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洋熊望台监狱的记忆中的沙洋畜牧场

如题所述

在老一辈农场人的口中,依然延续着过去对农场的称呼。比如“一农场,“四农场”“黄土坡农场”“畜牧场”等等。这些现在看似比较老土的称呼,在我们父辈人心里却代表的是一个时代,一段记忆。
我是一名农场子弟。1958年爷爷从襄樊下放到沙洋农场畜牧场,从那时起就注定了与它的不解之缘。从爷爷到我的父亲,在到我的出生成长,在这片土地上至今已生活了50多年。在历史的长河里,50年只是弹指一挥间。而对于如今的熊望台监狱,曾经的畜牧场来说,我们则是一个见证人,见证了它在这50多年里的发展和变迁。
也许在很多人眼里,农场是个很陌生的词语,监狱这个名字更是让人感到害怕。我在和自己的朋友聊天时,一说起自己的家是在沙洋农场时,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他们眼中的那种诧异。甚至有个别朋友问我,怎么在劳改农场,怎么跑监狱里去呢?或许他们一直都是很顺理成章的认为,监狱里除了犯人就是警察,能在那里面呆的人除了这两种人,就没有第三种呢。对这样的理解,我哭笑不得。但是又无法去做一个更明确的解释。对于我们这些80后来说,没有接触过的事物太多,一般只是凭着主观印象去下个结论。只有身在其中,才能明白的更深,更直观。
之前我在百度里创建了“沙洋监狱”这个词条。对于自己来说,是想让更多人去了解这个至今让他们都感到陌生的地方。而对于上世纪50年代到70年代在这里生活过的,特别是在1970年到1974年之间,在沙洋”五七干校“下放锻炼的那辈人来说,他们对农场的感情远不是”深厚“两字能表达的。“罗汉寺”“七里湖”“苗子湖”“漳湖垸””劳教所“这些在别人眼里看似陌生(甚至有些不知所云)的地名,在他们眼里则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亲切。
而对于畜牧场,我不想笼统的去写太多。就以以下的这几个地名来作为引线记述下吧。 说起这个五一渠,自然会联想到那座”文明桥“。一座桥把这道渠分成了两半,左边一直延伸到了农科站附近,而右边则是畜牧场的扬水站。这里现在是许多垂钓爱好者的首选位置,特别是对于退休的老人来说。我叔叔就常爱在这里垂钓,一钓就是一天。
其实,对五一渠和文明桥印象更深的则是:在上个世纪80年代末,对死刑犯的枪决有几次就是在这里进行的。当然,现在经历了时代的变革,这样的场景也不可能出现呢。 去年在写一篇文章的时候也提到过,说自己小时候特别希望住在修理厂。为什么呢?因为那里很少停电。这个想法现在看来有些啼笑皆非了,但那时确确实实有这样想过。
小时候的物质生活并不丰富,最奢侈的爱好就是看电视。但是如果时不时的停一段时间的电,甚至是一天都没有电的时候,那恐怕就不是用失望这一词来形容的呢。修理厂因为其企业性质的原因,是很少断电的。当我们在黑暗里期待着来电时,自然而然的会对居住在那里的人产生一丝羡慕。 母亲年轻时曾在酱园里工作过一段时间,在此前我的小姑也曾在那里上过一段时间的班。酱园,名副其实也就是制作酱菜的工厂。在上个世纪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这里是比较受畜牧场领导重视的。而今这一切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座楼房。
上小学一年级时,逢周六下午休息时就跑到酱园里玩耍。依然记得门卫的老人姓游,别人喊他游老头。当时酱园里有个人叫李小虎,他是快刑满释放,在酱园里度过最后的刑期。他那时很年轻,20出头的样子,平常总和我们这些孩子玩。有那么几次,还把我们这些小孩给弄哭了,然后我们就用粉笔在大门上写下”李小虎大huai dan这几个歪歪扭扭的字。字没写全,还带着拼音,大人看了也是哭笑不得。
那时负责酱园的是一个主任,叫吴新华。他有两个儿子,一个叫吴建民,一个叫吴建国。我们家和他们家当时是邻居。吴新华那时时是比较受重视的青年干部,大家都喊他为“吴主任”。数年前再见到他时,他已接近花甲之年。我小时候和吴建民玩的比较好,他是70后的,大我几岁。在我的童年生活里,也有着属于他的一段记忆。92年10月我们家搬到了预制场后,就很少再见到他呢。 奶粉厂(又叫乳品厂)在预制场对面。90年初期,这个厂是相当受重视的,属于畜牧场的重点企业。记得90年代中期,奶粉厂出产的“鹏春”牌奶粉还获得过全国食品博览会的一个奖项。除了生产奶粉外,还生产冷饮。夏天里最受欢迎的就是冰棒呢,有菠萝味的,橙子味的,奶油味的,味道还是比较正的。那时的夏天,从家里走到奶粉厂的小卖部里,花上五角钱买根菠萝冰棒边走边吃,对我们这些孩子来说也算是一种享受呢。
上个世纪末,奶粉厂因为各种原因而停产,曾经的辉煌早已经成为了一段历史。如今写到这些,也不免有些感慨。 农场是军事化管理,和新疆的建设兵团有些相似。如新疆建设兵团里有农X师,XX团。而沙洋农场(监狱局)本身是个副厅级单位,所辖的分场(监狱)则是县团级的级别。这其中固然有着历史原因,也因为过去体制的模式。尽管现在已经形成监狱——监区——分监区的管理模式,但是很多人依然习惯的叫着旧名。
如果把一个队看成是一个连的话,那么队长,指导员也就是军事队伍里的连长,指导员呢。监狱长(农场场长)就是一个团长,政委也就是一个团政委。
记忆中,一队和八队在一起,三队和五队在一起,七队,九队和四队离的比较远,二队和奶粉厂近在咫尺,六队和修理厂连在一起,同时六队还是羁押新犯的地方,那里曾经有武警的一个连驻扎。九队则是重刑犯羁押的地方,屡教不改的或者是重刑的犯人都被关在那里。八队又叫奶牛场,那里曾是繁殖养育奶牛的地方。
除此之外,还有繁殖队,综合厂,农科所等单位的设置。 沙洋熊望台监狱学校,也就是曾经的沙洋畜牧场学校。我的小学和初中都是在那里读的,九年时光,每想到此,有的只是深深的怀念。不仅是对学校本身,更是对那些老师的怀念。
2010年9月曾写过一篇关于熊望台学校的日志,在转述该文前请允许我向那些将青春献给了农场教育事业的园丁致以崇高的敬礼。我们学校1984年办学,2003年按照相关的规定不再办学,实际存在了19年。许多老师从曾经的风华正茂到如今的花甲之年,他们送走了一批学生,又迎来了一批学生,直到有一天离开熟悉的讲台,离开了辛勤耕耘的事业。他们同样见证了一个时代的变迁。
沙洋熊望台监狱(沙洋畜牧场)学校校长:胡校长(实在抱歉,第一任校长的名字确实想不起来了) 冉仁龙
副校长:崔炳英 左世贵 贺本清
教务处主任:崔炳英 杨维干 贺本清
工会主席:李智模 (后任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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