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经有梦见这样无边无际的水域么?
无声起伏的黑色潮水
在地平线上翻滚出骇人的音浪
就这样,从仅仅打湿脚底,到盖住脚背,漫过小腿,一步一步地,走向寒冷寂静的深渊
在潮水漫过心脏的时候
耳朵里被斜斜地刺进这样的声音。
你有听到过这样的声音么
在很遥远,又很贴进的地方响起来
像是有细小的虫子飞进了耳孔
在耳腔里嗡嗡地振动翅膀
突突地跳动在太阳穴上的声音
蜂振般持续而细密的压抑感
视界里拉动出长线的模糊的白色光点
交错编织成巨大的回路
笼罩着窗外的依然是阳光灿烂的晴朗世界
漫长的时光像是一条黑暗潮湿的闷热洞穴
青春如同悬在头顶上面的点滴瓶
一滴一滴地流逝干净
而窗外依然是阳光灿烂的晴朗世界
冰冷的黑暗。
以及住在不远处悲伤的温暖。
它们曾经并列在一起。
它们曾经生长在一起。
它们还在一起。
它们会不会还在一起?
那些沉重的悲伤,沿着彼此用强大的爱和强大的恨在生命年轮里刻下的凹槽回路,逆流成河。
黑暗中你沉重的呼吸是清晨弄堂里熟悉的雾
你温热的胸口
缓慢流动着悲伤与寂静的巨大河流
记忆里你神色紧张地把耳朵贴向我的胸口听我的心跳声, 然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
其实我也知道,你所说的谢谢你,是谢谢我离开了你的世界。让你可以像今天一样再也没有负担的生活。
真想快点离开这里,真想快点去更远的远方。但是,是你一个人,还是和我一起?
在那个世界放弃了我的时候,我也慢慢的松开了手。
她把他留在闷热的黑暗里。看着他倒退,渐渐离开自己的世界。收获之后被烧焦的荒野。
曾经被人们假想出来的棋盘一样错误的世界。
江河湖海大漠山川如同棋子一样分布在同一个水平面上。
而你只是轻轻地伸出了手,在世界遥远的那一头握了一握。手是整个棋盘朝着那一边发疯一样地奔腾过去。所有的江河湖泊,连同着大海一起,所有的潮水 着天边发疯一样地覆盖起无垠的水域。
而现在,就是这样被重新选择重新定义后的世界把。
既然你做出了选择。
既然你把手放在了世界上另外一个遥远的地方。
那些被唤醒的记忆,沿着照片上发黄的每一张脸。重新附上魂魄。
凌晨四点的弄堂。
冷清的光线来不及照穿凝固的黑暗。
灰蒙的光线拖 着影子来回移动。
刚刚沸腾起来的弄堂又重新归于一片宁静。女人们嘀咕着,冷笑着,渐次关上了自己家的门。
拉亮的灯又一盏一盏地被拉灭了。
黑暗中漫漫流淌这悲伤的河流。淹没了所有没有来得及逃走的青春和时间。
你们本来可以逃得很远的。
但你们一直都停留在这里,任何水翻涌离涨,直到从头顶倾覆下来。
连同声音和光线,艘没有来得及逃脱这条悲伤的巨大河流。
浩淼无垠的黑色水面反射出森冷的白光。漫漫地膨胀起来。月亮牵动着巨大的潮汐。
全世界都会因为来不及抵抗,而被这样漫漫地吞没么?
是不是无论在多么恶劣的环境里,都依然有生物可以活下去呢?
无论承受多么大的痛苦,被硫酸腐蚀。被开水煎煮,都依然可以活下去呢?
那么,为什么要承受这些痛苦呢?
仅仅是为了活下去吗?
你是不是很想快点离开我的世界?用力地认真地,想要逃离这个我存在的空间?
我在梦见你。
我在一次又一次不能停止地梦见你。
梦中的我们躺在河水上面,平静得像没有呼吸没有心跳的木偶。
就这样安静地躺在地面上。
安静地躺在满地闪闪发光的玻璃渣上。
我并没有感觉到痛。
也没有感觉到失望。
只是身体里开始生长出了一个旋涡。
一天一天地发育滋生起来。
一直都在。
无限漫长时光里的温柔。
无限温柔里的漫长时光。
一直都在。
我也忘记了曾经的世界,是否安静得一片弦音。
弄堂里弥漫起来的晨雾,被渐渐亮起来得灯光招照射出
一团一团黄昏来。还没有亮透的清晨,在冷蓝色的天空上面,依然可以看见一些残留的星光。
气温在着几天飞快地下降了。
呵气成霜。
冰冻三尺。
记忆里停留着遥远阳光下的晴朗世界。
某些现在勉强可以回忆起来的事情,开始在苍白寂寥的冬天。
这样的日子。
眼睛罩蒙着断层是只能看到咫尺的未来。
参考资料:找得很辛苦` 楼上的,你那是小四全部的经典语句~这才是悲的经典语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