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山黄石岩禅院记文言文翻译

如题所述

庐山黄石岩禅院记【刘轲】原文:
古老有言曰:太极之气,积而为山岳,泄而为川渎。然则匡阜之气,其大矣乎!庚辰岁,山客刘轲,采拾怪异,自麓至顶,却下半里馀,次於黄石岩。岩中有栖禅子,不知其几许腊,而瑰行峻节,人事难能。仆高其人,而信宿忘返。赜其轻重,颇见其宅心之地,乃问其住年。但手指松桂云:「初毫我植,今环人臂。乌飞兔走,吾复何齿。矧卯戌之昏旦,霜炎之冻炙,生落之荣悴,去留之沿溯,虽云云自彼,而於我蔑如也。」於戏!向非岩房峭绝,僧行孤峙,则人境两失,固其宜也,复何言哉!观夫烟云生於履舄,岚霭出於襟袖,群形浩扰,并入眸子,每至烟雨初霁,山光澄练,泠泠仙语,如在耳右。况又耸凌兢,上冥冥,焉知不能与洪崖接袂,浮邱连驾,盈缩造化,吐纳颢气,绝惭容於厚面,远喧卑之腥秽乎!不得而然者,盖钩也,饵也。名为利钩,利为名饵。吞钩食饵,手足羁锁。彼焉得跳跃於此乎?夫禅子脱去桎梏,四支宣展,动与云无心,静将石何机,物我一致,端邪径塞。仆所谓非斯人不能住斯境也。禅师宜春人,俗姓刘,名常进。时人以师久住,遂以其姓易其岩名云。

庐山黄石岩禅院记【刘轲】 greysky译文:
故老相传:“太极之气,沉积下来就形成山岳,流泄开来就形成河流。”这样说来,那形成庐山的太初气息,真是博大啊!贞元庚辰(公元800)年,游山客刘轲,寻访探求奇特非凡的景致,从山脚一直登上山顶,又退回山顶下半里多,住宿在黄石岩。黄石岩中住着一位禅师,不知道他的年纪,但他德行气节远超凡俗,人们行事都难以如此。我很赞叹这个人,就连住两晚,都不想走了。探求他心里所看重、所轻视的(事物),很能体现他的心怀志趣;于是(我)问他在这里住了多久。他只是手指着松桂说:“早先我种下小树,如今已长到要一人环抱了。鸟飞兔跑,我还要说什么年纪呢。况且历经那么晨昏更替、寒暑交凌、生死枯荣、去留往来,即使(这一切)纷纷纭纭,此来彼往,却又与我有什么影响呢?”啊!若不是这岩房陡峭至极,僧人只能孤单苦守,那便是这禅师已经到了物我两忘的境界,本来就该是如此啊,我还需要说什么话!看那烟云生于脚下,岚霭出自袖间,群山连绵,齐入眼中;每到山间烟雨初晴,山光澄澈,山林之声便如仙音悠悠,萦绕耳边。更何况这里耸峙高寒,上接青冥,又怎知不能与仙人相交,同游仙境,看天地神奇造化,呼吸浩然之气,从而消绝世俗厚颜求生的自惭之情,远离尘世喧嚣的肮脏污秽呢?不能这样超然世外的原因,是因为钩,由于饵。声名是利益的钓钩,利益是声名的鱼饵。吞下了这名利的钩饵,手脚被被绊住锁住了。那样的人又怎么能跳出尘俗到达此境呢?禅师脱去了世间束缚,身心舒展自由,所动所行和云了无牵绊(却一样自然),所停所安又和磐石有什么联系呢?这禅师物我同化,矫正了尘俗错谬,贯通了胸中郁结。正是我所说的不是这样的人不能居于这样的境界。这位禅师是宜春人,俗家姓刘,名常进。当时的人们因为他长居在这里,就用他的姓替换了这巨岩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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