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策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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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信陵君
魏公子信陵君无忌,“魏昭王少子而魏安嫠王异母弟也”,为人“仁而下士,士无贤不肖皆谦而礼交之,不敢以其富贵骄士”。士因此多归公子。而列国也以“公子贤、多客,不敢加兵谋魏地十余年。”但才高招忌,安嫠王“畏公子之贤能,不敢任公子以国政。”
安嫠王即位十数年,齐楚相约攻魏。老臣唐睢西说秦昭王,秦发兵救魏。安嫠王昏庸无能,目光短浅,居然“以秦救之故,欲亲秦而伐韩”。信陵君乃纵论天下形势,谏阻魏王,指出秦乃虎狼之国,“非尽亡天下之国而臣海内,必不休矣”。韩为魏之屏障,韩存则“卫、大梁、河外必安”,韩亡则魏危在旦夕。事实上,后来秦果于秦王政十七年亡韩,二十二年亡魏。作为一个出色的军事家,信陵君可谓高瞻远瞩。
魏安嫠王二十年,秦昭王破赵长平军,进兵围邯郸,赵王请救于魏。三晋本为一家,赵魏尤其唇齿相依。但魏王畏秦,令晋鄙将十万大军屯邺,“名为救赵,实持两端以观望”。信陵君数劝魏王不得,乃窃符救赵。目光高远,当机立断,信陵君可谓不世之英雄。
信陵君留赵十年,“秦闻公子在赵,日夜出兵东伐魏”。魏安嫠王三十年,信陵君返魏,将五国之兵破秦军于河外,乘胜追击至函谷关,“秦兵不敢出”。赫赫武功,名震天下。以秦之强,于公子在世之日,不敢复加兵谋魏。
信陵君亲韩救赵存魏,于三晋及天下其功可谓大矣,可惜功高震主,秦王又以反间计日毁公子于魏王。魏王本畏公子,遂“使人代公子将”。为免杀身之祸,信陵君“谢病不朝”,“饮醇酒,多近妇女”,四年后便“病酒而卒”。实令人扼腕叹惜。
四公子皆称喜士,致食客数千,但唯有信陵君乃真正能下士者。每闻贤者,必卑躬往请,以诚相求,以礼相交。如大梁侯嬴、朱亥,邯郸毛公、薛公。汉高祖少时即闻公子贤,即位后“每过大梁,常祠公子”。高祖十二年、十二月,为战国王者及秦始皇置守冢十家。非王而获守冢者独信陵君一人。史记:为公子置守冢五家,世岁以四时奉祠公子。信陵君之贤,诚不虚也。
触龙说赵太后 《战国策·赵策》

赵太后新用事,秦急攻之。赵氏求救于齐,齐曰:“必以长安君为质,兵乃出。”太后不肯,大臣强谏。太后明谓左右:“有复言令长安君为质者,老妇必唾其面。”

左师触詟愿见太后,太后盛气而揖之。入而徐趋,至而自谢,曰:“老臣病足,曾不能疾走,不得见久矣,窃自恕,而恐太后玉体之有所郄也,故愿望见太后。”太后曰:“老妇恃辇而行。”曰:“日食饮得无衰乎?”曰:“恃鬻耳。”曰:“老臣今者殊不欲食,乃自强步,日三四里,少益嗜食,和于身。”太后曰:“老妇不能。”太后之色少解。

左师公曰:“老臣贱息舒祺,最少,不肖;而臣衰,窃爱怜之。愿令得补黑衣之数,以卫王宫。没死以闻。”太后曰:“敬诺。年几何矣?”对曰:“十五岁矣。虽少,愿及未填沟壑而托之。”太后曰:“丈夫亦爱怜其少于乎?”对曰:“甚于妇人。”太后笑曰:“妇人异甚。”对曰:“老臣窃以为媪之爱燕后,贤于长安君。”曰:“君过矣!不若长安君之甚。”左师公曰:“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媪之送燕后也,持其踵,为之泣,念悲其远也,亦哀之矣。已行,非弗思也,祭祀必祝之,祝曰:‘必勿使反。’岂非计久长,有子孙相继为王也哉?”太后曰:“然。”

左师公曰:“今三世以前,至于赵之为赵,赵主之子孙侯者,其继有在者乎?”曰:“无有。”曰:“微独赵,诸侯有在者乎?”曰:“老妇不闻也。”“此其近者祸及身,远者及其子孙。岂人主之子孙则必不善哉?位尊而无功,奉厚而无劳,而挟重器多也。今媪尊长安君之位,而封之以膏腴之地,多予之重器,而不及今令有功于国,—旦山陵崩,长安君何以自托于赵?龙臣以媪为长安君计短也,故以为其爱不若燕后。”太后曰:“诺,恣君之所使之。”

于是为长安君约车百乘,质于齐,齐兵乃出。

译文:

赵太后刚刚执政,秦国就急忙进攻赵国。赵太后向齐国求救。齐国说:“一定要用长安君来做人质,援兵才能派出。”赵太后不肯答应,大臣们极力劝谏。太后公开对左右近臣说:“有谁敢再说让长安君去做人质,我一定唾他一脸!”

左师触龙愿意去见太后。太后气冲冲地等着他。触龙做出快步走的姿势,慢慢地挪动着脚步,到了太后面前谢罪说:“老臣脚有毛病,竟不能快跑,很久没来看您了。我私下原谅自己呢。又总担心太后的贵体有什么不舒适,所以想来看望您。”太后说:“我全靠坐辇走动。”触龙问:“您每天的饮食该不会减少吧?”太后说:“吃点稀粥罢了。”触龙说:“我近来很不想吃东西,自己却勉强走走,每天走上三四里,就慢慢地稍微增加点食欲,身上也比较舒适了。”太后说:“我做不到。”太后的怒色稍微消解了些。

左师说:“我的儿子舒祺,年龄最小,不成材;而我又老了,私下疼爱他,希望能让他递补上黑衣卫士的空额,来保卫王宫。我冒着死罪禀告太后。”太后说:“可以。年龄多大了?”触龙说:“十五岁了。虽然还小,希望趁我还没入土就托付给您。”太后说:“你们男人也疼爱小儿子吗?”触龙说:“比妇女还厉害。”太后笑着说:“妇女更厉害。”触龙回答说:“我私下认为,您疼爱燕后就超过了疼爱长安君。”太后说:“您错了!不像疼爱长安君那样厉害。”左师公说:“父母疼爱子女,就得为他们考虑长远些。您送燕后出嫁的时候,摸住她的脚后跟为她哭泣,这是惦念并伤心她嫁到远方,也够可怜的了。她出嫁以后,您也并不是不想念她,可您祭祀时,一定为她祝告说:‘千万不要被赶回来啊。’难道这不是为她作长远打算,希望她生育子孙,一代一代地做国君吗?”太后说:“是这样。”

左师公说:“从这一辈往上推到三代以前,一直到赵国建立的时候,赵王被封侯的子孙的后继人有还在的吗?”赵太后说:“没有。”触龙说:“不光是赵国,其他诸侯国君的被封侯的子孙,他们的后人还有在的吗?”赵太后说:“我没听说过。”左师公说:“他们当中祸患来得早的就降临到自己头上,祸患来得晚的就降临到子孙头上。难道国君的子孙就一定不好吗?这是因为他们地位高而没有功勋,俸禄丰厚而没有劳绩,占有的珍宝却太多了啊!现在您把长安君的地位提得很高,又封给他肥沃的土地,给他很多珍宝,而不趁现在这个时机让他为国立功,一旦您百年之后,长安君凭什么在赵国站住脚呢?我觉得您为长安君打算得太短了,因此我认为您疼爱他不如疼爱燕后。”太后说:“好吧,任凭您指派他吧。”

于是就替长安君准备了一百辆车子,送他到齐国去做人质。齐国的救兵才出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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