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曾在某个时间段，为了某一个人，忘乎所以，失去理智，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我们以卑微的姿态，在那场关系里存活，认为对方远比自己更重要，拼命去适应对方，以至于放弃自我。
其实对方一直就是那个样子，是我们自己，助长了那份不平等的情感契约。
道理都懂，可是，纵然你再高冷，却总有那么一个人，让你卑微成狗。
有没有一个人，曾让你卑微成狗
文 | 壹默了然
题记：“那个曾让我哭成狗的人，再见了，再也不见。”
01
向宇爱上了一个女孩，女孩和他在同一写字楼里上班。
聊了一个多月的天后，女孩终于答应下周和他一起午餐。
向宇心花怒放，知道女孩喜欢优雅的餐厅，于是翻看大众点评网，又忙不迭请教同学，删选出一家符合女孩偏好的西餐厅。
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提前实地赶去了那家餐厅，试吃了一次。感觉环境、菜品和服务都很不错，才约上女孩。
临去餐厅前，他把车里里外外擦洗得干干净净，备好女孩喜欢喝的饮料，和女孩喜欢听的CD，还给副驾驶座添置了靠枕和颈枕，贴心到每一个细节。
那天，在精心选择和布置的环境下，他和女孩相处得很愉快，两人开始进一步交往。
女孩喜欢看村上春树的小说，为了和女孩有更多的共同语言，向宇把村上春树的全套作品买来，一本一本啃。
女孩喜欢听音乐，向宇下载了所有女孩喜欢的曲子，一有空就听。看到女孩喜欢的演奏会，无论多么热门，都要想尽办法买上票，邀请女孩一起去观看。
女孩练习书法多年，向宇搜集了很多书法帖子，到碑林之类的景点旅行，也不忘花高价给女孩带上一份拓片。
虽然向宇自身并不喜欢这些，可是出于对女孩的爱，他都甘之如饴地做着。
女孩住城市东边，向宇住城市西边，他每天早晚都绕大半个城市，接送女孩上下班。除了出差，风雨无阻。
那情形，就像电影《真爱至上》中那句台词，“一天中我最愉快的时刻，就是送你回家。”
心里有爱，做什么都浪漫。他把女孩宠上了天，丝毫不感到疲倦，反而有浓浓的幸福感。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卑微的开始表现，就是迁就。
02
几个月后，女孩爱上了另一个男孩，慢慢开始疏远他，也不回他的微信。
向宇不愿相信这个事实，每次舔着脸找她聊天，结果几天都没回音。
忍不住厚着脸皮打电话，女孩草草敷衍两句，说我很忙，有空打给你，就挂了。
她的冷淡，让向宇的心空落落的，心痛到窒息。
他怕女孩反感，不敢轻易再打电话，只能时刻隐匿在黑暗里，偷偷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女孩的一个不以为然的承诺，他却眼巴巴地苦苦守侯。可是两个礼拜过去了，女孩依然没有打电话给他。
向宇满心的期待转为失望，象从高空狠狠坠落。他按捺不住，鼓起勇气又去找女孩。
女孩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向宇的世界在那一刻瞬间崩塌了。
他已经习惯了围着女孩转，不知道没有女孩的日子，自己该怎么活下去。
他挤出一丝苦笑，问女孩，我有什么做错的地方吗？告诉我，我改。
女孩突然很烦躁，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爽快啊，我们又没确定恋爱关系，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可是向宇舍不得，还是想和女孩在一起。他越心急，就表现得越糟糕。
他天天等女孩上下班，但女孩看到他就绕道走，不愿意再坐他的车。
很快，女孩的男朋友开车来接送她上下班了。看着女孩和他亲昵的样子，向宇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那一刻，恨不能冲上前去砸了那辆车。
晚上，他疯狂地开车来到了女孩楼下，发微信让女孩下来说清楚。
女孩说，没必要，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随后拉黑了他的微信和电话。
那晚，向宇在车里像头困兽，一支烟接着一支烟，把自己的肺都要熏黑了。
烟抽完了，他泪流满面，趴在方向盘上哭成了狗。
直到早上，小区里的人开始陆陆续续出门上班了。他知道纠缠不清的样子特别丑，不想女孩出来看到自己没志气的样子，才发动车子离开。
冯唐在《万物生长》中说过，“一个人经过一个女友就像一个国家经过一个朝代，好像清干净了，但是角落里的以及脑子里的印记会时常冒出来，淋漓不净。”
几年后，向宇偶尔想起那个晚上，依然能感觉到那种锥心的痛。
03
向宇浑身的精气神都被抽空了，请了一天假，回家倒头就睡。可是脑袋就像炸开了似的，怎么也睡不着。
次日清晨，强打起精神去上班。可是身体不听使唤，每走一步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好让自己不会随时倒下。
那是他最难过的一段时间，他爱她，却无法联系她。
世上最难断的，大概就是感情，明知不可能，还是令人不能自拔。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日日夜夜的折磨。衣带渐宽终不悔，分分秒秒的牵挂。
向宇整夜整夜地睡不着，陷入自我评价极低的状态里，情感和理智不断拉扯，难分胜负。
他知道自己应该潇洒地挥挥手，不回头。可是，内心却依然愿意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去迎合女孩，全心全意想要表现好一点、更好一点，只要女孩不离开她。
谁说过，离开一个人的时间，大约是恋爱时间的二倍。
向宇也记不清过了多久，也许是三个月，也许更长。
某天清晨醒来，看到窗外的微光从窗帘的缝隙透进来，突然感觉胸口不再那般疼痛了。
他感受到了一丝久违的轻松和喜悦，觉得该让过去过去了。
不被爱只是不走运，而不会爱始终不幸。越是没人爱，就越是要爱自己。
04
若干年后，两人已各自成家。
当他在街头和女孩再次相遇，竟觉得非常陌生。
他感觉难以置信，当初怎么会对她如此迷恋，在她面前那么低声下气，那么不由自主地恐慌和软弱。
那种感觉，就像尼采研究叔本华时的独白，“我自问，在他那么不爱的世界里，我怎么能够表现出那么多的爱？”
我们都曾在某个时间段，为了某一个人，忘乎所以，失去理智，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我们以卑微的姿态，在那场关系里存活，认为对方远比自己更重要，拼命去适应对方，以至于放弃自我。
其实对方一直就是那个样子，是我们自己，助长了那份不平等的情感契约。
时过境迁，才慢慢发现，其实那并不是爱。
因为，在爱情里迷失了自我，其实是一种索爱，也不会真正有利于所爱的对象。
因为，没有任何的爱情，可以让你卑微至此；如此卑微的爱情，也是不会得到善终的。
爱你的人，她会疼惜你的尊严，绝不会让你那么卑微。
不爱你的人，你做什么都没有用，你的卑微只会让Ta更看不起你，更加不懂得珍惜你。
05
道理都懂，可是，纵然你再高冷，却总有那么一个人，让你卑微成狗。
生性凉薄的张爱玲，也曾在送胡兰成的照片背后写道，“当她见到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心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然而张爱玲的低眉顺眼，还是无法阻止胡兰成一而再再而三地出轨。最终，张爱玲还是主动和他断绝了来往。
我们曾经那么卑微地爱过一个人，爱到把最初的自己都忘了。
卑微到任何尊严都可以失去，甚至超越自己底线，还笑着原谅。
我们忘了，自己也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宝。
我们忘了，自己爱一个人卑微到了尘埃里，可是没有人会爱尘埃里的你。
爱情是不相信卑微的，从你放低自己的那一刻，你就已经在消耗掉最好的自己了。
无底线去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付出越多，被嫌弃得越重。 用情至深的结果，是万劫不复。
有没有那么一个人，让你卑微到尘埃？如果有，果断放手吧！
想要爱别人，想要得到他人的爱，都要先学会爱自己。
作者简介：壹默了然，沪上女子，曾是媒体人、地产人，现为自由撰稿人。文字里诗意，烟火中成长。
卑微，我想应该是指不敢直面自己的内心吧，不该在退缩的时候退缩。所以，我说过最卑微的话，应该是在面对我喜欢的人的时候说的那种“嗯，不是那样的，我只是在开玩笑”。其实，现在回想起来，觉得那时候的自己真的特别卑微，连承认喜欢对方的勇气都没有，只是一味的退缩，逃避。
事情发生在高考后的那个暑假，高中同学聚会中，高考成绩出来的前一天晚上。我与他同班了两年，喜欢了他一年多，怎样开始喜欢他的，也不记得的，大概是因为他是特别暖的人，而且学习成绩还特别好的原因吧。那时候，因为进行的是小组学习，他坐在我对面，每次抬头看他，看着他认真学习的侧脸，是一种特别的感觉，而且因为我学习成绩比较差，所以跟作为组长的他走得比较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那时候总感觉他对我似乎也有特别的感觉。
聚会中因为玩游戏输的缘故，必需向喜欢的人表白，随便说一句，这好像都是毕业聚会的套路了。那时候可能是因为已经高考完了，不想在压抑自己的感情，就跑到他面前说了一句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的吧。他那时候没有特别意外的表情，是一脸茫然的表情，我想可能因为太吵听不清吧，我笑了笑，看到有人过来找他，又尴尬又失望地走开了。然后，很快他因为有事，就离开聚会了，我看见他走的时候看了我一眼，我躲避了他的眼神。之后，第二天，就陷入查成绩的紧张中，成绩出来了，翻微信，看到班主任在班群上晒出了班里前三名的成绩，他第一名，多了我近一百分，其实不意外，毕竟他成绩一直都那么好。其实，说意外，不如说是失望，那分差决定了什么，我心里很清楚。
第二天他约我出去，说是我们小组聚会，我就去了，然后发现他就只约了我一个人。吃了饭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一会，因为和他单独相处的原因，我有点紧张，然后，他沉默了一会，问我一句“你班级聚会那天说的话是真心的吗？”，听到那句话的时候，我顿时就紧张了起来，我没有马上回答，我看着他想了一会，然后故做镇定地说了一句“那天晚上玩游戏输了，所以你懂的”，他抿了嘴，又问了一句“那么你说你喜欢我只是开玩笑的？”，我默默地低下头，说了一句“嗯，不是那样的，我只是在开玩笑”。然后双方陷入沉默中。最后他送我回家，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在分开的时候，我说了一句“今天谢谢你啦，那件事不要放在心上，还有，真的祝贺你考到那么好的成绩”，他只说了一句嗯，就离开了，那时候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各种滋味，但我没有哭。
其实，在知道成绩的那天我想了很多，在他问我是不是喜欢他的时候，我也想了很多，就是关于异地恋的问题，因为我知道我们肯定不会在同一地方上大学，我是一个特别没有安全感的人，关键是我对异地恋一直都是拒绝的。所以，在他问我的时候，我退缩了，我始终迈不过那道坎。现在回想起来，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在现实面前挺卑微的，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
我弱弱地问着他。他只是笑笑不回答，这个没法说，他冷冷地说了一句。我说我知道了。其实不回答，就是拒绝，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什么时候沦落到了，明知道结果还是想要去试一试的地步，这或许就是喜欢一个不喜欢你的人的卑微，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卑微，你在他面前就是那么的卑微。
其实，我是一个脾气特别倔还特别强硬的姑娘，从来不会和别人低头，但是唯独对他，我放下了自己所有的自尊，我从来不会求别人，唯独对他，我那么用心，只是希望在他心中能有一个重要的位置，哪怕只有一点点就够，一个不喜欢你的人是永远不会看到你的卑微，看到你对他的好，他觉得你对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应该的，理所应当的。所以，我就真的那么坚持的喜欢了他那么久，会每天问他有没有空，会厚着脸皮逗他😊开心，就像一个小丑一样，人家开心的时候会多和你说几句话，不开心，也就不搭理你，他身边有那么优秀的女孩子，你又算什么，只不过是他难过时的疗伤工具，终于有一天，我成功约到他去爬山，他走的很快。我也就跟的很快，我和他聊着别人的话题，问他一些游戏方面的事情，就怕他觉得和我玩在一起无聊，终于我鼓足勇气问他，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只有一刻，他的回答足以冰冷一个人的心，你挺好的，我很喜欢你，但是我觉得不是那种喜欢吧。
确实是，你喜欢我，只是一个对我尊重的话语而已，你一点点都没有用喜欢过我，当时的自己卑微的像一朵野草，我觉得那是我说过的最卑微的话，在他面前我跟卑微，但是我从未后悔，我那么喜欢过他。
对不起，原谅我好吗，不管你要怎么样我都答应你我都能做到，求求你了。分手之后我说的这句话也许会是我一生中最卑微的话了，放下了一个男人所有的尊严。
在这场五年的爱情中，我虽然有些话有着举动不妥，但我自认我深爱着她，把我的一切都交给了她，却没想到结局是这样匆匆收场，以我丧失一切而收尾。
在爱情中为了她，我放弃了所有朋友，去了外地上学，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都充满了她的声音，却不曾想到她的中途离开，我失去了朋友，流落异乡，只剩下那点滴的身影让我回忆。
如果说在爱情中我已经处于了卑微的地位，在失去爱情后我又将自己最后的一丝尊严扔在了地上，而这样的举动并没有帮我挽回爱情，而让我在她面前彻底站不起来。
直到现在我仍然深爱着她，但是我却不想和她再在一起了，也许我不再喜欢她了，但那份爱却丝毫不减。如果还能有一次机会，我希望我能和她是一个好朋友仅此而已。至少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平等，没有谁高谁低，在她面前我还有我的尊严，我们还能互相嘘寒问暖。
分手时的挽留是我此生说过最卑微的话，但我却丝毫没有后悔，因为为了这段感情我值得付出我所有的尊严，即使结局是一个bad end。在爱情再卑微这都是值得的，因为爱情只有一次，消失了就真的没了。如果我们还在一起会怎么样？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了安全感。可是我却不恨他，因为那并不是爱。可是为了挽留住那些其实虚无缥缈的东西，我傻傻的一次次挽留他。我以为虽然卑微，可是总有一天会卑微的落入尘埃，变成一朵花。
我一直傻傻的相信，他不会背叛我，毕竟他是我的一个男朋友。我倾尽了所有。可是换来的还是背叛！
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只是在不停的打字，在挽留他。那是我说过最卑微的一句话：我愿意只做你身体的伴侣，只要你不离开我。即便如此，他还是拉黑了我。
哭过，爱过，就够了。过去了，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