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求话剧《长恨歌》剧本

同上

  你是要白居易的还是王安忆的啊?应该是后者吧,前面那个似乎不好排话剧哦。
  王安忆这个版本的话剧剧本很难找全,网上只有部分节选:

  长恨歌(剧本节选)原著:王安忆 改编:赵耀民

  1、获得茅盾文学奖的小说《长恨歌》被改编成话剧的消息见报后,引起广泛关注。现选摘剧本第三幕第一场,王琦瑶与“老克勒”初次相逢的片段,以飨读者。
  ——编者
  (80年代,随着家庭舞会的逐渐兴起,40年代的“上海小姐”王琦瑶又一次回到了爱丽丝公寓)
  深秋的夜晚。爱丽丝公寓。客厅,也有楼梯;但格局与前面出现的略有不同,大一些,分前后两厅,由一排落地门隔开;前厅几乎空无一物;后厅靠墙放着一张普通的方桌、半打折叠椅,和房间的风格很不协调,像临时搬来的,方桌上摆着瓶装的廉价啤酒和饮料、铁壳热水瓶、生了锈的茶叶罐头和几只洗不干净的玻璃杯;椅子里、桌子上,甚至墙角的地板上,堆着各式各样的包和衣服外套;只有那一对式样古朴,但面子已起毛龟裂、弹簧也松了的单人皮沙发,依稀保留着与房间相称的格调。有楼梯通楼上,有窗,看得见院子里种着的夹竹桃。
  灯光在圆舞曲声中亮起,落地门开着,一群青年男女正在前厅跳舞,尽管舞步不太熟练,但态度认真、神情专注;其中有张永红、老克勒和长脚。
  (五十七岁的王琦瑶在舞会上遇到了老克勒,关于老上海的话题使他们一见如故)
  老克勒 这地方我也是第一次来,但奇怪了,好像很眼熟的,这房间,这门窗,还有窗外那棵夹竹桃,都似曾相识。
  王琦瑶 (不知该说什么地)哦。
  老克勒 (自嘲般地)也许,我前世住过这房子。
  王琦瑶 (一笑)也许吧。
  老克勒 还有你,也似曾相识。
  王琦瑶 (嘲笑地)你前世还见过我?
  老克勒 (窘)不不,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刚才我走进来时,你坐着的那个姿势,那种神态,让我一下子想起了什么……(再次注视她)有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
  王琦瑶 (不安地)你怎么不去跳舞?
  老克勒 你怎么不去?
  王琦瑶 (浅笑)老了。(停了停,这回是真的有些感叹)我熟悉的上海像是又回来了,我却是个旁观者。
  老克勒 要我说,今晚所有的人里面,只有你才和这房子相配。
  王琦瑶 是啊,旧房子、旧人……
  老克勒 旧才好呢。你看这些家具,旧的好还是新的好?我们这些人,想旧还旧不了呢。
  王琦瑶 东西或许是旧的好,人就不同了。
  老克勒 人也是旧的好。如果今晚来的都是旧人,这舞会就有味道了。张永红说她请了位高手来教大家跳舞,就是你吧?
  王琦瑶 谈不上教,你们跳得蛮好。
  老克勒 好什么好?连三步四步都分不清楚,乱哄哄一片。
  王琦瑶 跳舞最要紧的是气氛,尤其像这种家庭舞会,大家玩得高兴就好,跳得对不对、好不好,倒在其次。
  老克勒 起码服装要正规一些吧?穿着毛衣、牛仔裤、运动鞋跳交谊舞,总不是那么回事;跳得热了,把毛衣一脱,穿棉衣衫跳。
  王琦瑶 (笑)你太夸张了。
  老克勒 你还没见他们大热天跳舞呢,那才吓人。穿着短裤;赤脚、穿着塑料凉鞋,不是跳拉丁舞,是踩三轮车。
  王琦瑶 (宽容地)也难怪他们,都是像我女儿这样年龄的人,从前的事又没有见识过,以后见识多了,自然就好了。
  老克勒 (饶有兴趣地)从前跳舞有些什么讲究?
  王琦瑶 从前跳舞一般是去跳舞场,只有比较洋派的人家才举行家庭舞会。真要讲究起来么,首先灯光不能搞得这么暗;还有,啤酒是不上台面的,至少要开几瓶香槟。
  老克勒 香槟我今天倒带来一瓶,不过开出来没有“砰”的一记声音,也没气!
  王琦瑶 (摇摇头,苦笑)都走样了。
  老克勒 兴趣顿浓,搬开沙发上的包和衣服,在王琦瑶对面坐下,不想屁股一下子陷了下去,差点把茶泼了。
  王琦瑶 当心……
  老克勒 这沙发……(摇头叹气)徒有虚名,真是徒有虚名。
  王琦瑶 什么徒有虚名?
  老克勒 什么都徒有虚名,香槟、舞会、沙发……只有你,让我觉得今晚不虚此行。
  王琦瑶 你说话一直这么夸张?
  老克勒 (没理会,顾自发着感慨)唉,照我看起来,现在的上海是走样了。有轨电车没有了,南京路上的楠木地砖早二十几年就撬起,换上了水泥……
  王琦瑶 (笑)照你看起来?你看过?你二十几了?
  老克勒 (不回答,继续发着感慨)西餐馆里的西餐也走样了,杯盘碗碟都缺了口,奶油是隔夜的,土豆色拉有股馊气;中餐馆是靠猪油和味精当家,鲜得你掉眉毛;荣华楼的猪油菜饭不是烧烂就是炒焦;乔家栅的汤团,馅子不是少就是漏;中秋月饼花色品种多出多少倍,最基本的一个豆沙月饼,里面的豆沙是不去壳的。
  王琦瑶 你倒蛮会吃的。
  老克勒 再说穿的,西服的跨肩和后背怎么都做不服贴了,领带的衬料是将就的,马路上差不多人人穿一件,却是三合一的面料;旗袍的做法早就失传了,婚妙倒是铺天盖地,却俗到头了,俗到头也是一种风格,乡下新娘的风格……
  王琦瑶 (有同感地)什么好东西也经不起这么多,一多就滥,不粗也要粗了。
  老克勒 最要紧的是人也变粗了,街上一下子多出这么多讲粗话的人,随地吐痰的人,乘车、买东西,动不动就吵架、打架。
  王琦瑶 是啊,我现在出门都有些怕的。(重新打量起他来)看不出来,你年纪这么小,却也有这些想法。
  老克勒 (有些忧郁)不小了。快二十七了。
  王琦瑶 还是小。
  老克勒 (沉思般地)有时候,我真的感觉自己活得太久、太久了。
  王琦瑶 (差点把茶喷出来)像真的一样。
  老克勒 也许,真了解我的是上海西区的马路。我在那儿常来常往,有树荫罩着我。这树荫也是有历史的,遮了一百年的阳光;我就爱在那里走动,时光倒流的感觉。我想,路面上着电车轨道,将是什么样的情形,那电车里面对面的木条长椅,演的都是黑白的无声电影,那老饭店的建筑,砖缝和石头里都是有字的,耐心去读,可读出一番旧风雨。(站起,来回走着)上海东区的马路也了解我,条条马路通江岸,那风景比西区粗犷,也爽快,演的黑白电影是另外一路,是大片,旧风雨也是狂飙式的。江鸥飞翔,是没有岁月的,和鸽子一样,我要的就是这没有岁月;海关大钟在敲,敲也是敲几十年前的那一响。我走在马路上,有风迎面吹来,是从楼缝中挤过来的变了形的风,我不动声色,心却是活跃的,甚至有些歌舞的感觉,老上海啊。
  王琦瑶 (起身倒茶)你说的老上海,是电影里的老上海;真正的老上海,你怎么会知道。
  老克勒 (严肃地)我怀疑自己其实是几十年前的人,大概是死于非命,再转世投胎,前缘未尽,所以旧景难忘。
  王琦瑶 (不得不装作严肃地)你有什么根据?
  老克勒 根据是我总会无缘无故地想起几十年前的上海,要说那老上海和我有什么关系?有时候我走在马路上,走得好好的,忽然眼前一虚,好像回到了过去:女的都是洋装旗袍,男的是西服礼帽,电车“当当当”地响,“栀子花,白兰花”一声声地叫;我自己也成了一个旧人,那种梳分头、夹公文皮包、去洋行上班的家有贤妻的规矩男人。
  王琦瑶 (笑)家有贤妻?怎样的贤妻?
  老克勒 (不理她,继续)有一天,我照常乘电车去上班,不料电车上发生一场枪战,汪伪特务追杀重庆分子,在车厢里打开了,从这头追到那头,我不幸中了冷枪,饮弹身亡……
  王琦瑶 你这是从电视剧里看来的。
  老克勒 我实在是个冤魂,心有不甘,因此到了现在,人是现在的人,心却是过去的心。你看,我就是喜欢过去的事,过去的人,似曾相识的感觉。
  长脚和张永红上。张永红二十多岁,很漂亮,打扮是那个年代最时髦的,但不俗气;长脚三十岁不到,穿着件夹不溜秋的套头衫,下面是牛仔裤和运动鞋。
  长脚 热死了!汗也出来了!(一下子脱去套头衫,露出棉毛衫)
  王琦瑶和老克勒不由相视一笑。
  长脚 你们笑什么?(给张永红一瓶可乐,自己拿起啤酒就灌)
  张永红 (觉察到什么,踢了长脚一脚)衣服穿起来,像什么样子?
  长脚虽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套上外套。
  王琦瑶(指指老克勒)他是说你不该穿牛仔裤和运动鞋。
  长脚 为什么?我牛仔裤是“飘马”,运动鞋是“耐克”。
  张永红 他是老克勒,谁和他比?
  王琦瑶 老克勒?现在还有老克勒?那是二、三十年前的人,才这么叫。
  张永红 他是八十年代的老克勒。薇薇妈妈,你不知道他有多“克勒”。别人忙着买音响,他却听旧唱片;别人时兴“尼康”、“美能达”,他却玩“罗莱克斯”一二零;戴的是机械表,喝的是小壶咖啡;用剃须膏刮胡子,摆弄老式幻灯机,还穿船鞋,淘旧货,捡垃圾……
  老克勒 (打岔地)你们知道这儿的这片房子叫什么吗?
  长脚 谁不知道?爱丽丝公寓。
  老克勒 不错,不过还有个别名,叫“交际花公寓”。
  张永红 (感兴趣地)交际花公寓?从前这儿住的全是“交际花”?
  老克勒 不说全是,但有不少。(问王琦瑶)你说对吗?
  王琦瑶 (转过脸去)我怎么知道?
  老克勒 我知道。从前住在这里的女人,有不少是让那些有实力的男人包的。
  张永红 是吗?(巡视起房间来,像是要寻找以前的痕迹)
  长脚 你不要找了,那些女人啊,早就死的死,走的走了。
  张永红 薇薇妈妈,老克勒说得对吗?
  王琦瑶 你问他呀,他在这儿住过。
  张永红 你在这儿住过?什么时候?
  王琦瑶 前世。那时候,他是一位有实力的男人,包了一名交际花。(想笑,却没笑出来)
  张永红 他做梦!我知道,他做梦都想过那种日子,可惜生不逢时,所以只好怀怀旧,过过干瘾。
  长脚 那也用不到怀旧,累不累?现在只要有钱,照样可以包“金丝鸟”。王阿姨你说是吗?
  王琦瑶只当没听见。
  张永红 (踢长脚一脚)你敢!
  长脚 (陪笑脸)我不是说我……
  老克勒 (生气地)你们把事情庸俗化了。现在的“金丝鸟”,怎么能和过去那些女人比?差远了。过去那些女人,不单单漂亮,更要紧的是有气质、有修养、有内涵。就拿住在爱丽丝公寓里的女人来说,其中最最出名的,你们猜是谁?
  张永红 谁?
  老克勒 是一九四六年的“上海小姐”第一名,名字叫王琦瑶!
  王琦瑶一震。
  张永红 王琦瑶?哎,薇薇妈妈,你不也叫王琦瑶吗?老克勒说的人就是你了。(笑了起来)
  王琦瑶怅然,双手紧抓着沙发扶手,说不出话来;张永红一怔,老克勒和长脚也都看着王琦瑶。
  张永红 (以为她生气了)对不起,薇薇妈妈,我是开玩笑的。
  老克勒 (肃然起敬)说不定真的是你……
  张永红 (白老克勒一眼)你别再开玩笑了!
  老克勒 (走近王琦瑶)是你,对吗?
  王琦瑶 (沉默,目光从他脸上滑过,投向远处)你说错了,不是第一名,是第三名。
  老克勒 (激动地)对对对,我记错了,是第三名,人家叫你“三小姐”……
  张永红 (激动地)这么说是真的?薇薇妈妈,你真的是“上海小姐”?
  长脚 (好像早就知道似地)当然是真的。
  张永红 (有些委屈地)这么大的事情,你从来没对我提起过!
  王琦瑶 陈年宿谷的事,提它干什么。
  张永红 这么荣耀的事情,怎么可以不提?(激动地)大家快来啊,看我请来了谁?一九四六年的“上海小姐”!大家快来听她说!
  青年们呼啦一下涌上,围着王琦瑶。
  王琦瑶 (不悦地)张永红,你这是干什么?拿我当珍稀动物展览?
  张永红 (撒娇地)不是的,我们都想听你说说当年选“上海小姐”的事情。
  大家七嘴八舌地应和。王琦瑶沉默。
  老克勒 (解围地)我来说。
  张永红 谁要你说?薇薇妈妈,你说嘛,说么算来。
  长脚 王阿姨,你就简单说说吧。
  王琦瑶 (摇摇头,站起)真的没什么好说的。对不起,我有点累了,先告辞了。(去拿自己的大衣和包)
  老克勒 (很绅士风度地替她穿上大衣,再把包交给她)我送你回去。
  王琦瑶 (笑)不用了,知道你是绅士。
  张永红随长脚下,只留下老克勒,回味着刚才的情景;舞曲重新响起,是一曲慢三拍的上海老歌,带点忧郁,带点沧桑;老克勒凝神细听,慢慢举起王琦瑶用过的杯子,独自起舞……渐暗。

  2、第一幕[1946年,王琦瑶为参加选美在蒋丽莉家借住,程先生热心张罗]

  王琦瑶 我想,前面那两次出场,我就穿一身红和一身绿,去领最后的那一身白,程先生你讲来事吗?
  程先生 你懂我的意思了。不过,红是哪能个红法;绿又是哪能个绿法,还要仔细想想。(觉得冷落了蒋丽莉,走到她身边)丽莉,你先慢慢弹琴,一道帮着想想。
  蒋丽莉 (停止弹琴,但身体没动)我是色盲。
  王琦瑶 慢慢再想吧,不急的。我想回去一趟,看看我姆妈。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了,还呒没回去过呢。
  蒋丽莉 (连忙跑到王琦瑶身边)不回去不可以吗?你要是回去了,我多少呒没劲。你想你姆妈,我打电话叫她来,好不好?
  王琦瑶 不要,还是我回去一趟,快来兮的。
  蒋丽莉 今天就不要回去了,好吗?对了,我有想法了,你讲得对,用一身红和一身绿去衬托最后的一身白。你第一次上场,就穿一身大红的旗袍;第二次上场,就穿一身碧绿的西装。程先生,你讲对吗?
  程先生 不来事的。
  蒋丽莉 (沮丧地)哪能又不来事啦?
  程先生 红跟绿自然是到颜色的极端了,但也要看用在啥地方。瑶瑶的好看是淡淡的,是一种不露声色的美,要静下心来仔细去品的……
  蒋丽莉 (不无妒意地)你品得倒蛮仔细的嘛。
  王琦瑶 (抿嘴一笑,打了蒋丽莉一下)不要瞎七搭八。
  程先生 (自顾自说着)红和绿是果断的颜色,容不得人的眼光细看,太浓烈了反而坏事,把瑶瑶的淡盖牢了不讲,还把瑶瑶的美冲脱了,浓烈也浓烈不到极致。要是用退一步的颜色,有点谦让的,能跟瑶瑶互相照顾,你呼我应,搀起手来,齐心协力的,说不定倒可以达到浓烈的效果。所以,我建议红用粉红,粉红和瑶瑶的妩媚,做成一个娇嫩的美。[王琦瑶和蒋丽莉相视一笑。王琦瑶的笑含着羞涩;蒋丽莉的笑有些勉强。
  程先生 (继续)绿是苹果绿。虽然有些乡气,好在是西装的式样,也就遮盖过
  去了,苹果绿和瑶瑶的清新,可成就一个活泼的美。
  [王琦瑶和蒋丽莉都尽量避免接触到对方的目光。
  程先生 (得意地)两位小姐,你们觉得哪能?
  [她们像是都没听见他的话。蒋丽莉又弹起琴来。
  程先生 (莫名其妙地)哎……我讲得不对?

  3、第二幕[解放后,王琦瑶独居的阁楼,王琦瑶产下一女,康明逊探望]

  [王母板着脸提着热水瓶上,走进房间,将热水瓶往摇篮边重重一放,婴儿又哭,王琦瑶忙过去探看,双手在摇篮里忙碌。
  王琦瑶 康明逊,拿块清爽屎布给我。
  康明逊 (高兴地)好的!
  [他拿起块屎布,朝摇篮走去。
  王 母 (突然地)放下来!
  [康明逊和王琦瑶都一愣。康明逊拿着屎布,呆呆地站在房间中央。
  王 母 (劈手拿过他手中屎布)哪能好叫你先生做这样的事体?
  康明逊 不要紧,我反正空着……
  王 母 (不理他,冲着王琦瑶)你懂不懂规矩?他是一位先生,哪能可以碰这些屎啊尿啊的东西?人家是对你客气,拿你当个人来看望你,你就以为是福气,要爬到面孔上来了,这才叫不识相呢!
  [王琦瑶甩了手,坐到床上,一下子哭出声来。
  王 母 (更火了,把屎布摔到王琦瑶脸上)给你面孔不要面孔,所以才自作 自 贱,这贱都是自家作出来的,自家要往低处走,别人是哪能扶也扶不起来了!(也拿起手绢擦泪)
  [一时房间里四人倒有三人在哭,康明逊懵了。
  康明逊 (呐呐地)伯母不要生气,王琦瑶是个老实人……
  王 母 (冷笑)先生你算是明白人,晓得王琦瑶老实。她确实是老实,她也只好老实,她倘若要不老实呢?又哪能?
  康明逊 这……王琦瑶还在月子里,不能伤心的……
  王 母 哼,哼,王琦瑶原来还在做月子,我倒不晓得。她男人也呒没,哪能就做月子了?先生你倒给我讲讲这个道理!
  [康明逊无地自容。王琦瑶不哭了,站起来给婴儿换屎
  布,婴儿也不哭了。
  王琦瑶 (冷冷地)姆妈,你讲我不懂规矩,但你自家不也是不懂
  规矩?你当了客人的面,讲这些揭疮疤的闲话,就好像真
  跟人家有啥关系一样,你这才叫作践我呢!也是作践你自
  家,好坏我总归是你的女儿。
  王 母 你……
  王琦瑶 (打断地)人家先生确实是看得起我才来看我,我不会有非分之想,你也不要有非分之想,我
  这一辈子别的不敢讲,但总是靠自家!这一次让你受累,服侍我做月子,我会知恩图报的。

  4、第三幕[八十年代,王琦瑶独居的阁楼,老克腊待众人走后,独自留下来与王琦瑶闲谈]

  老克腊 (低头摆弄着手上的茶盅茶碟)到你这里,真有时光倒流的感觉。
  王琦瑶 你有多少时光可以倒流?难道倒回娘肚皮里去?
  老克腊 不,倒回上一世。
  王琦瑶 (笑,连忙摇手)不要讲了,又来你这套转世轮回的鬼话。晓得你上一世好,是个家有贤妻洋行里做的绅士。
  [两人都笑了。
  老克腊 (认真地)其实我上一世不是那种人。
  王琦瑶 又变了?你想想好再讲。
  老克腊 我上一世是国民党的一个大官,是军人,后来在淮海战场上牺牲了,撇下一个我最心爱的女人,我割舍不下,冥冥之中,我的灵魂一直在牵挂着她,无奈上穷碧落下黄泉,生死相隔两茫茫。于是,我恳求上帝让我重新投胎,重回人间,这廿几年来,我一直在寻她,一直想回到她身边……
  王琦瑶 好了好了,不要讲了,像真的一样。
  老克腊 我倒情愿是真的。
  王琦瑶 可惜不是真的。
  老克腊 万一是真的呢?
  王琦瑶 你呀,真是走火入魔了。
  老克腊 (解释什么似地)我是欢喜那时候的气氛。
  王琦瑶 是啊,气氛是好的,人却老掉牙了。
  老克腊 不是……
  王琦瑶 不是啥?
  老克腊 我呒没觉得你老。
  [王琦瑶一笑,笑得有些勉强。老克腊似乎为了证明什么似的,靠近她,抬手摸摸她的头发。王琦瑶又笑了,轻轻掸给他的手,他却不依了,反握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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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10-06-27
长恨歌

深秋的一个晚上,西宫花园内两个宫女在窃窃私语

宫女甲:姐姐,太上皇真的是住在这吗?

宫女乙:废话,太上皇不住这还能住哪?

宫女甲:那我都来了好几天了,怎么还不见太上皇的影?

宫女乙:自从叛乱平息后太上皇就很少出门,总是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发呆,像丢了魂一样。

宫女甲:到底怎么回事,好姐姐,跟我说说吧!

宫女乙:这说起来可就话长了。

宫女甲:是不是跟贵妃娘娘有关?我在没进宫之前就听说了一点。

宫女乙:你都听说什么了?

宫女甲:我听说贵妃娘娘有闭月羞花的容貌,只要她回眸一笑令六宫粉黛都失去了颜色,自从她进了宫以后,太上皇只宠爱她一个人,其他的后宫佳丽太上皇连看都不看一眼。娘娘的兄弟姐妹都沾了娘娘的光,受到了太上皇的宠信。那时候,我常常听街坊们念叨着要生女孩,说生了像娘娘这样的女孩一家人就飞黄腾达了。

宫女乙:我们娘娘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当年太上皇赐浴华清池时就是我伺候的,我从来没见过那么白嫩的皮肤,用肤如凝脂来形容娘娘的皮肤真的不过分。娘娘不但容貌美丽,而且她的霓裳羽衣舞堪称一绝,娘娘的舞姿优美在整个大唐还找不出一个能与她的舞姿相媲美的人呢。你说,这样地美人谁能不动心?

太上皇为了她连早朝都不上了,太上皇一刻都离不了娘娘。太上皇对娘娘的那份心,不知道羡慕死多少人呢!

宫女甲:那为什么在马嵬坡时太上皇舍得娘娘去送死啊?

宫女乙:那时太上皇都自身难保了,你不知道那时候有多危急,叛乱爆发,三军将士到了马嵬坡时就是不肯前进,他们的意图很明显,就是想要娘娘的命。

宫女甲:也难怪,你在宫里可能不知道,那时候娘娘的哥哥仗着太皇上的宠信,在朝廷独揽大权,搞得全国上下乌烟瘴气,老百姓们都恨死他了。最后当然要把帐算在娘娘的头上了,谁叫她袒护哥哥了呢?

宫女乙:其实娘娘人挺好的,对太皇上也很真心。三军不前时,娘娘知道他们的意图,娘娘说只要他们能尽心尽力报效太皇上,就一定会给所有人一个交待。红颜薄命呵,娘娘自缢时还那么年轻。当时太皇上就在旁边,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偷偷落泪。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可是太上皇对娘娘的思念有增无减,每天只是一个人对着娘娘的画像呆呆地坐着,真可怜那!

宫女甲:以前我还挺怨太上皇和娘娘的,以为不是他们大唐也不会经历那场叛乱,现在听了你的一席话,我倒也觉得他们也很可怜。我听说京城有个临邛道长能找人的亡灵,不如给太上皇引荐一下,也许能了却太上皇的一桩心愿。

西宫玄宗的卧室

临邛道长交给玄宗 一股金钗, 一扇钿盒

临邛道长:这些是娘娘教我转交给太上皇的。

玄宗:道长,你真的见到贵妃了?她现在在哪里?过的怎么样?快详细说给朕听。

道长:启禀太上皇,我上天入地找了很久都找不到娘娘的魂魄,后来听说海上有座仙山,那里有个仙子叫太真,容貌和娘娘很像,于是我就去了那里,见到娘娘时,看到娘娘刚刚睡醒的样子,她的花冠还没整理好呢,听说我是太上皇派来的,娘娘落了泪。娘娘说她常常向人间张望,希望能过看到太上皇,但是看到的都只是茫茫的一片,娘娘请臣转告 太上皇;娘娘与万岁在昭阳殿的恩爱从此决断。并将这些旧物转交给太上皇以表娘娘对太上皇的深情。

玄宗:那么,娘娘有没有说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相见呢?

道士:娘娘说只要太皇上与娘娘真的彼此惦念对方,总有一天会相见的。

还有太上皇,请恕我直言,娘娘要我斗胆问一句,皇上是否记得有一年“七夕”的时候,太上皇与娘娘在长生殿许下的誓言,娘娘说天长地久总有一个尽头,可是娘娘的怨恨永远没有尽头啊。

玄宗: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朕没有遵守约定啊!(暗自垂泪)

还有一个是比较长的:
http://www.wyjbbs.cn/thread-1935-1-1.html
第2个回答  2010-07-01
马嵬坡
起悲风
一曲长恨几多情
几多欢乐东逝水
且将旧曲翻新声

杨家女
人初成
名花倾国入深宫
常伴君王带笑看
会向瑶台月下盟

回眸笑
百媚年
华清水凝洗胭红
花插云鬓摇金步
芙蓉帐暖销魂钟

杨家女
人已成
三千宠爱主六宫
云雨巫山枉断肠
可怜飞燕新妆情

骊阳宫
月主情
《霓裳羽衣》唱绝声
七月七日长生殿
信誓旦旦诉真情



骊山华清宫,仙乐飘渺,梨园百工竞展奇技。
龙榻上。
李隆基如痴如醉。
紫气东来,李隆基随罗仙人飘离宫庭。
天水滔滔,罗仙人掷杖化虹。

月宫在望,宫门轻启。月主嫦娥率众宫女列队而来。
斗书:
广寒歌舞厅
吴刚捧酒,月主嫦娥及众仙女伺伴。
神曲《霓裳羽衣曲》渐起,众仙女素练宽衣起舞。
李隆基举杯:
“罗仙人——此谓何曲,朕闻所未闻?”
“皇上——天乐也,此曲只应月宫有,人间能有几回闻。若配搭月主《婆罗门舞》那才是珠合壁联,堪称天上人间一绝呀!”
李隆基笑问月主:
“噢——月主即有如此绝技,不知可否赐舞,让朕一饱眼福?”
嫦娥谦道:
“皇上乃天下第一巨富,屈驾广寒已是本舞厅最大荣幸。皇上果有雅兴,献曲奉舞求之不得,以尽我地主之谊,还望皇上万方关照。”
嫦娥旋舞,如云似飘。
李隆基连连赞叹:
“妙哉,果真妙也!朕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呀!不虚此行也。罗仙人——若我大唐能有此仙曲,终日享用,人间、天宫合为一体,朕此生足也!”
“皇上这有何难哉。”
“愿闻仙人指津。”
“皇上——如今泱泱大唐,人材济济。月宫有嫦娥,人间有玉环。皇上何不将此曲谨记在心,带回宫去,不全都有了吗?”
李隆基连连点头。
曲终,月主飘然致安。
“献丑献丑,皇上见笑了。”
李隆基复举杯:
“妙极,妙极,朕为月主真情款待,绝曲妙舞干杯!”
“干杯!”
仙月又起。
骊阳月宫合二为一,杨玉环与月主嫦娥融为一体。
字幕推出:《长恨歌》
演员表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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