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的艰辛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07-17
    上学的时候总是玩,很少为毕业以后的事着想过,一切都是那样的迷茫,未来很远,但是似乎一切都遥遥无期。我毕业后就在福利院实习并工作了,福利院的领导还是比较认可我的,经常夸我很能干的。福利院里的孩子分两部分,一部分是残疾儿童,大部分都是出生就有疾病的,被父母丢弃的,还有一分部孩子是正常的,也是被父母遗弃的,不管是不是正常的孩子,但是他们都有一颗纯真的心灵。孩子们都很热情,对我也很好,把我当成了他们的知心朋友。福利院里的工作比较简单,就是照顾孩子们的吃喝拉撒和学习。残疾儿童有很多种,大部分是脑瘫儿童,也有聋哑儿童、唐氏综合症、孤独症儿童等。他们都需要照顾,生活不能自理,需要做康复训练和特殊教育。还有一部分智力和身体都正常的学生都要到外面的学校里学习,放学回来就行了。他们和正常儿童一样,只是他们的家在福利院。很多人都以为福利院的孩子都是很可怜的。其实他们过得还是很不错的,比那些乡下的穷苦山村的孩子过得好的多,他们有吃有喝,玩具和学习用品都很多。隔三差五就有社会上的单位,学校的大学生组织人来看望孩子们,给他们带了很多东西,还陪孩子们聊天和玩耍。平时城管在马路上没收摊贩的蔬菜、水果和肉也会都拉到福利院来。记得有一次,城管拉来的东西还有卖肉的,一些肉和砧板以及卖肉的刀都通通的拉了过来了。每年三月份,学雷锋的季节,每天都有大批的人来福利院看望老人和孩子们。他们送的东西可以堆成一座小山。还有些有钱的人和单位给孩子们捐款。过年的时候还会有很多人家在福利院领养一个孩子回去过年,他们会给孩子买新衣服、玩具,带孩子去玩,过完年后再把孩子送回来。让孩子们体验家的感觉。每年的春天和秋天还会组织孩子们去春游和秋游。只要能走得了路的,都会带着一起去玩。长沙第一社会福利院,是一个很大的福利院,分为老人部和儿童部。我上班的地方都是大龄儿童比较多。还有一个部门专门是婴儿的。那些婴儿有些是别人送到福利院门口的,还有一部分是110送来的。记得有一天一对四五岁的小孩被送来的时候,那个人一手提着一个孩子,就像提了两只鸡一样。那两个小孩来的时候浑身脏兮兮的,我们的工作人员给他俩洗完换上新衣服,发现一个是男孩一个是女孩,非常可爱的两个孩子,我们叫他俩小龙和小凤。福利院的孩子都是捡来的,都是跟着院长一个姓,这两年如果是张院长在任,那么这一段时间来的孩子就姓张,名字就随便起一个。福利院的老人部和我们挨着,但是我没有去过,老人部就没有孩子这边热闹。也不知道老人们过得怎么样。记得有一次,一个老人竟然跳楼自杀了。也许是太孤独寂寞吧!毕竟老人们住福利院和住家里还是有区别的,福利院的老人是不能出去的,只能在院里待着。福利院里还有一个组织,是外国人在长沙开办的国际ICC组织,她们也做的是爱心公益事业。他们一样接收很多残疾儿童,照顾他们的吃穿住行,对他们进行康复训练和特殊教育。有很多外国人来这里,他们都非常的有爱心,对小孩子十分的尊重。他们对工作人员的要求非常严格,不能打骂孩子们。我们福利院这边就是中国妈妈式管理方式,不听话就拿着一个小扫把追着孩子跑。很多外国人领养中国的残疾儿童,所以福利院的很多小孩都出国了,在外国有了自己的家庭。她们在外国都是过得非常的开心。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总是领养这些中国的残疾儿童,后来听说外国的政策不同,领养一个孩子政府会给很的补助。外国人对中国残疾儿童也做了很多捐助,我记得她们给我们特教中心的一个三岁的聋哑小姑娘捐赠了助听器。后来还领养了那个小姑娘。在福利院长大的孩子,福利院还给她们找工作,帮助她们成家。所以说福利院的孩子的生活比我们想象的要好很多的!社会上还有一些残疾儿童,她们有父母,但是父母没时间照顾他们,正规的学校也去不了,他们也把孩子放到福利院托管,一周接回去一次,也有一个月接回去一次的。也许是在那里时间久习惯了,那些家长就像对待正常孩子一样对待他们的孩子,每次来接的时候一样非常的开心,没有一个家长对孩子表示嫌弃的,一样宝贝得不得了。记得我刚上班的时候,有一个脑瘫儿童刚来福利院不就就骨折了,住医院住了几个月的时间。那时候我经常去医院给他们送饭。他的爸爸就一直在那里陪着他的儿子,逗他的儿子说话,那时候我们还真的佩服那些家长积极客观的生活态度,他们都是有文化有素质的人。

  我到福利院里是以特教老师的职务入职的,但是护理的活也要干的。要跟正式工一样排班上班。那些正式职工都是快要退休的了,都有五十多岁了,都是上山下乡那个年代的人。她们是福利院的老职工了,所以她们干活不多,工资非常的高。她们也看不起我们这些临时工的,而且他们非常的计较利益得失的,相互之间为了一点点东西而勾心斗角,还经常破口大骂的。所以那时候在那里工作还是比较压抑的,一方面是这些残疾的孩子们,有些精神有问题的孩子发作的时候会吵闹,会打人,会摔东西。另一方面,还要照顾员工之间的关系,挺难的。记得我实习的第一天,我刚上完半天班,下午中间休息一个小时,我就飞快的跑出了福利院,走在大街上,感觉空气是那么的轻松。说实在的,我不太喜欢这份工作,但是我也没有其他的合适的工作。虽然这里工资低,但是毕竟包吃、包住,而且和我学的专业对口的。时间久了,孩子们对我也有了依赖。慢慢的也就习惯了,我觉得我就是做了一份普通的工作。但是那些来看望孩子的热心人士总是说我们做这样的工作是积德行善,是在做修行,还说我们很善良。听他们这样一说,我也觉得自己做的工作多少还是有意义的。那个时候我也是愿意积极表现自己的。记得我在院里举行的一次演讲比赛的时候竟然拿了第一名。好像还奖励了100块钱。第二名也是福利院的学生,而且也是辽宁的,不过当时她在学校的时候可是学生会会长呢,能够超越她,我特别有成就感。后来院里又举行一次演讲比赛,我得了第二名。第二名的奖励和第一名的钱应该是一样的。后来院里又举行一次抢答赛,这次因为是团队赛,遇到了猪一样的队友,所以也是拿了第二名。我上学的时候没有参加过任何比赛,还好在福利院这个平台,代表业务二科参加了几项比赛,让我明白,这时间不是适不适合做某事,而是你愿不愿意努力去做某事。只要多努力就一定会有收获的。

  我上班的时候,虽然是老师,虽然是大学毕业的但是我也是临时工。和其他护理员一样住员工宿舍。我去的时候,宿舍还不那么紧张,有几间空房。后来我和我部门的晚班阿姨一起住一间宿舍。那个阿姨姓匡,我叫她匡姨。匡姨四十岁左右的样子,很能干。上班的时候也把事情做得井井有条,班长也很喜欢她。她的老公得癌症去世了,她说她老公非常的好。现在她一个人带这两个孩子生活,孩子在桃园乡下,她就在福利院打工。刚开始的时候听说她有个舅舅,但是我知道是哪个舅舅。后来经常有一个老头来看她,有时候她在寝室休息,那个老头子就来了。我是年幼无知,我以为那个老头真是她舅舅,时间久了,上班的人都知道这个老头天天来给匡姨送早餐,她们都说那个老头不是她的舅舅,是她在外面找的男人。后来有一天,她的乡下舅舅真的来了,我才知道大家说的是真事。匡姨工作很认真,她很珍惜这份工作,但是她的运气不佳,接连出了两次事故。一次是她值班的时候一个脑瘫儿童骨折了,另外一件事就是一个三年级的小女孩洗澡的时候,用开水把胸前烫了好多大泡。后来不就她就被开除了,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记得她说过有一个老板欠她家几十万元的账,不知道她是否已经把账追回来了,那样她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我们院里的人上班不管是老师还是护理员,以及院里的科长和主人都穿着白大褂上班。我和匡姨有时候在上班的地方吃饭,有的时候,把饭带到寝室吃。我上班的时候老公还没有找到工作,有时候他来福利院看我,我就打饭拿到宿舍给他吃。记得有一天,他穿着那件黑色的T恤,坐在福利院的一个楼下边的台阶上,感觉他特别的不开心,特别的难过。他说过他以后一定会对我好,我还觉得莫名其妙的。后来我看了他的日记,就是那天他写的,他说他一定要混出个人样来,让我过上幸福的生活。军一开始跑业务,他的木讷的性格是不适合跑业务的,一个多月多月下来还是一无所获。那个应该是03年的五六月份的时候了,刚好是非典的时候。不知道那个时候是怎么想的。我就请假回家了,就是单纯的想回家。军和我一起回家的。那时候非典已经快要结束了,不过那个时候没有新冠状病毒这么严重。记得我们在长沙会车站上车的时候,火车快开了,军的体温却是超高的,还好工作人员比较好,让军量了三次才过了。从我家回来上火车的时候也是一样,军的体温也是超高,也是量了三次才上火车的。我带着军回家,家里人都很高兴。军还帮爸爸妈妈干了不少的农活。我们还一起去山上玩,一起去赶集。爸爸妈妈还是比较认可他的。过了几天我们就回来了。我们上班的人都以为我没回家,她们觉得我肯定是怀孕了,做手术休息了,我知道他们是这样想,只是没有当面说罢了。军回来后就不跑业务了,到福利院的国际ICC部门那里上班了。那个时候我和军在外面租房子住了,房子十分简陋,但是我们一样很开心,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最饭,连菜刀也没有,还每餐做了两个菜,吃的那么香。在那个简陋的出租屋里,我领养过一只小狗,两只小奶猫。我不记得那只小狗后来的命运是怎样的了,只记得两只小乳猫,刚开始的时候别提多可爱了,可是多少天就死了。那时候我和军的感情很好,我整天粘着他,有时候叫他洋洋,还有时候叫他爸爸。叫啥他都答应。这个城市里曾经有那么多伙伴陪着我,如今就剩下我们两个相互依靠,相依为命,那时候我觉得他就是我生命的全部。长沙很大,车水马龙。长沙的夜景也很美。可是这么好的地方却不是属于我们的地方。我们真是太穷了。有一天晚上我和军都有时间,我俩想出去走走,可是却不知道去哪里,想去超市吧,我身上就只有20块钱,当时我们还笑得那样开心,说就二十块钱还想去超市?可是后来还是去了超市,我们花19.9元买了一件黑色的吊带背心,那件吊带背心我穿了很多年。03年的冬天,老妈打电话说我的助学贷款要还了,让我寄2000元。我当时都快愁死了,不知道去哪里借钱。后来还是军的弟弟借给我们2000元,我寄回家里了。我刚刚毕业的时候一个月460元,我是两个月省出三百元寄回家里一次的。那时候不记得怎么寄的了,好像是去邮局寄挂号信那种吧。如今很难想象那些岁月我们是怎样笑着走过来的。所有的艰辛和愁苦都埋藏在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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