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逵见宋江在水浒传第几集

如题所述

第三十七回 及时雨会神行太保 黑旋风展浪里白条原文如下: 话说当时宋江别了差拨,出抄事房来,到点视厅上看时,见那节级掇条凳子坐在厅前,「如画。○掇条凳子便算官长,可发一笑。」高声喝道:“那个是新配到囚徒?”牌头指著宋江道:“这个便是。”那节级便骂道:“你这黑矮杀才,倚仗谁的势,要不送常例钱来与我?”宋江道:“‘人情人情,在人情愿。’「妙解解顺。」你如何逼取人财?好小哉相!”两边看的人听了,倒捏两把汗。那人大怒,喝骂:“贼配军!安敢如此无礼,颠倒说我小哉!那兜驮的,与我背起来!且打这厮一百讯棍!”两边营里众人都是和宋江好的;见说要打他,一哄都走了,只剩得那节级和宋江。「上文已成必打之势,却只写作众人走了,便腾那出下文来,笔墨曲折之甚。」那人见众人都散了,肚里越怒,拿起讯棒,便奔来打宋江。宋江说道:“节级你要打我,我得何罪?”「好。」那人大喝道:“你这贼配军,是我手里行货!轻咳嗽便是罪过!”「奇语可骇。」宋江道:“便寻我失,也不到得该死。”「好。」那人怒道:“你说不该死!我要结果你也不难,只似打杀一个苍蝇!”宋江冷笑道:“我因不送得常例钱便该死时,结识梁山泊吴学究却该怎地?”「好。」那人听了这话,慌忙丢了手中讯棍,便问道:“你说甚么?”「好。」宋江道:“我自说那结识军师吴学究的,「好。」你问我怎地?”「好。」那人慌了手脚,拖住宋江问道:“你正是谁?「好。」那里得这话来?”「好。」宋江笑道:“小可便是山东郓城县宋江。”那人听了,大惊,连忙作揖,「写戴宗拜,独与他人异,有情有文之笔。」说道:“原来兄长正是及时雨宋公明!”宋江道:“何足挂齿。”那人便道:“兄长,此间不是说话处,未敢下拜。「戴宗口中自注一句,好。」同往城里叙怀,请兄长便行。”宋江道:“好,节级少待,容宋江锁了房门便来。” 宋江慌忙到房里取了吴用的书,「细。」自带了银两,「又带银子。」出来锁上房门,分付牌头看管,便和那人离了牢城营里,奔入江州城里来,去一个临街酒肆中楼上坐下。那人问道:“兄长何处见吴学究来?”宋江怀中取出书来,递与那人。那人拆开封皮,从头读了,藏在袖内,起身望著宋江便拜。「只一拜,写得节次如画。」宋江慌忙答礼,道:“适间言语冲撞,休怪,休怪。”那人道:“小弟只听得说:‘有个姓宋的「五字为上文补漏,便令后人更无訾议处。」发下牢城营里来。’往常时,但是发来的配军,常例送银五两。今番已经十数日,不见送来。今日是个闲暇日头,因此下来取讨。不想却是仁兄。「与上姓宋句合作一语。」恰才在营内,甚是言语冒渎了哥哥,万望恕罪!”宋江道:“差拨亦会常对小可说起大名。宋江有心要拜识尊颜,却不知足下住处,又无因入城,特地只等尊兄下来,要与足下相会一面,以此耽误日久。不是为这五两银子不拾得送来;「写宋江自表,亦不出银子,真是丑杀。」只想尊兄必是自来,故意延挨。今日幸得相见,以慰平生之愿。” 说话的,那人是谁?便是吴学究所荐的江州两院押牢节级戴院长戴宗。「笔法。」那时,故宋时,金陵一路节级都称呼做“家长;”湖南一路节级都称呼做“院长。”「正叙事中偏有此闲笔。」原来这戴院长有一等惊人的道术;但出路时,赍书飞报紧急军情事,把两个甲马拴在两只腿上,作起“神行法”来,一日能行五百里;把四个甲马拴在腿上,便一日能行八百里:因此,人都称做神行太保戴宗。 当下戴院长与宋公明说罢了来情去意。戴宗、宋江,俱各大喜。两个坐在阁子里,叫那卖酒的过来,安排酒果 、肴馔、菜蔬来,就酒楼上两个饮酒。宋江诉说一路上遇见许多好汉,众人相会的事务。戴宗也倾心吐胆,把和这吴学究相交来往的事告诉了一遍。两个正说到心腹相爱之处,饮得两三杯酒,只听楼下喧闹起来。过卖连忙走入阁子来对戴宗说道:“这个人只除非是院长说得他下。「未来先画,另是一番妙笔。」没奈何,烦院长去解拆则个。”戴宗问道:“在楼下作闹的是谁?”「眉批: 自此去入李逵传。」过卖道:“便是时常同院长走的那个唤做铁牛李大哥,「李大哥来何迟也,真令读者盼杀也,想杀也。」在底下寻主人家借钱。”「二字妙绝。宋江处处以银子为要务,李逵却初入书便是借钱,作者特特将两人写在一处,中间形击真假,笔笔妙绝。」戴宗笑道:“又是这厮在下面无礼。我只道是甚么人。——兄长少坐,我去叫了这厮上来。”戴宗便起身下去;不多时,引著一个黑凛凛大汉「画李逵只五字,已画得出相。」上楼来。宋江看见,吃了一惊,「黑凛凛三字,不惟画出李逵形状,兼画出李逵顾盼,李逵性格,李逵心地来。下便紧接宋江吃惊句,盖深表李逵旁若无人,不晓阿谀,不可以威劫,不可以名服,不可以利动,不可以智取,宋江吃一惊,真吃一惊也。」便问道:“院长,这大哥是谁?”戴宗道:“这个是小弟身边牢里一个小牢子,姓李名逵。祖贯是沂州,沂水县,百丈村人氏。本身一个异名,唤做黑旋风李逵。他乡中都叫他做李铁牛。因为打死了人,逃走出来,虽遇赦宥,流落在此江州,不曾还乡。为他酒性不好,人多惧他。能使两把板斧,又会拳棍。见今在此牢里勾当。 ”李逵看著宋江问戴宗道:“哥哥,这黑汉子是谁?”「汉子黑,则呼之为黑汉子耳,岂以其衣冠济楚也而阿谀之。写李逵如画。」戴宗对宋江笑道:“押司,你看这厮恁么粗卤!全不识些体面!”李逵道:“我问大哥,怎地是粗卤?”「连粗卤不知是何语,妙绝。读至此,始知鲁达自说粗卤,尚是后天之发,未及李大哥也。」戴宗道:“兄弟,你便请问‘这位官人是谁’便好。「暗用苏东坡教坏司马君实仆事。」你倒却说‘这黑汉子是谁,’这不是粗卤却是甚么?我且与你说知:这位仁兄便是闲常你要去投奔他的义士哥哥。”「从戴宗口中表出李逵生平。」李逵道:“莫不是山东及时雨黑宋江?”「看戴宗只提出义士二字,李逵便说出其地来,说出其号来,说出其状来,说出其名秋,极写李逵念诵宋江,如人持咒也。」戴宗喝道:“咄!你这厮敢如此犯上!直言叫唤,全不识些高低!兀自不快下拜,等几时!”李逵道:“若真个是宋公明,我便下拜;「妙语。」若是闲人,我却拜甚鸟!「妙语。○看他下语真有铁牛之意。○拜鸟二字未经人说,为之绝倒。」节级哥哥,不要赚我拜了,你却笑我!”「偏写李逵作乖觉语,而其呆愈显,真正妙笔。」宋江便道:“我正是山东黑宋江。”「便写出宋江喜之至,敬之至。」 李逵拍手叫道:“我那爷!「称呼不类,表表独奇。」你何不早说些个,「却反责之,妙绝妙绝。」也教铁牛欢喜!”「写得遂若不是世间性格,读之泪落。○铁牛欢喜四字,又是奇文。」扑翻身躯便拜。「写拜亦复不同。○扑翻身驱字,写他拜得死心搭地。便字,写他拜的更无商量。」宋江连忙答礼,说道:“壮士大哥请坐。”戴宗道:“兄弟,你便来我身边坐了吃酒。”李逵道:“不耐烦小盏吃,换个大碗来筛!”「若在他面前说不得此语,即拜之何为?若既已拜之,即何妨开口便说此语?写李逵妙绝。○更无第一句,只此是第一句。」 宋江便问道:“却才大哥为何在楼下发怒?”李逵道:“我有一锭大银,解了十两小银使用了,「第一句讨大碗,第二句便说谎。写得奇绝妙绝。」却问这主人家那借十两银子 ,「写宋江则以银子为其生平,写李逵则以银子视同儿戏,笔墨激射,令人不堪。」去赎那大银出来便还他,自要些使用。「李逵亦复有使用银子处,为之绝倒。」叵耐这鸟主人不肯借与我!「上文宋江猜戴宗必为五两银,故自家下来;此文李逵猜主人不惜十两银,故径来告借。写两个人,一个纯以小人待君子,一个纯以君子待小人,其厚其薄,天地悬隔,笔墨激射,令人不堪。」却待要和那放对,打得他家粉碎,却被大哥叫了我上来。”宋江道:“共用十两银子去取?再要利钱么?”李逵道:“利钱已有在这里了,「写他说谎,偏极妩媚。」只要十两本钱去讨。”宋江听罢,便去身道取出一个十两银子,把与李逵,「以十两银买一铁牛,宋江一生得意之笔。」说道:“大哥,你将去赎来用度。”戴宗要阻当时,「眉批: 写戴宗又另是一色人。」宋江已把出来了。李逵接得银子,便道:“却是好也!两立哥哥只在这里等我一等。赎了银子,便来送还;就和宋哥哥去城外吃碗酒。”宋江道:“且坐一坐,吃几碗了去。”李逵道:“我去了便来。”推开帘子,下楼去了。「我读至此处,不觉掩卷而叹。嗟乎!世安得有此人哉!下之,则骤然与我十两银子;上这,则斯人固我闲常无日不念诵,无日不愿见之人也。乃今突然而来,突然而去,不惟今日之恩惠不能留之少坐,即平日之爱慕亦不必赘以盘桓,要拜便拜,要去便去,要吃酒便汔酒,要说谎便说谎。嗟乎!世岂真有此人哉!」戴宗道:“兄长休借这银与他便好。却小弟正欲阻,兄长已把在他手里了。”宋江道:“却是为何?”戴宗道:“这厮虽是耿直,只是贪酒好赌。他却几时有一锭大银解了!兄长他赚漏了这个银去他慌忙出门,必是去赌。若还赢得时,便有得送来还哥哥;「丑语。」若是输了时,那讨这十两银来还兄长?「丑语。写戴宗只与宋江一样。」戴宗面上须不好看。”宋江笑道:“尊兄何必见外。些须银子,何足挂齿。 由他去赌输了罢。「写宋江好处只如此。」我看这人倒是个忠心直汉子。”戴宗道:“这厮本事自有,只是心粗胆大不好。在江州牢里,但醉了时,却不奈何罪人,只要打一般强的牢子。「驳李逵,殆所以自驳也。」我也被他连累得苦。专一路见不平,好打强汉,以此江州满城人都怕他。”「又在戴宗口中补写生平。」宋江道:“俺们再饮两杯,却去城外「忽生一笋。」闲玩一遭。”戴宗道:“小弟也正忘了和兄长去看江景则个。”宋江道:“小可也要看江州的景致。如此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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