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十九年,当其初出苏州府推官(正七品)之时,太守石昆玉以廉直着称,按治豪横而忤应天巡抚李涞,巡抚反诬石太守(正四品)有罪,可立百辩雪其冤。“谳成,(袁可立)对中丞(巡抚)诵之,其声琅琅。中丞愧甚,举屏自障。公读法声益厉,中丞遂自劾去(黄道周《节寰袁公传》)。”万历二十二年,太宰上其事,擢袁可立山西道监察御史,离苏之日,吴地百姓箪酒相留,哭送百里不绝。一日,袁可立巡视北京西城,遇到皇帝弄臣杀人,有司不敢问,可立重捶抵罪,即有人持重金至可立门上,袁可立勃然大怒道:“杀人者死,朝廷法也,即弄臣顾可脱乎?吾知有三尺,不知弄臣”。遂将弄臣正法于市,万民呼“袁青天”,以是触怒权贵。
万历时皇帝宠信
泰昌元年(1620),沉冤得以昭雪,起袁可立尚宝司司丞,历太仆寺少卿,升左通政。泰昌皇帝嘉奖道:“一朝抗疏,二纪归田。口不言事,耻 *** 部党之名;退不忘君,有楚尹毁家之风”(钱谦益《牧斋全集?尚宝司少卿袁可立授奉直大夫》)。后来的天启皇帝也褒奖道:“李署牵丝,冤早清于砑石;柏台焚草,直益奋于埋轮。因门震而进鲠言,纠绳切挚,触严谴而同蠖伏。(《天启诰命卷》)”
天启二年(1622),封疆多事,辽阳、广宁相继失陷,辽东经略袁应泰自杀,熊廷弼和辽东巡抚王化贞遭逮捕论死。朝野震动,京师 *** ,人人视关门为死地,百官噤口以图自保。袁可立却在此时大胆提出七项建议,大略言:“关外残兵瓦解云散者不下数万,宜收其残,省调募西兵便。闻敌令妇女乘城,骁悍皆赴利以犯我,宜会兵捣之,踏其虚,可夹击也。……公奏宜守御筑墉,养马增士卒,习骑射。至于京营老弱虚冒,不宜缓综,复多藏粮米以备之。尤宜破格用人,图复建骠骑之功,以佐县官之空乏。笼天下盐铁之利,则军帅无侵渔,O行无绝饷,而中国可高枕矣……(王铎《太子少保兵部尚书节寰袁公神道碑》)”,所言为天启皇帝一一嘉纳。天启二年(1622)四月十四日,加袁可立右佥都御史“巡抚登莱等处地方、备兵防海、赞理征东军务”。“ 当辽广继陷之时,忧水滨之可问。值登莱匮亟之会,命飞挽,以专征。而尔振迅宏才,旌旗立为色变。……惟尔运筹师中,坐看有截海外,朕宽东顾” (《天启诰命卷》)。 “于时毛文龙张于岛上,刘爱塔恫疑于沓渚,熊王之案持于内,崔霍之交盘于中”(黄道周《节寰袁公传》)。他上任后,锐意规划,整肃军纪,练兵用戚继光“水军先习陆战”之法,士气为之大振,数年之间,满人不敢犯境。
天启三年二月,袁可立设奇策反收降清太祖
抚登期间,袁可立认真总结了此前王化贞和袁应泰失败的教训,在战略上表现得比较灵活。 “敌令妇女乘城,骁悍皆赴利以犯我,宜会兵捣之。(乘)其虚,可夹击也”(王铎《节寰袁公神道碑》)。东阁大学士兼兵部尚书经略辽东军务孙承宗与袁可立共议战守,十分倚重。 “读后先大疏,皎皎揭日月,行中天而底里洞彻,殊令人可味,可展布四体,仰酬国恩” (孙承宗《高阳集?答袁节寰登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