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时期,儿子当汉奸,母亲羞愧自尽,2014年儿子被葬入烈士陵园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08-10

2014年8月3日, 黄忠汉 带着他的儿子回到洪湖老家,此次返乡,是为了给父亲迁坟!

迁坟,对于任何一个家族而言都是大事儿,往往迁坟的目的都离不开“落叶归根”四个字。然而,黄忠汉父亲的坟明明已经在老家,他为何还要坚持为父亲迁坟呢?因为,他父亲曾经被家乡人认为是“大汉奸”,祖母因此羞愧自尽,他想利用此举为父亲正名。同时,他也认为父亲的“根”不在家乡,而在国家。

他此次为父亲迁坟的目的地,不是普通的坟地,而是为国牺牲的烈士们永远沉睡的地方——湘鄂西苏区革命烈士陵园。

一名烈士,为何曾经会被称为是“大汉奸”?这两者之间的差距犹如云泥之别,又怎么会混为一谈呢?笔者为了寻找答案,翻开 历史 尘封已久的资料,重回抗战时期的那段峥嵘岁月,去了解有关黄忠汉父亲的这段往事。

黄忠汉的父亲名叫黄标,1895年出生于 原湖北沔阳县(今洪湖市)张家台村。黄标的父母都是农民,家境不好,每日辛苦劳作,也只能保证一家人在温饱线上挣扎。每年春节,都要借钱才能过个优越于往日的除夕。

黄家一共生了5个孩子,黄标是老幺。后来因为家中贫困,又遭遇连年饥荒,养不起这么多孩子,被迫将老二过继了出去,二哥离家后,黄标递补成为老四。

一个孩子被过继出去,虽然可以减少一些家庭的压力,但无法从根本上改变家庭的艰难处境。为了求生,11岁的黄标跟着母亲逃荒乞讨,不想在途中遭遇暴风雪,母子俩在漫天风雪中不慎走散。

幸运的是,饥寒交迫的黄标陷入绝境时,遇到了一位隐居深山的道士。遇到黄标后,对他伸出援手,不仅给他吃喝,还教他拳脚功夫,以弟子相待。黄标是一个感恩之人,对道士十分尊敬,对他的教诲更是牢记在心。

三年有余的岁月转瞬而逝,黄标也已经成长为一个大小伙子。由于思母心切,黄标向道士提出下山寻母的要求,得到了道士的同意。下山当日,黄标与道士依依惜别,彼此都极为不舍。

黄标下山后,直奔老家而去,抵达家中时才知道,母亲这几年因为思念自己,日夜哭泣,双眼因此失明。黄标见状,扑在母亲怀中嚎啕大哭,为了减轻心中的愧疚,他此后每日都守在母亲的身边端茶倒水,照顾行动不便的母亲。

生于旧 社会 的黄标,自幼就感受到了压迫,父母辛勤劳动,却换不来幸福生活,反而在地主阶级的压迫下负债累累。地主大鱼大肉,百姓民不聊生,这种巨大的差距令黄标极为憎恶。险些因此丧命的黄标,志向便是打破这种阶级压迫。

黄标成年后,娶了书香世家的束新安为妻,生下3个孩子,黄忠汉就是其中之一。黄标一向敢作敢当、乐于助人,又有一身功夫,在当地的影响力越来越大。许多与他同龄的年轻人,都对他十分钦佩,许多事情都遵从他的安排,很快,黄标的身边就聚集了一群志同道合之人。

1925年,黄标邀集丁耙头、王金贵等人,率领百余乡民共同抵抗苛捐杂税,发起了声势浩大的洞庭湖农民运动。遗憾的是,这次农民运动以失败告终,但也给予了敌人沉重一击。彼时,工农红军西上途经 沔阳县,黄标得知后,毅然率众加入红军,并于同年入党。

在此期间,黄标先后担任了排长、连长。于1930年至1931年期间,又先后担任了沔阳县苏维埃政府经互会主席、湘鄂西省委会海关登记处主任、洪湖枪械所所长等职。如果按照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黄标的一生将会平稳地奉献给革命事业,但他的命运却并没有按照这样的方式安排。

1932年,黄标在一次率部与敌人的战斗中,不幸落入徐源泉部的手中。黄标深陷敌营以后,并未丧失理智,而是聪明的对敌人谎称自己是一个普通战士,成功瞒过敌人,被转交到地方保安团进行关押。

地方保安团与 徐源泉 部有很大不同,从他们手中救人,有很大的转圜余地。最终,在同志的营救和当地士绅的担保下,黄标成功脱险。由于彼时处于战争阶段,当他出狱后已经无法与组织取得联系,虽然心中苦闷,却也无计可施,只好暂时自谋生计,等待与组织再次取得联系。

黄标有一个表亲名叫陈大安,在当地水上警察局当局长,得知黄标无事可做后,邀请他到水上警察局当侦缉员。黄标本来不愿意做,但因为暂时没有找到出路,只好勉强答应。在做侦缉员期间,黄标的表现非常好,短短几个月内,就破获了两起案件,得到了局里的表彰。

但黄标志不在此,不顾陈大安的苦苦挽留,坚持要辞职离开。辞职后,黄标选择到粮行当跑行,类似今天的业务员。他的想法是,跑业务接触的人多,没准儿就能找到组织,结果始终未能如愿。

不过,黄标在此期间救助了一个年轻女子,这个女子的身份是当地金华寨寨主的侄女。金华寨寨主得知此事后,对黄标非常赏识,经过一番劝说后,将黄标纳入洪帮。由于黄标为人正直、仗义,身怀武功,有胆有识,很快就在洪帮中建立了极高的威望,被寨主视作自己的接班人,后来顺利成为洪帮首领。

黄标成为首领后,第一件事便是给洪帮的帮众立规矩,洪帮从此以后,将以劫富济贫、仗义助人为行事准则。因此,黄标不仅在洪帮有很高的声望,当地的百姓对他的口碑也极高,都尊称他为仁义大哥、四哥、四爷等等。

经过两年左右的打拼,黄标的身份逐渐增多,除了洪帮首领以外,他还兼任同善社坛主、玄灵宫主持,以及金华寨主。但无论黄标的身份如何改变,他始终都没有停止过寻找组织,因为只有回归组织,才能完成他心中推翻地主阶级压迫的志向。

1935年春,黄标一直以来的心愿终于得以实现。他在偶然间遇到了天汉地委联络员葛聘山,向他说明了自己的情况,葛聘山进行仔细地甄别以后,最终确定了黄标的身份,帮他恢复了组织关系。

再次与组织取得联系后,黄标重新找回了人生的方向。次年冬天,黄标按照组织的指示,将经营不善濒临倒闭的峰口大桥头王草星茶馆买了下来,成为组织在当地的一个秘密联络点。黄标利用组织上提供的经费,将茶馆重新经营,取名叫馨香茶楼。

由于黄标在当地极有声望,许多乡绅和百姓喝茶都愿意去馨香茶楼捧场,在黄标的经营下,馨香茶楼一扫之前的颓势,生意日渐兴隆,利润丰厚。黄标一边将茶楼利润上交组织充做活动经费,一边利用茶楼从客人口中打探消息,为组织搜集情报。

1937年,日本侵略者制造了卢沟桥事变,全国抗日的序幕就此拉开。随着日寇的大举入侵,中国顿时山河破碎,百姓流离失所。

1938年,随着武汉失守, 沔阳地区也相继沦陷,曾经美丽的家园,顿时成为一片火海,水乡人民饱受侵略者的摧残。国家有难,匹夫有责,黄标自幼便对欺压人民的人十分痛恨,对侵略祖国的日寇更是恨不能生啖其肉。

黄标身负联络员的重任,在 沔阳地区沦陷后,继续经营茶楼,坚守岗位,搜集情报,以这样的方式为全民族的抗战出力。

日寇占领 沔阳地区后,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到像黄标一样坚贞不屈。面对日寇的尖刀, 清 末秀才雷筱圃选择认贼作父,甘心做了汉奸。日寇驻军司令金崛为了让他帮自己做事,将他扶持为敌伪 沔 南县的县长。

雷筱圃以当汉奸为代价,谋得伪 沔 南县县长一职,但他的水平有限,自知不足以成事。为了讨好日酋金崛,他决定拉拢黄标与自己一起当汉奸。如果黄标肯帮忙,利用他在当地的声望,足以达成日寇所提出的“以华制华”的计划。

雷筱圃连续拜访黄标三次,全都被黄标断然拒绝,并把这件事上报给了组织。彼时, 沔阳地区的抗日形势并不乐观,如果不能及时掌握日军和伪军的动向,随时都有遭到敌人迫害的危险。

出于对未来抗战形势的考虑,组织上决定让黄标趁机打入敌人内部,以“汉奸”的身份为掩护,趁机搜集敌人情报,并伺机获取军需,暗中支援我军。不过,让一个爱国之士伪装成“汉奸”,绝对是一个考验。组织上考虑到黄标会对此有抵触情绪,专门派出了数名干部,共同去做他的思想工作。

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当黄标知道组织上的安排后,立刻表示愿意接受这个任务,他说:“我连生命都置之度外,又怎么会在乎个人名誉呢?”在场的干部全都被黄标的深明大义所感动。

当雷筱圃第四次到茶楼请黄标出山时,已经做好被拒绝准备的雷筱圃,却意外得到了黄标的肯定答复。这样的意外之喜,令雷筱圃高兴万分,立即将此事报告给日酋金崛。金崛对雷筱圃进行一番夸奖后,将此事上报武汉日军大本营,得到了批准。

从此以后,黄标以一名情报人员的身份,伪装成了白皮红心的“大汉奸”。他接受了雷筱圃的任职邀请,成为县保安大队长、敌伪烽口区区长、维持会长,后来又经金崛推荐,成为清剿大队长,兼敌伪河南县上校自警团团长。

利用这些敌人给的头衔,黄标将石玉堂、程赤金、刘凤亭、万尧阶等党员暗中安插到各个敌伪机构中任职,并组成了特别党组,在敌人内部织就了一张情报网。

日寇虽然表面上对黄标很信任,但其实日寇非常狡猾,他们对此前黄标多次拒绝出山以及后来改变主意,一直心存疑虑。

黄标出任伪职后,在日寇的授意下,雷筱圃为他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庆祝晚会。诸多当地的名流和军政要员都参加此次晚宴,对黄标表示祝贺。就在人人举杯相庆之时,突然一声不和谐地怒喝传来,众人循声望去,竟然是宪兵大队长带着喽啰押送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来到会场中间。

陈桂章如此不合时宜的举动,被在场的金崛看在眼里,但他没有因此发怒,反而狡猾地将目光投向了黄标,对他说:“这是为你荣升团长而准备的贺礼,请你收下。”言外之意,是让黄标亲自动手干掉这名新四军,这是金崛有意对黄标设计的一次考验。

黄标早就注意到这名被五花大绑的人,这人他认识,名为余清,是新四军的战士,曾经是他并肩作战的战友。听到金崛的话后,黄标没有露出破绽,而是对着余清怒喝:“夏副官,先给我把他押下去,待我席后处置,以泄心头之恨。”金崛可能也觉得目前的场合实在不适合当场动手,听了黄标的安排,没有提出反对。

黄标回到住处后,暗中与余清见面后,将他偷偷放走,又派人将监狱中关押的一个土匪提了出来,将他打得面目全非,又弄伤他的舌头,使他无法讲话。次日清晨, 黄标率领自警团的人,亲自押送他到刑场,开枪将这个冒牌的“新四军”枪毙。黄标此举,令金崛对他大加赞赏,对他的信任也多了几分。

余清此次落入敌人手中,与黄标有很大的关系。他们是昔日的战友,感情深厚,但余清听说他当了汉奸后,怒不可遏,认为应该亲自结束他的性命,免得他干出更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这才发生了上文提到的一幕。

其实,在黄标伪装成汉奸后,恨他切齿的人又何止余清一人?以前对黄标十分尊敬的当地百姓和家乡的父老,无不对他的行为感到痛恨。黄标“杀人如麻”、“替日本人卖命”的消息传到他母亲的耳中时,双目失明的母亲万分羞愧,命家人将族谱中的“黄标”二字,全部用剪刀彻底剪除。

黄母与黄标的妻子,以及他的三个孩子,在老家受尽了白眼和谩骂。黄母一世清白,虽然贫苦,却从未被人如此戳过脊梁骨。她愤慨地对儿媳说:“家门不幸,出了上辱祖宗、下害后人的国贼!”

黄母还对儿媳妇说:“我以后不认这个儿子,你也不要再理他。”怒极地老母亲,含着泪水望着眼前的三个孙子,悲愤地说:“三个孩子,一个也不给他留,大的过继给大房,二的过继给三房,小的改名叫新诲,留给你。”

儿子突然沦为汉奸,成为黄母心中的一个结,使她终日无法舒展心扉。抑郁难舒之下,身体每况愈下,因为羞愧,甚至连房门都不愿意出,生怕见到村里人,遭到羞辱。一日,黄母邀请亲家束老秀才到家中,让他帮忙执笔写下了一份遗嘱。写完以后,两位老人都哭了,显然,束老秀才也因为女婿当汉奸的缘故, 蒙了羞。

黄母的状态一直不好,令他的大儿子和大儿媳十分担忧,因为担心她会一时想不开干出傻事,两口子轮番守着老母亲,每晚睡觉也都不敢睡的太深。即便如此防范,却仍然没能避免悲剧的发生,因为儿子当汉奸而羞愧万分的黄母,在一天晚上,悄然自缢而亡,直到次日清晨才被发现。

丧母的噩耗传至黄标耳中,令他痛不欲生。他放下手头所有的工作,立刻赶回老家。抵达老家后,所有的乡亲全都像躲避瘟神一样,谁也不敢靠近他。黄标也顾不上这些事,直接来到家中,跪在母亲的灵前痛哭不止。

黄母因为黄标当汉奸羞愧而死,家里人也都没给黄标好脸色看。站在灵前的三哥,见到黄标跪地痛哭,并没有上前安慰,反而用力将一张纸丢在黄标的面前后,愤愤地离开了。黄标捡起面前的纸,发现这是母亲所留遗书,她老人家在遗书中写道:

读罢遗书,黄标一言未发,虽然有万般委屈,但为了保密,他承受下所有的一切,未敢以私废公。事毕,黄标并未久留,带着无尽的遗憾和愧疚,继续投身到革命事业中。

皖南事变以后,新四军的军饷断绝,处境堪忧。新四军五师的六万正规军只能以吃糠咽菜维持生计,衣服更是破烂不堪,还要在敌后与10余万日寇及数万伪军打游击。黄标知道新四军的处境艰难,心急如焚,每月凑800大洋给新四军做军费,但这些钱只是杯水车薪而已,无法真正解决新四军的困难。

一直为此事忧心忡忡的黄标,将目光投向了内荆河。 沔阳地区沦陷后,宜昌到岳阳的水道受阻,经常遭到日寇轰炸,而陆路又多有日寇的关卡,往来商旅多半都改道内荆河。如此一来,内荆河成了当时的黄金水道。

这条水道在 沔阳有一处要冲,名为 坪坊。一个名叫李百岩的头目在此聚众设卡,对往来的商旅收税,由于他兵多钱多,对黄标始终都不服气。黄标认为,想要真正解决新四军的军费问题,就必须要将坪坊控制在自己手中,才能赚到更多的钱,帮助新四军度过难关。

但李百岩的实力很强,如果与其硬拼,胜负难料不说,贸然对他动手,也会引起日寇的不满。毕竟,李百岩在坪坊的税收所得,也要拿出一部分讨好日寇。为此,黄标想出了一个离间李百岩与日寇关系的计策,从而达到抢夺坪坊的目的。

黄标主动找到金崛,声称府场和大同湖附近的新四军很猖狂,他提出了亲自带兵进攻大同湖,让李百岩带兵打府场的计划,得到了金崛的支持。金崛立即给李百岩打电话,让他三天后配合行动,李百岩在电话中连连称是。

三日后,黄标按照计划佯攻,李百岩却按兵不动。如此一来,黄标抓到李百岩的痛脚,趁机向金崛告状,声称李百岩不将他放在眼里,如果不除,日后恐成祸患。日酋金崛闻言怒不可遏,立即决定出兵除掉李百岩。有了日寇的支持,李百岩甚至都不敢反抗,就轻易就范了。而坪坊也因此落入了黄标的手中。

黄标为了独占内荆河税收,借着剿匪的名义,将内荆河上的大小势力全部清除,从此在坪坊独霸了坪坊的税收。依靠巨额收入,黄标每月扣出20万银元交给组织,充作新四军的军费。除此以外,黄标还借采购的名义,买了一批枪支弹药和药物,暗中送给新四军。有时候他也会派商队途经新四军的势力范围内,造成“被抢”的假象,来输送物资。

1945年9月13日,日本投降后,黄标也就没有必要再伪装成汉奸了。他在这一天率队来到襄南军分区驻地,重回组织的怀抱。然而没过多久,蒋介石就对新四军五师发起了“围剿”,激战中,黄标身受重伤,无法随军转移,不得已留了下来,在湖南益阳等地靠化缘为生。

1949年,武汉解放。黄标再次与组织取得联系,却再也找不到当年所在的部队了。一位战友虽然认出了他,但因为他脱离组织四年之久,暂时无法为他恢复党籍。经战友的介绍,他出任了武汉市公安局政保处情报站站长。

1951年,镇反运动开始,黄标作为 沔阳地区曾经有名的大汉奸,很快就被沔阳的公安给抓了起来。由于他当年隐藏的太好,如今又脱离组织四年之久,且当年了解他身份的数人,此刻都寻不到踪迹,黄标自己也无法证明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1951年5月18日,上午9点左右,沔阳县城的一个刑场上,驶入两辆大卡车,卡车上站立着荷枪实弹的解放军和脖子上挂着“恶霸”、“汉奸”等标签的罪犯。黄标当时也在卡车上,他的脖子上挂的是“洪湖大汉奸黄标”。

这些人被依次绑在柱子上,准备实施枪决。黄标始终未发一言,但神态与其他人明显不同。就在行刑战士端枪准备向他射击时,一辆吉普车快速驶来,车上站着一名战士,远远地就高呼:“停止行刑!”

行刑战士闻言,暂时停止了射击,等到吉普车靠近,车上战士将一份加急电报送给监斩官看时,监斩官才下令停止行刑,并将黄标松绑,送至省城。原来,那封加急电报的电文为“速送黄标同志回省”,发报人则是“省公安厅厅长陈一新”。

就这样,黄标从枪口下被救了下来。多年以后,他的“汉奸”之名得以正名。死后的坟墓,被他的儿子黄忠汉迁到了烈士陵园,接受无数后人的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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