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北京武警二支队九中队是做什么的,在什么地方啊?我弟好象去那,谁能告诉一二啊

如题所述

他们平凡而可爱,寂寞却快乐。他们在200平米的空间里,奉献着,坚守着。

他们是驻守襄渝铁路一号隧道的武警重庆总队二支队九中队七班——一个组建至今,无安全事故、连续21年荣立集体二等功和三等功的重庆市“拥政爱民先进集体”,一群和《士兵突击》中许三多一样坚守寂寞的军人。

11月2日下午,记者来到崇山峻岭中的七班,近距离搜寻这些士兵的点点滴滴……

本报记者 王德利 实习生 杨有方/文 本报首席记者 史宗伟/摄

说不完的故事

从1985年起,七班就驻守襄渝铁路一号隧道。

昂首挺胸、双目炯炯有神地盯着铁轨前方。一到七班驻地,记者立即被英姿飒爽的值勤哨兵所吸引,想通过铁轨靠近设在飞蛾山脚下的岗亭,一探执行守护任务哨兵的神秘。

“站住,不准靠近铁轨!”列兵梁盟大声警告。警告声惊动了正在营房整理内务的战士。“发生了什么事?”一分钟不到,10名战士齐刷刷地出现在铁轨边。

“不能乱走,疾驰的火车是不长眼睛的!”战士上前拉住记者。七班的任务是阻止无关人员进入铁道、防止破坏,观察影响列车运行的障碍。

从1985年起,七班就驻守襄渝铁路一号隧道。虽然战士换了一茬又一茬,惟一无法替换的,就是每年都有的立功受奖证书和奖状。

七班的荣誉室里,一排排鲜红的奖状和荣誉证书整齐地摆放着,每张奖状和荣誉证书,都珍藏着七班战士守候生命的动人故事。

1989年7月10日凌晨4时5分,隧道口的陈家山受暴风雨袭击发生山体滑坡,铁路被隧道口的工棚和泥石淹没,山洪直逼七班营房。“3141次列车马上就要到了,快,快……”哨兵苏学园立即按响报警器,并将情况报告班长刘汉武。冒着倾盆大雨,刘汉武涉过齐腰深的泥石流,向北面飞速而来的列车发出紧急停车信号。列车在距事故10米处停下,一起特大事故得以避免。

2002年5月24日,隧洞前25米处发生山体滑坡。哨兵及时发现报警后,班长杨朝洪组织全班战士拦火车,排除铁轨上的石头,与中队赶来的官兵一起战斗了两个多小时,才使火车顺利通过,又一次杜绝了一起火车颠覆事故。

2005年5月13日中午,北碚某高校学生李某,因沉缅于网络游戏,成绩直线下滑,觉得前途渺茫的他绝望地跑进一号隧道,准备卧轨自杀。哨兵王胜钱发现后,立即拉响警铃,班长孟苏军立即带领几名战士冲进隧道,强行将小李拖下铁轨。就在这一瞬间,重庆开往广安的26006次货车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大家吓出一身冷汗……

寂寞中的欢乐

“除站岗值勤和日常训练,我们的业余生活就是看电视、打乒乓和篮球。”

一栋陈旧的两楼黑砖房呈现在眼前,这就是七班10名战士赖以生存的的空间,一个总面积仅为200平米的营房,一个充满寂寞和欢乐的栖身之地。

走进七班营房,眼前为之一亮。青一色雪白的床单,四四方方、棱角分明的被子犹如一块平整的豆干;10张床铺“7”字型铺开,房间整洁有序、井井有条。

200平米的空间里,有读书室、电视室、荣誉室,也有厨房、厕所,还有半个篮球场、一个单杠训练场。虽空间狭窄,但布局却有条不紊。与大户人家相比,10个人生活在这样的空间,压抑之感阵阵袭来。

记者“逮”住了刚下哨的列兵梁盟。他今年18岁,高中毕业从河南新乡入伍,来部队不到一年,是七班的新兵。

满脸青春痘,通红一张脸,面对记者,不善言辞的梁盟显得羞涩而沉默。“你眼睛一直盯着前方,一眨不眨,累吗?”记者打开话匣。

“不累,但难受。不过,这是我的职责,一点不能马虎。”梁盟说。他是今年6月28日来七班的,每每站岗,战士们思想都是高度集中,因为不时有列车从这里通过,他们要密切关注是否有人从铁道穿过,是否有障碍出现。长时间目不转睛盯住前方,不少战士视力都有所下降。

“除站岗值勤和日常训练,我们的业余生活就是看电视、打乒乓和篮球。”班长陈龙涛说,虽然这里没有边陲哨所“白天兵看兵,晚上数星星”的单调,但长年累月的“老三篇”,与近在咫尺的灯红酒绿相比,强烈的反差往往会产生可怕的寂寞。“那种压抑让人几近窒息。”

不过,战士们也会自找乐子。营房地处大山,一年四季蚊子不断,战士们经常被咬得满身是疙瘩。陈龙涛就组织战士们开展抓蚊子比赛,而且项目极多,有比赛谁抓得多、谁打死得多、谁抓的蚊子最大、谁能把蚊子打晕而不打死等。战士们满屋子追着蚊子,为枯燥的生活平添了几分乐趣。“还能锻炼战士们的快速反应能力。”当然,打“双扣”贴“大胡子”也是战士们喜欢的——看着输牌的战友被贴上扑克牌时,战士们笑得是那么的开心。

寂寞的煎熬、恶劣的环境,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战士刘彦矗刚来七班时,就因受不了这里的寂寞想调回中队。陈龙涛知道后,默默地把他带到七班荣誉室,在一个个沉甸甸的荣誉面前,刘彦矗低下了头,随后,他在七班快乐地当起了炊事员。

近段时间,军旅题材的电视剧《士兵突击》全国热播,七班战士更是备加喜爱。原因很简单,许三多军旅中寂寞的草原五班,与七班有太多相似之处。不同的是,七班的环境恶劣程度大大超过草原五班,更多了一份守望生命的重任。部队有严格的作息时间,战士们不能完整收看,对每一次收看,他们都特别珍惜。每每看到许三多的身影,战士们就兴奋无比。“毕竟,在许三多身上,他们能看到太多属于自己的身影。”谈到七班,中队长苏兆坤眼眶湿润了。

不悔的选择

“火车一过,整个营房都在晃荡。”

“来七班的第一夜,我只睡了3小时。”梁盟不好意思地笑了。见记者诧异,他道出原由:七班的营房距铁路不足十米,不时通过的火车发出的巨大轰鸣,严重影响着战士的正常休息。

“火车一过,整个营房都在晃荡。”梁盟说,尽管他按照班长的吩咐在耳朵里塞了卫生纸,但火车不时通过的巨大声响,仍让他无法入睡。不过,时间长了,睡不着的问题就无药自愈了。今年7月,班长陈龙涛到南坪参加集训时,一连几天听不到火车声音“催眠”,竟整夜整夜的失眠了。

事实上,长年累月生活在火车噪音中,战士们的听力都存在不同程度下降。

说话间,“呜,呜……”一列货车过来了,震耳欲聋的汽笛声、车轮与铁轨的撞击声,让人耳朵“嗡嗡”作响,营房晃晃荡荡,窗户玻璃“哐哐”发颤。

指导员刘钢网说,经过一号隧道的列车,每天有近百趟,“多的时候一小时就达12列。”战士们就在这样的环境度过了一年又一年。

“不让你当兵你偏去,何况还当个守隧道的兵,你还是赶快回来吧!”梁盟说,同学董超常常打电话来“挖苦”他,说自己现在做生意赚了很多钱,让他赶快退伍回去帮他。“你那里既不能喝酒又不能唱歌跳舞,换了我,早就寂寞死了。”但梁盟不为所动。“虽然我失去了所谓的自由,换来的却是群众的平安,值得!这寂寞,我愿受!”

陈龙涛入伍前在泸州老家耍了一个女朋友,2005年11月,他接任七班班长。当时,正逢老兵退伍,班里只有6个人,因工作压力大,他没时间和女朋友“煲”电话,结果,女朋友觉得他没把她放在心上,离他而去。“我不后悔,我珍惜七班来之不易的荣誉。自豪的是,我带领战士们守住了寂寞。”

“最想到解放碑看看”

“听说解放碑是重庆最美、最繁华的地方,要能去看看,我就知足了。”

离营房200米的山坡下,就是一条通往北碚的公路。让人难以置信的是,除了徒步到中队参加军事训练和到东阳镇敬老院看望老人外,战士们从来没有离开这200平米的空间。

东阳镇敬老院,是七班每年都要去几次的地方,战士们也可借此呼吸一下“自由”空气。而敬老院的老人们,一见到七班的战士就像见到亲人,拉着他们问长道短。

七班与敬老院共建21年来,每逢节假日,战士们就会带上礼物去看望老人,帮他们打扫卫生、干农活、陪他们聊天。“去年冬天,天冷得让人直打哆嗦,战士们硬是跳进敬老院又深又脏的阴沟,把淤泥全部清除——太让人感动了。”敬老院院长李永江说,共建时间长了,老人们逢人就夸“武警战士比儿子还亲”。去年7月,张大爷临终前没有挂念儿女,而是一遍又一遍呼唤着战士们的名字。

21年来,七班的战士换了一茬又一茬,可照顾这群老人,他们则坚持下来——不论来了新兵还是来了新班长,七班都要举行一次“爱心接力棒”交接仪式,以记住这个光荣传统。

“我最想的就是到解放碑看看。”战士李晓日说,到七班两年来,他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北碚。谈到最想做的事,他脸红了:“听说解放碑是重庆最美、最繁华的地方,要能去看看,我就知足了。”

不光李晓日,包括班长陈龙涛、战士刘彦矗等10名战士,无一例外地都没去过解放碑。在他们心目中,去解放碑看看,就是他们军旅生活中最美好的向往。

今年,邹晓静等3名战士就要退伍了。采访中,他们不约而同地道出共同的心愿:退伍前,到解放碑和大礼堂看看,算是为自己的军旅生涯画上一个句号。

采访结束,记者一行离开七班时,战士们依依不舍,一直把今年迎来的第一批“外人”送到山下。车已开出老远,还遥遥看见战士们还在使劲挥手。

“如果部队需要,我愿意就着寂寞入睡,一直在这里坚守下去。”归来途中,班长陈龙涛的话久久萦绕记者耳际,回荡心间。
温馨提示:答案为网友推荐,仅供参考
相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