痖弦的评价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16-05-27

飙诗岁月
痖弦本名王庆麟,出生于河南南阳。在他的很多诗作里,都写满了对家乡的怀念:你离家这么多年了/怎么还带着那顶破斗笠/不,那是故乡的屋顶/……1949年他随军队赴台,历任台湾“中国青年写作协会”总干事、幼狮文化公司期刊总编辑、台湾《联合报》副刊主编等,也是台湾“创世纪”诗社发起人之一,著有《痖弦诗抄》、《深渊》、《盐》等诗集。
上世纪50年代初,19岁的痖弦开始发表诗作,1965年停笔。诗歌写作生涯只有十几年,留下的诗作也不到90首。其几部诗集其实都可以看做是《深渊》的“异本”和延伸。但这些数量不多的作品,其原创性和高度想象力,在新诗界影响深远,这在现代汉诗史上,可以说是个异数。
“我今天是来寻根的。”走进北京大学校园,登上中坤国际诗歌奖颁奖台的痖弦这样说出第一句话:“我认为《创世纪》是拿得出去的台湾经验,我们把从北大烧起来的中国新诗的火燃到了台湾。”
痖弦说:“我的文学事业是与《创世纪》一同成长的。我和洛夫、张默三人合办创世纪诗社,诗社一办就是50余年,至今仍在出刊,明年就整整60年了。白先勇曾形容《创世纪》是九命猫。”痖弦笑着回忆说,在那段时间里,大家热情很高,每个人都不拿稿费,是“没有薪饷的部队”。“如今的年轻人喜欢‘飙车’,我们那时是‘飙诗’,每天在宿舍里头对头、脚对脚地写诗,很多诗都在那时候写成。我曾经创下一天最多写6首诗的纪录。”
北大教授洪子诚评价说,在50年代台湾诗坛,痖弦虽然属于创世纪诗派,却不为某一思潮、套路所拘束。痖弦的诗呈现多样的风貌。有抒情、有白描、有反讽、有淳朴的歌谣,有浓郁的乡愁,有对现代文明的批判,也有存在主义式的自剖。他的文字浑然天成,自成一格。关切底层小人物的悲苦,但不施以廉价的感伤、怜悯。以现实政治和日常生活为写作重心,但融入时间的维度而增加历史厚重感和沧桑感。
诗评家张汉良早期对痖弦创作的评语现在看来仍然也有效:痖弦的诗具有其戏剧性,也有其思想性,有其乡土性,也有其世界性,有其生之为生的诠释,也有其死之为死之哲学。甜是他的语言,苦是他的精神,他是既矛盾又和谐的统一体。他透过美而独特的意象,把诗转化为一支温柔且具震撼力的恋歌。
“诗人是一辈子的”
30多年来,台湾选过三次“十大诗人”,痖弦每次都当选。在接受采访时,痖弦多次这样说:“诗人是一辈子的”、“一日诗人,一世诗人”、“诗是信仰,如同宗教家殉道,诗人终生殉美”。
诗于痖弦,是他生活的一部分,已融于他的血液。或者这样说,不论他早年狂写诗,还是现今慎写诗,他永远都是一个诗人,过着诗的生活,一如他自己所言:“诗是很不容易戒掉的瘾,诗是一种癖性,一种毛病,喜欢上诗,就不容易抛掉它。”他称诗人有两种,一种是写诗的人,一种是写过诗的人—这么说,并非为自己诗写得少狡辩,他自觉一直在诗的光照之下。
痖弦认为诗分三个层界。第一个是小我层界,写的是最自我的感受,这个时候诗人还很年轻;第二个层界是大我,表达的是间接的感受,很具现实性,具有群体广博的精神,这个时候诗人差不多人到中年了,像杜甫的诗,即是抒大我之情;第三个是无我层界,即把我排除出去,超越人的现实,表现在创作上是一种哲学的态度。这个时候诗人已到晚年,进入玄学、禅宗的境界了。小我是美学的境界,大我是文化的境界,无我是哲学的或者说是玄学的、宗教的境界。
他认为,一首好诗的标准是“思想要深,情感要真,技巧要新”。他建议诗歌创作“炼字不如炼句;炼句不如炼意;炼意不如炼人”。同时他也认为,诗歌是诗人人格魅力的展现,要做到诗如其人,人如诗,诗如人,这样才好。
“中年后我的兴趣转向诗论,后来又转向编辑工作。但我从未有一天背叛诗神,诗作少一直让我忏悔。”他说。
编辑是一项伟业
痖弦总是谦称自己是“失败的作家,成功的编辑”。主持《联合报》副刊时,他长年从事文学编辑工作。经他扶持,在“联副”露头走上文坛并蔚成大家的,可开列出一个长长的名单。他对有苗头的投稿者,认真复信,对于诗歌作者,他的复信会比那稿件长出很多页。
席慕蓉未出名的时候,投来的诗作常是既有妙句也有陈词的状态,痖弦给她回信耐心地分析说明,哪几句是诗,哪几句是败笔。席慕蓉非常感动,后来就写信给他:“您太费时间了,以后,您退稿时只要在妙句下画红线、败句下画蓝线就行了。”痖弦照此办理,席慕蓉果然有悟性,就依那红蓝线修改,有时画红线的也改,再寄回去,洵为好诗,“联副”刊发出来,读者反响强烈。
痖弦对任何投稿都来稿必复,每天回信20到30封。“我不用那些尺牍套话,简单明白,把要说的话说清楚。”他招编辑,必问应试者“编辑工作最重要的是什么”,若应试者答“校对”,他就肯定要。“为什么‘校对’这么重要呢?虽说从前没电脑,是手写稿、铅活字排版,容易出错,但是有专职校对呀。这里有一个编辑责任心问题,一定不能出错,不然作品发表了也是对作者的不尊重。”
“我对编辑非常着迷,非常醉心,我把编辑的意义看得很庄严,我不太喜欢人家说编辑是为人作嫁衣裳,我认为编辑就是一种事业,简直就是一种伟业。所以在编辑上我花的工夫很大。”痖弦说。
“以中文文学参与人口之多、中文及汉学出版之广泛,以及中文在世界上的热烈交流激荡等现象来看,华人文坛绝对有条件成为全球最大文坛。”痖弦说自己一辈子都在鼓励年轻人,他认为华人文坛大有机会在不久将来成为全世界质量最大最可观的文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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