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恋的作品访谈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16-06-03

2011年8月7日昆明《生活新报》A20版 讲述以昆明为背景的青春言情小说——《人生若只如初恋》
不是每一个初恋都叫爱情
近期,由时代文艺出版社推出的长篇小说《人生若只如初恋》颇受关注。著名文学评论家朱大可称这部小说基本上写出了一个上世纪80年代生人的恋爱典型。写初恋难免流俗,所幸的是,作者梅剑飞跳出既往的爱情写作范本,利用传统的叙事手法,书写了一次初恋式爱情的超越。
青春言情小说《人生若只如初恋》面世以来,让不少80、90 后的读者对号入座,更引起了70 后阅读群体的共鸣,并迅速在天涯等网站掀起热议,大家纷纷在里面寻找到自己的影子。评论家朱大可称,作者写出了爱情最露骨的本质,共鸣来源于细节的深刻。近日,记者采访了青年作家梅剑飞,在谈及新作《人生若只如初恋》时,梅剑飞说:“写爱情,更精确点说,写初恋这样的旧题材,本身是件困难的事,想出彩更是难上加难,比如屠格涅夫写有《初恋》,歌德的《少年维特之烦恼》也是初恋式经典样本,例子太多。但是时代在变,爱情并非一成不变。我梦想着去描述一个与当下社会有某种关联的人群,叙写发生在他们身上的爱。我希望这能成为一个标本。”从2007 年动笔,到2009 年年底完稿,小说创作了两年。评论家朱大可读罢,破例为小说做了序。梅剑飞表示,尽管存有不足,但成稿后的小说毕竟得到了诸多肯定。“至于我的这本书,离开我手,走向社会,将来的命运,只能让时间去洗礼了。”
这本小说可谓是一部青年学子的情感录,犹如纪实摄影一样,所有的细节都极度真实。作品甚至不像严格意义上的艺术小说,更像是一份可以公开阅读的私人情感档案。在谈及书中那段荒唐而稀缺的青春时,作者梅剑飞笑言:“不是每一个初恋都叫爱情,而大部分人又是那么走过来的。”网友左妮颜祺评论说:“小说确实唤醒了一大批人的青春、初恋记忆。仿佛如同一场梦,作者用文字留住一群人的往事。”小说讲述了男主人公从上大学起,开始了人生意义上的第一次恋爱,却因为现实的千变万化,使得他遭遇了惊心动魄的感情和理智波折。也许每个人都有过这种愚蠢的爱情经验,荷尔蒙之花第一次怒放,鲜艳而充满魅惑,饱含着病态的和自我毁灭的激情,像是一个爱情夹着自恋和妒恨的情感三明治。为一个姿色秀丽的女人,不是想杀人,就是想把自己杀掉。全书读下来,给人的第一感觉是真实,在书中不难窥探当代大学生甚至是中学生恋爱的冰山一角,青春冲动的浮躁与宣泄,情感的向往与苛求,80 后抑或90 后特色生活的披露,都会让人目瞪口呆。作者以最逼真、本色、狭隘的文本来讲述“我”第一次意义上的恋爱,所历经的坎坷,人性的虚无与深邃,像少年维特一般从这个年代的爱情中品味着苦涩与甘甜。
与以往的情爱小说不同,这部小说有这么几个特点:基本不涉及国家大事,也跟大学课堂无关,没有多少浪漫的诗意,更没有传统的情书叙写。短暂的爱情体验之后,便是冗长的无休止的痛。在爱与被爱、请求与拒绝、逃离与追踪的战争中,出现了微观权力结构的曲折演练。在小说里,男女主人公的战争如火如荼,爱欲、痛苦、等待、跟踪、窥探、绝望、纵酒和流泪,这个情感序列陷于没有任何进展的自我循环之中。小说出现了两种时间,一种是推进中的物理时间,另一种是停滞的心理时间,后者迫使主人公在泪流满面的爱恨中永恒打转。而另一方面,主人公面临的爱情,与文学叙事中获得的“常识”截然不同,它漠然、庸常,散发着令人绝望的气息。这或许才是大多数爱情的真相。小说试图告诉我们,初恋不是美酒,而是一场残酷的精神天花,只有亲身经历过,才能产生终身免疫的力量。
主人公在书中说:“我的爱像针尖上的蜜,甜,但是用舌头去舔会刺痛神经。”这种关于针尖与痛苦,舌头与蜜的关系,正是对初恋人生的小结。主人公丧失理智,只剩下胡思和妄语。主人公在书中说:“我的沉痛的内心,比盐还苦。”因为“盐”的“咸”味被错误地导向了“苦”。这种看似对“盐”的误读,似乎就是爱情癔症患者的证明。然而,“咸”是眼泪的味道,而眼泪恰好是“苦”的结果。在主人公貌似疯癫的陈述背后,存在着一种更为尖锐的真实。作为核心道具的水果刀,在整部小说里不断闪现,它是真实的器物,也是另一种隐喻,主人公在刀锋上奔行,交替地沉湎于杀人和自杀的狂热之中。刀不断被人夺走,又不断因软弱而被弃置。最终,它以失踪的方式完成了最后的作业。爱情的噩梦平静地结束了。在经历了长达两年的折磨后,主人公走回了理性的道路。
本版稿件 本报记者于海军
新报对话作者梅剑飞,畅谈创作原动力:
爱情的味道,每个人冷暖自知
新报:可不可以理解这是您的一部自传体小说?
梅剑飞:“纪实摄影”仅是我写这部小说时使用的叙事方式而已。艺术来源于生活,但不是复制生活,与所谓的自传关系不大。
新报:作品中哪一层面的雕琢有别于其他情爱小说?
梅剑飞:没必要过于强调和别人相比。我只是在努力创造一种真实感,只要恋爱过,每个人都能体会到那种真实感。对于那段荒唐而稀缺的青春,我觉得,不是每一个初恋都叫爱情。而我又不想将这个初恋小说写得落入俗套。
新报:我用一个下午的时间读了您的这部作品,您对细节的把握令我惊讶,创作这部作品的原动力是什么?
梅剑飞:爱情是永远写不完的,我想写点不一样的。我构思这个题材的时候,大学即将毕业。我观察过那个潮水般的群体,一个个喜怒哀乐的个体构成一个时代的爱情画卷。爱情是生活、是人生的一个分支,而没有爱情的人生无比单薄。我将这个斑斓的爱情画卷解构,用一个人的视野去看,去体验爱的欢娱和痛苦。小说的切入口小,“纵向”挖掘,主要是写内心。
新报:小说中的故事发生在昆明,您的大学时光也是在昆明度过的,这与您的个人经历不无关系吧?
梅剑飞:昆明是我的第二故乡,离开后,无比怀念。我爱昆明,爱云南的米线。个人经历不是我创作的主要源泉。我只是把自己的经历巧妙借用一点,毕竟我也是这个初恋群体里的一分子。
新报:您怎样看待肖月这个角色在矛盾冲突中的心理表现?
梅剑飞:肖月这个角色是月亮,月亮美丽,也和潮汐息息相关。亦静亦动,应该符合女人习性。
新报:在小说中,男主人公这样形容他的爱“我的爱像针尖上的蜜,甜,但是用舌头去舔会刺痛神经。”把爱写得如此艰难有何用意?
梅剑飞:爱情很美,即便伤痕累累。我写这个小说,用极其真诚的心态。我相信自己没有造作。心态真诚,文字也会真诚地呈现。爱情的味道,我们每个人冷暖自知。
新报:在男主人公那貌似疯癫的陈述背后,似乎存在着一种更为尖锐的真实,那就是他的心理矛盾,塑造这个角色并非易事,面临过哪些困难?
梅剑飞:人物内心是复杂的,刻画那难以言说的复杂,确实困难重重。我大学期间基本读完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他的小说一次次读得我浑身颤抖。潜移默化的影响,这对我的叙述方式帮助特别大。
新报:很多作家都以长篇小说作为自己的终极目标,而你似乎并不存在这样的问题,在多种文体之间舒展自如。我听说您的散文和诗歌写得都不错,您是怎样做到的?
梅剑飞:高中时,容易感伤,一不小心,开始写诗。毕业工作后写新闻,写评论。我更热衷叙事,有话想说。
新报:好多作家的写作都离不开他曾经生活过的那块土地?如贾平凹、莫言、阎连科等,您也是从乡村走出来的80后。我很想知道,在您眼中,土地、乡村意味着什么?
梅剑飞:在那里长大的,有割不断的血脉。我写了很多乡村的散文类的文字,写不尽。乡村意味着沉静。时下社会浮躁多元,都市五颜六色,乡村暂时还是块净土。至少我的乡村仍是。我经常回乡下,比如累了倦了。乡村告诉我,做人做事要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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