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文父辈的童年600字

作文父辈的童年600字

  俗话说,上了年纪的人都爱回忆往事,我也毫不例外。每当我回忆起一些童年趣事,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童年趣事一:小镇
    
    我家住在川东的一个小镇上,小镇有三四条小街,百多户人家。每逢一四七便是小镇的赶场日,人们从四面八方涌向小镇。除了卖日用百货的,卖猪牛牲畜的,卖锄头犁耙的,卖竹席草鞋和蓑衣斗笠的,还有卖糍粑小面的,卖时鲜果蔬和茶水小吃的。中午齐场时,人挤得水泄不通,熟人的摆谈声、小贩的吆喝声汇成了嘈杂热闹的大合唱。每逢赶场。奶奶、二伯或外公总会给一两个铜板让我买零食吃,我心里也巴不得天天赶场。
    
      小镇旁边有两条小河,一条是周边山上多条涓涓细流和煤窑的泉水汇集成的,河水清冽甘甜;一条是嘉陵江的支流,流经几个乡镇的大河,两河交汇于石拱桥附近。拱桥架在小河上,两头各有一棵大黄桷树,恰似两个巨人抬着拱桥一样,紧挨拱桥两岸也有四五棵黄桷树,都长成了参天大树,小的有四五抱粗,大的有八九抱粗,常年都有一群白鹤和各种鸟儿穿梭其间,远在十多里路之外都能看到它们浓郁的身影,成了小镇一道独特亮丽的风景。
    
      拱桥下面是一片石河滩,清澈的河水像玻璃一样从石头上滑过,便成了妇女们洗衣服的好地方,她们的说笑捣衣声,小河欢快的流水声,小孩戏水的嬉闹声,宛如一首和谐的交响曲。
    
      妈妈下河洗衣,我也常常跟着去玩,在河中捉小鱼小虾,有时一不小心踩在水中的青苔上,一滑就成了落汤鸡,只好脱光衣服让妈妈洗,我就躺在石板上看树上的白鹤追逐嬉闹,看猫头鹰一动不动地打瞌睡,看天上的白云从树叶间流过,不知不觉就迷糊了,怎么回家的我也不知道。
    
    童年趣事二:塞背手
    
    三四岁时,妈妈去外婆家,也常带我一起去。外婆家喂了一只大公鸡和四五只母鸡,快到中午时听见母鸡“咯——嗒,咯——嗒”声,外婆就叫我去捡鸡蛋,由于鸡窝大,蛋又靠里边,我手够不着,干脆就爬进鸡窝去捡,捡出蛋交给外婆:“外婆,鸡蛋还是热的。”外婆接过蛋,擦了擦,顺手就丢进饭锅里,过了一会儿蛋煮熟了,外婆捞起蛋,悄悄给我塞背手,叫我到后面阳沟边吃,莫让大我两岁的幺舅看见了。
    
    从此凡是到外婆家,只要听见母鸡“咯——嗒,咯——嗒”的叫声,钻鸡笼捡蛋就成了我的专职,我也总能领到一个奖赏。
    
    一次在回家的路上我对妈妈说:“今天外婆给我煮了两个鸡蛋,蛋吃饱了,差点饭都不想吃了。”妈妈说:“你晓得他们家的蛋是做什么用的吗?过十天半月,蛋生多了,外公就拿到街上盐店换盐,他们吃的盐就是用蛋换来的。”这时我才明白了他们为什么都舍不得吃蛋。
    
    后来到外婆家,我捡起蛋给外婆,外婆又要往锅里丢,我忙阻止说:“上次吃蛋隔了食,肚子痛得我打滚,以后我再也不敢吃鸡蛋了。”
    
    童年趣事三:挑煤炭
    
    小时候,家里的燃料都是堂兄添喜哥上山砍柴或挑煤炭解决的。他除了有时捉些笋子虫给我玩,还经常讲些山上的情景给我听,比如山里的鸟儿叫得有多么好听,山坡上的苞谷梗跟甘蔗一样甜,山上的山老鼠如何不怕人,人走近了依然大吃野果,三月艳阳天,路边的山泡尽你吃个饱,九月绵绵秋雨,松林里到处都长着红菌,绿菌,石灰菌(白色)和火烧王(黑色)菌等,不由得令我心往神驰。
    
    稍长大些之后,一次,添喜哥要到百里嶆去挑煤炭,我软缠硬磨要跟他一起去,家里没办法,就找了根小扁担和两个小竹篓,同意和他一起去。第二天天不亮,我和添喜哥吃了早饭,用菜叶包了些剩饭和咸菜就出发了,奶奶和妈妈千叮咛,万嘱咐添喜哥:我是第一次上山,路上一定要照顾好我。
    
    走了十来里路,到了山脚下,天也渐渐亮了,一切对我来说都是无比新奇,溪水格外清澈透明,满坡的桐子花真是花团锦簇,斑鸠的“咕咕、咕咕”声悦耳动听,竹鸡的“天作怪、天作怪”声清脆高亢,阳雀的“李桂阳、李桂阳”声响彻山林,还有很多不知名的鸟鸣声,此起彼伏,真是一曲春天的大合唱。进入林区,山风穿过松林,掀起阵阵涛声,树下漫山遍野的映山红争奇斗艳,美不胜收。爬上垭口一望,百里嶆全是密不透风的翠竹,真是竹的世界、竹的海洋,使我眼界大开。
    
    下到嶆底不远,就到了煤炭窑,窑洞的前面是一小块平地,堆放着一堆堆大小不等的煤炭。窑洞口只有半人多高,拖煤炭的工人,全身只穿一条短裤,腰间捆根绳子挂个铁钩,弓着腰拖着一个船形的竹煤筐,据说拖一筐煤往返要走个多小时,除了两只眼睛是白的,全身都是煤黑的。挖煤的工人更辛苦,整天都是一丝不挂地半蹲半躺地刨煤,见此情景不由得我问添喜哥,现在是冻桐子花的时候,他们不穿衣服不冷吗?添喜哥说一是没办法,二是洞子里冬暖夏凉,可以将就。由此,我第一次看到了工人的艰辛。
    
    在煤炭火旁热冷饭吃了之后,添喜哥买了一堆大的煤炭,他装了满满一挑,剩下大概有二十多斤,我装进了两个小竹篓。刚开始时,觉得担子很轻松,心想挑回家去不成问题,可是爬了一段坡后,担子似乎越挑越重,双膝越来越软,换肩也越来越勤,每上一步石梯都很吃力,最后好不容易爬上垭口歇气,一看双肩都磨红了,添喜哥叫我把棉袄脱下包在扁担上,说是可以减轻对肩膀的摩擦。我自己心里想:上坡困难,下山一定容易,平时走下坡不是很轻松吗?谁知挑起担子下山更困难,每下一步石梯,脚似乎不堪重负,膝盖就闪一下,好像要跪下去一样,肩膀也越来越痛了,每换一次肩就好像被扁担咬了一口似的,最后只好弓起腰用背来驮担子了。添喜哥见我掉队越掉越远,就放下担子倒转来接我,就这样走一截倒一截地挑,一只磨到天黑尽了,才好不容易回了家。
    
    我们一进屋,奶奶就忙着问路上的情况,叫我把衣服脱了看个究竟,见我双肩红肿,背脊也擦脱了皮,急忙用万金油抹伤口,并问我还去不去,我装出一付不服输的样子说:“等肩膀好了,我还要去!”
    
    童年趣事四:摘桃
    
    我家房后是一片用土墙围成的果园,大约有一亩多地的面积,里面栽满了桃树,李树。柚树和柿子树等,西边几棵高大的桩芽树,树旁栽了几棵葡萄,葡萄藤像龙一样缠绕其身,每到春天桃红李白,花团锦簇煞是好看,乳白色的柚花躲在宽大的树叶下,虽不和桃李争奇斗艳,却散发出满园清香,沁人心脾。
    
    春末夏初知了开始鸣唱,油菜花随风摇曳,桃子红嘴嘴,李子上白粉,便是我和小伙伴大饱口福的时候,每年那棵最大的桃树长得高,桃子也红得早,桃树下搭了个草棚,草棚下是周师傅染布用的大染缸,染缸是用木板箍成的,大概有两米多高和粗。
    
    有一次我和东毛爬树摘桃子,见树梢上有个又红又大的桃子,我试了几次都够不着,就壮起担子向一小枝桠上站,突然“啪”的一声枝桠断了,我就像一坨石头砸穿草棚,不偏不倚地掉进了大染缸,在染缸里蹬了几下狗刨,才爬出了染缸,连人带衣都成了蓝泥鳅。
    
    回到屋里妈妈一见,拿起竹条就追着打,奶奶忙拦着妈妈说:“算了,算了,打也没有用,仲儿穿的白汗衣变成了蓝汗衣,这还节省了染布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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