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帮我找几篇小学语文教育论文呀

如题所述

人类的文化成就、人类的智慧,都靠语文传下来。语文的学习,是要比其它的学习还要更加的困难,更加的深刻。但是语文的学习,老天爷老早就安排好了。语文是几乎不要教就会的。谁那么认真教语文,谁就是笨老师,谁就在害孩子。

我们把语文拆开来,分“语”和“文”两方面。“语”就是说话;“文”就是读文章、写文章。北京孩子都学会一口标准的北京腔,台湾孩子都会一口标准的台湾普通话。北京的人学不到的,要不相信,你去看看我们台湾标准的台湾普通话,你知道吗?这是何等的耳朵的力量,何等的听力,你知道吗?这是何等的学习力量,你知道吗?是你父母亲教的吗?不要往自己脸上帖金了,你根本不要教,只要这个地方有这样的语言,3岁学完!乃至于有两种、三种、四种、五种语言。3岁之内全部学完。你要知道,一种语言是多么的复杂,电脑是学不会的。电脑学起来还是没有像我们这样灵活呀!我们讲话时,是不要思考的。一种语言就这么复杂:发音复杂,词语复杂,文法复杂。两种语言两倍复杂。有两倍复杂的学习,就造就了两倍的聪明程度。所以,让你的孩子多学几种语言,就造就他一辈子反应非常的灵活,这是最好的教育。而且不费吹灰之力,根本不要教。但是你要懂!不懂,就浪费他的天才了。学英语,太简单了,还要教吗?还要教的这么辛苦吗?你去看美国婴儿好了,他3岁就学完了。说个半开玩笑的话,我在台湾,劝导那些来听的人,因为他们都有孩子,我就跟他们说:假如你有孩子的时候,你要注意了,父亲讲家乡话,母亲讲普通北京话,再请他的阿姨来讲英语,让他的爷爷来讲日语,请一个德国的司机,再请个西班牙女佣。3岁之后,这孩子会讲五种语言。但是他不会跟你讲英语,是因为他知道你不懂英语,他只跟他的小阿姨讲英语。语言是不需要教的。但是假如我们不了解人性,不了解人类发展的历程,我们就白白浪费掉了。等到错过时机,你就要用九牛二虎之力,焦头烂额,还是学不好。假如用九牛二虎之力,能够学好,我也甘愿。但是时机一去不复返,叫做“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连“百年身”都没有了,下辈子再说!错过时机永不再来。

白话文是不需要学的

各位,你是老师,你是家长,你要好好注意这件事,不是要你认真教就好啊!你要教的时机恰当,要教的时机恰当啊!怎么才能教的时机恰当呢?非常简单,要懂得人性,要懂得人性很简单,每一个人都懂。今天我来这里,没有讲一句新的道理,是你自己老早就懂的事。你自己就知道应该怎么做。

当了老师,还要用相反的方式来做,可怜我们的孩子,被牺牲了,不要再牺牲我们的下一代了,将来要痛哭流涕的。现在我所说的,不是谶语。你不要教的,大家都知道,学校里面教语文的时候,如果所教的是白话文,就等于浪费老师的青春,浪费儿童的生命。为什么?白话文是不要教的,为什么不用教?只要认得字,就会读白话文,只要认得字,就会写白话文。因为按照胡适之先生的说法,白话文叫做“我手写我口”。我口就是讲话,我的手会写字,我就会写白话文。白话文是不需要学的。

不过我们的语文教员,还是有工作做,做什么呢?学文。什么叫“文”?记载我们语言的工具,而这种记载,从古以来都是一件慎重的事,我们讲话比较不慎重,随便说说便算了。但是我既然有思想,要记载下来,要传诸久远,我们就要慎重。怎么慎重呢?第一点,我们的思想都要精确,不是随便说说。要精确化,要考量,要整理,整理才能精确。第二点,你不要太罗嗦,要很简明来表达。第三点,你既然要让很多人来看,你要非常优美的来表达。所以这种表达,是把我们的思想、我们的语言,经过整理精确化,简捷化,优美化,才把它记载下来。这样的语言不是普通语言,这样的语言叫做“文章的语言”,写文章的时候,特别用这语言,是人造的语言,是升华的语言,是高度的语言。这种语言不在日常生活中,但是它是从日常生活中提炼出来的。这种文章的语言,简称“文言”。人类之所以伟大,一个文化之所以可以传下去,我们之所以可以欣赏到优美的文学,就是靠文言文。自然环境可以学语言,自然环境却不能学文言。学文言使我们人类学习的角度更加的开放,使我们人类能够进入到历史当中。如果只学会讲话,他就进不到历史当中,进不到文化里面去。因此,要传承所谓的人类智慧,你要能继承所谓的传统,你要站在巨人肩膀上,你必定要学会读你自己民族的文言文。包括西洋也是这样。不能读文言文,就代表他们不能了解自己的祖先。不能了解自己的祖先,只好被当作一个从零开始的原始民族来看。他如果接收到外来的文化,他只有全盘的吸收。所以台湾的文化就叫做全盘西化,可怜的台湾人!希望我们大陆赶快去拯救!水深火热啊。但是,你能拯救吗?我看兄弟之邦,差不多。

我来这里,大家说我是台湾来的。其实我所读的书,孔子,山东人;孟子,山东人;老子,河南人。我到四川去,有杜甫的草堂,无限思古之幽情,就产生了。所以这里没有任何的乡土的瓜葛,只有一种东西,就是人性,就是你和我的诚恳。我们要注意了,这个已经断了的断层,我们怎样把它接起来?其实我们自己也可以努力,但是,我们已经来不及了。虽然来不及,大家也不要太丧气。中国有句老话说:“死马当活马医”。我们自己也可以稍微努力,但是你不要太努力,你的努力也不会有大成就了。补救补救可以,不要想出大人才了。我们的大人才,在我们下一代那边,不要浪费了他们。因为这种高度的文化教养,要在13岁之前完成。怎么做?你首先在这个工具上,要养成他能够读经、史、子、集的能力,就是要有文言文的教育。你说:它里面有糟粕,中国的传统里有糟粕。有糟粕是一回事,如果你说有糟粕,也得要一个有功力的人,才知道哪里有糟粕,不可以随便乱讲的。你要发扬它,你要有能力;你要批判它,你也要有能力;你要咒骂它,你也要有能力。首先我们来培养这种能力。我们阅读,渐渐融入其中。以古人的智慧,渐渐开发我们的智慧。尤其是我们现在所推广的这种教育,所读的内容,都是永垂不朽的智慧之作,叫做“经典之作”。这些经典之作,让他耳濡目染以后,他不会变成一个三家村的,小里小气的顽固分子。这些经典之作本身就是一个开放性的,一个高远的理想,一个开阔的胸怀。你要涵养你的性情,你要增长你的智慧,你要提升你的眼界,你要增进你的勇气,都必须靠这些永恒的著作来启发你。

我们不是跟着孔子走,而是我们通过读孔子的书来启发我自己内在的信念。如果孔子讲的话,不是我内在心灵里的东西,我可以不要孔子。我们是凭这样的精神来读书的。但是,孔子讲的话如果是千秋不朽呢?他还是新的,未曾老去;他还是有活力的,未曾死去。只要有人类,你就必须这样做。不是孔子教我们这样做,而是你自己本身就希望这样做。只是这些书,再来唤醒你。所以经典是唤醒人性的著作,不是来压迫你,不是来宰制你,不是来奴役你。千万千万要认识这一点。要不然,我们就不能读他的书了。

孔子说:“巧言令色,鲜矣仁”。一个巧言令色的人,他的心灵一定是不干净的,一定是不诚恳的,这种人你一定要小心啦!当孔子讲这句话的时候,是在二千五百年前。他是在山东讲的。但是,二千五百年之后我们在北京的人就可以“巧言令色”吗?你“巧言令色”就是有仁德了吗?你就可以去交“巧言令色”的朋友吗?不是的,还是“鲜矣仁”。如果一个美国人,他“巧言令色”就好吗?不是的,他“巧言令色”照样“鲜矣仁”。这就叫作经典。这种话为什么我们不去读?

杜甫说:“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假如你真的在一个“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的环境之中,一个人如果不会“感时花溅泪”,不会“恨别鸟惊心”,这种人没良心!所以杜甫不是他自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乃是普遍的人性都是如此。这叫作千古之作,这叫作永垂不朽。没有任何的政治势力,没有任何的经济势力,可以使那些东西永垂不朽,只有人性。人性不在杜甫那里,不在孔子那里,在我们自己这里,这叫作经典。

经典不只是有了性情的涵养,不只是对我们人性的光辉启发,它又是最好的文学著作。所有文学家只不过学到经典的一个面向,他就足以成家了。唐宋八大家是不需要先读的,因为他们是中等层次,他们从哪里学来这些文学技巧?从“经典之作”。所以,你想要有好的文学素养,直接读经典可节省你很多时间。有人曾经说:读经这样一种教育就是教育的经济学,因为它太经济了,只要学一点点,它就有很大的收获。

从今天开始,我们每个老师,希望你记住一句话,我们所要教给学生的,一定是教他有用的东西。而且一定是高度有用的,这个高度有用的就是一辈子有用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你只要教五分钟,就影响他一辈子,你只要教几句话,就让他一辈子受用。假如不是这种教材,你就不要教。为什么?因为如刚才所说的,那些教材自己不学就会了。你教他做什么?

台湾的语文教育失败了,严重的失败。我们费了那么多的时间,来学国语、国文,但是语文程度,一年不如一年,为什么专门去浪费孩子?我们举几个例子:我们的小学生懂什么呢?小学生只懂得他身边的生活。于是,我们要“寓教育于生活”,所以我们要教他身边的那种语言。他懂得什么呢?小猫小狗。所以我们教他“小猫叫、小狗跳”;“老师早、小朋友早”;“我的书包里有书又有笔”;“天这么黑,风这么大,爸爸不回去”;“小华、小明、小英的故事”讲了六年,这三个人在六年之内阴魂不散。学了这三个人的故事之后,一个人到了13岁升上初中了,他的心灵里面除了认识两千多个中国字以外,他的心灵当中用四个字可以形容:一无所有。完全浪费!

现在我举一个另外的例子:这不是我说的,这是唐德刚先生说的,他反省胡适之所谓白话文运动。胡适之先生是鼎鼎有名的人,他接受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的邀请,在晚年的时候用英文讲自己一生的经历,叫作“自传”。不是“口述自传”,是英文,很有历史价值。他叫他的学生唐德刚(现在美国纽约大学当教授),把它翻译成中文。在翻译的时候,唐德刚一面翻译,一面就下注解,对于胡适之先生的功业有一些评论。在讨论到民国八年“五四运动”,民国九年“白话文运动”的时候,唐德刚先生这样说,我来念给大家听。这一场的白话文运动,尤其是以白话文作为中小学教育工具这一点,其建设性和破坏性究竟孰轻孰重?最好还是让在这个运动影响最重的时期,受中小学教育的过来人来现身说法。因为民国九年的时候胡适之建议,国民政府把我们小学的国文教育完全改成国语,就是完全改成白话文。小孩子只学白话文就好了,不要再学那些诘屈聱牙的古文了,这叫白话文运动。唐德刚先生就是那时候,正好是小学生要入学的日子,于是他亲身经历到这种变化。他说:

要由我自身的经历来说,才能够知道这种教育到底是成功的,还是失败的,是对国家有利,还是在残害国家。依着本人,就是胡先生所称许的,当年新学制所教的小学生之一,不幸我是个乡下孩子,距离我家最近的国民小学叫做公立小学,公立小学一概都照政府的办法教白话文。这个小学在十里之外,我们上不了公立小学,只好在家里由祖父开一个私塾来教我们几个亲戚的孩子。我祖父是革命党,他的头脑是很新的,他有许多的改良,不是按照一般的私塾教育,但是在国文这一课,他却规定我们要背诵古文,作文也要用文言文,不许用白话文。我在这个私塾之内,读了七、八年之久。我的国文就从“床前明月光”一直背诵到“若稽古帝尧”。“若稽古帝尧”是《尚书》,号称佶屈聱牙。把《尚书》都背完了,大概四书五经、诸子百家都背完了。最后,连《左传选粹》和《史记精华录》,也能整本的背。在我们这些同学当中,除了二、三个实在背不下去之外,大多数的孩子都不以为是辛苦。最后在家长的鼓励之下,竟然也主动去读《资治通鉴》和《昭明文选》这些大部头书,那时候几岁?11岁!在我们12岁那年上中学。家长送我们上中学,必须有一张小学文凭。所以只好把我们插班到公立小学去。我现在还清楚记得,在公立小学上的第一堂国语课,就是有关早上那个公鸡的白话文诗。他的诗是这样子的:“喔喔喔白月照黑屋,喔喔喔只听富人笑,哪闻穷人哭,喔喔喔喔喔喔……”。那时表兄和我三个人,都已经会背诵全篇《项羽本纪》。《项羽本纪》,就是《史记》的一篇文章描写项羽的一篇很有名的文章。我去数一数,总共九千二百个字,他们全都会背。

但是上国语课的时候,我们还是要和其他六年级同学,一起大喔而特喔。在我们楼下就是小学一年级,他们国语课我听得几句:“叮当叮,上午八点钟,我们上学去,叮当叮,下午三点钟,我们放学回。”那时小学生们念国语,很有朗读的习惯。所以早上早自习,晚上晚自习,只听得全校的孩子,一边“喔喔喔”,一边“叮当叮”好不热闹。
各位,有教就有,没有教就没有。同样上学,同样教书,他同样做功课,你教他什么,他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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