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野圭吾是一流小说家吗?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18-01-06

东野圭吾最厉害的地方在于“无跳戏”,从头看到尾不会有觉得不自然的地方,因此读者可以沉浸进去,真正进入一段安静的时间。想要做到这个水平,需要对剧情有相当的敏感度,另外需要把所有专业内的内容全部了解彻底,这样才有可能把“不可能”的事情变为“可能”,但这也限制了他的写作框架,因为格局一大,涉及到的细节也会越多。东野圭吾的作品还是非常有良心的,写故事就写故事,没什么废话,另外在故事结构和时代背景上,他对时间的把握非常严谨,作为虚构小说家,这是非常难得的。能让读者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小说里是一项非常了不得的能力,以至于我在看短篇推理小说集的时候,可以一眼认出哪个故事是东野圭吾写的,并且能感觉到他在故事上下的精力,每个作者有每个作者的追求,东野圭吾说自己要写“让读者觉得不一样的小说”,我觉得他兑现了自己的承诺。

第2个回答  2018-01-06

对于“一流”的说法,东野圭吾本人一度有过五味杂陈的感觉,他有着日本作家中难得的一流相貌,小说生涯经历了堪称一流的“起步”,不过,随后二十余年屡屡与奖项失之交臂,转型的阵痛,蛰伏的落寞,让他遭遇了“超一流”的挫折与磨练。直到《毒笑小说》和《黑笑小说》问世,他对自己(比如:出道二十年,十四年都是滞销作家)和出版界的种种怪现状的辛辣嘲讽,“落选后猛灌烧酒,说着评委们的坏话”,“是否一流”对东野圭吾来说,真的不再重要——而在不少推理小说爱好者的眼中,他有机会成为日本推理小说界的下一个江户川乱步或松本清张。东野到底好在哪里。下面是我个人的一些看法:-大学时主修电气工程学,担任工程师数年之久,这让他的不少作品中有着浓厚的理工科背景,谈到东野的写作风格,并非传统的本格推理,又难以概括为社会派,当年靠“校园青春推理”成名,如今他又大胆突破日式推理小说框架,融入了科幻、社会等众多元素,作品涉猎面极广,风格差异之大在日本推理届独树一帜:挖掘人性之丑恶的白夜行,深入探讨同性恋的单恋,具有浓厚幻想色彩的秘密,对推理小说界极尽嘲讽的黑笑/毒笑小说,用物理学探案的《侦探伽利略》等等——东野圭吾成功开拓了日本推理小说的疆域-东野的文字堪称“语到极致是平常”,朴实无华,平易近人,很少故弄玄虚,卖弄文笔,他的笔下没有福尔摩斯或波洛,有的只是真实、普通的人,他不爱写固定的侦探,每部小说的主角几乎都不同,少数几个多次出场的人物,加贺是警察,伽利略则是物理学教授。虽然风格平实,但对人性入木三分的刻画以及东野特有的大逆转风格结局,令人读来欲罢不能——东野用实际行动践行了松本清张“文学既暴露”的主张,不仅具有社会责任感,而且对敏感问题敢于讲真话东野的首部作品《放学后》一举获得了江户川乱步奖,他还是唯一一名同时囊括日本推理小说届所有最高奖项的作家,近年来,其作品的畅销程度令人瞠目结舌,大量作品被改编成电影和电视剧,无论是收入还是影响力早已跻身日本一流作家的行列,更重要的是,在其处女作成功后的20多年里,不仅屡屡在评选中铩羽而归,而且风格转型和诸多尝试备受争议,多数作品也与畅销书无缘,经历起伏动荡,东野在日本众多推理小说作家中显得愈发沉稳、处变不惊,曾经痛苦的经历,让他愈发关注小人物的遭遇——犯不着去讨好谁,也没把自己看得那么重。其实上面说了这么多,简单概括一句话就是:推理小说,不仅仅是推理,哪怕是没有一丝阳光的黑夜,东野圭吾依然有办法带领你前行。

第3个回答  2018-01-06

我自定义东野圭吾的创作分为三季:1985-1996的迷茫期;1996-2006的巅峰期;2006年获得直木奖之后到现在的“呵呵期”——靠名气写不是东西的东西圈钱,作品质量大多只能评论“呵呵”,故为“呵呵期。我们觉得他是一流,主要是读了他巅峰期的作品;我们觉得他什么不是,主要是因为读了他第一和第三时期的东西。下面直接贴个以前写的文章,看看他的创作经历,有点长,读完了也许就不用看别人评论了一九九四年以后,日本推理文学呈现出了新的特点。这种特点已经不能简单地解读为“新本格推理的新发展”,而是“推理文学”本身进入了一个新的时代,一个比新本格更“新”的时代。这个时代和前面谈到的启蒙时代、本格时代、社会派时代和新本格时代比肩而立,一起构成了日本推理九十年的历程。之所以下这样的结论,主要原因在于在这个时期里,推理文学的创新已经超脱了“术”的层面,或者说,“术”的创新积累到了一定的量,从而引发了“道”的升华。从江户川乱步时代的“奇异味道”,到横沟正史时代的密室等本格要素的成熟和松本清张时代文学性的升华,再到新本格一期的新型谜团引入,最后是新本格二期妖怪、科幻、理系等元素的出现——到了二十世纪末,日本推理终于成长为了一种多元的、独立的、成熟的文学类型,甚至突破了推理文学的束缚,以至于看上去已经不再那么“像”推理小说。之前的每个时代都会有属于自己的领军人物,这个多元的时代也不会例外。如果说哪位作家最能彰显这个时代的特点,那无疑是被中国读者称作“畅销君”的东野圭吾。东野圭吾可以说是在中国拥有最多读者的日本推理作家,也是一位经历颇为特别、值得大家去了解的作家。东野圭吾,一九五八年二月四日生于大阪府大阪市生野区。小时候,东野圭吾对于自己感兴趣的东西都会不遗余力地去尝试和体验。比如,他看了本有趣的漫画,就会想着自己也来画一本。用他自己的话说,“我很喜欢去试着模仿那些自己觉得很棒的事物。”东野圭吾先后就读于大阪市立小路小学校、大阪市立东生野中学校、大阪府立阪南高等学校,最终考入大阪府立大学,读的是工学系电气工程专业。升入大学后,东野圭吾成为了学校射箭部的队长。他格外喜欢社团活动和体育运动,这一点在他初期的作品中被体现得淋漓尽致。东野圭吾是一位标准的“理科男”,在读中学之前,他并不喜欢读书,更不要说读推理小说。在十六岁那年,不知什么缘故,他读到了一本以高中生为主角的推理小说。后来,东野圭吾回忆说:“我觉得这样的小说实在有趣,……自己好像也可以写写看。”这本把东野圭吾引入推理殿堂的书,就是江户川乱步奖作品、小峰元创作的《阿基米德借刀杀人》。后来,东野圭吾陆续读了一些推理小说,其中有很多松本清张的作品。至今为止,东野圭吾一致认为松本清张的小说对自己影响最大,而他的作品中也充盈着“清张味道”。毕业后,东野圭吾成为日本电装株式会社的一名技术人员。东野圭吾对这份工作并不满意。“在公司待了两年左右,感觉上班族的日子十分单调,所以我很想给这样千篇一律的生活制造些不一样的该说是刺激吧。因为其他目标的实现可能需要花钱,或是需要购买些道具之类的,而小说则不同,只要有铅笔和纸,到哪里都能写。所以我就每天利用下班之后的时间写小说,并且将把写好的作品寄去参加江户川乱步奖的评选。我希望在工作之外,能有个比较不一样的生活支柱……虽然收入稳定,但我总觉得自己的薪水太少了。所以想如果能够靠奖金,或是稿费收入来赚点外快,应该也不错。”看得出,东野圭吾很坦率,并没有为自己从事推理创作找什么“华丽”的借口。一九八三年,东野圭吾以一部《人偶之家》角逐第二十九届江户川乱步奖,但只是入围了第二轮。一九八四年,他又创作了《魔球》,这次通过了所有轮次的预选,但仍然没有拿到最终的大奖。和很多初出茅庐便斩获大奖的作家相比,东野圭吾的起点实在难说顺利。好在那个时期的东野圭吾并没有把创作推理小说看得非常严肃,不然经过两次打击,很难说他不会打退堂鼓。一九八五年,东野圭吾凭借《放学后》一举摘得第三十一届江户川乱步大奖。《放学后》是一部校园题材的推理小说,是一部非常典型的本格推理,描写了一个运动社团里连续发生的两桩杀人事件,其中包括了密室等本格元素。人的心态可能就是如此微妙:没有获奖的时候,东野圭吾并没有太多想法;然而一旦获奖,东野圭吾却产生了一种“理科思维”——既然能够获得江户川乱步奖,就证明自己一定可以靠创作为生。于是,东野圭吾辞去了工作,收拾行囊来到东京打拼。我们注意到,东野圭吾生于大阪,也就是东京人眼中的“关西乡下人”。“乡下人”想在东京出头,是要付出巨大努力的;同时,“乡下人”的心态也是非常重要的,不管“打拼”是成功还是失败。《放学后》取得了超过十万册的销量,但实际上这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因为几乎每一部江户川乱步奖作品都可以取得这样的销量。能不能在获奖之后站稳脚跟,成了东野圭吾创作生涯成败的关键。但很不幸,这个阶段的东野圭吾显然不是很顺利。他创作了一大批本格色彩浓郁的作品,如《毕业——雪月花杀人事件》、《白马山庄杀人事件》、《十一字杀人》等等。这些作品多以校园为背景,娱乐性较强。坦白地说,东野圭吾并不太适合创作相对传统的本格推理。纵观其创作生涯,这个时间段的作品大都是水准之作,没有太多的亮点,有些甚至可以用“不堪入目”来形容。东野圭吾在其半自传体文集《东野圭吾的最后致意》中讲到,偶然间重读了早年创作的本格推理《毕业——雪月花杀人事件》,对于里面设计的核心诡计,自己竟然完全没有看懂。这也证明东野圭吾在这个时期确实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创作之路,而这个时期整整持续了十一年。在这十余年间,东野圭吾几乎成为了推理界的“透明人”,作品销量十分惨淡,再也没有一本作品超过十万册。成名后的东野圭吾很少提及这个时期的事情,读者和评论界都不难看出,这是有些自负的东野内心里最深的一道伤疤。一直以来,东野圭吾对于出版界的一些事情表现得相对冷漠,这也许是对某个时期出版社冷漠反应的一种宣泄。穷则思变,东野圭吾尝试着在推理小说中融入更多的“异类”元素——这些元素可以是非本格的,但必须是有深度的,最好是可以引发争议、能够带动销量的。在一九九〇年,东野圭吾创作了小说《宿命》。这是公认的东野转型之作,标志着“东野流”开始成形。小说没有把焦点放在谜团之上,而是注重刻画人物的性格和在这种性格之下的行为。这点很明显是受到了社会派推理的影响,属于写实主义。但不同的是,东野圭吾没有让自己的作品背上松本清张式的“责任感”,他的刻画某种程度上是为了销量的“洒狗血”,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揭露”和“批判”。事情证明,东野圭吾的选择完全正确的,他的“狗血”洒到了读者的心里。因为尚处于尝试阶段,《宿命》在当时并没有引发太大的轰动,但东野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不遗余力地试图把更多非本格的元素融入创作里。一九九一年,东野圭吾出版了新作《变身》,文中涉及大量有关脑科学的内容;一九九三年,另一部作品《分身》出版,东野圭吾在作品里大胆尝试了克隆技术的应用;而一九九五年的《平行世界的爱情故事》更是创造了一个完全虚拟的背景环境。虽然并没有收到立竿见影的效果,但东野圭吾的一系列尝试无疑是正确的,为其后的大红大紫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一九九六年,东野圭吾第一次尝到了转型的甜头。这一年出版的两部作品,使得东野圭吾正式迈入了畅销作家的行列。这两部作品就是《名侦探的守则》和《恶意》。《名侦探的守则》是东野圭吾对于本格以及新本格推理彻底的“清算”。在嬉笑怒骂之间,东野圭吾通过一件件“推理严谨,结局奇异”的故事告诉读者,本格或新本格推理已经严重脱离现实,陷入了模式化的误区里不能自拔。一方面,东野圭吾在受到传统推理“戕害”和“歧视”十余年之后,终于找到了“吐槽”的机会,一番番冷嘲热讽毫不给同行留情,甚至有“公报私仇”、“矫枉过正”的痕迹;而另一方面,这部作品标志着东野圭吾正式告别了传统推理——一种为其奋斗了十年的类型文学,其中滋味,绝对不仅仅是“快意恩仇”可以简单概括的。故事最后,东野圭吾在通篇讽刺之后,居然涉及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结局——也许在其内心深处一个自己都不曾知道的角落,永远为自己十年的努力保留着一席之地。在《放学后》之后,《名侦探的守则》是东野圭吾第一本销量突破十万大关的作品。与其类似的作品,还有《名侦探的诅咒》和《超·杀人事件》。如果说《名侦探的守则》是对“旧势力”的“清算”,那么《恶意》则是东野新风格的完美展现。作品在不到三分之一的地方,就明确地指出了凶手是谁——凶手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却对犯罪动机含糊闪烁。他明确地告诉警方,自己别无他求,只想速死。在之后三分之二的篇幅里,“犯罪动机”成为了唯一的悬念。动机是犯罪的根源,牵扯到了人性层面的问题。在东野圭吾看来,这就是他一直在寻找的那种“有深度,能畅销”的元素,应该将其发扬光大,应该不遗余力地把“狗血”洒上去——即便绝大多数读者对于人性的探讨不感兴趣,他们也会对其阴暗的一面暴露在阳光下津津乐道。一九九八年,东野圭吾创作了《秘密》。这部小说在保持了“洒狗血”的基础上,还出现了“灵魂转移”的设定,这集中体现了东野圭吾新时期的创作特征。一九九九年,这部作品一举夺得了日本推理作家协会奖,也是东野圭吾第一本销量超过五十万册的作品。作品取得轰动,顺理成章地入围了直木奖最终决选,可惜最终没有获奖。这个时候,命运又和已经找到创作方向的东野圭吾开启了玩笑。后来东野圭吾回忆说,其实最初自己并没有把直木奖看得非常重要,《秘密》也不是专门为角逐此奖而创作的。但是,既然方方面面反响如此之好,自己就自然而然地觉得,此书荣获直木大奖也是水到渠成的事。在落选之后,“理科男”的自尊又帮助东野圭吾找到了新的奋斗目标——既然自己的推理小说已经无限接近大众文学了,那为什么不能斩获日本大众文学的最高荣誉直木奖呢。于是,东野圭吾开始了漫长的“直木之旅”。一九九九年,东野圭吾创作了《白夜行》。这部小说被很多读者视为东野圭吾最高杰作,销量很快就突破了一百万。这部小说塑造了全日本知名的“恶女”唐泽雪穗,借她的经历描绘出了人性在极端条件下的表现,被誉为“绝望之书”。所有人都认为这部小说会获得直木大奖,这点甚至连东野圭吾的对手都不怀疑。然而,《白夜行》依然和大奖无缘。这次落选在日本文坛引发了争议,人们质疑直木奖的含金量,也有人断言,东野圭吾将终身与直木奖无缘,因为他不可能写出比《白夜行》更好的作品。但不管怎样,《白夜行》本身成为了一个标志,标志着东野圭吾风格的成型,也标志着日本推理正式进入了多元化的新时代。接下来,东野圭吾精心创作的《单恋》、《信》和《幻夜》又分别落选了直木奖,加上之前的《秘密》和《白夜行》,他已经五度错失直木奖,创造了日本文坛最另类的纪录。同在这个时期,东野圭吾的其他作品也取得了非常出色的成绩,比较有代表性的有《湖边凶杀案》、《彷徨之刃》等。一边,东野圭吾的作品是日本最畅销的小说;另一边,这些小说却无法实现创作者的终极目标。二〇〇六年,东野圭吾终身难忘的一年。东野圭吾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写出了那部地球人都知道的《嫌疑人X的献身》(实际完成于二〇〇五年,但参与评奖和打榜均在二〇〇六年)。东野自称“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诡计,最纯粹的爱情”。这部作品甫一上市,销量就超过了一百万册。很多读者一口气读完了全书,然后号啕大哭了一场。在日本,有三个最权威的推理小说榜单,分别是“这本推理小说了不起”、“本格推理best10”和“周刊文春 best10”。《嫌疑人X的献身》创造了历史,成为迄今唯一一部在同一年包揽三大榜单第一名的作品。同时,这部作品还获得了第六届本格推理小说大奖。面对这样一部作品,没有人可以做出第二种选择。第一百三十四届直木奖被无可争议地授予给了《嫌疑人X的献身》。东野圭吾从此摘掉了“最被直木奖厌恶的男人”的帽子,奠定了其“日本推理第一人”的地位。在获奖后的记者见面会上,东野说出了如下带有调侃意味的获奖感言:“落选之后猛灌烧酒,和大家说着评选委员的坏话,玩着普通人玩不了的有趣游戏……今天获胜了,感觉真不错,这样的记忆一去不复返了。”可以说,作品的方向和直木奖是东野圭吾作家生涯的两个心结;而现在,这两个结都被全满地解开了。对于东野圭吾来说,以后的事情全部变得简单起来。在获得直木奖以后,东野圭吾保持着每年创作两到三部作品的节奏,每部作品均成为日本最畅销的小说。他精心打造了“神探伽利略”和“刑警加贺恭一郎”两大系列,目前前一个系列有八部作品(《神探伽利略》、《预知梦》、《嫌疑人X的献身》、《伽利略的苦恼》、《圣女的救济》、《盛夏的方程式》、《虚化的道像师》、《禁断的魔法》),主人公是大学教授汤川学,由影星福山雅治出演;后一个系列目前有九部作品(《毕业——雪月花杀人事件》、《沉睡的森林》、《谁杀了她》、《恶意》、《我杀了他》、《再一个谎言》、《红手指》、《新参者》、《麒麟之翼》),主人公是警察加贺恭一郎,由偶像阿部宽出演。除了系列作品,东野圭吾近几年的非系列作品同样出色,包括《悖论13》、《流星之绊》、《假面舞会》、《杂货店的奇迹》等。目前,东野圭吾被众望所归地推选为日本推理作家协会理事长(2013年卸任)。他每天除了创作,还喜欢到东京银座的酒吧小酌几杯,前面章节提到的大泽在昌、奥田英朗等作家是他的酒友。东野圭吾现在很少接受媒体采访,甚至不让出版社寄样书给自己——他的理由是看到书架上都是写着自己名字的书,感觉很奇怪。因为这些习惯,东野圭吾给读者不太好接近,甚至有很大架子的印象,甚至有同行批评他只在乎自己的收入,没有承担起推广推理文化的责任。不过,考虑到前面提到的东野圭吾长达十余年的失意,我们应该允许这位天才作家的一些小小的个性。一九九九年以后,东野圭吾就有了“出版界的印钞机”之称,是畅销和利润的最大保障。据不完全统计,目前东野圭吾每年仅从日本本土拿到的版税就有两亿日元;而他还有近三十部作品被影视化,这笔收入也是非常可观的;如果再加上全球其他国家的版税收入,东野圭吾每年的收入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仅在中国,东野圭吾的单册作品版税预付金就由二〇〇八年之前的一万元人民币飙升至二〇一二年的超过一百万人民币。东野圭吾的“畅销”不是偶然的,而是在大量实践的基础上,被他找到了一条高效的畅销书加工线——大众读物的外壳、阴暗面的暴露、时尚元素的融合、丰满立体的人物(尤其是坏女人)、适度的篇幅、平易的语言、刺激的开篇、大量的影视化……可以说,东野圭吾是笔者心中最聪明、最具商业头脑的日本推理作家,他考虑了所有会影响作品销量的因素,一一加以解决。东野圭吾的每一部作品几乎都有三个特点——篇幅在两百三十页至三百三十页之间,正适合读者;开篇十页迅速引发矛盾,让人在书店拿起来就被吸引;小说极度“剧本化”,剧组拿过来稍稍改编就能拍成影视剧。这些细节都充分说明,东野圭吾取得“畅销君”的称号,真的是有道理的。有的读者颇为不屑于东野圭吾式的商业化操纵,更有读者批评东野圭吾根本不是推理小说作家。但笔者认为,在日本推理文学极度多元化和商业化的今天,东野圭吾的存在绝对是利大于弊的。想到每年会有十几万读者由于看了东野圭吾的作品而爱上了推理文学(哪怕读者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我们就没有道理排斥这位畅销君。东野圭吾的经历,尤其是在一九九九年发表《白夜行》之后的创作历程,就是日本推理新千年多元化的最好写照。在他的引领和启发之下,越来越多的创作者也跨入了“千面作家”的行列;也正因此,越来越多的创作者成为了畅销小说印刷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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