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个回答 2020-09-09
眼镜原来不叫眼镜,他叫胡广生。
大头原来不叫大头,他叫李海根。
同住一个村,本是同根生。
儿时的胡广生捡到一条死蛇,玩伴李海根帮他吹牛,说他一个人打死一条眼镜蛇。村里头人觉得他霸道得很,就称呼他眼镜蛇。后来叫着叫着,就叫成眼镜了。
眼镜要霸道,要出头,他有一个大哥梦。
大头想黄道,想成家,他有一个田园梦。
他们从小生长在故乡的青山绿水中,纯洁的灵魂在田野里抽穗拔节。在山野的风中,他们奔跑在田间阡陌,憧憬着大道未来。风从田野中吹过,吹入小镇,也吹进更大的城市。
一个要当大哥,念着AK来福;一个想娶霞妹,算着黄道吉日。他们从故乡来到小镇,又坐上小镇开往城市的大巴。
他们小心翼翼地融入城市的生活,可是却在城市人异样的眼光中,第一次明白了户口与暂住证的区别。
于是,当习惯了青山绿水的双眸第一次触碰到高楼大厦、车水马龙,他们不知道怎样穿过六车道的马路,手指头刚开始怎么也数不清写字楼的层数。
他们进城,就是在乡下待不下去了。说白了,进城就是要换个活法,就是要拼命。
可惜,城市太大了,他们找不到方向。没多久,他们从城市回到小镇,仍旧不甘心就这样回到故乡。
为了生计,为了未来,他们蛰伏于小镇,在小镇的尽头暂时扎下了根。他们怀揣梦想,又被现实辗轧。
“一步一个脚印,男人要做大事。”
一步一步,做大做强。
苏大强:我想喝手磨咖啡。
在小镇的尽头,没有繁华的街市,没有闪亮的霓虹,梦巴黎的灯红酒绿不属于这里;在小镇的尽头,只有破旧的棚户区,只有饱经风霜的生命;在小镇的尽头,有他们这样一群人。
繁华的现代文明不曾给他们带来多少快乐,却一次次在他们心底烙下深深的印痕。面对现实逼仄的生存处境,眼镜开始崇尚暴力,拒绝妥协。
后来,眼镜撺掇大头偷了大头太爷的老式猎枪。他们盯上了小镇上的一家手机店,合伙做了案。
“手机店好抢,没有保安。”
《无名之辈》有什么细思极恐或不易察觉的细节?
憨贼抢走一堆手机模型一夜成名,由此取材的鬼畜视频在微视、抖音、快手中传播,只是眼镜和大头的故事中最表层部分。
烟花在街头上绽放,绚烂了小镇的夜晚。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根据《刑法》第二百六十三条的规定,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方法抢劫公私财物的,应当立案。
抢劫罪是行为犯,刑法对构成抢劫罪没有规定数额、情节方面的限制,只要行为人当场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方法,实施了抢劫公私财物的行为,无论是否抢到钱财,也不论实际抢到钱财的多少,原则上都构成抢劫罪,公安机关应当立案侦查。
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照亮了城市的尽头。
当热潮散去,当刑满释放,眼镜和大头又该如何处理他们的当下处境与过往人生之间的碰撞?
戏如人生,哭着生下来。
人生如戏,笑着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