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学的终极价值是什么?

如题所述

         既然题主问到“终极价值”,那么我就先说后者吧。在当前的研究里,“语言”这一现象,还是仅限于智人特有的;鸟鸣也罢,猫叫也罢,蜜蜂飞舞也罢,都可以被称为动物的交流(animal communication),而不能被划入语言的范畴,因为在目前的研究里,我们依然认为它们缺乏语言的区别特征。那么,大千世界里,为什么只有智人获得了语言?为什么所有健全的智人个体,只要在正常的环境下,都可以习得至少一门语言?智人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特征,能够发展出这样的语言能力呢?这就是在乔姆斯基之后,语言学所要解决的“终极问题”。语言学的终极问题,不是一成不变的。在索绪尔的年代,语言是一种符号,语言学的研究如同解码,是在探寻符号后的规律。在萨丕尔的年代,语言是社会化的交流工具,研究语言实际上是人类学的一部分,是人类社会在语言上的反映。在斯金纳的年代,语言是一种心理现象,人类是会说话的小白鼠,我们试图用反射来解决一切问题。而到了乔姆斯基的年代,语言则是一种认知现象,是人脑机能的一部分,对语言的研究,归根到底还要回归到对人脑的研究。而在乔姆斯基之后的年代里——我们不知道,也许语言会是人脑机能和外界刺激的综合体,也许会是别的,只是我们还没有发展到这一步。如果之后对于语言有着更进一步的研究,也许我们将脱离有关人脑的讨论,进入别的领域,语言学的终极意义也会随之改变;但今天我们还没有,所以我们还是先讨论这个目前摆在我们面前的“终极问题”。这个问题,在所有的语言学教程里,如同一个幽灵一般飘浮着,挥之不去,却没有实体。在上世纪七十到八十年代的教程里,这基本上是一句空话,八十年代末期有了心理学的支持,新千年之后则有了脑科学的支持,但是,离这个问题被真正解开,还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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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17-10-23

         乔氏认为人脑里面有专门的“语言功能区”,值得补充的是这种说法的原因。语言学研究一直以来有个问题没有得到很好的答案,这个问题是 为什么人类小的时候接触到那么有限的、不分正误的语言输入,却可以在三四岁的时候就说一口流利的、基本没有语法错误的句子,而且还会创造出从来没有听到过的话。如果按“输入-原材料-输出”的过程来考虑,输入的少,输出的多,就意味着有个强大的“原材料”存在。各种考量之后,只能推论这“原材料”就是人脑的某种特殊机制,输入的语言是“tigger”,激发了大脑的语言功能。而由于科学观察的限制,我们还不能解释到底是大脑的哪种机制,造成了“语言”的结果。

第2个回答  2017-10-23

语言学当前的目标,实际上还停留在最初的两个层面,因为我们所做的还远远不够,越抽象的分支坑得越厉害。不管是理论语言学,还是应用语言学,都逃离不了描述现象和解释现象这两个天坑,而在此之上的“解释的解释”——也就是当前语言学的“终极价值”——还遥遥无期。好在前两者至少我们还可以做,虽然完成度不高,但至少有了不断发展的理论基础和合适的方法论,只需要不停填补空白就可以了;而世界上那么多语言学家,大概有99%都还是在默默地开发着更合适的理论以及拿现有的理论填补空白包括应用语言学的研究;应用语言学也有自己的理论基础,并不是简单的语言教学,甚至和语言教学之间也差得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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