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方便学员办理学历学位认证,项目组整理申请流程如下供大家参考(仅供参考,具体操作仍以留学服务中心官网公布信息为准)。
第一步:
1、注册后登录中外合作办学国(境)外国学历学位认证系统,选择学历学位认证在线办理;
第二步:
2、添加认证申请办理,接受协议继续申请,实人认证环节,按照要求下载相关app进行认证,然后下一步继续填写个人相关信息;
第三步:
3、申请类型填写如下:(在国/境外学习时间超过6个月并获得国(境)外院校颁发的学历学位证书的申请人请选择第一项---国/境外学历学位认证)
第四步:
4、填写申请信息;
第五步:
5、填写学习经历(从高中阶段开始填写);
第六步:
6、上传各种材料:证件照、授权声明、学位证、成绩单(可选)、身份证等(有海外交换的上传护照信息,无海外交换的同学仅需上传身份证)
请严格按照要求的格式(PDF/JPG等)、尺寸进行上传。
注:1). 授权声明请用英文填写;
2). 学号填写外方学号(可查看成绩单上的student ID);
3). 证书名称;
4). 就读专业;
5). 就读时间;
第七步:
7、确认提交后在线支付相关费用---人民币360元。
祝大家顺利完成认证!
附:国(境)外学历学位认证书在线查询
http://cscserzsearch.cscse.edu.cn/在线查询范围:
1、2006年8月之后出具的国外学历学位认证书;
2、2008年8月之后出具的港澳台地区学历学位认证书;
3、2013年(含)之后出具的中外合作办学学历学位认证书。
注:有可能存在此时间段内的部分认证书无法在线查询到的情况,如有问题可发邮件至
[email protected]查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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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度近视吃叶黄素有用吗?
爱次溜溜梅
叶黄素yyds!!本人近视两眼将近600度,散光125度左右。最近被安利叶黄素 入手了两盒 每天吃两颗(我都是早上吃,吃完早饭,这样一整天眼睛都不会特别难受) 在此之前我戴隐形眼镜看电脑屏幕字都是散的,尤其深色页面的时候。(我的隐形眼镜没有带散光度数 近视度数也比眼睛原本低一些) 但是!吃了之后我去检查发现度数一点没增长!(可以看到我连一瓶都还没吃完!) 效果好明显!对重度近视眼还是很友好的,有效维持吧。而且 …
有没有好看到你逢人就推荐的古言小说啊?
宫墙往事
这是我的心上人第十二次来我家提亲,第十二次向我的嫡姐提亲。陆靖寒来的时候高头大马意气风发,看着我阿姐时一双眼里全是柔情和缱绻。以前他来提亲,总是被父亲三言两语搪塞出去,现下不一样了,他成了新科状元,殿试榜首,是实打实的天子门生。陆靖寒受封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我家指天立誓,要十里红妆迎娶我的阿姐为正妻。那些话本子里高门大户的女儿总是瞧不上这些寒门子弟,可我的阿姐不同,她是真的喜欢陆靖寒,我曾偷偷撞见过他们月下互诉衷肠,那时他们相识了半年,而我已经偷偷喜欢了陆靖寒五年。两心相悦这种事,从来没有先来后到的道理。父亲是不肯阿姐下嫁给陆靖寒的,尽管他已经高中状元,可阿姐是当朝云麾将军的嫡女,父亲手握二十万北境大军,连皇子登门也要给他三分薄面,自然看不上一个毫无根基的状元郎。用父亲的话说,阿姐日后应该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父亲是希望阿姐成为未来母仪天下的皇后。可阿姐铁了心要嫁给他的陆郎,父亲对陆靖寒下了逐客令后,阿姐就跪进了宗祠,两天两夜不吃不喝,父亲气的不轻却又没办法,只好让我去送一些吃食。我给阿姐准备了她最爱吃的枣泥云片糕,可她一口也吃不下去,只拉着我的手说若不能全了陆靖寒对她的一腔情谊,她宁愿长跪祠堂以死明志。我把原话转告给了父亲,父亲在书房独坐了一下午,最后应下了陆靖寒的提亲。父亲看重的姜氏荣华,终究比不上他最疼爱的女儿。阿姐知道这个消息后喜极而泣,抱着我说:「瑕儿,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我轻拍着她的背让她先去休息,这两天下来她的身形都清瘦了一圈。从阿姐跪祠堂开始,我就知道这件事总是要成的。阿姐的母亲是父亲的原配妻子,生下阿姐后气血两亏,不几日就撒手人寰。对于阿姐,父亲总是存了十二分慈父心肠,和女儿的命比起来,那个尊贵无比的皇后之位也变得不重要了。至于我,我只是父亲酒后留情的产物,我的母亲是将军府里的乐娘,怀了我以后被纳成了妾室。阿姐的名字是姜瑜,是整个将军府最耀眼的明珠。而我叫姜瑕,是父亲还沉浸在先夫人逝世的悲痛中时草草取的名字。美玉才无瑕,我终究不是那块美玉。我与阿姐年纪相仿,父亲对我的母亲谈不上多喜欢,只是放在府里养着,自然也不怎么在意我,可阿姐对我好,所以连带着旁人也不敢看轻我。先夫人去世后父亲没了念想,一心扑在朝堂上,这么多年来偌大的将军府就只有我和阿姐两个女儿,连个继承家业的人也没有。所以阿姐当皇后,是父亲永保姜家昌盛唯一的办法。如今应了陆靖寒的提亲,阿姐高兴了起来,父亲虽然不怎么情愿,却也还是开始着手准备阿姐的嫁妆。流水一样的珍奇宝贝和田产地契送进阿姐的房里,这样的盛况直到两天后,当朝太子亲自登了门才停下来。太子和父亲在前厅议事时,我正在陪阿姐绣鸳鸯样式的帕子,等到鸳鸯绣了一半,父亲突然派人来把我也叫去了书房。等我进了父亲书房时,太子已经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匆匆赶来的陆靖寒。陆靖寒坐在一旁脸色铁青,一只手紧紧握着茶杯,手背上青筋毕露,看见我去了也只是草草冲我点了点头,完全没了以前的镇定姿态。我冲着父亲服了一礼,问这是怎么了。两个人都神色各异,没人回答我的话,就这么过了半晌,陆靖寒才放下茶杯,起身掷地有声的告诉父亲,若是不能娶阿姐为妻,他情愿终身不娶。父亲也生了气,扬高了声调质问:「难道瑕儿就不是我的女儿吗?」「陆某向来只把瑕儿当妹妹看待!」我心头一凉,再看着牙关紧咬的陆靖寒,突然就反应了过来。父亲是要我替阿姐嫁给陆靖寒。这场三个人的对峙最终不欢而散,陆靖寒拂袖离去,只剩下我和父亲留在房中。父亲坐在椅子上,身形罕见的佝偻了一些。「方才太子殿下登门,是为了求娶我姜家的嫡女。」东宫太子求娶将军嫡女,若是放在话本子里,怎么看都是一桩能流传百世的佳话。父亲想要我代嫁给陆靖寒,只要陆靖寒点了头,阿姐那边自然也就能死了心,然后风风光光的嫁进太子府。可哪怕父亲的威逼利诱加上我和陆靖寒多年的情谊,也抵不过他一颗真心都付给了阿姐。父亲叹了口气,接着说,太子求取姜家女一事已经在宫里定了下来,如今陆靖寒不肯,阿姐自然也不肯,那就只有我替阿姐嫁进太子府了。可我只是一个庶女。父亲说若是我肯嫁给太子,他就抬我的母亲为正妻,从此可入宗祠,可享富贵,而我也将成为云麾将军府正儿八经的嫡次女。我错愕的看向父亲,问他若是我不肯呢。父亲的目光锐利得像火一样,似乎在质问我为什么不肯。「你是姜家的女儿。」若是太子不登门,父亲或许也会替我寻一门好亲事,让我留在京城安稳一生。可太子偏偏就来了。父亲让我回去考虑清楚,明面上是让我考虑,可我想了许久,也实在想不出一条其他的路来。我浑浑噩噩的出了书房,却在半道上遇见了陆靖寒。他说他就是在等着我。他说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相求于我。他说瑜儿身体孱弱,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他说,想求我嫁给太子。我的父亲和陆靖寒,为了我的阿姐,想出了同样的办法。还记得十一岁那年,我生了场大病,被父亲送去淮宁老家休养,自此认识了十四岁的陆靖寒。那时候我满脸都是红疹子,同龄人都视我为怪物,唯有陆靖寒送了我一只鸽子逗我开心,那天陆靖寒笑得温柔,我一头扎了进去,再也没能出来。这么多年来陆靖寒从未求过我什么,如今第一次开口乞求,却是这样的光景。我与他相对无言,静默了半晌,我嗓子发涩,沉默着错开他,匆匆回了房。阿姐还在房内的等我,看见我进去就扬起帕子让我去看她绣的鸳鸯,她说这鸳鸯的尾巴她总是绣不好,让我帮她看看该怎么改。我捧着帕子看了两眼,一滴泪就狠狠砸了下去,在帕子上浸出一块深色。阿姐急匆匆的站起来扶住我的肩膀问我怎么了。我轻轻摇了摇头。「阿姐,嫁给陆靖寒你会高兴吗?」我靠在阿姐的肩膀上,一如小时候。「高兴,我当然高兴。」阿姐听见陆靖寒的名字,眉眼都弯了起来。「你高兴就好,你高兴,我也就替你高兴。」我告诉父亲,我愿意嫁给太子。我出嫁的日子比阿姐早了半个月,定下日子的那天,阿姐冲进我的房里,问我是不是父亲逼着我嫁的。我正在梳头,黝黑的长发一梳就梳到了尾。「不是,是我自己愿意的,我喜欢太子。」我把梳子放在妆台上,拉着阿姐在桌边坐下:「难不成阿姐还舍不得我嫁?」阿姐刮了刮我的鼻子说我没个正形,我和阿姐聊了近一夜,从太子殿下的品性到嗜好,从进了太子府要应对的各路事宜和种种规矩,阿姐和我说了个遍。她问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太子,我想了许久,却发现这些年我见到过太子的次数掰着手指头就数得过来。阿姐还在等着我回答,我憋了半天,只好说是一年前的马球会。那场马球会我去了,那也是我离太子最近的一次。我和阿姐嬉闹了一夜,天快亮时才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和阿姐长谈后不久,我就坐上了花轿,被送去了太子府。我当了多年妾室,陪了父亲十多年的母亲,在我出嫁的前一天被抬成了正妻,终于扬眉吐气了起来。而我则嫁给了韩云廷,成了太子侧妃。二.按理说,姜家的嫡女做太子正妃是够格的,可我母亲只算续弦,我也是刚刚才有嫡女的名头,所以让我当侧妃,已经是最妥帖的安排。送亲的队伍吹吹打打,后面跟着的是父亲替我准备的嫁妆,父亲不在意我,可也从未薄待过我。我被喜婆扶着从侧门进了太子府,太子府的姬妾甚少,加上没有太子妃,所以我连敬茶礼也不用行,就直接被送进了婚房。我曾想过有朝一日我的夫君会三书六礼娶我过门,上拜天地下敬父母,可世事弄人,我终究没能如愿。我按照出嫁前学的规矩,端端正正的坐在了床边,盖着红盖头,我只能在垂眸时看见自己手中的团扇和绣着繁复图样的喜服。听说因为我父亲和太子的缘故,外面来了不少宾客,大都是朝中有头有脸的人,我在婚房里枯坐,喜婆和丫鬟就在旁边守着,一个个都守着规矩,半点声响也没发出来。一直到天色黑了许久,我才听见门被人推开,接着就是众人行礼再退出去的声音。门不知被谁又合上了,有人一步一步的走到我身边,靴子踏在砖石上,让我的心也跟着扑通直跳。那双用金丝绣着祥云纹样的靴子停在了我面前,靴子的主人抬起手,掀开了我的红盖头。我的掌心浸出了薄汗,连忙双手举起团扇挡在了自己面前。教我规矩的老嬷嬷说,这叫遮羞。「你饿吗?」太子没有忙着拨开团扇,反而轻声问了我一句饿不饿。我从未和太子说过话,以前总以为他的声音会满是上位者的傲气。可他的声音很温和,像一汪沉静的泉水。我摇了摇头,他就抽走了我手中的团扇,又朝我伸出了另一只手。那只手的掌心放了几块糕点,用丝帕垫着,看样子是从正厅那边带来的。「我听人说新娘子一天都要守着规矩,吃不上什么东西,所以给你带了些来。」太子坐在了身旁,把点心又往我面前递了递。我的肚子确实空空荡荡,也不知道悄悄响了几回,可看着面前的点心,我还是只能强笑着说自己不饿。父亲说,嫁进了太子府,就要比在家时千倍万倍的守着规矩。「妾伺候太子殿下歇息吧。」我站起身冲太子行礼,复又打算蹲下,去脱掉太子的长靴。可我还没来得及蹲下去,就被他一把扶住,嘴里也跟着被他塞了一块点心,花生和红枣的甜味让我有些反应不过来。我错愕的抬头看向太子,在满室的红烛光影中,我看见了他俊秀脸上难掩的笑意。「我都带来了,你且吃两块又如何。」在太子的注视下,我终于还是将那些点心都吃光了。以前我的母亲说,不论是高门大户还是寻常人家,做了别人的妾,那就只是个名头好听些的奴才。所以我从答应嫁来太子府后,就做好了服侍太子的准备,可他好像完全不需要我伺候,甚至还替我擦去了嘴角的点心屑。太子说,他困倦了。太子还说,明日他要上早朝,所以要早点歇息。我学的所有伺候人的规矩,在他凑近我,用唇瓣封住我的嘴唇时,竟全部都忘了。在床帐垂下耳鬓厮磨时,我因为害怕,手也紧紧的握成了拳,指甲陷入肉中,才能让我觉得自己还算清醒。「你很怕我?」太子附在我的耳边,突然停下了动作。「妾……」「你若是害怕,我不逼你。」我僵直着身体盯着床帐的花纹,太子就这样扯了扯被子,睡在了我旁边。我疑心自己是不是惹恼了他,所以偷偷扭头望了他一眼。太子闭着眼睛,让人看不清喜怒。我用手揪着被子,不知道该开心,还是该后怕。「以后不必称妾了,本来,你应该是我的妻。」新婚之夜,我没和太子圆房,太子不但没动怒,还说我是他的妻。因为这句话,我一整夜都在闭眼假寐,怎么也睡不着。等到天亮时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再醒过来时,太子已经不见踪影,床榻上他的位置也凉了下来。我急急忙忙的起床,问进来伺候我梳洗的侍女是什么时辰了。侍女垂着头,告诉我已经巳时了。用不了多久,太子就该下朝回府了,而我竟然刚刚起床。我坐在妆台前,侍女不慌不忙的替我挽着发髻,看我有些坐立难安,宽慰我说是太子吩咐让我多睡一会儿,等我醒了再让旁人来请安。「请安?」我看着铜镜里映出来的人影,生起了满腹的疑问。我是侧妃,所以还不够资格随太子进宫奉礼,可让其他人来给我一个侧妃请安,又是哪里的规矩。且不论是谁定的规矩,但人确实是来了。太子府后院的这些女眷大都是官宦世家的女儿,虽然送进来了也没有正儿八经的名份,但只要进了太子府,日后太子登基,总是少不了好处的。如今看来,我这个侧妃竟然是太子府后院里名头最正经的女眷。我坐在主位上看了看,统共来了五个人,听侍女说还有一个是昨日就生了病,所以没能来。我和众人打了个照面,让房里的侍女把准备好了的见面礼都发了下去,然后在众人的恭维声中笑得脸都快僵了,才结束了这次请安。我揉了揉僵硬的脖子,在脑子里把刚才那些人的名字和脸都对了一遍,才弄明白没来的那位是清蕤院的,尚书府的三小姐,比我早七个月进太子府。等这一圈都应付下来,我还没能坐下好好喘口气,太子就回府了。太子的小厮来通传,说是济北起了水患,所以太子一回来就进了书房和幕僚议事,午膳便由我一人用了。三.太子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忙一些,侍女说我嫁进来之前,太子已经快一个月没踏进过后院了,要么是在书房忙,要么就是受宣进宫在宫里忙。我在院子里闲来无事,只好一个人待在房里摹字。字摹了好几张,我正写的入神,忽听见门口传来了一道男声,「整天待在府里,可觉得闷?」是太子。我急匆匆放下笔走到桌前行礼,太子看起来心情似乎不错,就是拿起桌上我摹的字看时,表情有些一言难尽。我的字从小就难看,练了这么多年也只是勉强能入眼。「妾的字实在难看,让殿下见笑了。」我有些赧然,差点揪碎了手里的帕子。「昨日就同你说过不必称妾,怎么,不听夫君的话吗。」太子的目光黏在宣纸上,说话却稳稳当当:「你既嫁给我,日后我们就是夫妇一体了。」太子这话说得极自然,让我自己都恍惚了一下,想要告诉太子夫妇一体指的是正妻,却又在他稳重的神色下把这句话卡在了嗓子眼里,只能站在一旁一言不发,任由太子翻阅我的字。太子看着纸上落笔写下的瑕字,突然问我有没有小字。我摇了摇头,告诉他没有。我父亲是行伍出身,虽然如今位极人臣,但是关于女子小字的这些小事,他向来是不在意的。「那我给你取一个小字,怎么样?」太子是我的夫君,要给我取小字,自然没什么不妥,我点头,他便让我过去,握住了我的手,在纸上写下爰爰二字。太子的字方方正正的,每一笔都带着筋骨力道。他说,有兔爰爰,雉离于罗。他还说,希望我嫁给他以后,能自在,能快乐。太子的掌心有些温热,让我的手倏地一顿,纸上就染了一块浓重的墨迹。我轻轻侧过头,看着太子眉眼,心突然漏跳了一拍。我瞧见过他和别人说话,那些时候他总是自称为孤,是东宫太子,国之储君。可他与我相处时从不称孤,恍惚间让我觉得他竟只是个普通人,只是我的夫君。我悄悄掐了掐自己,让自己将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都压了下去。自有了小字以后,太子就只叫我爰爰了,他操心着政务,府里的其他大小事宜,在我入府的第三天就全部交给了我,我怕自己做不好,他就让我拿出气势来,凡事都有他给我撑腰。我被太子的态度弄的迷迷糊糊,一时间分不清他是看重我的父亲,还是真的对我抛出了一颗真心。不过侍女说得倒也是实话,太子的确很少踏足后院,甚至有连着好几天都是在书房过的夜。济北的水患越来越严重,听说去振灾巡患的大臣是太子门下,但人还未至济北,就被人上奏参了,说他的胞弟在京郊强占了田地,还闹出了人命。奏折递到了龙案上,在天子脚下肆意妄为,闹出人命案子,还企图瞒天过海,皇上震怒,连带着太子殿下都被训斥了一顿,在勤政殿里跪了足足半个时辰。朝堂之事我帮不上忙,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管好后院,好在大家都不是难相处的人,比我进府更早的人也看破了太子不在意闺阁之事,平时的日子也各有各的办法打发。但唯独有一人,我进府至今,连个面都没能见上。尚书府的三小姐柳玉盈,柳尚书的独女,实打实的掌上明珠。早些日子就说她是病了,这一病就是十来天,药我也没少差人送过去,就是总不见好。我以为她是真病了,却没想到会在太子书房前和她撞见。太子在宫里跪了半个多时辰,我让小厨房炖了汤,想要给太子送去,却在书房门口和柳玉盈撞了个正着。若不是侍女提醒我,我都认不出来眼前这个面若桃李皎若明月的人,就是一直称病的那位。她也带了汤盅,看样子也是来见太子的,我到时她已经站定在了门口,比我还要早到一些。两两对望,她只是看了我一眼,草草服了服身,就收回了目光。我和她一人站左,一人站右,枯等了许久,书房中的太子幕僚离开后,才有小厮出来,端走了我和她带来的汤盅。太子这是不想见其他人?汤盅被端走,柳玉盈的反应比我还快些,对着来人吩咐了一句照顾好太子,就转身离开了。最后是小厮行了礼,告诉我太子的书房从不让女眷入内,我才明白了过来,也回了自己的院子。我本以为太子今天又要一人独宿,却没想到当夜太子来了我房里,依旧是熄了灯两个人躺在榻上安稳入睡。我听着太子平稳的呼吸声,就快要睡着了的时候,半梦半醒间忽然听见太子说了一句:「今天的汤很好喝。」接着我的手便被太子握住了,还被他轻轻拍了拍。隔日我正在看府里的账簿,阿姐和陆靖寒大婚的帖子就送到了太子府。贺礼我是早就备下了的,消息我也是早就知道了的,可看着大红的喜帖上用金箔写下来的两个名字,我还是生出了一股恍如隔世的错觉。阿姐出嫁的前一晚,我先回了姜府替阿姐梳妆,姜家只有我和她两个女儿,如今各自出嫁,最难受的,应该就是父亲了。我用檀木梳子去梳阿姐柔软的乌发,从来都大大方方的阿姐,脸上罕见的浮现出了娇羞。她悄声问我太子对我好不好。我说好,太子对我极好。他虽然忙碌,却也时时记挂着我,经常带一些机巧的小玩意儿回来给我,前两天得了空,还带我去了一趟近郊马场解闷。她又再把声音压低了几分,问我嬷嬷教的那些闺房秘事可是真的。我一愣,阿姐只当我是害羞了。其实嬷嬷说的那些,我一样也不知道,太子殿下担心我害怕,除了新婚之夜,其他日子来我房里时,最亲近的举动也只是揽着我的肩膀入睡罢了。第二日阿姐出嫁,父亲掏空了半个将军府,备下了绵延数十里的嫁妆,送他美玉般的瑜儿出嫁。陆靖寒亲自来迎亲,一路吹吹打打好不热闹,我那些堂亲兄弟们都在门口堵着,陆靖寒和他们纠缠了许久,才进来接走了阿姐。路过我身旁时,陆靖寒突然脚步一顿,对我说多谢我的成全。我垂下眼帘,往旁边挪了一步,没再搭话。我曾想过陆靖寒是否明白我的心意,可想到最后,却发现无论明白与否,他的心都已经装满我的阿姐,再空不出一点给旁人。人总是要向前看的,无谓什么是成全。阿姐上花轿时,我跟在父亲身旁,看着父亲悄悄红了眼眶。而我的母亲也终于不再低三下四,开始有了几分底气,帮着招呼往来宾客。太子没有亲自来,但是也额外备下了厚礼,不仅是太子,三皇子也让人送来了贺礼,架势和阵仗都不输太子府。母亲说这是父亲在朝中受人看重。我知道父亲向来是威震一方的。可我还知道,三皇子向来是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的。四.各路贺礼,父亲都收下了,为了这桩婚事,大半个京城都热闹了起来。一直到我回了太子府,都还能依稀听见鼓乐的声音。今天太子没有在书房忙活到半夜,反而来了我房里画画。皇后擅丹青是早就出了名的,母子一脉,太子的丹青也绝妙,他画雪中赤梅,冲寒斗雪,玉骨冰清。我站在旁边替他磨墨,一笔朱砂落下,纸上的梅花就有了神魂。「听说三弟今日也送贺礼去将军府了。」太子说着话,笔却没有停下。「去了。」我磨墨的手一顿,把今天看到的三皇子贺礼名册上的东西,一一都告诉了太子。「我只是随口一问,这些琐事,你不必操心的。」太子的嘴角含着儒雅的笑意,最后一笔落下,毛笔也被他搁置在了笔架上,宣纸上的梅花凌雪开在宫墙角,说是栩栩如生也不为过。这幅画挂在了我房中,太子说等冬天到了,他就带我去宫里的梅园,那儿的梅花开的最盛。「爰爰,你进过宫吗?」「进过,不过是几年前的事了。」那年我刚被接回京城,上元节皇上设宴宴请众臣,父亲本来要带阿姐去,可阿姐受了风寒,就央着让父亲带我进了宫。那是我第一次进宫,也是唯一一次进宫,看到什么都觉得新鲜,父亲发觉我一直向外看,就低声告诉我若是醉了,就让宫里的宫女带着我出去醒醒酒。上元节满城烟花宫里也能看见,我一路踩着雪,不知不觉就走了老远,还和引路的宫女走散了。最后是在一条狭小宫道上,我遇见了一个小太监,我替他解了围,他替我指了路,我才有惊无险的回到父亲身边。太子许下了带我进宫赏梅的诺言,可我还没等到冬天,一道圣旨就将太子禁足在了府中,连太子手中正在督办的一应事宜,都挪了近一半交给三皇子。依旧是济北赈灾的那档子事,派去赈灾的那位大人不但胞弟是个败家子,自己在赈灾途中还和沿路官员喝酒狎妓,差点就耽搁了大事。这回皇上是真的动怒了,以识人不明任人唯亲的罪名下旨禁足太子半月,连宫里的皇后娘娘都因为被训斥教子无方而自请了脱簪抄经。太子肉眼可见的颓靡了下去,府中幕僚进进出出书房多次都没个结果,最后还是太子砸了砚台,把人通通都赶了出去。这一次,柳玉盈进了太子书房。不知她和太子说了什么,第二天柳尚书就上奏举荐了陆靖寒,让他重新督办赈灾一事。陆靖寒是我的姐夫,如今和太子也算是连襟,丢了一个成事不足的旧臣,扶上去一个沾亲带故的新贵,怎么看对太子也算是有益的。和柳玉盈比起来,她的确胜我许多。可唯独让我没想到的,就是这样一个扶植新人,在皇上面前露脸的好肥差,三皇子竟然没有和柳尚书争上一番,就这么跟着默认了陆靖寒。太子还在禁足,陆靖寒就离开京城去了济北。阿姐一个人待在陆府觉得无聊,就常常让我过去陪她。两个人凑在一起,无非是绣绣香囊,说说最近京城里哪户人家又生了什么趣事。阿姐的香囊绣的是鸳鸯戏水的图样,里面装的香料闻起来也独特,我问阿姐这是不是京中新流行的香料,阿姐却告诉我她也不知道。「这是之前靖寒给我的,我是见都没见过的,不过用来安神助眠倒是很厉害,你喜欢的话我取一些给你。」去看阿姐一趟,反倒从她那里拿了半盒香料回去。我想要给太子做个新香囊,他最近总是睡不踏实,眼下都起了乌青。我做香囊时,太子就在一旁看书。他说以前总是忙,如今禁足了,反倒是有时间陪陪我了。说到禁足,太子就总是想起宫里的皇后娘娘,说话时也染上了几分不忍和自嘲。「从小父皇就不喜欢我,记事以来母后因为各种小事被父皇训斥的次数,我自己都数不清了,父皇钟情锦贵妃,连母后的寝宫都很少踏足,这些年我虽然贵为太子,却一直谨小慎微时时留意,母后在宫里也如履薄冰,没想到如今分隔两方,确是我连累了她。」书卷被太子握在手中,在摇曳的烛火下显得有些泛黄。锦贵妃是三皇子的生母,是皇上的宠妃,因为锦贵妃的缘故,皇上对三皇子才是真的满腔慈父疼爱。这些年三皇子虽不是嫡出,却深受皇恩,处处都不落人下,还能和太子在朝堂之上分庭抗礼,自然少不了皇上的偏宠。「殿下是皇后娘娘的骨血,娘娘不会怪殿下的,正是因为分隔两方,殿下才更要保重身体。」我绣好了香囊,取出阿姐赠我的香料,想要放一些进去。这香料香气虽然淡雅,却着实悠远,让人闻起来就觉得静心,就连一旁的太子,都闻到了这股香气。「这是府里的新香料?」「不是,这是阿姐今天给我的。阿姐从小就身子弱,经常睡不踏实,她说这香料静心安眠,就送了我半盒。」我坐在桌边捯饬香囊,太子也放下了书卷走到我身旁,捻起一粒香放在鼻下闻了闻,淡淡道:「这是外番的香料,叫白胶香,听说工序复杂,一年进贡来的也不过几盒之数,送进宫里后,通常都是赐给皇后和贵妃。」白胶香仍旧放在我面前,可我的心跳却骤然如响鼓。宫里的贵妃只有一个,陆靖寒是外臣不能进宫,太子府也没有白胶香,那他的白胶香是从哪儿来的。香囊被我死死捏在手中,囊内的白胶香被捏碎,一时迸发出猛烈的香气,弥漫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