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阅读《大将韩信》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14-07-21
大 将 军 韩 信(历史小说)
篇首语:韩信,韩国贵族之胄。因时事动乱,命运多舛,曾寄食漂母,含垢忍胯下之辱,然“表与众异”,葬母高冈后,他毅然从戎,开始了有声有色的军旅生涯。出奇兵灭三秦,降韩、燕、魏,定齐、楚。井径之战,潍水之战,最璀璨夺目的垓下决战,让不可一世的楚军陷入四面楚歌,十面埋伏的绝境,使一代豪杰项羽唱出“时不利兮驹不逝”的末路悲歌。他为汉室天下立有不世功勋,然而,33岁的他,却逃脱不出“狡兔死,走狗烹;百鸟尽,良弓藏;敌国灭,谋臣亡”的历史窠臼,竟然被吕雉诱杀于长乐钟室。夷灭三族,暴尸野外。这样的结局,令英雄扼腕慨叹,让读者唏嘘不已。
三十三年的人生历程,虽然短暂,但他留给后人的精神财富却是丰富的。且不说耳熟能详流传甚广的“千金报漂母”、“胯下之辱”、“萧何月下追韩信”及“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的故事,就说他的军事才能,几乎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曾有人把他和“诗仙”李白,“辞赋仙”屈原,“文史仙”司马迁,“酒仙”刘伶并举,称韩信为“兵仙”。可见后人对他的钟情和厚爱。
退休后在家无事,阅读和收集了大量有关韩信的材料,本想写成电视剧。上网一查,已经有几家拍摄,并搬上荧幕,早有人捷足先登。我对已经写好的几章,实在难以割舍,又中途易道,改成通俗易懂,融思想性、知识性、趣味性于一体的简明小说。
其写作目的是让更多人了解韩信,了解那段历史,有所收获和裨益。
本人尚低调做事,该小说品味如何,读者自去评说。

一、葬母高冈与众异,寄食忍垢胯下辱。
自从盘古开天地,三皇五帝到于今。历史翻至秦王嬴政一页,他,奋七世之余烈,灭六国而王天下,终于江山一统。踌躇满志的他忘乎所以:“三皇五帝算甚?他们未能四海为一,九州一体,朕功盖三皇,德兼五帝,我要做前无古人的始皇帝。”为使嬴氏天下千秋永固,把家业做强做大,他大兴土木,广建宫殿,修筑长城。然而,这些举措,无异于给嬴氏大厦埋下烈性炸药,一经引爆,惨淡经营的家业,顷刻土崩瓦解。
苏北平原,淮河与运河交汇的地方,有一座古老的小城淮阴,因在淮河以南而得名。城里住着一个韩国贵胄后裔,母子相依为命,老妪五十多岁,儿子已成年,其父在战乱中走失,一直杳无音信。老妪经年咳嗽咯血,虽到处求医用药,然毫无起色。房屋家产已典当变卖殆尽。
韩信曾入塾读过几年书,也曾拜师学习武艺。近年家道败落,生活拮据,家徒四壁,无法再读书学艺。为此,落魄的韩信,整天穿着象征贵族的长衫,挎着长剑,混迹于街坊井肆。
城中有一热闹的地方--亭社,附近的一间小屋里,住着一个年轻的女子,人们叫她吴姬,以在酒肆歌楼卖唱为生。早年与韩信相识,一直以姐弟称呼。如今,韩信家生活困难,她经常接济和帮助。
这天,韩信红着脸走出赌场,本想赢点钱给娘抓药,结果把吴姬给的钱全输了。他不好意思地走进小屋,吴姬在昏暗的床上看见韩信进来,说道:
“信弟,今天姐的身体不舒服,给你买了两个饼,你将就吃了吧。”
“姐,要紧吗?要不要请郎中,抓些药啊?”
“不用!受了凉,会很快好的。”
“手气总是很背,你给的钱,又给输啦!”
“姐这儿还有,你拿去吧。”说完,从枕下摸出小布包,放在两个饼边。
韩信把饼揣到怀里,将钱装进衣袋里,告辞回家。
“娘,我回来啦!你还没有吃饭吧?”韩信开门后,一边走向里屋,一边大声地说着话。他把床前的灯芯向上挑了挑,小屋登时亮起来。
韩母咳嗽了一阵,有气无力地说:
“我心里堵得慌,不想吃。”
“娘,你常说,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不行啊!”
“我实在吃不下啊,你吃了早歇息吧。”
韩信看到床前和被褥上有不少的血,焦急地说:
“明天我再去给你抓药。”
“儿啊,不必啦。人,都是要走那条路的。娘走后,你怎么办啊?房产都典卖光了,什么也没有留下,为娘惭愧啊!”
“娘,凭儿的学识才干,不愁没有出路。”
“儿啊,不能混迹于市井,娘死后,你要闯荡江湖,能屈能伸,保住韩氏一脉,我在那边就放心了。”
“娘,儿不是谨记古训:‘高堂在,不远游。’才没有离开你的吗?安心养病,不要胡思乱想。”
韩信吃了饼,又挑灯夜读二个多时辰,最后,舞了一会剑。
第二天,韩信终于赢钱了。他给娘买了药,拎在手上顺便去吴姬那里,门锁着;他肚子饿得咕咕叫,于是在一家小饭店坐下,要来一碗饭,一个菜,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这时,一个气宇轩昂的男子走进饭店,径直站到他的桌前:“韩公子,此时才吃饭,是何事耽搁了?”
韩信一怔,眼前的人他不认识,来人忙介绍:
“咱们都是韩国人,鄙人张良。”
“您就是博浪沙刺杀秦王的张良?”韩信惊愕的睁大眼睛,失声说道,“传闻你随黄石公避难出海了。想不到在这里得识尊颜,荣幸,荣幸!”
张良看看左右,拉来一条凳坐下说:“昔日鲁莽,现在不说这些往事。谈谈你今后的打算!”
“老母一直卧病在床,我那里也去不了。”韩信忧郁地说。
“世事动荡,民不聊生。不久,可能还有大的动乱。”
“我也察觉到了,秦朝暴政失去民心,六国贵族蠢蠢欲动。”
突然一个人慌慌张张走进饭店,见了韩信,忙上前拉着他说:“快!你娘去世了,赶紧回家。”
韩信忙拉了张良和侄儿韩义往家奔去。族人已将韩母放置好,大家正七手八脚布置灵堂。韩信跪拜后,就和族人商议母亲的后事,有人提及墓地,韩信说:“我早就给母亲看好城东的一块高冈墓地,伯父,你和我现在去看看。”
一行几人出东门,走至东南隅一黄土高冈上,停了下来。大家见黄土堆北面有茂密的竹林,堆上有零散的几棵松柏,南边河水汤汤,岸边有几棵杨柳。大家都说好,就是怕价格大。
韩信说:“这高冈地势开阔,以后,这周围可容万人生活。”有人不解,认为哪有这么多人住这里的事。韩信说:“现在乱世,大乱后必有大治,不要多少年,这里是会繁荣的。我母安葬高冈,必含笑九泉。伯父,请打听一下价钱!”
第二天,主人开出一千二百文的地价,韩信把城里的所有房屋都卖了,风风光光安葬了母亲。有个老塾师捋须赞道:“志与众异。此生,非常人也!”
一切料理完毕,韩信收拾了几件衣物,和张良一并出城。他向张良作了一揖:“先生,你的学识才干,小弟望尘莫及,我现在无牵无挂,能随侍左右吗?”
“我居无定所,何况还被通缉,你随我,目标大,危险。”张良正色拒绝。
韩信说:“我孑然一身,也只好四海为家了。”
张良安慰说:“我相信,不久,我们会相聚再见的。”
两人依依惜别。
傍晚,韩信在北方的一个小镇遇见当地的亭长,他向亭长坦言,自己识得几个字,不会劳作,此地如能容留,只需解决吃住即可。亭长是个爽快人,答应接纳他住下。
韩信就住在亭长家。
两个人经常在一起喝茶聊天。有时,亭长也带韩信到处走走。
不知不觉过了二十多天,亭长的老婆不高兴了,经常在亭长面前嘀咕,也常给韩信脸色看。
一天,亭长上城办事,他老婆早早吃了饭,然后躺上床装病,韩信没有吃到早饭。中午,老婆还是没有做饭,对着韩信的寝室,指桑骂槐:“养条狗,还能看家护院;服侍牛马,还指望干活;领回一条白吃白喝的白眼狼,往后,不要指望老娘伺候!”
韩信听后,收拾了衣服,忿忿离开了亭长的家。他饥肠辘辘,紧走快赶,半夜才到淮阴,城门已关,熬到天明,进城就奔吴姬住处。
吴姬得知情况后,赶紧给他买来吃的。韩信吃完后,对吴姬说:“姐,能不能再借我一点钱,先租一间屋,然后再做打算。”
“行,我这里有五百文,你拿去先用,每天吃饭不能省。”吴姬深情的看着韩信,再三叮嘱。
韩信租的屋离吴姬的住处不远,加上他经常去拿钱,这件事很快就被演绎成绯色新闻,迅速传播开来。开始是有人指指戳戳,后来,一些市井无赖就直接当韩信的面辱骂:
“没有出息的东西,靠女人,吃软饭,还好意思!”
“整天挂着剑,人模狗样,连社会上的下三烂都不如!人家不管怎么说,靠偷靠要靠抢,还能自食其力。”
一天, 几个青年在大街上拦住韩信,问道:
“你挂的剑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真的。”
“你能杀了我,我就承认这剑是真的。”一个个头稍大的说。
其余的几个人起哄喊道:“让你杀,动手啊!怂样,你也配佩剑,装模作样!”
个头稍大的讥诮道:“我要是你,早就一抹脖子,一了百了。你现在杀了我,还赚一个。来吧,干脆点!”
“有种,就动手啊!”
“活在人世,丢人现眼。”
“河里没有盖子,跳下去,留个全尸。”
“解下裤带,挂到树上,也是全尸。”
还有一个家伙说:“你死了,哥几个凑些钱,一定把你葬了。”
另一个家伙摇头:“出几个钱可以,下葬他,你们去,我可不干。我丢不起这个脸。”
几个人七嘴八舌,一会儿,四周围来不少人。
个头稍大的家伙更来了劲:“不敢杀,就从我胯下钻过去。”
韩信知道,秦时律法是杀人偿命,杀了他,自己活不了;再看看前后,都被恶少们围得严严实实,逃,也没有希望。他脸红了,他下意识用手摸了摸腰间的剑,这时,他想起了知己张良,他想到九泉下的母亲。
“再不钻,扒光衣服,大家踢他!”
韩信知道,恶少们准备用淮阴地方上的恶作剧来消遣他了,这种方法通常是用来惩罚小偷和奸夫的:光天化日之下,扒光人的衣服,你一脚,他一脚。被踢的人,蜷着身,弓着腰,抱成一团,像丧家犬,像过街老鼠。
韩母临死前一天的“能屈能伸,保住韩氏一脉”的话在耳边响起,韩信本来红涨的脸慢慢平静下来。
韩信蹲了下去——
大家惊呆了,许多人围上来,睁大了眼睛。
韩信趴了下去,慢慢向前爬行。一点一点向前蠕动。
“老大,当心你裆里的玩艺儿!”一个青年下流地喊道。
那个被叫做老大的家伙,在韩信钻进裆的瞬间,两条腿顺势一拢,把韩信的头夹住,韩信的脸憋得通红。
一个恶少上前,在韩信的屁股上用劲一脚:“快爬啊,怎么不动啦!”
几个恶少一阵哄笑,拍手附和:“快爬啊!快爬啊!”
老大终于松开腿,韩信终于爬了过去。
在人们鄙夷的眼光里,在人们轻蔑的耻笑声中,韩信,慢慢地站起来,拍拍膝盖上的灰尘,挺直腰杆,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出租屋里,他一头栽了下去。他,大哭了一回,也大病了一场。
几天后,他挣扎着爬起来,他不想再走那肝肠寸断的街市,也不想再听别人说他吃软饭,去向吴姬求助。
他漫无目的地走出城门,无力地漫步在淮河边。河堤的一边,有许多漂母在劳作。或揉搓,或用木槌敲打,或洗或浣。这些漂母,大致分两种:一种人是专门替染坊洗涤,一种人是帮大户人家洗衣物--都是靠出卖劳动力挣钱,贴补家用。
韩信在河岸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下。阳春三月的阳光,毫无遮拦地照在大地上,让人感受春天的温暖。然而,由于严冬干冷,如今的城外,仍然是一片萧条冷落破败的景象。
晌午,漂母的家人陆陆续续送来午饭,一个个漂母放下手中活计,走上岸,从家里人手中接过饭盒吃起来,春风中飘来阵阵饭香。韩信咽着唾液,贪婪地看着一个个漂母吃完饭。他已经几天没有吃饭了,加之病后体弱乏力,他多么想美美的吃一餐,好恢复体力啊,然而,身无分文,寸步难行。
最后一个漂母上岸,她打开饭盒,准备吃饭;当看到不远处年轻人的火辣目光时,她停了下来,迟疑一下,又盖好饭盒,用手招呼:“青年人,给你吃吧!”韩信一听这话,说了声“谢谢!”连忙打开饭盒,用手大把大把抓着往嘴里送,漂母见状,嘱咐到:“慢慢吃,用饭后,把饭盒还放这儿!”说完,就又回水边洗涤了。
隔了一天,饥肠辘辘的韩信又坐到了这里,老漂母仍然招呼他吃饭,韩信走过来跪下:“漂母大人在上,我韩信有朝一日,定千金重报!”
“堂堂七尺男儿,一饭亦不能自得,以何报答?”漂母冷言问到。
“漂母大人,遭逢乱世,韩信又新丧老母,我难寻立身之地啊!”
“在市井流浪,没有希望;等待机会,只会消堕志亡。年轻人,世界很大,要主动出击,要积极寻找,何愁没有立身之地!”漂母之言,掷地有声。
“漂母大人,您的玉石之言,如醍醐灌顶,晚生定终身谨记!请再受韩信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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