1936年成立了包括文化教育、新闻出版、法律、戏剧各界的文化精英在内的“全国各界救国联合会”,主张全民族团结御侮。以邹韬奋的话就是:这个抗敌救国联合阵线,“就是不论何党何派,不论什么阶层,不论什么职业,不论党派和阶层,凡是不愿做亡国奴的,都联合起来,集中整个民族的力量来对付我们民族的最大敌人” 。
爱国文化人士还创办救亡报刊,传播民族主义。影响较大的有《大众生活》、《读书生活》、《民族战线》、《大众知识》、《世界知识》、《时代批评》、《东方杂志》、《大众论坛》等等。

要而言之,在日本帝国主义企图把中国变为它的殖民地的侵华战争中,一切有爱国良知的知识分子都纷纷走到时代的前列,为唤醒民众投身于抗日民族解放战争而摇旗呐喊。侯外庐回忆说,“那个时代,像胡适那样躲到美国去做学问的人毕竟寥寥无几,消沉者不能说没有,但砥砺志气,发愤为中华民族振兴而勤奋工作,切实研究问题的人,毕竟占绝大多数,完全不窥国事,把民族存亡置若罔闻,绝对超然乎政治之外的学者,我没有见到过一个。”

其实侯外庐对胡适的这个评价,是在特定的政治条件下的评论,并不客观。胡适在“五四”时期主张西化最力,给人的印象似乎不甚爱国。但要知道,在那个时代,中国的知识分子相信,要爱国,就要抛弃传统文化,中国要富强,必须取法西方。激烈地反传统,恰恰是爱国的表现。胡适原本不打算从事政治,但在国难当头之际,他慨然出任中国驻美大使,为的是争取国际舆论对中国抗战的支持,争取美国对中国抗战的支持,所作的努力和成绩都是不容抹煞的。退一步说,即使胡适有值得非议之处,也还是愿意为国效力的。而胸怀史学所以经世信念的爱国史家们,更时时以国家民族的前途命运为念,以自己的历史研究和著述服务于伟大的民族抗战。

第二节蓬勃兴起的爱国主义史学思潮

一、中国近代以来的爱国主义史学传统

意大利历史哲学家贝奈戴托•克罗齐曾提出过一个著名的命题:“一切真历史都是当代史”,这是因为“只有现在生活中的兴趣方能使人去研究过去的历史” 。这一命题充分强调了史家对现实的关怀。历史学是一门科学,当然以“求真”为最高目标。但是,任何时代的史学的发展,都离不开它所处的特定的历史条件和现实环境。史学思潮是社会思潮的重要组成部分,它总是与一定时期的政治、经济、文化等有这样或那样的关联。研究中国近代史学史,我们可以发现:凡是有生命力的、对中国史学发展产生了重要影响的史学思潮,总是和中国社会历史发展中居主导地位的社会思潮有着紧密的联系。

抗日战争时期蓬勃兴起的爱国主义史学思潮就是这样。

抗战时期,民族危亡的无情现实和社会思潮的剧烈变动,无不强烈地震荡着中国史学界。在亡国灭种的巨大压力下,富有忧患意识的中国史学家们以救亡图存为己任,纷纷转移原有的治史旨趣和研究方向,形成了波澜壮阔的爱国主义史学思潮。这一史学思潮的勃兴,不仅是对严酷现实的积极回应,而且是对中国史学经世传统的继承和发扬。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中国史学素有着笔于往古而立足于现实的优良传统。孔子作《春秋》“使乱臣贼子惧”,司马迁著《史记》欲“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原始察终,见盛观衰,鉴往知来,司马光作《通鉴》专记关“国家之盛衰,民生之休戚,善可为法,恶为可戒者”,无不表现了传统史学特别关注当下的社会现实的特点。有人说,中国史学是政治的奴婢,经学的附庸,虽有过激之处,却点破了传统史学与现实政治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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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11-01-16
1、中国人民的反抗使得帝国主义意识到彻底灭亡中国的严重代价;
2、列强之间由于在华利益交叉导致的矛盾使得没有一方能够主导大局;
3、中国自身自强运动和自身条件(面积大、人口多)使得中国的国力不弱,加上中国外交家自身的外交努力。本回答被提问者采纳
第2个回答  2011-01-17
中国人民怀有抗击外来侵略的伟大决心
第3个回答  2011-01-16
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一个毛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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