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出家(宗越)

如题所述

一、为什么要依止上体下方法师? 末学今年四十有四。自一九九五年信受佛法至今,不跑庙、不拜忏,甚至一直到二〇〇八年见到了体方法师,才正式皈依佛门。为什么?就是因为之前有看见弘一法师曾经说过,真正的皈依要求是很严格的,绝不是随随便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这是要经过长期的学习,深入的思考,谨慎的考察,严格的自我勘验以后才做出的决定。 记得当时去请求依止师父时,也曾特别向师父表明,宗越对于佛法的听闻、思维、修学从来都是认真而慎重的,决不会随帮唱影,人云亦云;而且经过十几年的心路历程,亦不会改弦更张,另图他法;也因此内心深切盼望能得一位明眼的师父,而且确实肯耐心教导愚痴顽劣如我者令得解脱。深以为幸的是:师父答应了我。 而四年后的今天,让我深深感恩庆幸的是:师父用他的理念、他的行践实现了当初对弟子的承诺。古人为求法每每舍生忘死,禅宗二祖参达摩还要断臂立雪;其实师父从来没有要求过我们为了学法要出多少钱、做多大贡献,就那么毫无保留的、尽其所能的,把他所有证得的法理简明扼要但却完全彻底的教授给我们。对居士尚且如此,何况出家师?每念及此,宗越都会感叹:经过千百劫的等待,今生终于得遇这样的明师,何其幸也! 佛法是宗教,但更是生命智慧之学,也是笃行之学,所谓“解行合一”。经过将近五年对《契理契机人间佛教》、《解脱之道》、《杂阿含经讲记》、《性空学探源讲记》、《金刚经讲记》、《心经讲记》、《中观今论讲记》的反复学习,比较透彻的明白了“诸行无常,诸法无我,寂静涅槃”的内涵;深刻认识到师父所讲大乘空义(理论)和如实观照(行践),在当今社会是真正的“契理契机的人间佛教”,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能令众生“法随法行”达到“证涅槃,得解脱”的“解脱之道”,真实不虚! 【世尊正法律 现法 离诸炽然 不待时节 通达现见 缘自觉知 是则善知识 善伴党 非恶知识恶伴党】 请问:在经过了几年的言传身教,看到体方法师真的确实是一位对佛陀教法有真实体证的善知识,并且愿意孜孜不倦地在理论与实践两方面对我们加以善巧而耐心的指导,这样一位通经通教的大德、这样一位尽心竭力的师父,我如何能够不依止呢? 二、为什么要选择出家修行而不是在家? 【愚痴无闻凡夫众生 无明覆 爱结系 长夜驱驰 永无出期】【彼愚痴无闻凡夫 无明所覆 爱缘所系得此识身 彼无明不断 爱缘不尽 身坏命终 还复受身 还受身故 不得解脱生老病死 忧悲恼苦 所以者何?此愚痴凡夫 本不修梵行 正向尽苦 究竟苦边故 是故身坏命终还复受身 还受身故 不得解脱生老病死 忧悲恼苦 。若黠慧者 无明所覆 爱缘所系 得此识身 彼无明断 爱缘尽 无明断 爱缘尽故 身坏命终 更不复受 不更受故 得解脱生老病死忧悲恼苦 所以者何?彼先修梵行 正向尽苦 究竟苦边故 是故彼身坏命终 得解脱生老病死 忧悲恼苦 。是名凡夫及黠慧者 彼于我所修诸梵行 种种差别】 此中梵行并非指打坐、禅定功夫,而是指八正道,而此八正道又是特指与出世间法、出世间思维相应的正见、正思维乃至正定。自古道:破无明易,断贪爱难。知见的改变通过学习、思维也可以做到,但习性的断尽非需要生命的每一个当下切实的行践不可! 【依远离 依无欲 依灭 向于舍】【向厌 离欲 灭尽 向于舍】 以当年给孤独长者那样的“亲近善士”“多闻薰习”,那样的恭敬供养三宝,那样的慈悲关怀众生,就是因为不能【向于舍】,而不得“究竟解脱,无余涅槃”。而我们今天世间又有多少人都是理论宣说于八地菩萨之上,行为等同于世俗凡夫之流的?!世人都向往“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境界,也每每拿维摩诘居士的例子给自己脸上贴金;尽管师父也一再苦口婆心的强调:如实观照就是要在“百花丛中”看到它的片叶“不可得”,但是我们低头问问自己:“到底有没有【贪嗔痴烦恼永灭无余】?”至少宗越自知“做不到。”若不出家,单凭在家身份这一个条件,就不能保证离欲,更遑论“不生”! 【出家之人卑下活命 剃发持钵 家家乞食 如被禁咒 所以然者 为求胜义故 为度老病死忧悲恼苦究竟苦边故诸善男子 汝不为王贼所使 非负人债 不为恐怖 不为失命而出家 正为解脱生老病死忧悲恼苦】 出家正是警觉到生命现象本身就只是【纯大苦聚集】,其未来也无可避免地驱向苦难与死亡。而生命功能又是【观色如聚沫受如水上泡 想如春时燄 诸行如芭蕉 诸识法如幻】【法尔如是 本来如此】的,都不过是缘聚缘散、缘生缘灭的种种现象而已,里面刹那都不存在一个永恒、真实、不变、主宰的——我。偏偏此和合的五蕴又自己给自己编造了一个“这是我”的假象——四识住。这个“我”的概念固然是抽象的,但“我”的种种感受却是如此真实。依此真实感受生发种种虚伪造作,贪爱执取,造业不断,轮回不止。 当一个人真的明白五蕴(诸行)无常,六处(诸法)无我,唯是业果相续,业力不失的生命真相的时候,他怎么能还愿意浑浑噩噩、不知死活的生生世世随业流转呢?我在学习的时候经常说:如果我们终其一生,努力拼搏,积极进取,不论是“诸善皆作”还是“众恶奉行”,只要能够抓得住个什么,只要能够保有“我”,那么一切就都是值得的。但问题是,不管我们怎样做,事实是什么也得不到。而且这个“得不到”都不是死后得不到,而是活着的每一天、每一刻、刹那、从来没有得到过。有的就只是“求不得”的苦,“无常变幻”的苦,看似得到而又失去(真的得到还会失去吗?)的苦,【诸所有受悉皆是苦】甚至生命现象存在的本身就是苦——【如是如是纯大苦聚集】 真的明白出家所为何事,明白如何才能截断生死之流,明白怎样才能不受轮回之苦,宗越今日就必然决定“于正法律正信出家”! 【佛说此经已 尊者xx远尘 离垢 得法眼净 尔时 xx见法 得法 觉法 度诸狐疑 不由他度不由他信 于正法中心得无畏】 以上这段经文在《杂阿含》中比比可见。佛世听闻佛陀一次开示即证得法眼净的大有人在,而利根者如舍利弗、钝根如周利槃陀伽、苦行如大迦叶、神通如目犍连、重业如央羯摩罗,甚至是搜牛聚落的居士、百二十岁的须跋陀罗、七岁孩童、刚出家的病比丘等等,都可以当生证阿罗汉! 放眼当今社会,佛法与佛教早已与释尊在时不可同日而语。回顾中国一千多年以来,能够自知自作证的圣者寥寥无几。近代以来,更是绝无仅有。反倒是藏地的“转世活佛”日见兴盛。再回头看看我们自身,学习佛法日久,不论是一门深入的还是广学多闻的,不论是“三根普被”的净土还是“心心相印”的禅宗,不论是久修成佛的大乘菩萨道还是即身成佛的密宗,哪一个是真正彻底证解脱涅槃了呢?这是为什么呢?佛陀所教导的佛法和我们所学的佛法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这也是今天导师堂堂六百万言所要厘清的佛法真相。教界虽推崇印顺导师为“玄奘以来第一人”,但导师的理念在这个世间要推广起来,还是颇有难度。因为导师个人的思想高度、深度和广度,绝非一般泛泛之辈所能了知,而导师的心胸、涵养、修为,也绝非我辈所能体谅。诚如体方法师所言,导师何止是玄奘以来第一人,根本就是龙树以来第一人!甚至导师所涉及的领域范围已远超龙树菩萨。 不过最让宗越深感“幸甚!”的还是得遇恩师——体方法师。宗越鲁钝,自问今天若不得恩师教导,纵然是有缘接触印顺导师及导师著作,怕也要“入宝山空手而归”了。尤其是学习了师父所讲《杂阿含讲记》——听了师父所讲【悟佛所悟 行佛所行】,才知道什么叫“佛佛道同”。师父在《讲记》中所精选的经文,给予我们最直接明了简洁有效的教导!而师父的心法——如实观照更是给予我们现实生活和生命以解脱的真实受用!让宗越不仅知道了“眼内有色贪如实知;眼内有色贪灭已如实知;眼内不起色贪如实知”而且明白了怎么样“住在贪嗔痴不起的当下”!这是自己生命里真实无误、确定无疑的体验! 【如是真实教法显现 断生死流 足令善男子正信出家 方便修习不放逸住 若其未得所当得者 皮筋骨立血肉枯竭不舍殷勤 精进 方便 坚固堪能 所以者何?懈怠苦住 能生种种恶不善法、当来有结炽然增长 于未来世生老病死退其大义故。精进乐独住者 不生种种恶不善法、当来有结炽然苦报不于未来世增长生老病死 大义满足 得成第一教法之场】 三、为什么要选择在慈云寺出家? 尊者阐陀以刀自杀自记说言:【尊者摩诃拘絺罗!我供养世尊,于今已毕;随顺善逝,今已毕矣,适意、非不适意。若复有余供养大师者,当如是作,适意、非不适意。】【正智、正善解脱善男子,有供养家、极亲厚家、善言语家。舍利弗!我不说彼有大过。若有舍此身余身相续者,我说彼等则有大过。若有舍此身已余身不相续者,我不说彼有大过也。】如是,世尊为彼尊者阐陀说第一记。 佛陀对弟子唯一的要求只有建立梵行、解脱涅槃,这就是当作所作。作到了这一点就是【供养世尊事于今毕矣,随顺善逝今已毕矣,适意、非不适意,弟子所作于今已作】作不到这一点就是辜负佛恩、就是身负大过。(《悟佛所悟行佛所行》) 而师父今天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佛陀恨不得天下每一个众生都能当生证解脱,还会有“密”吗?师父最大的心愿就是大家都能离苦得乐,都能得法解脱。当我们能问法、学法,能依法奉行而真正受用的时候,就是师父他老人家最大的幸福跟满足!师父也经常说:“只要是为法而来,二十四小时都欢迎!” 解脱与涅槃的果证不可能靠学识及信仰获得;离欲的实践也不可能处于满足欲贪的社会机制中进行。因此佛陀既然有意愿以正法利益人群,给予世人选择究竟苦边的机会,就不得不建立另一个完全脱离既有社会价值观的社团,这是佛陀建立僧团的原因,也是修行者非得有僧团提供庇护的理由。(《悟佛所悟行佛所行》) 释尊的所以制律,以法摄僧,有十种因缘:一者摄僧故;二者极摄僧故;三者令僧安乐故;四者折伏无羞人故;五者有惭愧人得安稳住故;六者不信者令得信故;七者已信者增益信故;八者于现法中得漏尽;九者未生诸漏令不生故;十者正法得久住故。 经书能让学法者得到见解上的厘清,但道业上的实际操作却需要过来人的示范与指导。只有体方法师这样的善知识能一眼看出弟子道业无法增上的症结所在,能明示问题是出在见解上的错误还是修行技巧上的荒疏,或心理上有必须克服的障碍。 僧团体制的设计,完全是用来帮助修行者上轨道的。修行者需要一个规划完善的环境设施,让生活的每一个面向都能完全地融入法次法向的实际操作。对修行者而言,僧团是一个全功能的社会体系,出家人在僧团中学习、汲取正见,相互纠正烦恼习性、砥砺道业、获得支持,以及修行果证的回馈、指导新学。修行是没有假期的,不在僧团中接受规范与督导,谁又有机缘鼓励、提振我这样怠惰的行者?(《悟佛所悟行佛所行》) 佛陀的所以为佛陀,在乎正觉缘起法性,这是佛陀的法身。释尊正觉缘起法性而成佛,如弟子而正觉缘起法的,也能证得法身;……释尊说:我诸弟子展转行之,则是如来法身常在不灭也。(遗教经)法身的是否常在,依佛弟子的行践而定。有精勤的实行者,就有现觉法性者,有能见佛陀的所以为佛陀者,法身也就因此而实现在人间。佛法的不断流行,有不断的勤行者,法身这才常在人间而不灭。‘法身常在’的论题,是何等深刻、正确而有力! 释尊制戒,建立僧团,以法摄僧,不但为了现在的出家众,更是为了未来的“正法久住”!正法住世的目的就是为了利益众生。然而,正法却不是仅凭教义知识、宗教情操、悲天悯人的胸怀乃至深厚的禅定功夫就能向人宣扬的。若仅凭这些特质就能传道说法,佛陀大可不必辛辛苦苦建立出家僧团。尚未见法的无闻凡夫自己都尚未脱离三恶道苦,满腔热血去弘法利生,所弘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法?众生又能得到什么样的利益? 正法不是世间的宗教信仰,它的价值在于它是出世间法,能引导人们出离世间,超越世间。对世人而言那是从未曾被触及、没有任何概念的领域。传道者必须亲身体证,才能正确无误的向人宣说正确无误的法。要成为释沙门僧团的法师,向世人宣说佛法,首先必须具足正见,如实知生命的缘起流转就是【无常故苦,苦故无我】的【纯大苦聚集】;并能如实说明应如何对其【向厌离欲 灭尽 解脱】。其次还必须修习梵行,切实实践这纯大苦聚的厌离、灭尽。(《悟佛所悟 行佛所行》) 正如师父所说,说法有四个原则:一、有根据——《杂阿含》;二、有充实的内容、内涵;三、要有方法可以证明;四、最重要,用这个方法确实可以证明得到。 如果说导师是“冰天雪地里播种的痴汉”,溯源而上,从新发掘了两千五百年佛法的真相,为我们厘清多生历劫以来头脑里混乱错误的知见;那么,体方法师这样振聋发聩、直指人心的“狮子吼”,事必躬亲、殚精竭虑的建立一个能够“立足于根本佛教之淳朴,宏阐初期大乘之行解”的正法僧团,也同样不可不谓之“所图者大”! 宗越此次途经北京,一进入地铁,霎时惊呆了。只见人群黑压压一片,就像蝗灾或是鼠害一样涌入。人们睁着迷茫、痴呆、无神的双眼,被人流裹挟着忽东忽西。恰似一群痴子无知无觉去赶赴地狱最后的晚宴,全然不知那已是自己永不超生的末日!当时心中的震撼真好似一记重锤打在心上。 就是现在想起,还是会有眼泪一点一点掉下来:宗越是多么的想念师父!多么的感恩师父!多么的想念僧团,想念慈云寺啊!没有师父的教导,离开僧团的庇佑,宗越只怕也会在六道里“头出头没,永无出期”了。 师父一直教导我们,要真正灭除贪嗔痴的习性,不是在打坐禅定——以定力来降伏,最好的办法是行“无我行”,就是慈悲行。不是用想的,而是用行的去实践,才能彻底消除我执我见、贪嗔痴烦恼的习性。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在僧团中磨练,在人与人的相处中看到问题,去发现问题的真相,去体会“一法不可得”后的清凉、止、息、没。两年中,僧团常住师父们脱胎换骨的转变就是明证。 宗越四岁就感到生命的不自由和无奈;十岁就已经执拗的认定“生命无常,一切都是过眼云烟,活着就是苦”。但这些都还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待到学习了“诸法无我”的真相,不啻于卸下心中千斤巨石,顿感轻松。 经过近半年较为深刻的观察,发现众生的生命无论显现出何种形式——不论是六道中的哪一道,高贵的、低贱的;富有的、贫穷的;强健的,孱弱的;丰富多彩的亦或是苍白贫瘠的;甚至是有神论者或是无神论者……生命其实都可说是“毫无意义可言”!因为哪一个不是在被外在的“人、事、物”所裹挟,被自身的因缘(业力)、五蕴功能所逼迫,更被内在的感受、欲贪所驱使?即使积累了一点点人天善法的福报,得到一点点身心的轻安喜乐,修行得“贪嗔痴薄”甚至“伏而不起”,也始终不过是“随顺”了六道轮回、五蕴世间的“缘起”而已。 所以在宗越看来,只有像佛陀、像导师、像师父、像那些圣者那样以彻底的无我之心利益众生,参加到导师、师父“为佛法、为众生”的千秋大业中来,让有情众生能够觉醒,能够悟道,能够解脱,这才能说是真正建立起“生命的意义”!真正建立五蕴“与明相应的功能机制”。真正做到“活”在当下!才是真正的【弟子所作 悉皆已作 供养大师 令欢悦非不欢悦】。 至于说最后一个问题“是否准备好了?”我用师父的一句话作为回答:不要用想的,你去试试看!真的明白无我,就没有什么不能断;真的明白无常,就不会把希望寄托在未来;真的为自己负责,就不会再等待!至于说孩子,当我看着他,心中体会无常——刹那不住的时候,他已经不是“我的”孩子了。 附记:本来这次常住的四个问题也可以做简单扼要的回答,不过因为宗越跟随师父学法五年,深感获益良多,百千万劫的生死流转,终可因导师和师父而得以解脱。感恩之心,无以言表,借此机会,郑重作答,以此作为对师父的供养。不尽、不当之处,感谢师父们批评指正,令我能如说说,如法说。 宗越顶礼合十 祝恩师 起居轻利,少病、少恼,安乐住 祝常住师父们法体轻健,法务顺利,早日成就无上正等正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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