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女孩要不要考虑和我在一起。她说不考虑了加个偷笑,是拒绝吗

如题所述

插一句 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欢这篇文章 希望大家也喜欢O O!!!



有人说,孤独是一种幸福。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我想,我可以一直一直地幸福下去。
南希和戴戴又吵架了,这次她们吵得很凶。事实上,她们从小学开始就常常吵架,但从没有一次吵得这样厉害,戴戴还向南希摔了东西。
当时我只想着要赶快离开这个地方,于是看见南希扭头走的时候,我就跟在她身后走了,戴戴狠狠地瞪我一眼。
刚回到教室我就被Mrs.张叫进了办公室,她一见到我就挥动着那张让我头疼的表格说:“梁辰你到底要到哪个剧组,决定好了没有?”
她真奇怪,分到哪个剧组,又不是我决定就可以的。
按照学校的惯例,我们每个编导系大三的学生都要在新年之前拍出自己的作品,一般是短电影,然后在放假前在学校的报告厅面对全校学生公开放映。
在填写分组时,我自认为理所应当地填写了南希所在的三组。但一个星期前Mrs.张叫我到办公室,把表格递给我让我把组别修改一下。我问为什么,她说南希来找过她,说她们组的人数太多了,所以希望我退出。
其实我是有一些生气的,不是气南希要我退出,而是她明明可以自己跟我讲却偏要经过老师,让我在Mrs.张面前羞愧得差一点儿哭出来。
南希一脸歉意地笑着解释说:“哎呀,我只是觉得把你放在我们组做个剧务或者配音什么的太屈才了嘛。”说着冲戴戴使了个眼色。
戴戴也笑着附和说:“就是啊。不过,你可以去问问邢风,看他愿不愿意收留你。”
南希拍了戴戴一下,用责怪的口气说:“喂,你想也知道不可能嘛,干吗让她去碰那个钉子。”
Mrs.张见我半天不说话,猛地把那张表格在我面前一挥,不满地说:“问你话呢,哪个组?”
“不知道。”我低着头说。
“你不会是想和那个邢风一样自己一个组吧,”她皱起眉头,继而又舒展开,“对了,要不这样,我帮你去问问他……”
“不!”我一口拒绝,又发现自己的失态,有些仓皇地补充道:“不,不用了,老师。”
“那好吧,你先回去,不过下午上课的时候,你要给我答案。”她说着,又重新把那张表格放回到旁边的一摞表格上,奇怪的是,明明是一模一样的纸张,却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从Mrs.张办公室里出来,餐厅已经坐满了人。我通常都是一个人吃饭,开始的时候总是独自占一张桌子,旁边总会站着几个人苦等,既给别人添麻烦,又会显得自己很扎眼。后来我学聪明了,总是比午餐时间早很多就拿本书找个座位坐着等,这样就经常在午餐高峰时间前就可以吃饱离开了。
但今天我端着盘子绕了一圈也找不到座位,就从餐厅的后门出去,那里不远处有一块很大的草地,但大多都是些杂草,很少见到有人到这里来。我找了一块隆起有些像小山坡的地方,坐下边吃边想拍片子的事情。
“你占了我的地方。”一个声音在背后突然响起。
我赶紧站起来,边收拾东西边说对不起,抬起头一看却是邢风站在那里。
“哦,是你啊。”他瞥了我一眼冷冷地说,然后饶过我在我身边坐下,虽然没理我,但也没有赶我走的意思。其实我巴不得他快点赶我走,我也很想自己走掉,却又觉得这样不太礼貌,就极不情愿地坐下,并朝离他远的那一端挪了挪。
他也没有在意,只是低头吃他的饭,直到吃完我们也没有说一句话。我一直绞尽脑汁地想应该找个什么理由离开,但即使想到了也实在说不出口。
“喂,和我一起吧。”他突然说。
“什么?”我吓得差点把餐具掉在地上。
“剧组啊,你不是还没决定吗?”
不要……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那就这样吧,下午上课的时候我去跟Mrs.张说。”他说完就站起来要走。
不行!“那个……”我也站起来追上他,却还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别拖我后腿就好了,想谢我的话,下次午餐你请。”他冲我笑笑,端着盘子走了。

邢风……笑了?我有些难以置信。
邢风这样的人在生活中不多,但也并不少见。据我的观察,差不多每个班不多不少平均一个。平时很少讲话,喜欢穿黑色的衣服,总是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耳朵里永远塞着两个劣质耳机,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能隐隐约约听到从耳机里传出的吵闹的摇滚的声音。
如果要在班级里找到一个人缘比我更差的人的话,大概就是邢风了。
所以和邢风一组,总让我有一种被安排的感觉,就像剩下的东西被堆在一起一样。一个旧皮球还是皮球,一只旧手套还是手套,但如果它们被塞到箱子里,人们就只看到箱子上写上“杂物箱”。
两个小丑被放在一起就叫做马戏团。围观者的偷笑会变成观众的欢呼叫好。这是我根本不愿意去考虑去求邢风和我同组的原因。
我知道在很多人的眼中我和邢风是相似的,都是独自生活的人,但即使是孤独,也分不同。就像发烧的人都是额头滚烫,但有人是因为感冒,有人却是因为伤口发炎,有人只是因为把热水袋在额头上贴了十分钟而已。
邢风就像是那种把热水袋贴在脸上的人。他一天到晚都冷着一张脸,无论谁和他说话都爱答不理。记得入学自我介绍时他站起来只讲了一句话:“希望你们都可以离我远一点儿。”
但是邢风和我不同的是,只要他愿意把他脑袋上的热水袋拿下来,一切都会改变。我知道有很多女生喜欢邢风,而且南希之前也邀请过他加入她的组,但是被他干脆地拒绝了。就连我这个对他完全没有任何好感的人,刚刚也因为他偶然的笑容而受宠若惊。
那些对我冷眼相对的人,那些用各种冷漠伤害过我的人,我从来没有真正讨厌过。但我对邢风却真的、真的很讨厌。与其说是讨厌,不如说是不能理解。对于我来说,我真的不能明白,为什么明明只要稍稍踏出一步就可以改变整个世界,却一丁点儿努力也不愿意付出。
我唯一确定的事邢风是乐在其中的,他像是一只趴在网上的大蜘蛛一样充分享受着这份他精心编织的孤单氛围。这种感觉,我永远无法了解也不想了解。
所以,我们是距离最远的人。
下午Mrs.张的课上,我一心期盼她能忘记分组这件事或者干脆忘记我。因为无论她怎么问我怎样回答,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都会感觉很丢脸。
但Mrs.张显然不可能忘记,并且是课讲到一半毫无预兆地突然问道:“梁辰,你决定好和谁一组了没有?”本来凝聚在她身上的目光的焦点一瞬间转移到了我身上。
我的反应是迅速低下脑袋。我在想这个时候如果邢风站起来的话,我该怎么办呢,一定不好意思回绝他吧。那我应该怎么做呢?私底下……去找老师吗?和南希一样吗……
“梁辰加入我们组。”我吃惊地抬起头,说话的是南希。
我将充满感激的目光投向南希,却发现她正得意扬扬地看着戴戴。
“那梁辰,可以吗?”Mrs.张很严肃地看着我,我有点儿不敢面对她的目光。但如果我转过脸去的话,邢风是不是正用同样的目光看着我呢?而那个,我更加不敢面对。
“好。”我看着Mrs.张的眼睛点点头。
Mrs.张继续讲她的课,我不住偷偷回头看邢风,发现他正趴在那里睡觉,根本没有看我。

我记得是在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期末考试后的放假晚会,老师把我们这些座位比较靠前的小孩叫道讲台上站成一排,一个接一个地大声说出自己朋友的名字。
那时我与南希和戴戴每天都在一起,我心想到底要说南希的名字,还是戴戴的呢,要不就两个一起说好了。我这样想着的时候,突然听到南希声音响亮地喊出了戴戴的名字,几乎是紧接着的,戴戴也很开心地说了南希的名字。
轮到我的时候,我支支吾吾了半天,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这个时候,南希飞快地跑到我身边说:“戴戴,梁辰最好的朋友不是你嘛,你傻啦。”
戴戴也拉起南希的胳膊说:“是你啦,南希。你们周末不是还一起去补习班吗?”
“那你们上次还一起在街上吃东西呢。”
……
她们就在我的面前,笑着推来推去,讲得那么开心。而我只能傻傻地站在一边看着,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是因为她们讲得太快了吧,我一时没有想好该说什么,如果给我再多一点的时间的话,大概就可以想到一个能让自己全身而退的答案了,嗯,一定可以的。
我以为过不了几天大家就会忘记这件事情,甚至连附近班的同学都知道了。一个人走在走廊里的时候,常常可以听见身后传来这样的声音:“梁辰啊,听说她没有朋友啊。”
“真的哦,好可怜。”
“我还听说……”
其实现在想想,这真是小学生才会在意的事情。只有小孩子才会很幼稚地关心自己有几个朋友,别人有几个朋友的问题。没有朋友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一个人也没有什么丢脸的。甚至还有很多像邢风这样的人,把独来独往当做很骄傲的事情,旁边真的跟着什么人的话一定会大大减少他装酷的效果。
尽管是这么认为的,可是不知为什么,每当我一个人走在什么地方时,那些声音常会毫无征兆地响起来。和小孩子不一样的声音,但仍然带着童音,来自各个方向,一次又一次地,传到我耳朵里,蹦蹦跳跳地跟在我身边。
我有了充足的时间去想那个答案,却并没有想出来。我知道,这么久的事情,大家一定都已经忘记了,我这样想下去其实既无聊又没有意义。但我一直固执地认为,只要我想出那个答案,有一些事情就可以改变,至少那些声音大概就可以消失了吧。
“这是什么?”邢风皱起眉头看着我伸手挡在他面前的包装袋。
“寿司、小笼包、馅饼、紫菜包饭,还有可乐和冰激凌。”我把袋子里的东西一样样放到草地上,“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就都了一点儿。”
“我是问你,弄这些干什么?”
“你不是说让我请你吃饭嘛。”
“哦,不用了,反正……”他转身准备走。
“那现在还算数吗?”我咬咬牙抬头面对他疑惑的目光,“如果我请你吃饭,就可以和你一组,那个还算数吗?”
我没有想到,只过了三天,我就从南希的组里退出了。
我被分到了配音的工作,南希她们的进度很快,片子几乎是每剪辑好一段就配一段。昨天下午在配音室里,我出了好几次错误,弄的大家都心情很不好。
“他为什么不记得你了……”
“他失去记忆了……失去记忆了?”
“你干嘛重复一遍啊,而且还这么大声。”那个和我一起配音的男生被吓了一跳,没好气地对我说。
我连忙边道歉边解释:“对不起,可我记得没有这一段的,什么失忆……”
好俗气……
“我改了不行吗?”坐在后面的南希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说:“整个剧本我都改了。你之前写得太乏味了,这样有意思多了不是吗?”她看向旁边的两个女生,她们赶紧点头。
“但是那本来就是个很安静的故事啊,平淡的方式可以给人一种平静的感觉,我觉得还是不要……”我下意识地咬住了嘴唇,“肉麻的东西”差点儿脱口而出,说那样的话会很伤人的吧。
“那你到底想怎样,你倒是说啊。”几天来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戴戴突然说话了。
“是啊,梁辰你到底哪里不满意嗄”南希欣慰地看了戴戴一眼,眼神有些委屈地在我面前蹲下来。
“我……”我说不出口,也不能说。我僵硬地坐在那里,旁边的人们都用意外的目光看着我,我不知道他们是在等我讲话还是等我哭泣。又是这样吗……“我不做了。”我说的时候笑了笑,背起书包向外走去。
又是这样。无理取闹的又是我,没有礼貌的又是我,不尊重别人想法的又是我,不在乎别人感受的又是我。
被抛弃掉的……又是我。
我被Mrs.张痛骂了一顿之后,决定去邢风,顺便为上次的事情道歉。一些无谓的坚持姑且放在一边,在新年之前完不成作品可不是闹着玩的,会牵扯到学分问题。
其实那个时候,即使邢风拒绝我,我也并不会感到奇怪。但是邢风没有,他甚至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说几句难听的话来给我难堪。
一星期之后,我和邢风坐在海边的某个下午,我小心翼翼地问邢风:“我那天那样问你,你有没有觉得我很厚脸皮?”
“有。”
“那为什么不拒绝我?”
他似乎本来是想惹我生气,却没想到我会这样回答,所以愣了一下,想了很久摆出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说:“也没有什么别的原因,真的需要人而已,很多麻烦的事我自己忙不过来,而且,”他把头转向一边,用很小的声音说,“那时候我觉得,如果再不同意,你就要哭出来了。”
他似乎有些尴尬,咳嗽了几声问道:“不过为什么不做了呢,不是很嫌弃我这边吗?”
“没嫌弃啊。”我摇摇头小声嘟囔着,“没嫌弃。”
“拜托你说谎的时候底气足一些好不好,”他无奈地瞪我一眼,“这样我假装被骗的时候还能给自己留点儿面子。”
“没有看不起的意思,真的。”我很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
“好吧。”他有些仓促地移开视线,但还是一脸别扭的表情,“那我问你是为什么不答应。”
“我……”不能说,但我一时找不到别的借口,只能找个还算像样的搪塞他:“那个剧本的我写的,南希她们那个,我舍不得所以……”
“哦。”他大概是相信了,但表情又渐渐变得疑惑,“可那样的话你应该是导演吧,怎么会只让你配音?”
“可是如果我当导演的话。”我停顿了一下想着要不要说出来,但还是笑着说了,“谁愿意跟着我呢,结果一定是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剧务,没有摄像,连演员都找不到,所以就让给南希了。现在剧本被改掉了80%,总觉得不能接受。本来就是为剧本留下的,现在留下没什么意义了。”
“你就这么走了,没和她们争论吗?”
“就算争论结果也不会改变吧,只会让别人觉得我没有气量然后讨厌我,还不如这样走了给大家留个好印象。”
“那你觉得你这样跑出来留下好印象了吗?”邢风挑起眉毛看着我。
“好像也没有。”仿佛恍然大悟似的,我抬起头对着邢风笑了。
其实都一样,我做什么,结果都一样的。

因为是两个人的剧组,所有的工作都要靠我们两个人完成,所以我早就有了把自己忙到焦头烂额的准备。但事实上我很闲,甚至比在南希的组里只做配音还要闲。而邢风的样子看起来比我还要清闲,清闲到每天上课都在闭目养神,然后在中午之前告诉我,他用了三个小时终于想好了中午吃什么。
一个星期过去了,邢风甚至没有告诉我们到底要拍什么。最让人无语的是,当我实在不住去问邢风的时候,他居然说他也不知道。
这些天里我所有的工作除了帮邢风午餐之外,就是和邢风一起去寻找灵感,不,是陪邢风寻找灵感。
我们花去大把大把的时间坐在海边或者是学校后面的山坡这样的地方。邢风摆出一副苦思冥想的表情时,我就会在脑子里“他真幼稚他真幼稚他真幼稚他真幼稚……”不断地重复。
虽然这样想着,但我其实是很开心的,两个人做这种幼稚的事情这样至少不会感到很丢脸。路过的人也许会以为我们是一对恋人吧……恋人?我这样的人嘛……看来我更幼稚呢。
有时候,我觉得邢风根本没有在好好想,他依然只是沉浸于这种安静又有些孤单的感受,一头扎在自己的世界不再出来。我每天为了早点回去,都会祈祷邢风可以大叫一声:“我想到了!”然后大笑着跳起来,即使把我吓一大跳也没关系。但是我幻想的方式似乎有问题,这些动作大概不是邢风这样性格的人会做的事情。
这天中午,教室的人都走光了,邢风还半闭着眼睛倚在桌子上。我走过去准备叫醒他,他却突然睁开眼睛说:“我想到了。”
“我知道。”我说,“你要吃什么?”
“我要吃……不是。”他瞥了我一眼说,“是电影的题目。”
“什么?”我有些期待地看着他。
“孤独者。”
“什么?”仿佛是没听见似的,我沉默了一会儿又问。
“孤独者。人数不够就你来演吧,就简单一点儿……”听不出他是严肃还是兴奋,只知道他一刻不停地说着。
但我什么也没有听见。
“邢风。”
“摄影机就从那边……”
“邢风。”
“嗯?”他停下了讲话,抬起眼睛看我。
“对不起。”我看着他的眼睛小声说。
“什么意思……”邢风眼睛里有些慌张。
“对不起。”我弯下腰向他鞠了一躬,转身走出教室,左脚迈出教室的时候,眼泪流了出来。
体育课的休息时间,我跑到南希身边说想跟她谈谈。南希好像心情很好,就点点头和我一起来到体育馆外面。
我正在想着怎么开口,发生了上次那样的事情,南希就算还理我,也不会同意我再加入他们了吧。
“南希……”
“上次的事情我想过了,你会生气,是因为不满意我们让你配音是吗?”她见我支支吾吾,就干脆先开口。
“不是……”
“我也有不对,怎么可以只让你配音。”南希拉住我的手,“给我们当演员吧,不过是配角,可以吗?”
“呃。”我有些被南希的友善吓到,鼻子酸酸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谢谢。”
“那你演鬼可以吧。”
“什么?”
“鬼啊。”她俏皮地吐了下舌头,举起两只手做了一下鬼的动作。
“可以怎么会有……”我顿时一头雾水。
“哦,我忘了告诉你。”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你的那个剧本Mrs.张说肉麻,我就把它改编成鬼故事了。”
“是吗。”我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目送着南希走进体育馆后,我仿佛感觉到什么似的慌忙回过头,看见邢风站在不远处冷漠地看着我。

18岁生日那天,我收到了两串一模一样的水晶手链。
高中我和南希一直是同桌。18岁生日那天我告诉南希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妈希望她可以去我家一起吃饭。南希表情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说:“今天有班里运动会的庆功会,放学大家要一起去班长家聚餐,怎么班长没邀请你吗?”
我说没有。南希露出一种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说:“那对不起,我不能去了。”我说没关系,南希看着我想了一会儿说:“那这个给你当礼物吧。”说着从手腕上摘下一条手链递给我,我知道那是她上个周末逛街的,而且挺喜欢的样子,马上点点头对她说谢谢,小心地把它戴在自己的手腕上。
下午放学时我刚要收拾东西,有一只手突然抓住我的胳膊,拉起我向外跑去。我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发现时坐在最后一排长得挺帅的那个男生。我们跑了一会儿,在楼梯的拐角停了下来。
“这个,给你。”他掰开我的手,把一样东西塞了进去。
我慢慢摊开掌心,愣了一下,居然是和南希送我的一模一样的手链。“呃,谢谢。”我红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
“南希把那个送给你了是吗?”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
“什么?哦,是……”
他转过头来很生气地看着我:“我看见南希戴着它才会的,找了好久才到一模一样的,没想到她是用来送人的。”
“这样啊……”
“你别误会了,我送给你,只是不想和你戴一样的东西。”他说完就转身走了。
“哦。”我点点头,把手链戴到另一只手上。
南希向宿舍附近一家旅店的老板借了场地拍摄。旅店的生意很冷清,那个老板听说是要在这边拍电影,觉得会给他的店带了宣传,很开心地就把场地借给我们了。
周末一大早我就被南希叫到旅店来拍戏,她还在里叮嘱我要带一条白色的床单。我走到这里的时候,旅店老板笑眯眯地在门口迎接我,我顿时有些可怜他,不知道他得知南希他们在这里拍的是鬼片的话会是什么表情。
见到南希时,她正叉着腰站在楼梯上得意地说:“看我找了个多好的地方,这个店又小又破,黑糊糊的还到处是蜘蛛网。”
“嘘,你小声点儿。”戴戴赶紧捂住南希的嘴巴,紧张兮兮地往楼下看去。
拍摄场景选在旅馆三楼的走廊。因为这家店几乎没有人,就算偶尔来几个人也只是住在二楼,所以整个三楼空荡荡的,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
“梁辰,剧本印得可能不够,是帮你再印一份还是把你的部分和你简单说一下,你没有台词,而且戏也很简单。”戴戴冲我扬了扬她手里的剧本。
“那就不用了,和我说一下就好。”我笑着摆摆手。其实我只是不想看到被改得面目全非的剧本,一个字也不想看到。
听戴戴“详细”地讲了一遍我就完全明白了。我的所有戏份就是躲在走廊边的一个间里,当主角沿着走廊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就披着床单走出来。
我心想还好没有花钱去印一份剧本,因为其中提到我的内容大概只有两行。
不过这样的话,估计不到半个小时就可以拍完回去补觉了,真好。我满怀期待地找到南希问她我是不是可以先拍然后回去。南希皱了皱眉头说:“可是按顺序的话,你的戏在最后啊。”
“拜托了南希,反正最后都要剪的,早拍晚拍都一样嘛……”
“怎么会一样呢!”她好像生气了,但接着又平和下来对我说,“这样吧,现在快到中午了太亮了,等到下午天稍黑一些就拍你那部分行吗?”
“嗯,谢了。”我觉得南希说得有道理,就点头同意了。
那个从艺术系请来的女主角好像根本没有好好记台词,不停地NG,一遍一遍地重来看得我头都晕了。估计南希都快气炸了吧,眼看天就快黑了,我也没敢去跟她提说好的那件事。
剧组人多了其实也不是件好事情,大家不是这事儿就是那事儿的很难集中精力。而且吵吵闹闹的,很难安静下来。
我脑子本来就昏昏沉沉的,好几次差点儿睡着但又被乱哄哄的声音吵起来。于是我就利用演鬼的特权,告诉戴戴说我想先熟悉一下,现在就去那个间藏着,等拍到我的时候叫我。关上间门的瞬间,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我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坐到地上、把书包垫在背后开始偷懒。
我本来只是想小睡一会儿,但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四周一片黑暗。我的手在墙上乱摸了半天,找到开关按了好几下,灯却没有亮。大概是这些间长时间不用的关系,灯泡坏了也没有人换。我从包里摸出,发现已经快12点了。
我小心翼翼地将门拉开一条缝,走廊上也是一团漆黑,看来南希她们已经回去了。
“有人吗?”我听到自己带着哭腔颤抖着的声音,突然想起这家旅店因为生意不好,很早之前就只做吃饭或是歇脚这样的生意,晚上十点之后就不再营业,连老板都会锁门离开。我紧紧捂住耳朵,生怕听到有人回答。
勉强摸黑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下面的大门锁上了我也出不去。而且沿着黑暗走的话,还不知道会在半路遇见什么……我心里一紧,抓过旁边的床单紧紧地把自己裹起来。害怕,我好害怕……我拼命地告诉自己再过几个小时就没事了,只是一个晚上而已,过去就没事了。
虽然无论怎样都是什么也看不见,我仍然用床单盖住双眼。也许真的是越逃避就越怯懦吧,刚刚我不敢走出间,而现在躲在床单里的我,连这块布料都不再敢走出去。
我怕黑,我从小就怕黑,南希知道的。
我把自己缩成一团坐了很久,也没有很久,但我感觉已经很久了,我的耳边经常会出现一些窸窣古怪的声音,我用力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是越安静,那些声音就越是清晰。我害怕地想闭上眼睛,但我知道一旦我闭上眼睛,就不再敢睁开来,怕脑子里那些恐怖的东西会真的出现在眼前。
突然诡异地响起来,我的身体像被电到一样抽搐了几下,条件反射似的将丢开,但不停地响着,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格外恐怖。我手颤抖着伸过去拿起,哆哆嗦嗦地移到耳边,摁下通话键。
“喂。”我觉得自己的声音比鬼还难听。
“是我。”是邢风的声音。仿佛一下子安心了似的,我僵硬的身体一下子瘫软下来,用力绷住而没有掉下来的眼泪也在这一瞬间流了下来。
“你的餐卡那天放在我桌子上忘记拿走了,你找个时间我还给你,还有……你在听吗……喂,你怎么了?”
我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干脆很丢脸地对着很大声地哭起来:“你别挂行么,拜托了。我明天继续请你吃饭,晚饭我也请你吃……”
“你在哪儿?”
他极有耐心地听完我断断续续地把事情讲了一遍,沉默了几秒说:“我去找你。”
“不用了。”我赶紧说,“天就快亮了,南希和老板说好了,他一大早就帮他们开门……”那边挂断了,我有些落寞地把关掉。我知道的,邢风只是想找个借口把挂掉而已。大概是我的要求太过分了吧,居然那样麻烦人家。
我总是这样,别人一对我好一些,我就得意忘形地什么都忘记了,马上开始得寸进尺。今天的是也是这样,我知道南希他们绝对不是故意的,他们只是把我忘记了而已。不过如果可以的话,他们真的是故意的就好了。
真的是……一点儿存在感也没有呢。
但是这一瞬间,我突然觉得,似乎没有那么害怕了。
几乎是刚要睡着,我就被楼下巨大的开门声吵醒了。是南希他们来了吧,我欣慰地发现天已经亮了。
我拎起书包准备开门,这时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我听见一声惨叫,连忙掀开床单,看见邢风连退几步,很生气地看着我。
“吓死我了,你披着块布干什么?”他一脸懊恼地说,伸手帮我把身上的床单扯下来。我刚要说话,就听见他接着说,“你搞什么鬼,为什么关机,你说的不清不楚的,你知道我找了多长时间?”
我望着他生气的脸,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笑了起来。他的脸一下子变得更阴沉:“你是不是以为我刚才被你吓到了,我告诉你我才没有……”他看见我仍然在笑,就无奈地叹了口气说,“走吧。”说完就拉着我的书包往外走。
我们在楼梯上遇见了正在和老板谈笑风生的南希,我正想着到底要不要告诉南希昨晚的事情,南希却像根本没看见我一样笑着向邢风挥手:“嘿,邢风。”
邢风也像没看见她一样,拉着我快速地下着台阶。经过南希的时候,我发现她的表情变得很难看。仿佛是受到了邢风的蛊惑,我在她耳边轻声说:“对不起,我不做了。”说的时候,我感到邢风行走的速度慢了一拍。
一出店门邢风就松开我,背对着我说:“我不会变,还是拍那个《孤独者》,加不加入随便你。”然后快步走了。

【注意O O!!!:未完 详情看下方参考资料O O!字数限制不了了 我希望这样下来你们看得清楚一点 那个有点断断续续】
温馨提示:答案为网友推荐,仅供参考
第1个回答  2017-02-12
你当面谈一谈,不然人家可能以为你开玩笑那
第2个回答  2017-02-12
实际上是正在很认真地考虑呢!榆木啊!下次不能这么问了,要问做我女朋友好不?
第3个回答  2017-02-12
笨,在一起不你应该确定点,还要不要、答案也这么不确定了吧本回答被网友采纳
第4个回答  2017-02-12
那就是同意了呦 加油
相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