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有阴晴圆缺2. 本应“吹面不舍杨柳风”的四月里,偏偏遇上了春寒料峭的天气,不得不从衣柜里翻出厚重的毛衣,去应对冷风扑面的“不寒而栗”。
起得早些,还可以看到半空中忽隐忽现的月亮,残缺着一半,与天空交界处如同磨砂纸一般的质地,星星点点,渐变地融入了那抹浅蓝。这样的景象往往是在我听到闹钟响过四遍之后,拉开窗帘,睁着惺忪的睡眼透过窗户看到的。还有两个月就要高考了,已经被“轮番上阵”的复习资料消磨的没有锐气的我,早已没有力气同去年的四月一样,早早起来在阳台上期待着那棵郁金香开出绚烂的花了。
日日马不停蹄,只为了追赶那传说中过隙的白驹。我已记不得多少次写过关于高三生活的文章,尽管我不愿落笔于那近乎相同的生活,可我无法从这样的烙印中摆脱出来。毕竟,这样的烙印太深太痛,以至在睡梦中如过花灯般地闪过白天背的课文,演算着当日没有做出来数学题。据说很多科学家都是在睡梦中获得灵感的,我呢?至今没有顿悟。
样的匆忙与珍惜却没能获得意料中的收效,看着案旁一点点变薄的日历,竟有种莫名的急切。两个月,太少了,而现在我却距离自己的目标很远,并且有种无法触及之感。即使我一再地做好的暗示,一再地对自己讲“月有阴晴圆缺”。可是,两个月的时间又能给我带来什么,会像月亮一样向圆满的玉盘转变吗?
放学后的教室只有几个人的时候,安静到只能听到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这时,我突然害怕起来,害怕自己因为停歇而被抛在众人的身后。我不得不用力揉揉疲倦双眼,一遍遍地读着厚厚的参考资料,希望像机器猫一样把那些知识全部装进我的肚子。渴望着“破万卷”的读书能为我换得“如有神”的完满。
坐在校园一角读书的我,有时会神经质地流泪。想象着这里几年前的样子,想到曾经的我也有过徘徊中的苦楚,想到命运的不公,百般的努力却没有预期的收效。我没有选择,或许现在是一种星星点点如磨砂纸质地的月亮笼罩在我的头上,总会有一天被玉盘似的明月所照耀。这已然是我内心深处积极的自我暗示。
晚自习回家,苍老的柳树间有一轮近乎圆满的月亮,明暗交映,如墨画。我知道有一天,树叉会托起一轮无瑕的满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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