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兰危机背景和由来:
乌克兰政治危机最根本原因还是国内民众在“向东走”还是“向西走”问题上的深度对立。这一根本矛盾没有化解,乌克兰局势升级的土壤就始终存在。
费希尔说,从人口和地理因素分析,大约三分之一的乌克兰人口讲俄语,大多生活在靠近俄罗斯的东部地区,主张与俄罗斯保持密切关系;大约三分之二人口讲乌克兰语,主要生活在中西部地区,倾向于更亲近欧盟。
费希尔认为,无论谁当选总统,都会被其中一派视作“自己人”,而被另外一派视为“敌人”或者某一境外势力的“代言人”。这种对立情绪始终没有得到缓解,从而成为酝酿更多危机的温床,在出现诸如财政危机恶化、政府立场突变的事件后便容易发酵成政治动荡。
克里米亚危机的背景和由来:
克里米亚是以俄罗斯族为主的多民族地区,回归俄罗斯的分立集团活跃,对乌克兰的民族政策十分敏感,这是导致克里米亚政局动荡不安的症结所在。在克里米亚的人口构成中,俄罗斯族人占一半以上,乌克兰人是少数民族,因此,俄罗斯的文化影响一直占主导地位,绝大多数居民只讲俄语,听俄罗斯广播,看俄罗斯的电视。
2013年11月22日,乌克兰亲欧洲派在基辅展开反政府示威,抗议群众要求政府和欧盟签署协议、亚努科维奇下台、提前举行选举。
2014年2月22日,亚努科维奇被议会罢免其总统职务,并宣布提前于同年5月25日举行总统大选。随后爆发2014年克里米亚危机及顿巴斯战争,乌克兰局势岌岌可危。
2014年3月11日,克里米亚议会通过了克里米亚独立宣言。4月7日,乌克兰顿涅茨克亲俄者宣布“独立拟公投入俄”。4月30日,图尔奇诺夫宣布,乌武装力量进入全面战备状态,决定征兵。
2014年5月12日,乌克兰东部顿涅茨克州和卢甘斯克州宣布成立独立“主权国家”顿涅茨克人民共和国和卢甘斯克人民共和国。5月25日,乌克兰举行总统选举。27日,乌政府称夺回顿涅茨克机场。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乌克兰危机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克里米亚事件
克里米亚位于乌克兰南部的克里米亚半岛,濒临黑海和亚速海,是乌克兰境内唯一一个自治共和国。它面积2.55万平方公里,人口约250万,其中,俄罗斯人占近60%,乌克兰人占约24%。首府为辛菲罗波尔。乌克兰语为官方唯一语言。战略地位十分重要。从战略角度看,克里米亚易守难攻,对东欧局势有着十分重要的军事意义,一直是战争中各方争夺的要地。二战中,德军在占领克里米亚时就损失惨重。
历史上,克里米亚曾先后被不同的民族占领,1783年被沙俄吞并。1918年,克里米亚归属俄罗斯。1921年10月建立克里米亚自治共和国,仍归俄罗斯联邦管辖。1946年苏联最高苏维埃发布命令,将克里米亚自治共和国降格为克里米亚州。1954年5月,为纪念乌克兰与俄罗斯联邦合并300周年,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下令将克里米亚州划归乌克兰。
苏联解体后,克里米亚要求独立或重返俄罗斯的呼声不断。在克里米亚独立倾向越来越强烈的情况下,乌克兰最高苏维埃通过了关于克里米亚实行自治的决定。1992年2月,克里米亚州更名为克里米亚共和国;同年5月,克里米亚议会先后通过“克里米亚国家独立法”和“克里米亚共和国宪法”。此后,由于乌克兰政府的反对,该宪法被取缔。
克里米亚60%的人口为俄裔,以这些人为主,他们支持俄罗斯,希望将克里米亚并入俄罗斯。除此外,克里米亚半岛上还有乌克兰人和鞑靼人。鞑靼人在斯大林时代被怀疑帮助过德军而遭到了种族性的流放,大约46%的被流放的鞑靼人死于饥饿和疾病,活下来的人在十多年后才被获准回到克里米亚半岛,所以鞑靼人对俄罗斯人怀有抵触心理。如今生活在克里米亚的鞑靼人约30万,占到总人口的14%。1954年,赫鲁晓夫掌政期间,将克里米亚划归乌克兰。
1991年苏联解体后,克里米亚半岛成为乌克兰的一部分,许多半岛居民对此不满。1992年克里米亚半岛宣布独立,然而国际社会普遍不承认,随后又决定以“自治共和国”的形式留在乌克兰境内。
克里米亚对俄罗斯边防安全有着决定性的作用,这里也是乌克兰亲俄势力的代表,必然成为此次乌克兰冲突后续发展的中心。自从乌克兰危机爆发以来,克里米亚街头不断出现亲俄集会,局势愈演愈烈,明显成为危机的新爆点。
即使从西方世界的观点来看,关于这场危机原因的解说也是众说纷纭。从较为保守主义的立场来看,这场危机的发生缘起于西方对俄罗斯战略的彻底失败,认为俄罗斯远非如原先所想象,可以通过提供帮助或者接触引导,使其改变立场,成为西方阵营的一员。麦凯恩的观点鲜明地体现了这一阵营的立场,认为俄罗斯是美国最大的地缘政治敌人。而从较为专业人员的立场来看,犹如美国驻苏联最后一任大使马特洛克的观点,是长期以来美国的傲慢,导致了俄罗斯的反应过度;而乔治敦大学的安其拉·斯坦因教授则干脆认为现有美国对俄问题的决策团队中根本缺乏有关俄罗斯的必要知识,才会导致这样的失误。当然,还有更为离奇,但是未必没有来头的另一种视角的断言,就像美国“超现实主义理论大师”米尔斯海默所说,美国是压根儿搞错了对象,根本不应该把俄罗斯作为敌人,中国才是美国的真正对手。
从俄罗斯的立场来看,乌克兰和俄罗斯有着深刻的历史、文化、经济、人脉联系;苏联虽解体,但维持对乌克兰等前苏联地区的影响力乃是俄罗斯对外战略的第一要务。冷战结束以来,西方已经一再突破底线,如戈尔巴乔夫所云,先是两德统一之后违背承诺加入北约,后是把东欧甚至波罗的海国家拉入北约和欧盟,现在又要在俄罗斯周边最关键的乌克兰、格鲁吉亚等地通过颜色革命实行分化瓦解,这接连不断的步步紧逼,为俄罗斯地缘政治经济利益、国民历史感情,以及重振俄罗斯大国地位的抱负所不能接受。
乌克兰国内宪政多变、国家治理能力虚弱,乃是造成本次动荡的一个长期的结构性原因。自苏联解体以来,乌克兰在二十余年中出现了多次重大宪政变化。从表面上看来,乌克兰的宪政权力构架在总统主导和议会主导这两者之间大幅度摇摆,导致民众的政治认同长时期来难以稳定;实际上,每一次宪政权力的变动总是受到外部势力的深度干预,而政治精英和寡头集团势力的疯狂寻租,则促使乌克兰腐败深重,以及民众大幅度丧失对政治家的信任。
纪之交以来,西方的扩张、一连串的“颜色革命”,一边使得乌克兰呈内部分裂状态,另一边使得脆弱的俄罗斯与西方关系出现重大裂痕。而新世纪“黄金十年”中俄罗斯的复苏和国力总体增长,以及普京大力倡导的强国精神,使得俄再也不愿以“冷战失败者”的身份与西方打交道。一系列东西方关系中的妥协产物,如美俄战略武器谈判,受到了反导问题的严重干扰;原本作为欧洲与俄罗斯之间“粘合剂”的能源合作,也因为页岩气等新因素的出现产生动摇。因此,本可成为缓冲地带的乌克兰反而出现危机型爆发,此乃是“偶然之中有其必然性”。
2013年11月21日俄—乌协议为何成为问题从亚努科维奇2010年执政以后所奉行的路线来看,他算不得一个亲俄派。自2013年欧盟下定决心要把乌克兰作为联系成员国的谈判开始之后,亚努科维奇政府实际上还一直在大力宣传乌克兰加入欧盟的“优越性”。然而,欧盟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在承诺给予有限财政支持同时,却威逼乌克兰政府对国内司法程序进行大幅度改革,其目的是让亚努科维奇释放政治死敌季莫申科。在既面临欧盟政治压力,同时又得不到财政支持,而亚努科维奇本人又面临大选将近的背景之下,他才不得不决定转向俄罗斯。2013年11月21日,俄罗斯与乌克兰签订协议,俄方同意提供150亿美元以购买乌克兰国债,俄向乌提供的天然气供应价降低三分之一;与此同时,乌克兰中止与欧盟联系成员国问题的讨论。遗憾的是,亚努科维奇对于国家取向的这样急剧转换,未作任何说明和宣传。于是,乌克兰国内形势开始动荡。
在2014年2月中旬,自2月初始,外部势力大幅度加强了对乌克兰国内事务的干预,这一类干预直接关联到了未来乌克兰政府成员的组成。同时值得注意的是,激进反对派的活动,特别是以“右翼成分”为代表的激进势力影响突然上升。与2004年“橙色革命”的时候相比,激进反对派立场更右倾,行为更暴力,并无固定首领,但行动高度迅速和具有组织力。随之,亚努科维奇阵营开始分化,不光地区党骨干开始反叛,寡头势力逐渐转向与反对派合作。2月18日独立广场出现暴乱,亚努科维奇本人一退再退,甚至当时普京还曾建议,不能从广场撤出维持秩序的警察,但是,亚努科维奇并没有接受。2月21日在法国、德国、波兰,包括俄罗斯见证之下,亚努科维奇和反对派签署协议,同意回到2004年宪法——乌克兰政局再一次从“总统议会制”转向“议会总统制”,成立过渡政府,并同意于2014年年底之前举行大选。
出人意料的变化是,2月21日协议达成后,“右翼成分”突然宣布,不赶走亚努科维奇,他们将以武装暴动相抗争。在此背景之下,议会立场完全倒戈,不光“弹劾”了当时一度消失的亚努科维奇总统,而且于2月22日议会通过乌克兰反对派宣布构成的新政权。季莫申科的幕僚图尔奇诺夫担任了临时总统,季莫申科的伙伴、祖国党的亚采纽克担任了新政府总理。2月21日协议成为一纸空文。现已确认,2月18日独立广场暴动和几十名人员死伤,是反对派雇佣的狙击手,向当局警察和反对派自身这两方面同时开冷枪所造成;而且,这样的恶作剧居然3月中旬又在克里米亚重现。
2月22日政变之后,乌克兰局势没有得到平息,一方面右翼极端分子发出种族主义的威胁,西方媒体上曾广为报道乌克兰右翼分子“誓死要与犹太人和俄罗斯人血战到底”;议会开始通过立法限制使用俄语。同时,在东部和南部出现广泛的抗议和要求独立的浪潮。3月初,俄罗斯议会通过决议,同意出兵乌克兰。据克里米亚官方数据统计,3月16日克里米亚居民以96.6%的高票通过克里米亚归并于俄罗斯的全名公决。普京于3月18日高调回应,并在议会做了令俄精英士气大振的讲演之后,当场签署克里米亚入俄条约。
克里米亚的入俄激起了西方对俄罗斯的一片制裁之声。但是,从中短期看来,制裁并不能够给俄罗斯带来致命性的伤害。除了能源之外,高度自立的俄罗斯有相当大的回旋空间和余地。然而,如果西方下决心以制造能源价格下滑方式打压俄罗斯,看来,结果也只会造成俄罗斯与欧洲之间的两败俱伤。俄美之间的货币战有可能浮出水面,但是,即使卢布处于弱势地位,俄罗斯也还有通过拒绝使用美元作为储备货币来反制美国的工具。包括,一旦西方停止与俄的军事合作,但是天文数字对俄军售毕竟对西欧还有着巨大吸引力。如今的世界,还真是如此地相互依存。
乌克兰5月25日大选来临之前,无论是乌克兰国内各派,还是西方和俄罗斯之间都有着异常激烈的竞争。虽然,奥巴马和普京之间通过热线已经就乌克兰宪政改革展开了沟通与辩论,但是,乌克兰的精英缺失和政局不稳,连季莫申科都希望推迟大选的时间。5月25日之前,乌克兰东部地区此起彼伏要求独立的呼声会连绵不断,这会使大选前的搏杀大大增加不可预测的风险。
从整个过程看:第一,乌克兰危机中的极端化、激进化成分有所抬升;第二,内部和外部因素交替成为制约局势的关键;第三,事态牵涉面之广泛、背景之扑朔迷离为前所未有;第四,2月21日政府和反对派之间在西方大国见证之下的协议未被执行成为一个核心事件;第五,俄罗斯决然反弹打破了冷战后大国政治的既有范式。
资料来源——
人民网:http://world.people.com.cn/n/2014/0301/c157278-24501734.html
中国社会科学网(中国社会科学院):
http://www.cssn.cn/zzx/gjzzx_zzx/201408/t20140813_1289507.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