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卷首语40篇

经典就可以!!~~
1次给20的我追加分!!~~~~~~~~~~~~~~~~~~~~~~~~~~~~~~~~~~~~~~~

第1个回答  2009-01-19
我喜欢冬天的阳光,在迷茫的晨雾中展开。我喜欢那分宁静淡远,我喜欢那没有喧哗的光和热。
我喜欢在春风中踏过窄窄的山径,草莓像个精致的红灯笼,一路殷勤地张结着。我喜欢抬头看树梢尖尖的小芽儿,极嫩的黄绿色里透着一派天真的粉红。
我喜欢夏日的永昼,我喜欢在多风的黄昏独坐在傍山的阳台上。小山谷里稻浪推涌,美好的稻香翻腾着。慢慢地,绚丽的云霞被浣净了,柔和的晚星一一就位。
我喜欢看秋风里满山的芒。在山坡上,在水边上,白得那样凄凉,美而孤独。
我也喜欢梦,喜欢梦里奇异的享受。我总是梦见自己能飞,能跃过山丘和小河。我梦见棕色的骏马,发亮的的鬈毛在风中飞扬。我梦见荷花海,完全没有边际,远远在炫耀着模糊的香红。最难忘记那次梦见在一座紫色的山峦前看日出——它原来必定不是紫色的,只是翠岚映着初升的红日,遂在梦中幻出那样奇特的山景。在现实生活里,我同样喜欢山。
我喜欢看一块块平平整整、油油亮亮的秧田。那细小的禾苗密密地排在一起,她像一张多绒的毯子,总是激发我想在上面躺一躺的欲望。
我还喜欢花,不管是哪一种,我喜欢清瘦的秋菊,浓郁的玫瑰,孤洁的百合,以及幽闲的素馨。我也喜欢开在深山里不知名的小野花。我十分相信上帝在造万花的时候,赋给它们同样的尊荣。
我喜欢另一种花儿,是绽开在人们笑颊上的。当寒冷的早晨我走在巷子里,对门那位清癯的太太笑着说:“早!”我就忽然觉得世界是这样的亲切,我缩在皮手套里的指头不再感觉发僵。到了车站开始等车的时候,我喜欢看见短发齐耳的学生。我喜欢她们美好宽阔又明净的额头,以及活泼清澈的眼神。
我喜欢读信。我喜欢弟弟妹妹的信,那些幼稚纯朴的句子,总使我在泪光中重新看见南方那燃遍凤凰花的小城。最不能忘记那年夏天,他从最高的山上为我寄来一片蕨类植物的叶子。在那样酷暑的气候中,我忽然感到甜蜜而又沁人的清凉。
我特别喜爱读者的来信。每次捧读这些信件,总让我觉得一种特殊的激动。在这世上,也许有人已透过我看见一些东西。
我还喜欢看书,特别是在夜晚。在书籍里面,我不能自抑地要喜爱那些泛黄的线装书,握着它就觉得握着一脉优美的传统,那涩黯的纸面蕴含着一种古典的美。历史的兴亡、人物的迭代本是这样虚幻,唯有书中的智慧永远长存。
我喜欢朋友,喜欢在出其不意的时候去拜访他们,尤其喜欢在雨中去叩湿湿的大门。当她连跑带跳地来迎接我,雨云后的阳光就似乎忽然炽然起来。
我也喜欢坐在窗前等他回家。虽然走过我家门的行人那样多,我总能分辨出他的足音。如果有一个脚步声,一入巷子就开始跑,而且听起来是沉重急速的大阔步,那就准是他回来了!我喜欢他把钥匙放进门锁的声音,我喜欢听他一进门就喘着气喊我的名字。
我喜欢松散而闲适的生活,我不喜欢精密地分配时间,不喜欢紧张地安排节目。我喜欢许多不实用的东西,我喜欢旧东西,喜欢翻旧相片。我喜欢美丽的小装饰品,像耳环、项链和胸针。我喜欢充足的沉思时间。我喜欢晚饭后坐在客厅里的时分。
我喜欢听一些协奏曲,一面捧着细瓷的小茶壶暖手。当此之时,我就恍惚能够想象一些田园生活的悠闲。
我也喜欢和他并排骑着自行车,于星期天在黎明的道上一起赴教堂。朝阳的金波向两旁溅开,我遂觉得那不是一辆脚踏车,而是一艘乘风破浪的飞艇在滑行。
我喜欢活着,而且深深地喜欢能在我心里充满着这样多的喜欢!

站在烦恼里仰望幸福

马德

人生烦恼无数。
先贤说,把心静下来,什么也不去想,就没有烦恼了。先贤的话,像扔进水中的石头,而芸芸众生在听得“咕咚”一声闷响之后,烦恼便又涟漪一般荡漾开来,而且层出不穷。
幸福总围绕在别人身边,烦恼总纠缠在自己心里。这是大多数人对幸福和烦恼的理解。差学生以为考了高分就可以没有烦恼,贫穷的人以为有了钱就可以得到幸福。结果是,有烦恼的依旧难消烦恼,不幸福的仍然难得幸福。
烦恼,永远是寻找幸福的人命中的劫数。
寻找幸福的人,有两类。
一类像在登山,他们以为人生最大的幸福在山顶,于是气喘吁吁、穷尽一生去攀登。最终却发现,他们永远登不到顶,看不到头。他们并不知道,幸福这座山,原本就没有顶、没有头。
另一类也像在登山,但他们并不刻意登到哪里。一路上走走停停,看看山岚、赏赏虹霓、吹吹清风,心灵在放松中得到某种满足。尽管不得大愉悦,然而,这些琐碎而细微的小自在,萦绕于心扉,一样芬芳身心、恬静自我。
对于心灵来说,人奋斗一辈子,如果最终能挣得个终日快乐,就已经实现了生命最大的价值。
有的人本来很幸福,看起来却很烦恼;有的人本来该烦恼,看起来却很幸福。
活得糊涂的人,容易幸福;活得清醒的人,容易烦恼。这是因为,清醒的人看得太真切,一较真儿,生活中便烦恼遍地;而糊涂的人,计较得少,虽然活得简单粗糙,却因此觅得了人生的大境界。
所以,人生的烦恼是自找的。不是烦恼离不开你,而是你撇不下它。
这个世界,为什么烦恼的人都有。
为权,为钱,为名,为利……人人行色匆匆,背上背着个沉重的行囊,装得越多,牵累也就越多。
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追逐着人生的幸福。然而,就像卞之琳《断章》所写的那样,我们常常看到的风景是:一个人总在仰望和羡慕着别人的幸福,一回头,却发现自己正被别人仰望和羡慕着。
其实,每个人都是幸福的。只是,你的幸福,常常在别人眼里。

《读者》卷首语—生活原本没有痛苦

法国记录片《微观世界》中有这样的一个场景:

一只屎壳郎,推着一个粪球,在并不平坦的山路上奔走着,路上有许许多多的沙砾和土块,然而,它推的速度并不慢。

在路正前方的不远处,一根植物的刺,尖尖的,斜长在路面上,根部粗大,顶端尖锐,格外显眼。也许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屎壳郎偏偏奔这个方向来了,它推的那个粪球,一下子扎在了这根“巨刺”上。

然而,屎壳郎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了困境。它正推了一会儿,不见动静。它又倒着往前顶,还是不见效。它还推走了周围的土块,试图从侧面使劲—该想的办法它都想到了。但粪球依旧深深地扎在那根刺上,没有任何出来的迹象。

我不紧为它的锲而不舍好笑,因为对于这样一只卑小而智力低微的动物来说,实在是不能解决好这么大的一个“难题”的。就在我暗自嘲笑它,并等着看它失败之后如何沮丧离去时,它突然绕到了粪球的另一面,只轻轻一顶,咕噜—顽固的粪球便从那根刺里“脱身”出来。

它赢了。

没有胜利之后的欢呼,也没有冲出困境后的长吁短叹。赢了之后的屎壳郎,就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它几乎没有做任何停留,就推着粪球急匆匆地向前去了。只留下我这样的观众,在这个场景面前痴痴发呆。

也许在生活的道路上,它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也许它活着,根本不需要像人一样,需要许许多多的“智慧”;也许在它的生命概念中,根本就不懂得赢输。推得过去,是生活;推不过去,也是一样是生活。

由此想来,也许生活原本就没有痛苦。人比动物多的,只是计较得失的智慧,以及感受痛苦的智慧。

《读者》2008年第16期•卷 首 语•
2008-08-29
文/安妮宝贝
曾经,我很喜欢去郊外的那段铁路散步。在那里能看到田野上大片的雏菊,它们在细长的梗上开出硕大而清香的花朵,颜色是诡异的蓝紫。我总觉得潮湿的泥土下应该有许多昆虫的尸体,才能生长出这样茂盛的植物。

风把细碎的花瓣吹散到我的头发上、脸上。有时候我把花瓣捡起来, 轻轻咀嚼着。

一个人掂着脚在窄窄的铁轨上走,走到很远的地方又往回走。阳光很好,温暖、芬芳,把铁路上的小石头烤得发热。

走累的时候,我就把鞋子脱下来,把光着的脚放在热热的小石头上,让肌肤感受被阳光抚摸的懒洋洋的快乐。

我想我应该是快乐的。心里有一片寂静的地方,什么也没有留下。我还没有开始写作,只是常常一个人,来到这个荒僻的地方散步。

常常有人问,你的朋友多吗?我说,不多。 这样的回答,并不让我羞愧。能够沉默或者保持不说话的状态,对我来说是一种自由。这样的自由,只有当你独自看着蓝天白云的时候,才能感觉到。

无数次,我看着那条延伸到远方的铁轨,想着它能带我到多远的地方。永远到底有多远?那时是春天,我穿着白棉衬衣和牛仔裤,它们被洗得很旧。我是一个时常感觉寂寞的人。我有预感自己会离开这里。

然后有一天我真的离开了。做一朵花的知己。

英国文学家王尔德有一天走进一家花店,要求把橱窗里的花取出一部分。店里的人照着他的要求去傲,并问他要买多少。王尔德说,我不想买花,只是我看它们太拥挤了,怕它们被挤坏,想让它们轻松一下。

懂得花的悲欢,体恤花的疼痛,他是花的知己,也让自己的心灵摇曳如花。他不会错过钻入衣袖的一只蝴蝶,也不会浪费人生的每一幅美景。做一朵花的知己,就是住进心灵的春天里。

就这些吧!
相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