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传描写主要人物故事情节的段落。要原文!!! 主要人物:林冲 武松 宋江 李逵 鲁智深 吴用 暂时就这样

如题所述

  当时林冲便拿了花枪,却待开门来救火,只听得外面有人说将话来。林冲就伏
  门边听时,是三个人脚步响,直奔庙里来,用手推门,却被石头靠住了,推也推不
  开。。。  林冲听得三个人时,一个是差拨,一个是陆虞候,一个是富安。自思道:“天
  可怜见林冲!若不是倒了草厅,我准定被这厮们烧死了。”轻轻把石头掇开,挺着
  花枪,左手拽开庙门,大喝一声:“泼贼那里去?”三个人都急要走时,惊得呆了,
  正走不动。林冲举手,察的一枪,先拨倒差拨。陆虞候叫声:“饶命!”吓的慌
  了手脚,走不动。那富安走不到十来步,被林冲赶上,后心只一枪,又搠倒了。翻
  身回来,陆虞候却才行得三四步,林冲喝声道:“好贼,你待那里去!”批胸只一
  提,丢翻在雪地上,把枪搠在地里,用脚踏住胸脯,身边取出那口刀来,便去陆谦
  脸上搁着,喝道:“泼贼,我自来又和你无甚么冤仇,你如何这等害我?正是杀人
  可恕,情理难容。”陆虞候告道:“不干小人事,太尉差遣,不敢不来。”林冲骂
  道:“奸贼,我与你自幼相交,今日倒来害我,怎不干你事?且吃我一刀!”把陆
  谦上身衣服扯开,把尖刀向心窝里只一剜,七窍迸出血来,将心肝提在手里。回头
  看时,差拨正爬将起来要走。林冲按住喝道:“你这厮原来也恁的歹!且吃我一刀。”
  又早把头割下来,挑在枪上。回来,把富安、陆谦头都割下来。把尖刀插了,将三
  个人头发结做一处,提入庙里来,都摆在山神面前供桌上,再穿了白布衫,系了
  膊,把毡笠子带上,将葫芦里冷酒都吃尽了。被与葫芦都丢了不要,提了枪,便出
  庙门投东去。走不到三五里,早见近村人家都拿着水桶钩子来救火。

  武松来到鸳鸯楼,蹑手蹑脚地上了楼梯,只听张都监、张团练、蒋门神还在说话。三人等得焦急,只是不见回报。武松听了,不由怒火万丈,箭步抢入,先一刀剁翻蒋门神,又一刀结果了张团练。张都监慌忙抓过一把椅子,抡起来斗武松,被武松一把接住,就势一推,连人带椅子倒在地上,被武松一脚踢翻,也割下人头,接着又把张团练的头也割下来。他见桌上有酒有肉,连吃了几盅酒,在死尸上割下一片衣襟,蘸上鲜血,在粉墙上写下八个大字:“杀人者打虎武松也。”接着,把金银酒器踩扁了,揣在怀里,正要下楼,却听楼下夫人说话:“楼上官人吃醉了,快去人搀扶。”
  只听得楼梯声响,两个军汉奔上来,武松拦住去路,一刀一个也杀了。夫人在楼下问:“楼上怎么大惊小怪?”武松奔下来,把夫人一刀剁翻,割人头时,却割不动,再看刀口都砍缺了。武松换上朴刀又寻了一遍,找到两三个仆妇,也都搠死在房里,方心满意足,离开都监府。
  此时城门已闭,武松便翻过城墙,脱了鞋袜越过护城河。听得城里才打四更三点。走了一阵,天色已麻麻亮。武松一天一夜未歇片刻,背上棒伤也阵阵作疼,望见一片树林里有一座小庙,就奔进去,解下包袱当枕头,躺倒就睡。刚要合眼,庙外伸进两把挠钩,把他搭住,拥进四个人来,一条绳子绑了。四人夺了包袱朴刀,把武松拖到村里。路上说:“这汉子一身血迹,别是做了贼来。”四人把武松拖进一间房中,绑在柱子上。武松一看,灶旁放着两条人腿,不由暗暗长叹,看样子,要死个不明不白,倒不如投案自首,还能落个英雄名声。
  宋江 宋江道:“好姐姐!不要叫!邻舍听得,不是要处!”婆惜道:“你怕外人听得,你莫做不得!这封书,老娘牢牢地收著!若要饶你时,只依我三件事便罢!”宋江道:“休说三件事,便是三十件事也依你!”婆惜道:“只怕依不得。”宋江道:“当行即行。敢问那三件事?”
  阎婆惜道:“第一件,你可从今日便将原典我的文书来还我,再写一纸任从我改嫁张三,并不敢再来争执的文书。”宋江道:“这个依得。”婆惜道:“第二件,我头上带的,我身上穿的,家里使用的,虽都是你办的,也委一纸文书,不许你日后来讨。”
  宋江道:“这件也依得。”阎婆惜又道:“只怕你第三件依不得。”宋江道:“我已两件都依你,缘何这件依不得?”婆惜道:“有那梁山泊晁盖送与你的一百两金子快把来与我,我便饶你这一场‘天字第一号’官司,还你这招文袋里的款状!”宋江道:“那两件倒都依得。这一百两金子果然送来与我,我不肯受他的,依前教他把了回去。若端的有时,双手便送与你。”婆惜道:“可知哩!常言道:‘公人见钱,如蚊子见血。’他使人送金子与你,你岂有推了转去的?这话却似放屁!‘做公人的,那个猫儿不吃腥?’‘阎罗王面前须没放回的鬼!’你待瞒谁?便把这一百两金子与我,直得甚么?你怕是贼赃时,快熔过了与我!”宋江道:“你也须知我是老实的人,不会说慌。你若不相信,限我三日,我将家私变卖一百两金子与你,你还了我招文袋!”婆惜冷笑道:“你这黑三倒乖,把我一似小孩儿般捉弄!我便先还了你招文袋,这封书,歇三日却问你讨金子,正是‘棺材出了讨挽郎钱!’我这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快把来两相交割!”宋江道:“果然不曾有这金子。”婆惜道:“明朝到公厅上,你也说不曾有金子!”
  宋江听了“公厅”两字,怒气直起,那里按捺得住,睁著眼,道:“你还也不还?
  ”那妇人道:“你恁地狼,我便还你不迭!”宋江道:“你真个不还?”婆惜道:“不还!再饶你一百个不还!若要还时,在郓城县还你!”宋江便来扯那婆惜盖的被。妇人身边却有这件物,倒不顾被,两手只紧紧地抱在胸前。宋江扯开被来,却见这鸾带正在那妇人胸前拖下来。宋江道:“原来却在这里!”一不做,二不休,两手便来夺。那婆惜那里肯放。宋江在床边舍命的夺,婆惜死也不放。宋江狠命只一拽,倒拽出那把压衣刀子在席上,宋江便抢在手里。那婆娘见宋江抢刀在手,叫“黑三郎杀人也!”只这一声,提起宋江这个念头来。那一肚皮气正没出处,婆惜却叫第二声时,宋江左手早按住那婆娘,右手却早刀落;去那婆惜颡子上只一勒,鲜血飞出,那妇人兀自吼哩。宋江怕他不死,再复一刀,那颗头伶伶仃仃落在枕头上,连忙取过招文袋,抽出那封书来,便就残灯下烧了;系上鸾带,走下楼来。

  李逵 床上问道:“是谁人来?”李逵看时见娘双眼都盲了,坐在床上念佛。李逵道:“娘,铁牛来家了!”娘道:“我儿,你去了许多时!这几年正在那里安身?你的大哥只是在人家做长工,止博得些饭食吃。养娘全不济事。我如常思量你,眼泪流乾,因此瞎了双目。你一向正是如何?”李逵寻思道:“我若说在梁山泊落草,娘定不肯去。我只假说便了。”李逵应道:“铁牛如今做了官,上路特来取娘。”娘道:“恁地却好也!只是你怎生和我去得?”李逵道:“铁牛背娘到前路,却觅一辆车儿载去”。娘道:“你等大哥来,却商议。”李逵道:“等做什么!我自和你去便了。”恰待要行,只见李达提了一罐子饭来。入得门,李逵见了,便拜道:“哥哥,多年不见!”李达骂道:“你这厮归来则甚?又来负累人!”娘便道:“铁牛如今做了官,特地家来取我。”李达道:“娘呀!休信他放屁!当初他打杀了人,教我披枷带锁,受了万千的苦。如今又听得他和梁山泊贼人通同劫了法场,闹了江州。见在梁山泊做了强盗。前日江州行移公文到来,着落原籍追捕正身。却要捉我到官比捕。又得财主替我官司分理,说:“他兄弟已自十来年不知去向,亦不曾回家。莫不是同名同姓的人,冒供乡贯?又替我上下使钱,因此不吃官司,杖限追要。见今出榜,赏三千钱捉他。你这厮不死,却走家来胡说乱道!”李逵道:“哥哥不要焦燥,一发和你同上山去快活,多少是好!”李达大怒。本待要打李逵,却又敌他不过。把饭罐撇在地下,一直去了。李逵道:“他这一去,必然报人来捉我。却是脱不得身。不如急早走罢!我大哥从来不曾
  见这大银,我且留下一锭五十两的银子放太档上,大哥归来见了,必然不赶来。”李逵便解下腰包,取一锭大银,放在床上,叫道:“娘,我自背你去休。”娘道:“你背我那里去?”李逵道:“你休问我,只顾去快活便了。我自背你去不妨。”李逵当下背了娘,提了朴刀,出门望小路里便走。
  李逵扒到溪边,捧起水来,自吃了几口。寻思道:“怎地能勾得这水,去把
  与娘吃?”立起身来,东观西望。远远地山顶上见个庵儿。李逵道:“好了。”攀藤揽葛,上到庵前。推开门看时,却是个泗州大圣祠堂。面前有个石香炉。李逵用手去掇,原来却是和座子凿成的。李逵拔了一回,那里拔得动。一时性起来,连那座子掇出前面石阶上一磕,把那香炉磕将下来。拿了,再到溪边将这香炉水里浸了,拔起乱草,洗得乾净。挽了半香炉水,双手拿来。自寻旧路,夹七夹八走上岭来。到得松树里边,石头上不见了娘。只见朴刀插在那里。李逵叫娘吃水,杳无踪迹。叫了几声不应。李逵定住眼,四下里看时,寻不见娘。走不得三十余步,只见草地上一段血迹。李逵见了,心里越疑惑。趁着那血迹寻将去。寻到一处大洞口,只见两个小虎儿在那里舐一条人腿。李逵心里忖道:“我从梁山泊归来,特为老娘来取他。千辛万苦,背到这里,却把来与你吃了!那鸟大虫拖着这条人腿,不是我娘的是谁的?”心头火起,赤黄须竖立起来。将手中朴刀起,来搠那两个小虎。这小大虫被搠得慌,也张牙舞爪,钻向前来。被李逵手起,先搠死了一个。那一个望洞里便钻了入去,李逵赶到洞里,也搠死了,却钻入那大虫洞内,李逵却便伏在里面。张外面时,只见那母大虫张牙舞爪,望窝里来。李逵道:“正是你这业畜,吃了我娘!”放下朴刀,跨边掣出腰刀。那母大虫到洞口,先把尾去窝里一剪,便把后半截身躯坐将人去。李逵在窝内看得仔细,把刀朝母大虫尾底下,尽平生气力,舍命一戳,正中那母大虫粪门。李逵使得力重,和那刀靶也直送入肚里去了。那老大虫吼了一声,就洞口带着刀,跳过涧边去了。李逵却拿了朴刀,就洞里赶将出来。那老虎负疼,直抢下山石岩下去了。李逵恰待要赶,只见就树边卷起一阵狂风,吹得败叶树木,如雨一般打将下来。自古道:“云生从龙,风生从虎。”那一阵风起处,星月光辉之下,大吼了一声,忽地跳出一只吊睛白额虎来。李逵看那大虫,但见:
  一声吼叫轰霹雳,两眼圆睁闪电光。
  摇头摆尾欺存孝,舞爪张牙啖狄梁。
  那大虫望李逵势猛一扑。那李逵不慌不忙,趁着那大虫的势力,手起一刀,
  正中那大虫那大虫不曾再展再扑。一者护那疼痛,二者伤着他那气管。那大虫退不勾五七步,只听得响一声,如倒半壁山,登时间死在岩下。那李逵时间杀了子母四虎,还又到虎窝边,将着刀,复看了一遍,只恐还有大虫。已无有踪迹。李逵也困乏了。走向泗州大圣庙里,睡到天明。次日早晨,李逵却来收拾亲娘的两腿,及剩的骨殖,把布衫包裹了。直到泗州大圣庵后,掘土坑葬了。李逵大哭了一场。
  鲁智深 且说郑屠开着两间门面,两副肉案,悬挂着三五片猪肉。郑屠正在门前柜身内坐定,看那十来个刀手卖肉。鲁达走到门前,叫声“郑屠!”郑屠看时,见是鲁提辖,慌忙出柜身来唱喏道:“提辖恕罪!”便叫副手掇条凳子来,“提辖请坐。”鲁达坐下道:“奉着经略相公钧旨:要十斤精肉,切作臊子,不要见半点肥的在上面。”郑屠道:“使得,——你们快选好的切十斤去。”鲁提辖道:“不要那等腌臜厮们动手,你自与我切。”郑屠道:“说得是,小人自切便了。”自去肉案上拣了十斤精肉,细细切做臊子。
  那店小二把手帕包了头,正来郑屠报说金老之事,却见鲁提辖坐在肉案门边,不敢扰来,只得远远的立住,在房檐下望。
  这郑屠整整的自切了半个时辰,用荷叶包了道:“提辖,叫人送去?”鲁达道:“送甚么!且住,再要十斤都是肥的,不要见些精的在上面,也要切做臊子。”郑屠道:“却才精的,怕府里要裹馄饨,肥的臊子何用?”鲁达睁着眼道:“相公钧旨分付洒家,谁敢问他?”郑屠道:“是合用的东西,小人切便了。”又选了十斤实膘的肥肉,也细细的切做臊子,把荷叶包了。整弄了一早辰,却得饭罢时候。
  那店小二那里敢过来,连那正要买肉的主顾也不敢拢来。
  郑屠道:“着人与提辖拿了,送将府里去?”鲁达道:“再要十斤寸软骨,也要细细地剁做臊子,不要见些肉在上面。”郑屠笑道:“却不是特地来消遣我?”鲁达听得,跳起身来,拿着那两包臊子在手,睁着眼,看着郑屠道:“洒家特地要消遣你!”把两包臊子劈面打将去,却似下了一阵的“肉雨”。郑屠大怒,两条忿气从脚底下直冲到顶门,心头那一把无明业火焰腾腾的按捺不住,从肉案上抢了一把剔骨尖刀,托地跳将下来。鲁提辖早拔步在当街上。
  众邻居并十来个火家,那个敢向前来劝。两边过路的人都立住了脚,和那店小二也惊得呆了。
  郑屠右手拿刀,左手便来要揪鲁达;被这鲁提辖就势按住左手,赶将入去,望小腹上只一脚,腾地踢倒在当街上。鲁达再入一步,踏住胸脯,提起那醋钵儿大小拳头,看着这郑屠道:“洒家始投老种经略相公,做到关西五路廉访使,也不枉了叫做‘镇关西’!你是个卖肉的操刀屠户,狗一般的人,也叫做‘镇关西’!你如何强骗了金翠莲?”扑的只一拳,正打在鼻子上,打得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却便似开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郑屠挣不起来,那把尖刀也丢在一边,口里只叫:“打得好!”鲁达骂道:“直娘贼!还敢应口!”提起拳头来就眼眶际眉梢只一拳,打得眼棱缝裂,乌珠迸出,也似开了个彩帛铺,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出来。
  两边看的人惧怕鲁提辖,谁敢向前来劝。
  郑屠当不过,讨饶。鲁达喝道:“咄!你是个破落户!若只和俺硬到底,洒家倒饶了你!你如今对俺讨饶,洒家偏不饶你!”又只一拳,太阳上正着,却似做了一个全堂水陆的道场,磬儿、钹儿、铙儿一齐响。鲁达看时,只见郑屠挺在地上,口里只有出的气,没了入的气,动掸不得。 鲁提辖假意道:“你这厮诈死,洒家再打!”只见面皮渐渐的变了。鲁达寻思道:“俺只指望痛打这厮一顿,不想三拳真个打死了他。洒家须吃官司,又没人送饭,不如及早撒开。”拔步便走,回头指着郑屠尸道:“你诈死,洒家和你慢慢理会!”一头骂,一头大踏步去了。
  街坊邻居并郑屠的火家,谁敢向前来拦他。
  鲁提辖回到下处,急急卷了些衣服盘缠,细软银两,但是旧衣粗重都弃了;提了一条齐眉短棒,奔出南门,一道烟走了。
  吴用 吴用道:“这里和梁山泊一望不远,相通一脉之水,如何不去打些?” 阮小二叹了一口气,道:“休说。” 吴用又问道:“二哥如何叹气?”阮小五接了说道:“教授不知,在先这梁山 泊是我弟兄们的衣饭碗,如今绝不敢去!” 吴用道:“偌大去处,终不成官司禁打鱼鲜?” 阮小五道:“甚么官司敢来禁打鱼鲜!便是活阎王也禁治不得!” 吴用道:“既没官司禁治,如何绝不敢去?” 阮小五道:“原来教授不知来历,且和教授说知。” 吴用道:“小生却不理会得。” 阮小七接着便道:“这个梁山泊去处,难说难这!如今泊子里新有一伙强人占 了,不容打鱼。” 吴用道:“小生却不知。原来如今有强人?我那里并不曾闻说。” 阮小二道:“那伙强人∶为头的是个落第举子,唤做白衣秀士王伦;第二个叫 做摸着天杜迁;第三个叫做云里金刚宋万。以下有个旱地忽律朱贵,现在李家道口 开酒店,专一探听事情,也不打紧;如今新来一个好汉,是东京禁军教头,甚么豹 子头林冲,十分好武艺。——这几个贼男女聚支了五七百人打家劫舍,抢掳来往客 人。我们有一年多不去那里打鱼。如今泊子里把住了,绝了我们的衣饭,因此一这 难尽!” 吴用道:“小生实是不知有这段事。如何官司不来捉他们?” 阮小五道:“如今那官司一处处动擅便害百姓;但一声下乡村来,先把如百姓 家养的猪羊鸡鹅尽都吃了,又要盘缠打发他!如今也好教这伙人奈何那捕盗官司的 人!那里敢下乡村来!若是那上司官员差他们缉捕人来,都吓得屎尿齐流,怎敢正 眼儿看他!” 阮小二道:“我虽然不打得大鱼,也省了若干科差。” 吴用道:“恁地时,那厮门倒快活?” 阮小五道:“他们不怕天,不怕地,不怕官司;论秤分金银,异样穿锦;成瓮 吃酒,大块吃肉∶如何不快活?我们弟兄三个空有一身本事,怎地学得他们!”吴 用听了,暗暗地欢喜道:“正好用计了。” 阮小七说道:““人生一世,草生一秋!”我们只管打鱼营生,学得他们过一 日也好!” 吴用道:“这等人学他做甚么!他做的勾当不是笞仗五七十的罪犯,空自把一 身虎威都撇了!倘或被官司拿住了,也是自做的罪。” 阮小二道:“如今该管官司没甚分晓,一片糊涂!千万犯了迷天大罪的倒都没 事!我兄弟们不能快活,若是但有肯带挈我们的,也去了罢。” 阮小五道:“我也常常这般思量∶我弟兄三个的本事又不是不如别人。谁是识 我们的!” 吴用道:“假如便有识你们的,你们便如何肯去。” 阮小七道:“若是有识我们的,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若能彀见用一日, 便死了开眉展眼!” 吴用暗暗喜道:“这三个都有意了。我且慢慢地诱他。” 又劝他三个吃了两巡酒。 吴用又说道:“你们三个敢上梁山泊捉这伙贼么?” 阮小七道:“便捉得他们,那里去请赏?也吃江湖上好汉们笑话。” 吴用道:“小生短见,假如你怨恨打鱼不得,也去那里撞筹,却不是好?” 阮小二道:“老先生,你一知我弟兄们几遍商量,要去入伙。听得那白衣秀士 王伦的手下人都说道他心地窄狭,安不得人,前番那个东京林冲上山,呕尽他的气。 王伦那厮不肯胡乱着人,因此,我弟兄们看了这般样,一齐都心懒了。” 阮小七道:“他们若似老兄这等康慨,爱我弟兄们便好。” 阮小五道:“那王伦若得似教授这般情分时,我们也去了多时,不到今日。我 弟兄三个便替他死也甘心!” 吴用道:“量小生何足道哉,如今山东河北多少英雄豪杰的好汉。” 阮小二道:“好汉们尽有,我弟兄自不曾遇着!” 吴用道:“只此闻郓城县东溪村晁保正,你们曾认得他么?” 阮小五道:“莫不是叫做托塔天王的晁盖么?” 吴用道:“正是此人。” 阮小七道:“虽然与我们只隔得百十里路程,缘分浅薄,闻名不曾相会。” 吴用道:“这等一个人仗义疏财的好男子,如何不与他相见?” 阮小二道:“我弟兄们无事,也不曾到那里,因此不能彀与他相见。” 吴用道:“小生这几年也只在晁保正庄上左近教些村学。如今打听得他有一套 富贵待取,特地来和你们商议,我等就那半路里拦住取了,如何?” 阮小五道:“这个却使不得∶既是仗义疏财的好男子,我们却去坏他的道路, 须吃江湖上好汉们知时笑话。” 吴用道:“我只道你们弟兄心志不坚,原来真个惜客好义!我对你们实说,果 有协助之心,我教你们知此一事。我如今见在晁保正庄上住。保正闻知你三个大名, 特地教我来请说话。” 阮小二道:“我弟兄三个真真实实地没半点假!晁保正敢有件奢遮的私商买卖, 有心要带挈我们?一定是烦老兄来。若还端的有这事,我三个若拾不得性命帮助你 时,残酒为誓,教我们都遭横事,恶病临身,死于非命!” 阮小五和阮小七把手拍着脖项,道:“这腔热血只要卖与识货的!” 吴用道:“你们三位弟兄在这里,不是我坏心术来诱你们。这件事非同小可的 勾当!目今朝内蔡太师是六月十五日生辰。他的女婿是北京大名府梁中书,即日起 解十万贯金珠宝贝与他丈人庆生辰。
温馨提示:答案为网友推荐,仅供参考
相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