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坤山的感悟五体书法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16-05-30

有次在书法展览的开幕式期间,与中宣部某领导同志交谈时,一位媒体老总这样简短地介绍了我,说“张坤山五体兼擅,主打草书”。事后,我久久还在仔细琢磨品味这句话。所谓主打草书,是平时我的露面的书作多是草书作品,而五体兼擅则是我始料未及的。原因是,我从来没有向人表白过我在用心习研篆隶偕行草五种书体,亦从未刻意想在五种书体上弄出什么名堂,只是兴趣爱好使然,各种书体都想写写,这是我的日课。
与爱好兴趣有关,我不习惯于仅攻一家或终生专精一体。不尚专精的理念从读古人书论萌生。年轻时,我对康有为的《广艺舟双楫》颇感兴趣,经常阅读,影响了我的一生。康氏认为, “遍临百碑,自成一家,融会贯通,博涉约取是为成功之路”。这种书写观念与当代倡导专精一体似有差距,值得商榷,但他赋予了我一个思想,即在书法创作研究上的博览强识会通古今。我没有专心留意地去关注某一书体,而足兴趣所至,广泛涉取,尽最多地接触一些经典名作,见好就学,见好就写。书家专攻一体或专精一家,应该足正确的,然而面对容纳诸多书体的浩瀚书海,我无法作出选择,我的内心审美,一直处在一种变化动荡之中,从来没有稳定过。随着见识阅历修养积累的爪断提升,我对五种书体的全面汲取产生了莫人的兴趣。由于此,我想到了古人先贤,王羲之精于草、行、偕诸体,而篆隶根基早在其作中显示端倪。颜真卿精于偕、擅行草,然古今对他的评沦却赞其书富有篆籀气。近当代诸多大书画家,无不是学富五车,涉猎广泛。如吴昌硕诗书画印四绝,齐白石也如此。黄宾虹是近代山水画开派人物,其书法或篆、或楷、或行、或草皆为后世楷模。徐悲鸿在油画和中国画两个领域贡献卓越,留芳百世。
当然,我们即使能够做到五体兼擅,且能达到一定高度,也仅是一种学习过程,比之前辈先贤的融中贯西、融古会今、诗书画印并雄,仅为沧海一粟而已,但是先贤的思想和成就一直在影响着我。顺其自然地写,随着性情去写,放松愉快地写,不要给白己带上更重的枷锁,轻松点。尚精专一或许是一种理想,我不具备这种天资,只能加大容量,杂而难精。也许会有专精的那一天,但也可能没有。我没有期待,只是随心地去写。如果能写出一些虽不专精但尚能精彩的作品便足以告慰自我。
我小时10岁开始学柳公权《玄秘塔》,进而写颜直卿《多宝塔》、《勤礼碑》、《麻姑仙坛记》和自书告身。此后开始喜欢北碑墓志,诸如《龙门造像》、《广武将军碑》、《嵩高灵庙碑》、《二爨》等等,专心写了几十年。其后义喜欢二王法帖,写过一段《圣教序》、《十七帖》以及《平复帖》等。再后又沉浸明清,如何绍基、赵之谦、傅山、祝允明。近当代又关注徐生翁、谢无量、于右任。还写过较长时间的章草,如王蘧常、王世镗、沈曾植等。当然也在汉碑和金文上下过一些功夫,这是我的大体学书经历。如果以五体为界,篆书取法《散氏盘》、《毛公鼎》、《石鼓文》,亦喜爱黄宾虹;隶书取法《石门颂》、《西狭颂》、《张迁碑》,又喜欢近当代名流;楷书宗钟王,也曾写过褚遂良、赵盂频;行书以《圣教序》为宗,亦取法近代于右任、黄宾虹和谢无量;草书喜欢怀素、祝允明、傅山和于右量,都写过一段时间。
我喜欢多种字体换着写,这样有兴趣,除此之外,也得益不少。写篆书增加了把握线条的能力,有了古风古意;写隶书受益朴茂,字形横向走,尽量去掉燕尾,奇趣纵横,往往使字形结构有意料之外的效果;写楷书让我沉静、耐心,对去除狂野习气有好处;写行书则疾徐有致,情韵兼得,如遇太极,如沭春风,增轻松自然之态;写草书激情荡漾,节奏迅疾,直抒胸襟,痛快淋漓,多能尽兴,舒展情怀。其实五种书体都涉猎,可以互为滋养,互为提高。如写篆隶,可使行草得其圆润古朴厚重之感。写行草能使篆隶灵动多变、造势奇险、用笔痛快、气息绵绵;当然这些书体的习练对楷书也有非凡的益处,能使楷书变得不再呆板滞涩,而呈轻松、活泼、随意、自然。
我未尚专精疲于杂糅,得失尚无明辨。然我常为之惬意。遄临诸家,博涉五体,让我感受到了书法这门古老艺术之博大、之宽宏、之丰甯、之辽远、之厚重、之沧桑,书写状态亦随着书体的变化而兴奋喜悦,跳跃激宕。随着自然状态的变化,一切的追求归于平淡,耐心写、认直写、高兴地写,能写到水到渠成直正有“五体兼擅、主打草书”的那一天,便没有辜负人们的期望。
在友人的督促下,结集了这册五体书法研究,其中有五种书体的作品,有已经发表过的理论短文,也有专家和网友对我的鼓励鞭策,主要还是做一次汇报交流和沟通,希望专家学者和众多的朋友们给予批评教正。
直诚感谢著名书法大家李铎先生和著名书法家、中国书法出版传媒董事长李世俊先生于百忙之中为本集作序言。
张坤山
2014年7月22日于静逸书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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