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孟子.离楼上》

如题所述

原文+翻译:
【原文】:离娄下·第一章
孟子曰:「舜生于诸冯,迁于负夏,卒于鸣条;东夷之人也。文王生于岐周,卒于毕郢,西夷之人也。地之相去也,千有馀里;世之相后也,千有馀岁:得志行乎中国,若合符节。先圣后圣,其揆一也。」
【译文】:第一章
孟子说:“舜生在诸冯,迁居到负夏,死在鸣条,是东方边远地区的人。文王生在岐周,死在毕郢,是西方边远地区的人。两地相距一千多里,时代相距一千多年,但他们得志后在中国所推行的,像符节一样吻合,先出的圣人和后出的圣人,他们(所遵循的)法度是一样的。”

【原文】:离娄下·第二章
子产听郑国之政;以其乘舆济人于溱、洧。孟子曰:「惠而不知为政。岁十一月徒杠成,十二月舆梁成,民未病涉也。君子平其政;行辟人可也,焉得人人而济之。故为政者,每人而悦之,日亦不足矣。」
【译文】:第二章
子产治理郑国的政事,用自己乘坐的车子帮助别人渡过溱水和洧水。孟子说:“(子产)仁惠却不懂治理政事的方法。(如果)十一月份把走人的桥修好,十二月份把行车的桥修好,百姓就不会为渡河发愁了。在上位的人搞好了政治,出行时让行人回避自己都可以的,哪能一个个地帮别人渡河呢?所以治理政事的人,对每个人都一一去让他喜欢,时间也就太不够用了。”

【原文】:离娄下·第三章
孟子告齐宣王曰:「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王曰:「礼为旧君有腹,何如斯可为服矣?」曰:「谏行言听,膏泽下于民;有故而去,则君使人导之出疆,又先于其所往;去三年不反,然后收其田里:此之位三有礼焉;如此则为之服矣。今也为臣,谏则不行,言则不听,膏泽不下于民;有故而去,则君搏执之,又极之于其所往;去之日,遂收其田里:此之谓寇雠,寇雠何服之有!」
【译文】:第三章
孟子告诉齐宣王说:“君主看待臣下如同自己的手足,臣下看待君主就会如同自己的腹心;君主看待臣下如同狗马,臣下看待君主就会如同不相识的人;君主看待臣下如同泥土草芥,臣下看待君主就会如同仇人。”宣王说:“礼制规定,(已经离职的臣下)要为先前侍奉过的君主服孝,君主怎样做,臣下就能为他服孝呢?”孟子说:“(臣下在职时)有劝谏,君主就听从,有建议,君主就采纳,使君主恩泽遍及百姓;(臣子)有原因离职(到别国去),君主就派人领他出境,并且派人先到他要去的地方作好安排;离开三年还不回来,才收回他的封地房屋。这叫三次有礼。这样,臣下就愿意为他服孝了。如今做臣下的,有劝谏,君主不接受,有建议,君主不肯听,(因此)恩泽不能遍及百姓;有原因离去,君主就要捉拿他,还想法使他在所去的地方陷入困境;离开的当天,就没收了他的封地房屋。这样就叫作仇人。(成了)仇人,哪有什么要服孝的呢?”

【原文】:离娄下·第四章
孟子曰:「无罪而杀士,则大夫可以去;无罪而戮民,则士可以徒。」

【译文】:第四章
孟子说:“无罪而杀士人,那么大夫就可以离开;无罪而杀百姓,那么士人就可以迁走。”

【原文】:离娄下·第五章
孟子曰:「君仁莫不仁,君义莫不义。」

【译文】:第五章
孟子说:“君主仁,就没有谁不仁;君主义,就没有谁不义。”

【原文】:离娄下·第六章
孟子曰:「非礼之礼,非义之义:大人弗为。」

【译文】:第六章
孟子说:“不符合礼的‘礼’,不符合义的‘义’,有道德的人是不遵行的。”

【原文】:离娄下·第七章
孟子曰:「中也养不中,才也养不才:故人乐有贤父兄也。如中也弃不中,才也弃不才;则贤不肖之相去,其间不能以寸。」

【译文】:第七章
孟子说:“道德行为合乎法度的人要教育、熏陶不合法度的人,有才能的人要教育、熏陶没有才能的人,所以人们都乐于有贤能的父兄。如果道德行为合乎法度的人鄙弃不合法度的人,有才能的人鄙弃没有才能的人,那么贤能的人与不贤能的人之间的距离,就近得不能用寸来度量了。”

【原文】:离娄下·第八章
孟子曰:「人有不为也,而后可以有为。」

【译文】:第八章
孟子说:“一个人有所不为,然后才能有所为。”

【原文】:离娄下·第九章
孟子曰:「言人之不善,当如后患何!」

【译文】:第九章
孟子说:“说人家缺点,招来了后患怎么办?”

【原文】:离娄下·第十章
孟子曰:「仲尼不为已甚者。」
【译文】:第十章
孟子说:“仲尼不做过头的事。”

【原文】:离娄下·第十一章
孟子曰:「大人者,言不必信,行不必果;惟义所在。」

【译文】:第十一章
孟子说:“有德行的君子,说话不一定都兑现,做事不一定都彻底,只要落实在‘义’上就行。”

【原文】:离娄下·第十二章
孟子曰:「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
【译文】:第十二章
孟子说:“有德行的君子,是不失掉婴儿般纯真天性的人。”

【原文】:离娄下·第十三章
孟子曰:「养生者不足以当大事,惟送死可以当大事。」
【译文】:第十三章
孟子说:“奉养父母还算不上大事,只有给他们送终才算得上大事。”

【原文】:离娄下·第十四章
孟子曰:「君子深造之以道,欲其自得之也;自得之,则居之安;居之安,则资之深:资之深,则取之左右逢其原;故君子欲其自得之也。」
【译文】:第十四章
孟子说:“君子要按照正确的方法深造,是想使他自己获得道理。自己获得的道理,就能牢固掌握它;牢固掌握了它,就能积蓄很深;积蓄深了,就能左右逢源取之不尽,所以君子想要自己获得道理。”

【原文】:离娄下·第十五章
孟子曰:「博学而详说之,将以反说约也。」
【译文】:第十五章
孟子说:“广博地学习,详细地阐述,是要由此返回到能说出其要点的境地。”

【原文】:离娄下·第十六章
孟子曰:「以善服人者,未有能服人者也。以善养人,然后能服天下,天下不心服而王者,未之有也。」
【译文】:第十六章
孟子说:“靠善来使人心服,没有能使人心服的;靠善来教育感化人,才能使天下的人心服。天下的人不心服却能统治好天下的,是从来不会有的。”

【原文】:离娄下·第十七章
孟子曰:「言无实不祥;不祥之实,蔽贤者当之。」
【译文】:第十七章
孟子说:“说话没有事实根据是不好的。不祥的后果由阻碍进用贤者的人承受。”

【原文】:离娄下·第十八章
徐子曰:「仲尼亟称于水曰:『水哉水哉,』何取于水也?」孟子曰:「原泉混混,不舍昼夜;盈科而后进,放乎四海:有本者如是,是之取尔。苟为无本;七八月之间雨集,沟浍皆盈其涸也,可立而待也!故声闻过情,君子耻之。」
【译文】:第十八章
徐子说:“孔子多次称赞水,说道‘水啊,水啊!’对于水,孔子取它哪一点呢?”孟子说:“源头里的泉水滚滚涌出,日夜不停,注满洼坑后继续前进,最后流入大海。有本源的事物都是这样,孔子就取它这一点罢了。如果没有本源,像七八月间的雨水那样,下得很集中,大小沟渠都积满了水,但它们的干涸却只要很短的时间。所以,声望超过了实际情况,君子认为是可耻的。”

【原文】:离娄下·第十九章
孟子曰:「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几希;庶民去之,君子存之。舜明于庶物,察于人伦,由仁义行,非行仁义也。」
【译文】:第十九章
孟子说:“人区别于禽兽的地方只有很少一点点,一般的人丢弃了它,君子保存了他。舜明白万事万物的道理,明察人伦关系,因此能遵照仁义行事,而不是勉强地施行仁义。

【原文】:离娄下·第二十章
孟子曰:「禹恶旨酒,而好善言。汤执中,立贤无方。文王视民如伤,望道而未之见。武王不泄迩,不忘远。周公思兼三王以施四事;其有不合者,仰而思之,夜以继日;幸而得之,坐以待旦。」
【译文】:第二十章
孟子说:“禹讨厌美酒而喜欢善言。汤掌握住中正的原则,选拔贤人没有一成不变的常规。文王看待百姓,如同他们受了伤一样,(总是同情抚慰;)望见了‘道’却像没有看见一样,(总是不断追求。)武王不轻慢近臣,不遗忘远臣。周公想要兼有三代圣王的功业,实践(上述)四个方面的美德;要是有不合当时情况的,就仰首思索,夜以继日;幸而想通了,就坐等天亮(以便立即实行)。”

【原文】:离娄下·第二十一章
孟子曰:「王者之迹熄而诗亡,诗亡,然后春秋作。晋之乘,楚之杌,鲁之春秋,一也。其事则齐桓、晋文,其文则史。孔子曰:『其义则丘窃取之矣。』」
【译文】:第二十一章
孟子说:“圣王采集歌谣的做法废止后,诗就没有了;诗没有之后,就出现了《春秋》一类史书。晋国的《乘》,楚国的《梼杌》,鲁国的《春秋》,都是一样的:上面记载的是齐桓公、晋文公之类的事,上面的文字,都是由史官记录而成。孔子说:‘各国史书(褒贬善恶)的原则,我私下里取来(运用到《春秋》中去)了。’”

【原文】:离娄下·第二十二章
孟子曰:「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小人之泽,五世而斩。予未得为孔子徒也,予私淑诸人也。」
【译文】:第二十二章
孟子说:“君子道德风尚的影响,五代以后就断绝了;小人道德风尚的影响,五代以后也就断绝了。我没能(赶上)做孔子的门徒,我是私下从别人那里学习(孔子的道德学问)的。”

【原文】:离娄下·第二十三章
孟子曰:「可以取,可以无取;取伤廉。可以与,可以无与;与伤惠。可以死,可以无死;死伤勇。」
【译文】:第二十三章
孟子说:“可以拿,可以不拿,拿了就伤害了廉洁;可以给,可以不给,给了就伤害了恩惠;可以死,可以不死,死了就伤害了勇敢。”

【原文】:离娄下·第二十四章
逢蒙学射于羿,尽羿之道;思天下惟羿为愈己,于是杀羿。孟子曰:「是亦羿有罪焉。」公明仪曰:『宜若无罪焉。』曰:「薄乎云尔,恶得无罪!郑人使子濯孺子侵卫,卫使庾公之斯追之。子濯孺子曰:『今日我疾作,不可以执弓,吾死矣夫!』问其仆曰:『追我者谁也?』其仆曰:『庾公之斯也。』曰:『吾生矣!』其仆曰:『庾公之斯,卫之善射者也。夫子曰:「吾生。」何谓也?』曰:『庾公之斯学射于尹公之他,尹公之他学射于我。夫尹公之他,端人也,其取友必端矣。』庾公之斯至,曰:『夫子何为不执弓?』曰:『今日我疾作,不可以执弓。』曰:『小人学射于尹公之他,尹公之他学射于夫子。我不忍以夫子之道,反害夫子。虽然,今日之事,君事也,我不敢废。』抽矢扣轮,去其金,发乘矢而后反。」
【译文】:
第二十四章
逢蒙向羿学射箭,完全学会了羿的技术,他想到天下只有羿比自己强,于是杀害了羿。孟子说:“这件事羿也有过错。孟子说:“过错小一点罢了,哪能说没有过错?郑国派子濯孺子侵犯卫国,卫国派庾公之斯追击他。子濯孺子说:‘今天我的病发作了,不能拿弓,我是必死无疑的了。’问他的驾车人:‘追我的人是谁?’驾车的说:‘是庾公之斯。’子濯孺子说:‘我能活了!’驾车的说:‘庾公之斯是卫国善于射箭的人;您(反而)说“我能活了”,为什么这样说呢?’子濯孺子说:‘庾公之斯是跟尹公之他学的射箭,尹公之他是跟我学的射箭。尹公之他是正派人,他看中的朋友一定也是正派的。’庾公之斯追到跟前,说:‘先生为什么不拿弓?’子濯孺子说:‘今天我的病发作了,无法拿弓。’庾公之斯说:‘我向尹公之他学射箭,尹公之他是向您学射箭,我不忍心用您传授的技术反过来伤害您。虽然这么说,可是今天这事,是国君交付的事,我不敢不办。’说完便抽出箭来,在车轮上敲,敲掉箭头,射了四箭之后返身回去了。”

【原文】:离娄下·第二十五章
孟子曰:「西子蒙不洁,则人皆掩鼻而过之。虽有恶人,齐戒沐浴,则可以祀上帝。」
【译文】:第二十五章
孟子说:“(如果)西施蒙上了脏东西,那么人人都会掩着鼻子走过她跟前;即使长得丑陋的人,只要(诚心)斋戒沐浴,那么也可以祭祀上帝。”

【原文】:离娄下·第二十六章
孟子曰:「天下之言性也,则故而已矣;故者,以利为本。所恶于智者,为其凿也。如智者若禹之行水也,则无恶于智矣,禹之行水也,行其所无事也。如智者亦行其所无事,则智亦大矣。天之高也,星辰之远也,苟求其故,千岁之日至,可坐而致也。」
【译文】:第二十六章
孟子说:“天下之人所说的本性,无非指万物固有的道理而已。固有的道理是以顺乎自然作根本的。(有时)之所以要讨厌聪明,是因为它穿凿附会。如果聪明得能像禹使水顺势流泄那样,那就不会讨厌聪明了。禹使水顺势流泄,做的是不用穿凿而顺其自然的事。如果聪明人也能做不用穿凿而顺其自然的事,那聪明也就大得了不起了。天是很高的,星辰是很远的,如果能推求它们固有的(运行)规律,那么一千年后的冬至,也是可以坐着推算出来的。”

【原文】:离娄下·第二十七章
公行子有子之丧,右师往吊。入门,有进而与右师言者,有就右师之位而与右师言者。孟子不与右师言。右师不悦,曰:「诸君子皆与欢言,孟子独不与欢言,是简欢也。」孟子闻之,曰:「礼,朝廷不历位而相与言,不逾阶而相揖也。我欲行礼,子敖以我为简,不亦异乎!」
【译文】:第二十七章
公行子为儿子办丧事,右师前去吊丧。进了门,就有走上来同他说话的,(坐下后,)又有走近他的座位来同他说话的。孟子不同右师说话,右师不高兴地说:“大夫们都来同我说话,只有孟子不同我说话,这是怠慢我。”孟子听了这话,说:“按礼的规定,在朝廷上不能越过位次相互交谈,不能越过台阶相互作揖。我是想按礼办事,子敖却认为我怠慢了他,不也奇怪吗?”

【原文】:离娄下·第二十八章
孟子曰:「君子所以异于人者,以其存心也。君子以仁存心,以礼存心。仁者爱人,有礼者敬人。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有人于此,其待我以横逆则君子必自反也:我必不仁也,必无礼也;此物奚宜至哉!其自反而仁矣,自反而有礼矣,其横逆由是也;君子必自反也:我必不忠。自反而忠矣,其横逆由是也;君子曰:『此亦妄人也已矣!如此则与禽兽奚择哉!于禽兽又何难焉!』是故,君子有终身之忧,无一朝之患也。乃若所忧则有之。舜,人也,我亦人也;舜为法于天下可传于后世,我由未免为乡人也:是则可忧也。忧之如何?如舜而已矣!若夫君子所患,则亡矣。非仁无为也,非礼无行也。如有一朝之患。则君子不患矣。」
【译文】:第二十八章
孟子说:“君子之所以不同于一般人,是因为他保存在心里的思想不同。君子把仁保存在心里,把礼保存在心里。仁人爱人,有礼的人尊敬人。爱人的人,别人就一直爱他;尊敬人的人,别人就一直尊敬他。假设有个人,他以粗暴蛮横的态度对待我,那么君子必定会反省自己:我(对他)一定还有不仁的地方,无礼的地方,要不这种态度怎么会冲着我来呢?反省后做到仁了,反省后有礼了,那人的粗暴蛮横仍然如此,君子必定再反省:我(待他)一定还没有尽心竭力。经过反省,做到了尽心竭力,那人的粗暴蛮横还是这样,君子就说:‘这不过是个狂人罢了。像他这样,同禽兽有什么区别呢?对于禽兽又有什么可计较的呢?’因此君子有终身的忧虑,没有一时的担心。至于终身忧虑的事是:舜是人,我也是人;舜给天下的人树立了榜样,影响可以流传到后世,我却仍然不免是个平庸的人,这是值得忧虑的。忧虑了怎么办?像舜那样去做罢了。至于说到君子(一时)所担心的,那是没有的。不仁的事不干,不合礼的事不做。即使有一时的担心,君子也不认为值得担心了。”

【原文】:离娄下·第二十九章
禹、稷当平世,三过其门而不入:孔子贤之。颜子当乱世,居于陋巷,一箪食,一瓢饮;人不堪其忧,颜子不改乐:孔子贤之。孟子曰:「禹、稷、颜回同道。禹思天下有溺者,由己溺之也;稷思天下有饥者,由己饥之也;是以如是其急也。禹、稷、颜子,易地则皆然。今有同室之人斗者,救之,虽被发缨冠而救之,可也。乡邻有斗者,被发缨冠而往救之,则惑也,虽闭户可也。」
【译文】:第二十九章
禹、后稷处在太平时代,三次路过家门都不进去,孔子称赞他们。颜子处在乱世,居住在僻陋的巷子里,一个小竹筐装饭吃,一个瓢子舀水喝,别人忍受不了那种清苦,颜子却不改变他的快乐,孔子称赞他。孟子说:“禹、后稷、颜回(遵循)同一个道理。禹一想到天下的人有淹在水里的,就觉得仿佛是自己使他们淹在水里似的;后稷一想到天下的人还有挨饿的,就觉得仿佛是自己使他们挨了饿似的,所以才那样急迫(地去拯救他们)。禹、后稷和颜回如果互换一下处境,也都会这样的。假设现在有同室的人打架,(为了)阻止他们,即使(匆忙得)披散着头发就戴上帽子去阻止,也是可以的。如果乡邻中有打架的,也披散着头发就戴上帽子去阻止,那就太糊涂了;(对这种事,)即使关起门来(不管它)也是可以的。”

【原文】:离娄下·第三十章
公都子曰:「匡章,通国皆称不孝焉;夫子与之游,又从而礼貌之:敢问何也?」孟子曰:「世俗所谓不孝者五:惰其四支,不顾父母之养,一不孝也;博弈好饮酒,不顾父母之养,二不孝也;好货财,私妻子,不顾父母之养,三不孝也。从耳目之欲,以为父母戮,四不孝也;好勇斗很,以危父母,五不孝也。章子有一于是乎?夫章子,子父青善而不相遇也。责善,朋友之道也;父子青善,贼恩之大者。夫章子,岂不欲有夫妻子母之属哉!为得罪于父,不得近;出妻屏子,终身不养焉。其设心,以为不若是,是则罪之大者。是则章子已矣!」
【译文】:第三十章
公都子说:“(齐国的)匡章,全国都说他不孝,您却同他交往,还对他很客气,请问这是为什么呢?”孟子说:“世俗所说的不孝,有五种情况:四肢懒惰,不顾父母的生活,这是一不孝;喜欢赌博喝酒,不顾父母的生活,是二不孝;贪图钱财,偏爱老婆孩子,不顾父母的生活,是三不孝;放纵于寻欢作乐,使父母蒙受羞辱,是四不孝;逞勇好斗,危及父母,是五不孝。章子在这五种不孝中犯有哪一种吗?章子是因为父子之间互相责求善行而不能相处在一块的。责求善行,这是朋友相处的原则;父子之间责求善行,却是大伤感情的事。章子难道不想有夫妻母子的团聚?只是因为得罪了父亲,不能亲近他,(不得已)把妻子儿女赶出了门,终身不要他们侍奉。他心里设想,不这么做,就是更大的罪过。这就是章子罢了。”

【原文】:离娄下·第三十一章
曾子居武城,有越寇。或曰:「寇至,盍去诸?」曰:「无寓人于我室,毁伤其薪木。」寇退,则曰:「修我墙屋,我将反。」寇退,曾子反。左右曰:「待先生如此其忠且敬也!寇至则先去以为民望,寇退则反:殆于不可!」渖犹行曰:「是非汝所知也!昔渖犹有负刍之祸,从先生者七十人,未有与焉。」子思居于卫,有齐寇。或曰:「寇至,盍去诸?」子思曰:「如去,君谁与守。」孟子曰:「曾子、子思同道。曾子,师也,父兄也;子思,臣也,微也。曾子、子思,易地则皆然。」
【译文】:第三十一章
曾子居住在武城,越国军队来侵犯。有人说:“敌人要来了,何不离开这里?”(曾子临离开时)说:“不要让人住到我家来,毁坏了这里的树木。”敌人退走了,曾子就说:“修好我的墙屋,我要回来了。”敌人退走后,曾子回来了。他身边的人议论说:“(武城人)对我们先生这样忠诚而恭敬,敌人来了,先生却先离开,给百姓做了这么个榜样;敌人退走了,他才回来,(这么做)恐怕不好。”沈犹行说:“这不是你们所能明白的。从前,(先生曾住在我们那里,)沈犹家遭遇负刍作乱的祸事,跟随先生的七十个弟子,没有一个出事的,(因为他们是老师和客人,让他们先离开)。”子思居住在卫国,有齐国军队来侵犯。有人说:“敌人要来了,您何不离开这里?”子思说:“如果我也离开,国君同谁来守城呢?”孟子说:“曾子和子思遵行相同的道理。曾子是老师,是长辈;子思是臣,身份低。如果曾子、子思互换了地位,也都会这样的。”

【原文】:离娄下·第三十二章
储子曰:「王使人夫子,果有以异于人乎?」孟子曰:「何以异于人哉?尧舜与人同耳。」
【译文】:第三十二章
储子说:“齐王派人暗中观察先生,(您)果真有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吗?”孟子说:“哪有什么同别人不一样的呢?尧、舜都是同普通人一样的嘛。”

【原文】:离娄下·第三十三章
「齐人有一妻一妾而处室者。其良人出,则必餍酒肉而后反。其妻问所与饮食者,则尽富贵也。其妻告其妾曰:『良人出,则必餍酒肉而后反,问其与饮食者,尽富贵也。而未尝有显者来。吾将良人之所之也。』蚤起,施从良人之所之,遍国中无与立谈者,卒之东郭间之祭者,乞其馀,不足,又顾而之他:此其为餍足之道也。其妻归,告其妾曰:『良人者,所仰望而终身也。今若此!』与其妾讪其良人,而相泣于中庭。而良人未之知也,施施从外来,骄其妻妾。由君子观之,则人之所以求富贵利达者,其妻妾不羞也而不相泣者,几希矣!」
【译文】:第三十三章
齐国有个一妻一妾住在一起的人家。她们的丈夫每次出门,必定是喝足了酒、吃饱了肉之后才回家。妻子问同他一起吃喝的是什么人,他就说都是有钱有势的人。妻子告诉他的妾说:“丈夫每次出去,总是酒足肉饱后回来;问他同谁一起吃喝,他就说都是有钱有势的人,可是从来没见有显贵的人来过,我打算暗暗地察看他到什么地方去。”(第二天)一早起来,(妻子)暗中跟着丈夫到他要去的地方,走遍全城没有一个站住了跟他说话的。最后走到了东门外的一块墓地中间,(见他)跑到祭坟的人那里,讨些残剩的酒菜吃;没吃饱,又东张西望上别处去乞讨,这就是他吃饱喝足的办法。妻子回家后,(把情况)告诉了妾,并说道:“丈夫,是我们指望终身依靠的人,现在他竟像这样!”(说罢)同妾一起嘲骂丈夫,在庭中相对而泣。而丈夫还不知道,得意洋洋地从外面回来,向妻妾摆架子。从君子看来,人们用来追求升官发财的手段,能使他们妻妾不感到羞耻、不相对而泣的,恐怕是很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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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15-05-12
11
孟子说:“道在近处,却到远处去寻求,事情本来容易,却往难处去下手。只要人人都亲近自己的父母,敬重自己的长辈,天下就安定了。”
12
孟子说:“处于下级的地位不能得到上级的信任,老百姓就无法治理好。得到上级的信任是有办法的,首先要取得朋友的信任,假如不能取信于朋友,就不能得到上级的信任。取信于朋友是有办法的,首先要得到父母的欢心,侍奉父母不能让他们高兴,就不能取信于朋友。让父母高兴是有办法的,首先要诚心诚意,如果反躬自问而心意不诚,就不能让双亲高兴。使自己诚心诚意是有办法的,首先要懂得什么是善,不明白善的道理,就不能使自己诚心诚意。因此,诚,是上天的准则;追求诚,是为人的准则。极端诚心而不能使别人动心的,是从来没有的。不诚心,则从未有过能感动人的。”
13
孟子说:“伯夷为躲避殷纣,隐居在北海之滨,听说周文王兴起,便说:‘何不去归依他啊!我听说西伯是善于养老的人。’姜太公为躲避殷纣,隐居在东海之滨,听说周文王兴起,便说:‘何不去归依他啊!我听说西伯是善于养老的人。’他们两位是天下德高望重的老人,他们去归依文王,就好比天下的父亲都归依了文王。天下做父亲的归依了文王,他们的儿子还会跑到哪儿去呢?诸侯中如有施行文王之政的,七年之内,必定能统治整个天下。”
14
孟子说:“冉求做季氏的家臣,没有能改变季氏的德行,反而帮助他将赋税增加了一倍。孔子说:‘冉求不是我的门徒,后生们大张旗鼓地去声讨他好了。’由此看来,不帮助国君施行仁政而使他聚敛财富,都是被孔子所唾弃的,何况为他们使用强力去争战呢?为争夺土地而作战,杀死的人充满原野;为争夺城池而作战,杀死的人充满城邑,这就是所谓的为争夺土地而吃人肉,其罪行连死都不足以宽恕。所以,好战的人应受最重的刑罚,策划合纵连横的人应受次一等的刑罚,开垦荒地、分土授田的人应受再次一等的刑罚。”
15
孟子说:“观察人,没有比观察他的眼睛更好的地方了,眼睛不能掩盖他的丑恶。心胸端正,眼睛就明亮;心胸不正,眼睛就昏暗。听人说话,观察他的眼睛,他的善恶能藏匿到哪里去呢?”
16
孟子说:“谦恭的人不会欺侮他人,俭朴的人不会强夺他人。有些国君一味欺侮,强夺他人,还唯恐别人不顺从自己,怎么能做到谦恭、俭朴呢?谦恭、俭朴这两种美德难道能用声音和笑脸做到吗?”
17
淳于髡说:“男女间不亲手递接东西,这是礼制吗?”
孟子说:“是礼制。”
淳于髡说:“嫂嫂掉入水中,要伸手去救援她吗?”
孟子说:“嫂嫂掉入水中而不救她,是豺狼。男女间不亲手递接东西,是守礼制;嫂嫂掉入水中伸手去救,这是权宜时的变通办法。”
淳于髡说:“现今整个天下都掉入水中了,先生不去救援,为什么呢?”
孟子说:“天下掉入水中,只能用道来救援。嫂嫂掉入水中,是用手去救援的,你想用手去救援天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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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丑说:“君子不亲自教育儿子,这是为什么呢?”孟子说:“因为在情势上行不通。教育必定要用正确的道理,用正确的道理没有成效,接着就会发怒。一发怒,便会伤感情了。‘老人家用正确的道理教育我,可自己却不从正确的道理出发。’这样父子间就会相互伤感情。父子间相互伤感情,关系就恶化了。古时候相互交换儿子来教育,父子之间不用善的道理来责备对方。如果用善的道理来责备对方,就会有隔膜,一有隔膜,那就没有什么比这更不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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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说:“侍奉谁最为重要?侍奉父母最为重要。守护什么东西最为重要?守护自身的节操最为重要。不丧失自身的节操又能侍奉自己父母的人,我听说过;丧失自身的节操又能侍奉自己父母的人,我未曾听说过。谁不该侍奉呢?但侍奉父母是侍奉中的根本;谁不该守护呢?但守护自身的节操是守护中的根本。曾子奉养曾皙,每餐必定有酒和肉,将要撤去时,必定请示要把剩余的给谁,如果曾皙询问有没有多余的,曾子必定说:‘有。’曾皙去世,曾元奉养曾子,每餐必定有酒和肉,将要撤去时,不请示要把剩余的给谁,如果曾子询问有没有多余的,曾元就说:‘没有了。’实际上是要将剩余的下次给父母再吃,这叫做奉养父母的口舌和身体。只有像曾子那样,才可以叫作顺从了父母的意愿。侍奉父母能像曾子那样,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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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说:“人事不值得过于指责,政事不值得过于非议。只有君子才能够纠正国君内心的错误。国君仁,就没有人不仁;国君义,就没有人不义;国君正,就没有人不正。因此,只要国君品行端正,国家就安定了。”本回答被网友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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