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埔女的特点

如题所述

浔埔女的服饰独特,别具一格。她们身穿褐色的衣服,下穿黑布裤,头发盘到脑后,绾成一个圆髻,用鲜花串成花环,俗称“簪花围”,簪戴在绾髻四周,中间插一根象牙筷子。她们挑着海鲜到泉州沿街叫卖。
以鲜花簪首作为一种汉族民俗事象,早在汉代已经出现。四川成都杨子山西汉墓出土的女俑,就在发髻正中插一朵硕大的菊花,菊花两旁还依附数朵小花。汉代以后,簪花之俗在妇女中历久不衰,所簪之花大多为时令鲜花 。
除了妇女簪花,唐朝已有男子簪花的现象,到了宋朝已日益普遍,而且还成为某些典礼的仪节。《宋史·舆服志》载:“中兴,郊祀,明堂礼毕回銮,臣僚及扈从并簪花,恭谢日亦如之。”可见当时参加重要典礼的百官及随侍人员都要簪花。在汉族民间婚仪中,按照宋朝婚俗,新郎可以“戴花一两枝,胜一两枚。”胜即花胜,古代的一种首饰。宋朝朝廷宴会,“尝以春秋之季仲及圣节、郊祀、籍田礼毕,巡幸还所至设宴,惟从官预,谓之曲宴。”皇帝要给群臣赐花,由中使为之插戴。朋友之间的便宴也可以簪花。如果遇到国家大灾之年、瘟疫、忌辰等,则不可以簪花。
簪花除了有审美之外,还有避邪的象征意义。“茉莉花能驱鬼,戴上菊花能长寿”等。
簪花是中国古代汉族妇女装饰的遗风,在泉州高甲戏《桃花搭渡》的唱词中有“四月围花圈,一头簪两头重。”泉州地区的惠安洛阳、南安丰州、洛江河市、双阳等地,很多妇女至今还保持“簪花围”的风俗。
关于浔埔女的服饰,李亦园教授有精辟的论述,他用人类学族群关系来解读。他说:我这里所说的结构关系是指族群之间的结构关系。族群关系常因文化特质的强调而形成所谓结构对比,在惠安人族群的结构对比意义上,表现在惠东人与崇武人构成对比,他们各自拥有各自的传统,他们彼此之间不只合作也同时相对立,崇武人多少看不起惠东人,惠东人多少要和崇武人有分别,这种对立的关系,可能就是导致惠东人保持原有特色的原因。这一点是我从早期经验得来的,住在泉州城里,早上一定会遇到从晋江一带挑卖牡蛎进城来的人,我们以闽南语称她是“浔埔姨”的渔村女。这些“浔埔姨”大都有特殊的服饰,戴有大笠子,颇有惠东女的特色,她们如果不穿着奇怪的话,我们就以为她是冒充的,她的牡蛎就不好,一定是要穿着那种形式的衣服的人来,我们才会以为她是与我们不同的另外一种人,她的牡蛎才是好的。这种族群识别的观念,是族群关系结构最明显的表现。换而言之,这是一种藉服饰的差异,以分别不同群体的做法,不同的服饰用以族群交易关系上是一种判别的“商标”,在族群互动上是一种辨别,在族内则是一种认同。
总之,浔埔女的服饰具有族群的特征,在交易关系上是一种判别的“商标”,在族内则是一种认同。浔埔女的簪花是中国古代妇女装饰的遗风。
浔埔妇女与各地显然不同的特色,这里从古至今见不到封建社会强加在妇女身上的一道枷锁——缠足,老少因劳动的需要,都有一双自然的天足。为了生活,浔埔妇女天天下海抓鱼虾,上滩涂敲蚵,挑海味贩卖等与男子一样的强体力劳动。因此,浔埔女在持家与下海搬运和讨海都可说是强人。
浔埔女名称繁多,主要称她为“鹧鸪姨”、“浔埔阿姨”。这因浔埔东北有一鹧鸪山,明天启七年置铳台(即枪城)在鹧鸪山上,到了清康熙从祥芝移迁来的巡检司在浔埔,又命名为“鹧鸪巡检司”。因此,所在地的妇女,便称为“鹧鸪姨”。
浔埔妇女温柔谦逊,生儿育女后,不是教儿女叫自己“阿母”、“妈妈”,而是要儿女称自己为“阿姨”(本来儿女称自己母亲同辈姐妹为“姨”,现母亲自己降级却要儿女叫她为“姨”)。早年,年轻浔埔妇女最讨厌同龄或年纪比自己大的男子称自己为“浔埔阿姨”,以为这是有意侮辱她;可是长期以来很多外界不明底蕴的人,普遍认为“阿姨”是尊称,因此,浔埔妇女不得不改变过去的看法,初期有人称她“阿姨”只一笑了之,现却习以为常而成为“尊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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