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的评价

主要是 关于她好的方面。谢谢!

《红楼梦》中王熙凤这个艺术形象具有丰富性和复杂性,《红楼梦》问世以来,在红学史上,对王熙凤的各种评语也是非常多的,认为她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把王熙凤叫做“女曹操”,称之为“胭脂虎”,就是母老虎。在许多评论中,就是“恨王熙凤,骂王熙凤,不见王熙凤想王熙凤”,这恐怕是每一个《红楼梦》偏爱者都会有的一种感受。

王熙凤这个人物在《红楼梦》当中的地位相当重要,可以说这个形象具有独特性。她有一种支柱作用,一种艺术结构上的、艺术机体意义上的一种聚焦的作用,或者说是一种辐射的作用。因为《红楼梦》不仅是写薛宝钗和林黛玉的爱情婚姻,作者还写了这个大家族中四百多个人物。如果没有了王熙凤,那么《红楼梦》的结果会如何。可以说,如果把贾府中长幼、尊卑、亲疏、嫡庶、主奴等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比作一张网的话,那么王熙凤这个人物就处在一个相对中心的位置上。从而突出了这一人物形象的独特性,她要同各种各样的人物打交道,所谓上有三层公婆,中有无数叔嫂妯娌兄弟姐妹以至姨娘婢妾,下层有一大群管家陪房奴仆丫环小厮等等。王熙凤同其中任何一个人物或者联结、或者矛盾、或者又联结又矛盾的这样的关系,都是某一种社会关系的反映。按说王熙凤在整个贾府当中,她的辈份是很低的,她是孙子媳妇,那么为什么像王熙凤这样一个人物能够来当家呢?这个原因,或者说是多种矛盾发展的结果。她有娘家“金陵王”的背景,她有贾母的靠山,有邢王二夫人矛盾的牵制,当然还有她本人才干欲望的主观条件。同时也就把王熙凤推到了火山口上,成了众矢之的,众多旧矛盾的结果又成了新矛盾的导因。她是一个极其复杂的人物形象!可以说,在王熙凤身上概括了各种各样的矛盾,一种家长理短的那种家务事,所谓叔嫂斗法、妇姑勃溪之类,不是那样的。因为在中国封建的宗法社会里,家国是同构的,历来一脉相通,家是国的一种简化的形式。封建帝王“家天下”内的权势消长、朋党倾轧、派系争斗,它的雏形,它的胚胎都可以在家族里面看到。所以从那个王熙凤,以她为焦点的,或者说她幅射出去的种种矛盾,就是给人一种纵深感,不能够就事论事的看成是一种家族的矛盾。以王熙凤这个艺术形象所能包容的社会生活的广阔程度来说,也是其他形象难以企及的,比如,放债生息这样一个细节。王熙凤是把那个月钱拿出来去放高利贷,小说里面不只一次的写到,平儿说过,“每年少说也得翻出一千银子来”,连数目都很具体。这样的经济细节放在别的人物身上是不可能的,比如说老爷太太不会做这种事,不屑做这种事,姑娘小姐她们根本不理财,那么只有王熙凤能够承担。所以王熙凤这个形象的社会触角是最长的,可以越出贾府的门墙,可以伸向官府,可以伸向佛门,可以伸向宫廷等,也就是说从反映生活的深度和广度来说,王熙凤这个艺术形象是不可代替的、不可缺少的。如果少了王熙凤,《红楼梦》在它反映生活的深广度方面,就要受到极大的削弱,甚至就不成其为《红楼梦》。
王熙凤的“辣手”在更多的情况更多场合表现为逞威弄权、滥施刑罚。这方面《红楼梦》里面有很多描写,她素常惩治丫头的办法怎么样呀,说这个“垫着磁瓦子跪在太阳底下,茶饭不给”,“便是铁打的,一日也管招了。”当她发现为贾琏望风的小丫头,喝命“拿绳子鞭子,把那眼睛没有主子的小蹄子打烂了”,而且威吓她要用烧红的烙铁烙嘴,要用刀子来割肉,而且当即就拔下那个簪子来戳小丫头的嘴,这种簪子叫做香闺刑具,戳人是很疼的,扬手一巴掌打得那个小丫头立刻两腮紫胀;另外你看在清虚观的时候,一个小道士,那真是一个小孩子,无意中冒撞到王熙凤身上,王熙凤扬手一巴掌打得那个小道士都站不住。这种地方,王熙凤的出手之重、之狠、之快,是名副其实的“辣手”了,在贾府的主子里面,像这样亲自出手的人并不多见。在下人的眼里,像那些小丫头小厮小道士的眼里,真是吓得心惊胆颤,这个时候王熙凤确实像一个恶魔,怪不得有些奴仆在背后诅咒她,说她是“阎王婆”,说她是“夜叉星”,那么在这个时候,所谓的“杀伐决断”就有一股森然的冷气,真是叫人不寒而栗。
在这里还可以举出有名的“弄权铁槛寺”。这个情节,老尼求王熙凤办这件事,王熙凤有一句很著名的话,人们也常常引用的,就是王熙凤说我是“从来不信什么阴司地狱报应的,凭是什么事,我说要行就行。”这句话大家经常引用,而且有的人据此认为王熙凤不迷信。的确这句话听起来好像很有气概,就是鬼神难挡,有这样的气魄,只可惜这种气魄用在了邪恶的方面。在这里,并不是说王熙凤不迷信,王熙凤也像一般的妇女一样,她也供瘟神,给女儿起名求福祉,并不说明她不迷信,是说明她不虔诚,没有顾忌,毫无顾忌,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可以不计后果,所以在这个地方点明了,她是“弄权”,如果说,“协理宁国府”时是“用权”,那么,这里就是“弄权”。“铁槛寺”这一段说她玩弄权术,她府内府外,勾结官府,倚仗权势,在府里欺瞒长上,假借贾琏名义,神不知鬼不觉做成这样一种肮脏交易,贾琏并不知道。如果说“协理宁国府”的时候是“用权”,权在威随,威重令行,那么在这里就是“弄权”,就是玩弄权术于股掌之上,假权营私。所以这个是不一样的,小说里头还点明自此王熙凤胆识愈壮,更加恣意作为起来。可见“弄权”一节正是让人们领教王熙凤手段的一个“案例”。她这个辣手到了赶尽杀绝,不留后路的地步。所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王熙凤和其他的妇女,和王夫人比起来,她没有什么“妇人之仁”,没有什么“恻隐之心”,她作了事以后,从来不后悔,而且她要斩草除根,如果我们没有忘记的话,贾雨村对于知道自己底细的门子,最后是把他远远的充发了;那么王熙凤对那个落有把柄的张华父子,最后一定要想办法把他治死。从这种地方,我们可以充分领教王熙凤手段之辣,这一点在别的人身上是感受不到的。“辣手”常常是形之于外的,机心则深藏于内,当然这两者是有联系的,尽管“机心”深藏于内,但同样有迹可循。人们常常说王熙凤少说“有一万个心眼子”,是形容她的心计之多,机变之速。可以从王熙凤的日常的表现来看。王熙凤日常的处人当中常常也有利害的权衡、得失的算计。有一次,为了大观园诗社的费用,王熙凤李纨姐妹在那里说笑,因为这个诗社要有点花销,王熙凤就笑李纨:“亏你还是大嫂子呢!”她就算“你一月十两银子的月钱,比我们多两倍。又有个小子,足足又添了十两,---年中分年例,你又是上上分儿,……通共算起来,一年也有四五百银子。”“这会子你怕花钱,调唆她们来闹我--”,就说了一大堆的话,李纨就回她“你们听听,我说了一句,她就说了这么一车的话--”,“天下人都被你算计去了!”李纨的这句话虽然也是带些玩笑的性质,其实对王熙凤是一个恰如其分的评语,她说“天下人都被你算计去了”。王熙凤的克扣月钱放债生息,不单是把下人的钱拿来克扣,她连老太太和太太的都敢挪用,都先克扣住不发,而且即便是“十两八两零碎”她也要把它攒到一起放出去。所以李纨说她“专会打算盘分斤拨两”,一点没有冤枉她。王夫人屋里的金钏投井以后,丫鬟名额出缺,王熙凤作为管家,这个名额迟迟不补,为什么?她说等着人送礼送够了,因为很多人看上这个缺,觉得这是一个“巧宗儿”,大家都要来谋这个差事,王熙凤就拖着,等大家送礼送足了才补。诸如此类的事很多,“大闹宁国府”的时候还不忘记向尤氏要五百两银子,其实她打点只用了三百两,要了五百两,她又赚了二百两。王熙凤的算计之精、聚敛之酷,是出了名的,连她自己也都知道,她跟平儿说:“我的名声不好,再放一年(放是放高利贷),都要生吃了我呢。”可见王熙凤的放债、王熙凤的聚敛,那是出了名的。这是她的算计,她的心机用在这方面,其实王熙凤的机心固然是用于聚钱敛财,但是更体现在处理人际关系上,她在处理人际关系上,她的心机深细、谋略周密,有更加精彩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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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06-12-10
《红楼梦》中王熙凤这个艺术形象具有丰富性和复杂性,《红楼梦》问世以来,在红学史上,对王熙凤的各种评语也是非常多的,认为她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把王熙凤叫做“女曹操”,称之为“胭脂虎”,就是母老虎。在许多评论中,就是“恨王熙凤,骂王熙凤,不见王熙凤想王熙凤”,这恐怕是每一个《红楼梦》偏爱者都会有的一种感受。

王熙凤这个人物在《红楼梦》当中的地位相当重要,可以说这个形象具有独特性。她有一种支柱作用,一种艺术结构上的、艺术机体意义上的一种聚焦的作用,或者说是一种辐射的作用。因为《红楼梦》不仅是写薛宝钗和林黛玉的爱情婚姻,作者还写了这个大家族中四百多个人物。如果没有了王熙凤,那么《红楼梦》的结果会如何。可以说,如果把贾府中长幼、尊卑、亲疏、嫡庶、主奴等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比作一张网的话,那么王熙凤这个人物就处在一个相对中心的位置上。从而突出了这一人物形象的独特性,她要同各种各样的人物打交道,所谓上有三层公婆,中有无数叔嫂妯娌兄弟姐妹以至姨娘婢妾,下层有一大群管家陪房奴仆丫环小厮等等。王熙凤同其中任何一个人物或者联结、或者矛盾、或者又联结又矛盾的这样的关系,都是某一种社会关系的反映。按说王熙凤在整个贾府当中,她的辈份是很低的,她是孙子媳妇,那么为什么像王熙凤这样一个人物能够来当家呢?这个原因,或者说是多种矛盾发展的结果。她有娘家“金陵王”的背景,她有贾母的靠山,有邢王二夫人矛盾的牵制,当然还有她本人才干欲望的主观条件。同时也就把王熙凤推到了火山口上,成了众矢之的,众多旧矛盾的结果又成了新矛盾的导因。她是一个极其复杂的人物形象!可以说,在王熙凤身上概括了各种各样的矛盾,一种家长理短的那种家务事,所谓叔嫂斗法、妇姑勃溪之类,不是那样的。因为在中国封建的宗法社会里,家国是同构的,历来一脉相通,家是国的一种简化的形式。封建帝王“家天下”内的权势消长、朋党倾轧、派系争斗,它的雏形,它的胚胎都可以在家族里面看到。所以从那个王熙凤,以她为焦点的,或者说她幅射出去的种种矛盾,就是给人一种纵深感,不能够就事论事的看成是一种家族的矛盾。以王熙凤这个艺术形象所能包容的社会生活的广阔程度来说,也是其他形象难以企及的,比如,放债生息这样一个细节。王熙凤是把那个月钱拿出来去放高利贷,小说里面不只一次的写到,平儿说过,“每年少说也得翻出一千银子来”,连数目都很具体。这样的经济细节放在别的人物身上是不可能的,比如说老爷太太不会做这种事,不屑做这种事,姑娘小姐她们根本不理财,那么只有王熙凤能够承担。所以王熙凤这个形象的社会触角是最长的,可以越出贾府的门墙,可以伸向官府,可以伸向佛门,可以伸向宫廷等,也就是说从反映生活的深度和广度来说,王熙凤这个艺术形象是不可代替的、不可缺少的。如果少了王熙凤,《红楼梦》在它反映生活的深广度方面,就要受到极大的削弱,甚至就不成其为《红楼梦》。
王熙凤的“辣手”在更多的情况更多场合表现为逞威弄权、滥施刑罚。这方面《红楼梦》里面有很多描写,她素常惩治丫头的办法怎么样呀,说这个“垫着磁瓦子跪在太阳底下,茶饭不给”,“便是铁打的,一日也管招了。”当她发现为贾琏望风的小丫头,喝命“拿绳子鞭子,把那眼睛没有主子的小蹄子打烂了”,而且威吓她要用烧红的烙铁烙嘴,要用刀子来割肉,而且当即就拔下那个簪子来戳小丫头的嘴,这种簪子叫做香闺刑具,戳人是很疼的,扬手一巴掌打得那个小丫头立刻两腮紫胀;另外你看在清虚观的时候,一个小道士,那真是一个小孩子,无意中冒撞到王熙凤身上,王熙凤扬手一巴掌打得那个小道士都站不住。这种地方,王熙凤的出手之重、之狠、之快,是名副其实的“辣手”了,在贾府的主子里面,像这样亲自出手的人并不多见。在下人的眼里,像那些小丫头小厮小道士的眼里,真是吓得心惊胆颤,这个时候王熙凤确实像一个恶魔,怪不得有些奴仆在背后诅咒她,说她是“阎王婆”,说她是“夜叉星”,那么在这个时候,所谓的“杀伐决断” 就有一股森然的冷气,真是叫人不寒而栗。
在这里还可以举出有名的“弄权铁槛寺”。这个情节,老尼求王熙凤办这件事,王熙凤有一句很著名的话,人们也常常引用的,就是王熙凤说我是“从来不信什么阴司地狱报应的,凭是什么事,我说要行就行。”这句话大家经常引用,而且有的人据此认为王熙凤不迷信。的确这句话听起来好像很有气概,就是鬼神难挡,有这样的气魄,只可惜这种气魄用在了邪恶的方面。在这里,并不是说王熙凤不迷信,王熙凤也像一般的妇女一样,她也供瘟神,给女儿起名求福祉,并不说明她不迷信,是说明她不虔诚,没有顾忌,毫无顾忌,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可以不计后果,所以在这个地方点明了,她是“弄权”,如果说,“协理宁国府”时是“用权”,那么,这里就是“弄权”。“铁槛寺”这一段说她玩弄权术,她府内府外,勾结官府,倚仗权势,在府里欺瞒长上,假借贾琏名义,神不知鬼不觉做成这样一种肮脏交易,贾琏并不知道。如果说“协理宁国府”的时候是“用权”,权在威随,威重令行,那么在这里就是“弄权”,就是玩弄权术于股掌之上,假权营私。所以这个是不一样的,小说里头还点明自此王熙凤胆识愈壮,更加恣意作为起来。可见“弄权”一节正是让人们领教王熙凤手段的一个“案例”。她这个辣手到了赶尽杀绝,不留后路的地步。所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王熙凤和其他的妇女,和王夫人比起来,她没有什么“妇人之仁”,没有什么“恻隐之心”,她作了事以后,从来不后悔,而且她要斩草除根,如果我们没有忘记的话,贾雨村对于知道自己底细的门子,最后是把他远远的充发了;那么王熙凤对那个落有把柄的张华父子,最后一定要想办法把他治死。从这种地方,我们可以充分领教王熙凤手段之辣,这一点在别的人身上是感受不到的。“辣手”常常是形之于外的,机心则深藏于内,当然这两者是有联系的,尽管“机心”深藏于内,但同样有迹可循。人们常常说王熙凤少说“有一万个心眼子”,是形容她的心计之多,机变之速。可以从王熙凤的日常的表现来看。王熙凤日常的处人当中常常也有利害的权衡、得失的算计。有一次,为了大观园诗社的费用,王熙凤李纨姐妹在那里说笑,因为这个诗社要有点花销,王熙凤就笑李纨:“亏你还是大嫂子呢!”她就算“你一月十两银子的月钱,比我们多两倍。又有个小子,足足又添了十两,---年中分年例,你又是上上分儿,……通共算起来,一年也有四五百银子。”“这会子你怕花钱,调唆她们来闹我--”,就说了一大堆的话,李纨就回她“你们听听,我说了一句,她就说了这么一车的话--”,“天下人都被你算计去了!”李纨的这句话虽然也是带些玩笑的性质,其实对王熙凤是一个恰如其分的评语,她说“天下人都被你算计去了”。王熙凤的克扣月钱放债生息,不单是把下人的钱拿来克扣,她连老太太和太太的都敢挪用,都先克扣住不发,而且即便是“十两八两零碎”她也要把它攒到一起放出去。所以李纨说她“专会打算盘分斤拨两”,一点没有冤枉她。王夫人屋里的金钏投井以后,丫鬟名额出缺,王熙凤作为管家,这个名额迟迟不补,为什么?她说等着人送礼送够了,因为很多人看上这个缺,觉得这是一个“巧宗儿”,大家都要来谋这个差事,王熙凤就拖着,等大家送礼送足了才补。诸如此类的事很多,“大闹宁国府”的时候还不忘记向尤氏要五百两银子,其实她打点只用了三百两,要了五百两,她又赚了二百两。王熙凤的算计之精、聚敛之酷,是出了名的,连她自己也都知道,她跟平儿说:“我的名声不好,再放一年(放是放高利贷),都要生吃了我呢。”可见王熙凤的放债、王熙凤的聚敛,那是出了名的。这是她的算计,她的心机用在这方面,其实王熙凤的机心固然是用于聚钱敛财,但是更体现在处理人际关系上,她在处理人际关系上,她的心机深细、谋略周密,有更加精彩的表演.
第2个回答  2006-12-10
《红楼梦》中王熙凤这个艺术形象具有丰富性和复杂性,《红楼梦》问世以来,在红学史上,对王熙凤的各种评语也是非常多的,认为她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把王熙凤叫做“女曹操”,称之为“胭脂虎”,就是母老虎。在许多评论中,就是“恨王熙凤,骂王熙凤,不见王熙凤想王熙凤”,这恐怕是每一个《红楼梦》偏爱者都会有的一种感受。

王熙凤这个人物在《红楼梦》当中的地位相当重要,可以说这个形象具有独特性。她有一种支柱作用,一种艺术结构上的、艺术机体意义上的一种聚焦的作用,或者说是一种辐射的作用。因为《红楼梦》不仅是写薛宝钗和林黛玉的爱情婚姻,作者还写了这个大家族中四百多个人物。如果没有了王熙凤,那么《红楼梦》的结果会如何。可以说,如果把贾府中长幼、尊卑、亲疏、嫡庶、主奴等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比作一张网的话,那么王熙凤这个人物就处在一个相对中心的位置上。从而突出了这一人物形象的独特性,她要同各种各样的人物打交道,所谓上有三层公婆,中有无数叔嫂妯娌兄弟姐妹以至姨娘婢妾,下层有一大群管家陪房奴仆丫环小厮等等。王熙凤同其中任何一个人物或者联结、或者矛盾、或者又联结又矛盾的这样的关系,都是某一种社会关系的反映。按说王熙凤在整个贾府当中,她的辈份是很低的,她是孙子媳妇,那么为什么像王熙凤这样一个人物能够来当家呢?这个原因,或者说是多种矛盾发展的结果。她有娘家“金陵王”的背景,她有贾母的靠山,有邢王二夫人矛盾的牵制,当然还有她本人才干欲望的主观条件。同时也就把王熙凤推到了火山口上,成了众矢之的,众多旧矛盾的结果又成了新矛盾的导因。她是一个极其复杂的人物形象!可以说,在王熙凤身上概括了各种各样的矛盾,一种家长理短的那种家务事,所谓叔嫂斗法、妇姑勃溪之类,不是那样的。因为在中国封建的宗法社会里,家国是同构的,历来一脉相通,家是国的一种简化的形式。封建帝王“家天下”内的权势消长、朋党倾轧、派系争斗,它的雏形,它的胚胎都可以在家族里面看到。所以从那个王熙凤,以她为焦点的,或者说她幅射出去的种种矛盾,就是给人一种纵深感,不能够就事论事的看成是一种家族的矛盾。以王熙凤这个艺术形象所能包容的社会生活的广阔程度来说,也是其他形象难以企及的,比如,放债生息这样一个细节。王熙凤是把那个月钱拿出来去放高利贷,小说里面不只一次的写到,平儿说过,“每年少说也得翻出一千银子来”,连数目都很具体。这样的经济细节放在别的人物身上是不可能的,比如说老爷太太不会做这种事,不屑做这种事,姑娘小姐她们根本不理财,那么只有王熙凤能够承担。所以王熙凤这个形象的社会触角是最长的,可以越出贾府的门墙,可以伸向官府,可以伸向佛门,可以伸向宫廷等,也就是说从反映生活的深度和广度来说,王熙凤这个艺术形象是不可代替的、不可缺少的。如果少了王熙凤,《红楼梦》在它反映生活的深广度方面,就要受到极大的削弱,甚至就不成其为《红楼梦》。
王熙凤的“辣手”在更多的情况更多场合表现为逞威弄权、滥施刑罚。这方面《红楼梦》里面有很多描写,她素常惩治丫头的办法怎么样呀,说这个“垫着磁瓦子跪在太阳底下,茶饭不给”,“便是铁打的,一日也管招了。”当她发现为贾琏望风的小丫头,喝命“拿绳子鞭子,把那眼睛没有主子的小蹄子打烂了”,而且威吓她要用烧红的烙铁烙嘴,要用刀子来割肉,而且当即就拔下那个簪子来戳小丫头的嘴,这种簪子叫做香闺刑具,戳人是很疼的,扬手一巴掌打得那个小丫头立刻两腮紫胀;另外你看在清虚观的时候,一个小道士,那真是一个小孩子,无意中冒撞到王熙凤身上,王熙凤扬手一巴掌打得那个小道士都站不住。这种地方,王熙凤的出手之重、之狠、之快,是名副其实的“辣手”了,在贾府的主子里面,像这样亲自出手的人并不多见。在下人的眼里,像那些小丫头小厮小道士的眼里,真是吓得心惊胆颤,这个时候王熙凤确实像一个恶魔,怪不得有些奴仆在背后诅咒她,说她是“阎王婆”,说她是“夜叉星”,那么在这个时候,所谓的“杀伐决断”就有一股森然的冷气,真是叫人不寒而栗。
在这里还可以举出有名的“弄权铁槛寺”。这个情节,老尼求王熙凤办这件事,王熙凤有一句很著名的话,人们也常常引用的,就是王熙凤说我是“从来不信什么阴司地狱报应的,凭是什么事,我说要行就行。”这句话大家经常引用,而且有的人据此认为王熙凤不迷信。的确这句话听起来好像很有气概,就是鬼神难挡,有这样的气魄,只可惜这种气魄用在了邪恶的方面。在这里,并不是说王熙凤不迷信,王熙凤也像一般的妇女一样,她也供瘟神,给女儿起名求福祉,并不说明她不迷信,是说明她不虔诚,没有顾忌,毫无顾忌,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可以不计后果,所以在这个地方点明了,她是“弄权”,如果说,“协理宁国府”时是“用权”,那么,这里就是“弄权”。“铁槛寺”这一段说她玩弄权术,她府内府外,勾结官府,倚仗权势,在府里欺瞒长上,假借贾琏名义,神不知鬼不觉做成这样一种肮脏交易,贾琏并不知道。如果说“协理宁国府”的时候是“用权”,权在威随,威重令行,那么在这里就是“弄权”,就是玩弄权术于股掌之上,假权营私。所以这个是不一样的,小说里头还点明自此王熙凤胆识愈壮,更加恣意作为起来。可见“弄权”一节正是让人们领教王熙凤手段的一个“案例”。她这个辣手到了赶尽杀绝,不留后路的地步。所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王熙凤和其他的妇女,和王夫人比起来,她没有什么“妇人之仁”,没有什么“恻隐之心”,她作了事以后,从来不后悔,而且她要斩草除根,如果我们没有忘记的话,贾雨村对于知道自己底细的门子,最后是把他远远的充发了;那么王熙凤对那个落有把柄的张华父子,最后一定要想办法把他治死。从这种地方,我们可以充分领教王熙凤手段之辣,这一点在别的人身上是感受不到的。“辣手”常常是形之于外的,机心则深藏于内,当然这两者是有联系的,尽管“机心”深藏于内,但同样有迹可循。人们常常说王熙凤少说“有一万个心眼子”,是形容她的心计之多,机变之速。可以从王熙凤的日常的表现来看。王熙凤日常的处人当中常常也有利害的权衡、得失的算计。有一次,为了大观园诗社的费用,王熙凤李纨姐妹在那里说笑,因为这个诗社要有点花销,王熙凤就笑李纨:“亏你还是大嫂子呢!”她就算“你一月十两银子的月钱,比我们多两倍。又有个小子,足足又添了十两,---年中分年例,你又是上上分儿,……通共算起来,一年也有四五百银子。”“这会子你怕花钱,调唆她们来闹我--”,就说了一大堆的话,李纨就回她“你们听听,我说了一句,她就说了这么一车的话--”,“天下人都被你算计去了!”李纨的这句话虽然也是带些玩笑的性质,其实对王熙凤是一个恰如其分的评语,她说“天下人都被你算计去了”。王熙凤的克扣月钱放债生息,不单是把下人的钱拿来克扣,她连老太太和太太的都敢挪用,都先克扣住不发,而且即便是“十两八两零碎”她也要把它攒到一起放出去。所以李纨说她“专会打算盘分斤拨两”,一点没有冤枉她。王夫人屋里的金钏投井以后,丫鬟名额出缺,王熙凤作为管家,这个名额迟迟不补,为什么?她说等着人送礼送够了,因为很多人看上这个缺,觉得这是一个“巧宗儿”,大家都要来谋这个差事,王熙凤就拖着,等大家送礼送足了才补。诸如此类的事很多,“大闹宁国府”的时候还不忘记向尤氏要五百两银子,其实她打点只用了三百两,要了五百两,她又赚了二百两。王熙凤的算计之精、聚敛之酷,是出了名的,连她自己也都知道,她跟平儿说:“我的名声不好,再放一年(放是放高利贷),都要生吃了我呢。”可见王熙凤的放债、王熙凤的聚敛,那是出了名的。这是她的算计,她的心机用在这方面,其实王熙凤的机心固然是用于聚钱敛财,但是更体现在处理人际关系上,她在处理人际关系上,她的心机深细、谋略周密,有更加精彩的表演.
第3个回答  2006-12-10
中国古典文学巨著《红楼梦》问世两百多年以来,一直在各阶层引起了强烈反响。甚至于“遍于海内,家家喜阅,处处争购。”《京师竹枝词》就有“开谈不说《红楼梦》,读尽诗书是枉然”的说法。《红楼梦》何以具有如此大的震憾力呢?因为它除了艺术手法高度真实,故事情节曲折动人以外,最为重要的是描写了大观园中那些千红、群芳、万艳,众多性格鲜明而又令人读后长久不能忘怀的人物形象。作者曹雪芹创造出那么多的妇女典型,是根本没有人能和他相比的。如出嫁一年便被丈夫折磨而死的贾迎春,含冤而死的秦可卿和鸳鸯……作者均以不同的心情,不同的笔墨,不同的情调去刻画人物的外形美和内在美。其中作者以酣畅活泼的笔调描写了荣国府里有着特殊地位的妇女形象——王熙凤。
(一)
人物的思想性格往往最能够从言行中体现出来。王熙凤的性格刻画鲜明,口齿伶俐,聪明机智,精明强干,随机应变,杀伐决断,作者利用贾母之口,非常爽快而确切地指出她的性格——“泼辣贷”。
王熙凤具有相当出众的才能,她出身的家庭既高贵又有实权。她甚至幼小时经常穿男装,被当作男孩子教养。因此,她比普通的闺秀能有更多的机会去接触现实生活,见识丰富,实践能力强。贾珍就对她协理秦可卿的丧事表示赞叹:“她从小儿玩笑时就有杀伐决断,如今出了阁,越发厉练老成了。”(见第十三回)正因为王熙凤的家境优裕,生活环境良好,这就为她的处事果断,精明强干的理家才能奠定了坚硬的基石。她嫁到贾府作了孙少奶奶,并且又是王夫人的内侄女,居于如此特殊优越的地位也为她的理家才能的发挥创造了条件。更何况,她确实具有出众的理家处事才能。利用奴仆周瑞家的话来说:“这位凤姑娘虽小,行事却比别人都大呢。如今出挑得美人儿一般的模样儿;少说些有一万个心眼子。再要赌口齿,十个会说话的男人也说不过她呢。”(见第六回)可是这位管家奶奶的出众。
如果说奴仆对王熙凤的评价带有主观色彩,那么我们所见的最为真实地显示了她的理家才干事实的便是协理宁国府秦可卿之丧。(见第十三回)贾珍疼爱儿媳秦可卿,他悲痛于秦可卿的死,尤氏犯了旧病,不能料理事务。因此,贾珍要求王熙凤协理丧事时,她一开始就看出了宁国府的五大弊端:“一是人口混杂,遗失东西;二是事无专执,临期推委;三是需用过费,滥支冒领;四是任无大小,苦乐不均;五是家人豪纵,有脸者不服铃束,无脸者不能上进。”由此可见,如果说王熙凤没有足够的聪明才智和实践能力,是根本难以对宁府的风俗了解的如此全面,透彻的。然而,光能指出弊端,不会采取相应的补救措施,那只能说是一种缺憾,而王熙凤竟能针对这些弊端,对症下药:“分班管事,职责分明;其次精细来者管理,不容混冒;三则赏罚清楚,威重令行。”正因为她运筹帷幄,处事果断,说一是一,迎送亲客的一个奴仆睡迷糊了,王熙凤硬是按规定行事,杀鸡骇猴,以至于“宁国府中的人才真正知道凤姐利害,自此兢兢业业,不敢偷闲。”如果说她不采取如此强硬措施,那么全族上上下下的人中料理得有条不紊吗?
“脂粉须眉齐却步,更无一个是能人”的局势下,王熙凤却凭着自己的才智和苦心,竟能在偌大的贾府中出类拔萃,应付自如。理家显示了她的才干,那么口才则体现了她的聪明和内涵。王熙凤言语幽默,口齿伶俐,她随时可以顺口而出,诙谐动人的谈笑,常常令读者如见其人,如闻其声。她文化水平虽低,不会吟诗对句,猜拳行令,打灯谜等,但她谈笑风生,心灵口利,常常博得老少尊卑的高兴,一听说琏二奶奶要讲故事说笑话了,她们都挤得满满地来听,倘若因故缺席,便觉得心里缺少什么似的。
王熙凤讲故事,说笑话赢得了老少尊卑的喜爱,那么,她在贾府的最高统治权贾母面前又是如何淋漓尽致发挥出众的口才的呢?贾赦想讨贾母身边的丫头鸳鸯做妾,贾母为此大发脾气,一家人都唬得战战兢兢,然而王熙凤独自从容自如,她首先从反面假意说是贾母的不是,说:“谁叫老太太会调理人,把人调理的水葱儿似的;怎么怨得人要?如果我是男人,我早也要了,还等到这时候。”这几句话夸得贾母直甜到心里,显得十分得意欢喜。王熙凤言语慷慨,幽默风趣,不仅仅逗得老太太怒意全消,直是发笑(见第四十六回),而且替全家人解了燃眉之急。
如果说鸳鸯一事体现的是王熙凤的幽默诙谐的才能,那么初进贾府的林黛玉眼中的王熙凤就更为不同了。初次见面,王熙凤既“上下细细打量”黛玉,并且赞口不绝她“标致得如嫡亲的孙女”,又为林黛玉母亲去世而流泪,甚至贾母的几句话又使她“转悲为喜”,同时又关照林黛玉的生活起居等等。她那活跃出群的言行,彩绣辉煌的衣装,都给人一种气度非凡的威势。林黛玉眼中的王熙凤不仅仅是“幽默诙谐”,而且“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人皆屏息,她独放诞,神情活跃,装饰辉煌”。并且从所见所闻的一系列事件中,都体现出她的聪明才智以及随机应变的能力(见第三回)。
由此可见,王熙凤鲜明的性格刻画地淋漓尽致,同时,作者写王熙凤的理家才能和出众口才也不惜笔墨。正因为她有丰厚的家境,而且确实具有超群的管理家务的才干和活跃出众的口才。因此,在 个“脂粉须眉齐却步,并无一个是能人”的局势下,执行荣宁二府内部管理事务的任务理所当然地落到了这个孙媳妇辈的青年妇女身上。
(二)
王熙凤是封建时代大家族中的一个非常复杂的人物。对奴仆来说,她阴险狠毒,狡诈残忍,利用小厮兴儿的话说:“心里歹毒,心里尖快。”“嘴甜心苦,两面三刀;上头一脸笑,脚下使绊子;明是一盆火,暗是一把刀,都占全了。”(见第六十五回)而另一方面,对王熙凤出众的才能,精明强干,随机应变,杀伐决断的处事,全族人由衷地赞叹。然而,不管她是好是坏,她究竟是封建社会的受害者。从头至尾,在潜伏着危机的封建大家族中,又时时刻刻暗示着王熙凤是一个悲剧性人物。
王熙凤出身于名门闺秀,嫁到贾府作孙少奶奶,是孙媳妇辈。一代四世同堂中,最高统治权威是贾母,这个老祖宗似乎没什么缺憾,她根本不幻想得不的标, 晚年中,她每天就是想让一切人来满足她的要求,享受天伦之乐。而处于孙媳妇辈地位的王熙凤要想在偌大的贾府中站得稳,行得通,没有足够的聪明才智,随机应变的能力是、难以立足的。因此,她要取得老祖宗的信任和宠爱,就得经常绞尽脑汁,冥思苦想着如何为贾母制造热闹,如何博取她欢心,甚至于每天当作主要的任务。刘姥姥进贾府攀亲,王熙凤便看中她作为贾母取悦的对象。贾母宴于大观园,凤姐和鸳鸯商定,拿“一双老年四楞象牙镶金的筷子”给刘姥姥,让她去夹碗中的鸽子蛋,使得刘姥姥的言行让众人笑得前俯后仰,贾母呢,更是“觉得高兴,吃的又香甜”。(见第四十回)
在最高统治权威面前,王熙凤凭着自己的才智苦心取得了贾母的信任和宠爱。然而,仅仅依靠贾母一人在荣国府里是难以站直的。因此,她对宝玉及其众姊妹非常关心,甚至尽可能地满足他们的需要,必要时还及时凑趣。正因为封建社会礼教迫使她陪尽小心,考虑事情的前因后果,唯恐惹人耻笑,以至于在协理宁国府秦可卿之丧中,日理万机,“茶饭也没工夫吃得,坐卧也不能清静”,“费尽精神,一切张罗款待,独是自己一个周全承应”,但她自己心中仍然十分欢喜。(见第十四回)如此而来,王熙凤积劳成疾,以至于拼着性命,日夜操劳都难以维持封建没落统治大厦将倾的残局。这是封建社会制度下的悲剧。王熙凤正是这个封建时代的悲剧,是社会的受害者。
封建社会中,婚姻制度最能体现出男女的不平等,男性可以有三妻四妾,而封建社会规定的“三纲五常”体现出中国女子的悲剧命运,如青春守寡的史湘云、李执,含恨而死的林黛玉,被强盗抢去的妙玉……她们都是那个社会里青年女性的普遍悲剧。王熙凤作为封建社会的女性,自然是逃脱不了悲剧的结局。
王熙凤长得漂亮,“癞蛤蟆似的”贾瑞便“想吃天鹅肉”,(见第十二回)这在嫂弟关系中恐怕惹人耻笑,王熙凤深知这事的严重性。因此,她设下“相思局”来维护自己的尊严,抗拒命运的威胁,甚至于在“尤二姐事件”中更能体现出封建制度下女性的悲剧,贪色的贾琏想娶尤二姐为妾,尤二姐不但长得比王熙凤漂亮,而且又有了身孕,如此来说,假如尤二姐生的是男孩,对生的是女儿的王熙凤就会造成地位的动摇。因为封建社会制度下,男孩可以光耀门楣,继承祖宗的烟火,女孩根本没有地位。而要避免这个位子的动摇性,王熙凤唯一的办法就是针对自己的同性来展开斗争。而要使这场“斗争”达到如期的效果,又要做的天衣无缝,王熙凤想尽一办法把懦弱的尤二姐“战败”来排去命运的威胁。王熙凤醋意大发,对尤二姐而言固然比较残酷,然而,对王熙凤本身而方言呢,也是封建社会制度迫使她为了自己的生存而做。总而言之,在婚姻上可以看出,封建社会婚姻制度下女子的悲剧命运。尽管王熙凤智过千虑,拼命操劳,表面上她是胜利者,实际上她最终的结局用作者的话说:“一从二令三人木,哭向金陵事更哀。”王熙凤的结局是被休回金陵,落得个心血耗尽,竹篮打水一场 空的下场。这是封建制度下女性的悲剧。也是封建社会制度下女性受害的鲜明写照。
王熙凤在当时的贾府里表面看来是个胜利者。贾母对她的宠爱,王夫人的昏庸,邢夫人的吝啬,李执的不问现实,探春有才无权,尤氏的无能等等,和王熙凤的精明强干相比起来,确实在管理事务上具有优势。尽管王熙凤拼着性命去巩固自己的地位,但是处于封建社会末落时期的统治贵族不可能煊赫一世,历史的车轮滚滚而来。赫赫百年功勋卓著的贾府最终被查抄,王熙凤自然而然地被压在自已亲手营筑的这座大厦底下了。可以说,王熙凤悲惨的结局有其必然的原因,大厦将倾的危机感还时时的发出警报,难道说聪明机警的王熙凤毫无警惕吗?秦可卿向她托梦,就指出过这个大家族的危机,并且告诉她最好的善后办法是多替公家置父田,立家塾,既使抄家没收之后,子孙也还有所依靠。王熙凤本身被充派管理贾府的家务,难道说她还没看清楚这一大家庭里的种种矛盾吗?不!王熙凤对这个大家族了解得非常透彻,所以她感觉到好景不长,才越不敢放松自已,力图来挽救这个大厦将倾的残局。然而,尽管她日夜操劳,呕心沥血,都无法阻挡历史前进的步伐。
总而言之,王熙凤精明强干,聪颖机敏,口齿伶俐,确实具有超群出众的理家才能,诙谐活跃的口才,但她作为封建社会制度下的女性,是封建社会的一个被迫害者,封建社会鬼神的威慑下,王熙凤的最终结局就是“哭向金陵事更哀”的下场。
第4个回答  2006-12-10
一従二令三人木”中,“人木”形意构成“休”,如《五经文字》所言:“休,象人息木阴”,即“人依傍大树休息”的意思。“休”作动词的意义,如《说文》所注:“休,息止也。”就王熙凤而言,“人木”暗示:一、她受贾母、王夫人的青睐,在贾府中处于一种奇特的位置;二、她是贾府“人亡家散”的主要操刀手之一。总之,这句话是一个描述性语句。“一”、“二”、“三”,并不是时间顺序关系,是并列关系。“従”、“令”、“休”作动词解,含主动意义,即王熙凤是动作的发出者。综合起来,“一従二令三人木”直译为:一、服从,惟贾母、王夫人马首是瞻;二、施令,荣府内政的行政执行官;三、息止,指王熙凤的所作所为,是导致贾府家业凋零的“促死鬼”之一。相应地,“哭向金陵事更哀”应指王熙凤魂归故里,书中必死无疑。“哭”说明是凄惨而死,绝不是寿终正寝。既是谶语,也不便太直白了。总不能说“魂归金陵事更哀”吧,那不直接拆穿了谜底?王熙凤此后的行止去处,正是基于谶语暗示的这样一种宿命。

王熙凤质问林黛玉:“你既吃了我们家的茶,怎么还不给我们家作媳妇儿?”看得出,王熙凤巴巴地指望林黛玉嫁给贾宝玉。同时,调包计的主谋者也正是这个王熙凤。这种冲突似乎说不过去?且看兴儿对王熙凤的评价:“嘴甜心苦,两面三刀,上头一脸笑,脚下使绊子,明是一盆火,暗是一把刀:都占全了。”

有学者从利害关系的分析上着手,认为王熙凤促成宝玉、宝钗结合,不利于自己在荣府中的地位。她怎么能接受宝钗这样一个强有力的竞争者呢?并把这种认识作为后四十回是高鄂续作的“铁证”。本人在认可“全壁说”的基础上,觉得书本中编排的故事是合理的。其原因是:一、二宝结合还是二玉结合的最终决定权在贾母、王夫人手里,王熙凤察言观色,看眼色行事,能够准确地领会“上级”的意图,自然是没有疑义的。二、名面上,黛玉与宝玉自由恋爱,试图成为宝玉的合法妻子;背地里,薛家母女不惜欺骗黛玉,使出浑身解数不遗余力地走上层路线,也在竞争这个位置。这些,岂能瞒过王熙凤锐利的眼睛?王熙凤毕竟与薛家更亲密一些。(高鄂续作说者认为,所谓薛家母女的虚伪,是八十回以后文本中的描写,原不应是这样的。但要注意,红楼梦中已婚女人多是“问题女人”。宝钗偏要去趟那个浑水,也只好“委屈”她了。)三、二玉的亲密,与当时社会的伦理纲常背反,也与他们的初衷形成了悖论。宝钗的头脑自然是清楚的,采取的措施也是得力的。黛玉生活在理想中,宝钗生活在现实中。现实生活总是脱离不了俗气。大观园并非世外桃源,这些贵族青年总要走出这个园子。一旦要走出这个园子,黛玉的麻烦也随之而来,这是她的宿命。四、钗、黛性格迥异,黛玉尖酸刻薄,言语能把人钉在墙上,宝钗则端庄大方,稳重得体,极会来事儿,连赵姨娘都能照顾到,王熙凤与之处好妯娌关系的胜算更大一些,这是一个重要因素。五、林如海死后,林家的家产哪里去了?现实中,自然是回避不了的问题,然书中止有贾琏的一句话:“这会子再发个三、二百(三五)万的财就好了”,虽属虚拟语气,然耐人寻味。提到这个问题的人很少,这里也不便牵强附会。(程本作“三五万”。脂本多作“三、二百万”,也忒夸张,曹寅死时亏空是二十三万两,到曹頫时累计亏空也不过十几万两。)

回过头来再说宝玉、宝钗结合。一、钗、黛虽各有不同,但毕竟与王熙凤不是一路人,王熙凤看中的东西,莫说黛玉,就是宝钗也未必看得中。二、相对于“木石前盟”,“金玉良缘”总是不能回避的。三、宝钗对王熙凤构成真正的威胁,保守地说,应在王夫人故去以后。王熙凤不过是替王夫人当荣府的家,不单是当贾政这一支的家。王熙凤能想得这么远吗?未必。秦可卿临终托梦给她,提醒“趁今日富贵,将祖茔附近多置田庄、房舍、地亩……”,她后来做了些什么?她为贾府做过建设性的工作吗?她变着法儿地扩充自己小金库,如:通过晚发下人月例,以牟取其中的隔夜息。所谓“苍蝇身上的肉也是肉”,岂能舍得!利令智晕,更远的事,她未必就去想了。为什么说“机关算尽太聪明”呢?促成二宝结合,对王熙凤来说不是聪明之举,那只是旁人的见识。拆散宝玉、黛玉,岂不害了宝玉、黛玉,同时也害了宝钗,“落得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岂不更加厉害!后来的事实果真如此,这也许就是王熙凤要达到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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