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拿尚·阿勒冯瑟·冯索瓦·德·萨德的神话传说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16-06-05

有关萨德的神话
萨德自从二十世纪初逐渐浮上台面之后,慢慢形成为一种所谓的「萨德现象」,罗兰‧巴特甚至称之为「萨德神话」,这种现象如何解释呢?道理很简单,二十世纪之前的萨德,整整有一百年的时间都是活在地下,他的作品始终都是处于不见天日的状况之下在被传阅,因为他的作品所处理的不单是色情题材的问题,而且还宣扬性暴力和性虐待以及违反伦常的哲学,他是性变态的化身,他像个魔鬼,无所不在,却必须躲躲藏藏。至于十八世纪末和十九世纪初,在他所生活的时代里,大家只把他当作一个淫秽的色情作家,甚至只是个不入流的小作家,迟早会淹没在历史的洪流之中,当时绝没有人会想到他将在法国文学史上(或甚至西方文学史上)占上重要一席之地。
时序进入了二十世纪之后,多亏那批超现实主义的朋友,特别是阿波里涅(Apollinaire),当然还得拜时代思潮进步之赐,许多禁忌慢慢在解套,萨德竟然不知不觉浮上了台面。到了六○年代中期他的作品全面解禁之后,加上一些名家如布朗秀(Maurice Blanchot)和巴岱伊(Georges Bataille)以及罗兰‧巴特等人为他著书立说,萨德此时终于咸鱼翻生了:他成为法国文学史上最伟大的作家之一!罗兰‧巴特在其《访谈录》一书中甚至拿他和普鲁斯特相提并论,在他看来,阅读萨德和阅读普鲁斯特一样,其所带来的欢娱感觉是无与伦比的。
萨德的神秘面纱揭开之后,在法国本地遂形成为一股热闹的萨德风潮,同时形成为两派极端不同的对萨德作品的看法,一派视之为无聊胡闹,不可理喻,比如前法国总统庞毕度即抱持此种看法,这一派人认为萨德不厌其烦反复在许多小说作品中描写猥亵的变态性行为,特别是「恋屁狂」和「嗜粪癖」的鸡奸行为,实在是无稽透顶而令人倒胃至极,《索多玛一百二十天》一书通篇读来,正是离不开这类淫秽行为的刻划描写,不但违反道德,事实上也违反了人性,这能叫做文学吗?
但是另外一派人并不这样看萨德,这必须从有关萨德的神话这个角度去看,萨德的神话如何形成的呢?首先来自评论家克洛索斯基(Klossowski)的论调,他把萨德看成是个「绝对的作家」(晹crivain absolu),是独一无二的,是无可比拟的,而且恐怕也会是空前绝后的。这样的作家以一种革新精神和独特风格创造了一个异想天开而带有结构性质的封闭系统的世界,我把这样的世界称之为「萨德种系」世界(如同「卡夫卡堥t」或「巴尔札克种系」等世界的称谓,普鲁斯特的世界亦可作如是观),在这个世界中固然一切以色情为依归,但我们必须越过色情的层次去看这个世界的一切,好比我们必须超越现实的层次去看卡夫卡或普鲁斯特的世界,道理是一样的。
「萨德种系」的世界是一个无政府的世界,但相对也是一个乌托邦的世界,因为在那里一切束缚都解除了,伦理道德或甚至法律的禁制也都不复存在,我们仿佛回归到一个原始状态的心理学层次,一切都是赤裸裸的,一切都可以被允许的,这好比精神分析领域里有关潜意识作用漫无节制的发挥,任所欲为,不但是天马行空,而且简直就是完全没有界限。因此,萨德就像是一个魔法师,创造了一个「绝对的世界」,一个自给自足而充满无比想象魅力的世界。
萨德神话的另一个来源则是前述著名评论家布朗秀和巴岱伊的「违禁」(la transgression)创作观念,他们把萨德看成是文学创作的「违禁者」(le transgresseur)。在西方文学史上,没有人能够像萨德那样大胆闯越理性的法则,完全以个人的尖锐情欲和暴力倾向为准则,不理会理性的束缚,不顾道德法律的干预,一切只为了个人欲望之宣泄,并不服从「享乐原则」之规范,这可说是疯子的行径,而这正是萨德的写照,他以疯人姿态,肆无忌惮闯越了世俗的「禁区」,继而塑造了一个独特的,没有人能管制的自给自足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之中,一切只听命于一个至高无上之权威的主宰者,这个主宰者就是萨德本人,而他的行事律则就是:反其道而行。巴岱伊就说过,萨德世界的中心,其至高权力的要求乃在于展现否定的力量,换句话说,就是逆向行驶,也就是反其道而行的意思。傅柯(Michel Foucault)也这样说过:「在萨德的世界里,性是没有任何规范的,有的话也仅服从于其自身本质的内在法则,此一法则除了其自身之外不承认任何其它法则,它只听命于至高无上的权力主宰者。」因此,在萨德的作品里,我们会不断反复读到对社会规范之破坏的描写,他的世界并没有天理和律法的存在。
有关萨德的神话,最后一则也是最有分量的一则,无疑正是由罗兰‧巴特所建造,在他眼中看来,萨德真正吸引人的地方,不是有关他的「绝对」和「违禁」的部分,当然更不会是色情,而是有关他那独树一帜的语言所塑造而成的结构世界,就这一点而论,他认为这样的结构世界在相当程度上很类同于《圣经》中的世界,同样都是充满符码而有待解构的复杂世界。萨德长年在监狱中透过不眠不休的奋力写作(电影《鹅毛笔》在这方面的描写算是很中肯周到),透过对语言的巧妙掌握和运用,创造了一个极精彩的小说结构世界,这当然也是一个别树一格的色情结构世界,其中的象征是色情的象征,五花八门,眼花缭乱,另一方面,同时也是修辞学的象征,就某个角度看,萨德可以说是有关情色象征的伟大修辞学家。因此,罗兰‧巴特在其《萨德、傅立叶、罗耀拉》(Sade, Fourier, Loy-ola)一书中即如此说,萨德和傅立叶及罗耀拉一样,他们都不约而同创造了自己的语言系统,他们的作品都结合了原创性的符号而展现了不同凡响的独特意义,充分展现了社会主义热情(傅立叶)、情色象征(萨德)及宗教精神(罗耀拉)的最颠峰境界。此外,罗兰‧巴特在他的《访谈录》一书中更如此肯定地说:「阅读萨德,我向来即由此获得极大的乐趣,我并不认同于一般人所说的,认为萨德是个无聊的作家……在我们(法国)的文学当中,真正能够带给我极大之阅读欢娱,并且会想不断去重读的,除普鲁斯特之外,就数萨德一人,他们两人各站我们文学世界的两极。」
我认为萨德和普鲁斯特最值得相提并论之处,除了如罗兰‧巴特所说,在于创造属于个人种系的小说结构世界之外,那就是他们都是文字的风格大师。一位伟大作家除了必须是精彩故事的编撰者之外,也就是说善于说故事,他同时更必须是杰出的文字创造者,萨德正是一位这样的作家,他那源源不绝的与色情有关的故事,在他笔下写来即使带有暴力和恐怖色彩,甚至不合常理和逻辑,我们读来还是会觉意趣横生,深深受其吸引,特别是他在从事色情描绘时,他所使用的法文句子结构都极优美洗练,而且是无懈可击的简洁扼要,他凸显了文字运用上的风格问题,一位作家没有文字风格的展现就绝对算不上是个好作家。罗兰‧巴特说得没错,一个作家的伟大与否,正是由此来加以判定,他因此更进一步看出,萨德在文学上和修辞学上创造了一样极为罕见的东西:一种意义完美彰显的写作(une 晹criture parfaitement d晹not晹e)。譬如他在描写的时候,特别是色情场面,他的句子绝不会拐弯抹角,他很直截了当,这是一种透明的写作风格,以至于象征主义的东西竟毫无发挥之余地(这一点普鲁斯特适巧相反),读者因此不会读到皱眉头,也不必去渲染想象,因为没有干扰。如果象征主义是一种逃避手法,那么,萨德的色情世界显然是反象征主义的,倘若非得在他身上披上象征主义色彩的话,我们毕竟还是为他创造了一个象征性词汇,那就是所谓的「萨德主义」(le sadisme),这是一个意义十足的字眼,可惜今天已经成为性虐待的代名词,显然是被滥用了。
不能否认的是,有关萨德的神话无疑拓展了我们看萨德色情小说的视野,萨德的世界如果抽离了色情的部分固然就不能成立,但萨德真正吸引人的地方绝不是色情,我不相信任何一个成熟的读者读《索多玛一百二十天》会挑起什么色欲的兴奋情绪,不,不可能的,书中多的是猥琐和不堪的有关各式各样的性变态描写(比如中间光「嗜粪癖」行为的描写即至少占去全书四分之一篇幅左右),然而,这类描写并非都是那么令人难堪,因为这里头竟然也包含了许多令人发笑的成分,D.H.劳伦斯在《查泰莱夫人的情人》一书中就说过,男女性爱的动作,没有比这个更滑稽可笑的了。这样的论调适巧可见证萨德对性爱行为的夸张描写,经常会夸大到令人读来捧腹大笑,而且类似这样的喜剧效果还会是一波接着一波,谁说读萨德不会是一种无与伦比的欢娱呢?
萨德和他的时代
鼎鼎大名的萨德侯爵(Marquis de Sade, 1740-1814)生活于法国历史上政治和社会的一个大变动时代,他经历了从路易十五和路易十六的君主王朝,法国大革命的民主共和,还有拿破仑·波拿巴的帝国时代等三个动荡骚乱的伟大历史时期,但他大多无缘能够真正躬逢其盛,因为他的一生断断续续总共有二十七年的时间是在监狱里头度过的,他几乎住过当时法国所有大小著名的监狱,其中还包括恶名昭彰的坐落于巴黎市区的巴士底监狱(《索多玛一百二十天》即是在这里写成,从一七八五年的十月二十二日开始动笔,在三十七天之内写就)。我们曾设想,萨德要不是有那么长时间被关在监狱里头,似乎就不太可能写出那么多充满性爱奇想的小说作品。从《鹅毛笔》这部有关萨德监狱生涯的影片看来,这位色情大师活在世上只为做两件事情:性欲望和写作欲望的猛烈发泄,我们直觉感觉到,这是一个阳具随时都挺着而且脑中随时都有意念要抒发的人。这么看来,性欲的发泄和创作欲望的发泄,在生理学和心理学的层次看来,则是一样的现象,都是一种生命力的展现方式,这适巧印证了弗罗伊德有关「利必多」(libido)的理论(荣格称之为「心灵能量」),「利比多」指的是一个人身上的性欲能量,「利比多」越旺盛的人,他的生命力和性欲就越强,相对的,他的创造力有可能就越活泼。性欲的发泄和创作力量的发泄,大抵而言是同一回事的。我们从萨德一生的行径和他所创作的文学看来,他显然正是「利比多」的化身,他的身上时时刻刻都在燃烧着无穷尽的性欲和创作欲。
十八世纪可以说是西方放荡思想最为放任发展的黄金时代,自然也是有关色情文学最为发达的鼎盛时期,生长在这个年代的萨德适巧躬逢其盛,能藉此发挥所长,成为这方面最为显赫的人物,当时许多如汗牛充栋的色情文学作品中,如今仍留传下来,甚至被肯定为上乘文学作品的,除萨德一人之外,委实不多(有关这方面的事实,可参阅赖守正教授所译的《西洋情色文学史》一书中的〈放荡思想的黄金时代〉一章)。我们知道,十八世纪是欧洲的启蒙运动时代,在这个时代之中,人类正在从黑暗中迎向光明,从束缚走向解放,从愚昧变为聪明,人类开始思索自身在宇宙中的地位和重要性,从而敢于开始挑战至高无上之神权和君权的权威,一切诉诸理性,而启蒙正是迈向理性的唯一手段,也是为愚昧和束缚解套的唯一方法。依哲学家康德的解释,启蒙的意思就是:不依赖他人的指引而达到认知。法兰克福学派的阿多诺(Theodor Adorno)和霍克海默(Max Horkheimer)在他们所合着的《启蒙的辩证》(Dialectic of Enlightenment)一书中,即根据康德此一观点来诠释萨德的作品所展现的与启蒙思想有关的哲学意义,他们认为萨德的作品见证了「不依赖他人指引而达到认知」的哲学事实,简单讲,萨德解除了中产阶级的严酷束缚,启蒙的认知除了拥抱善,同时也见证了恶。
萨德自从二十世纪初叶浮上台面以后,在法国研究他的作品和他的人竟一时蔚为风潮,许多讨论文章和专著及传记纷纷出笼。一九九○年著名的「七星文库」(la Pl晹iade)开始陆续出版他的小说作品全集,正式宣告了萨德伟大古典作家的地位。一九九一年法国著名历史学家勒伟尔(Mau-rice Lever)出版《萨德大传》(Sade: une Biographie,此书目前有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所出版简体字中文译本),公认是到目前为止写得最好也是最详实的一本萨德传记,这本八百页篇幅的传记巨细靡遗记载了萨德一生所有的行径,这包括:他的贵族家世、他的色情犯罪纪录、他的监狱囚禁生涯以及他那精力过人的惊人创作现象。这本传记比之前的一些传记更权威也更具可读性的地方是,其作者能够取得萨德后代家族手中所拥有的珍贵一手资料,比如许多从未面世的书信档案数据,读了这本传记之后,我们会了解,萨德除了是伟大的色情犯罪者和伟大的色情文学作者之外,同时还是个极杰出的书信作者,这些宝贵的传记数据为我们开启了一个了解萨德写作才华的全方位视角,我们更可以确定,萨德的确是个伟大文体的创造者,他是个天生的作家。
萨德虽然是个天生的作家,但他在写作上真正展露才华和风格,却是相当后来的事情,亦即一七七八年至一七九○年之间,也就是在年龄上三十八岁到五十岁之间,他生平第二阶段入狱长达十二年的期间。早在这段期间之前,萨德早已陆续写过一些东西,自己也以作家自居,只不过并没有得到承认而已。他早在第一次入狱之前,就已经和当时一些贵族圈的朋友,还包括他的父亲和他的神父叔叔,都不时动笔在涂涂写写了。然而,他这次长达十二年的坐监期间,和妻子之间大量的书信往返,动笔写《索多玛一百二十天》,他真正建立了自己突出的写作风格,他开始懂得运用独树一帜的语言去塑造自己的风格。长期的极度孤独和大量的阅读(据说他在狱中拥有多达六百册图书的个人图书室),在写作风格上,将一个少不更事的萨德推向一个成熟稳重的萨德,罗兰‧巴特在《萨德、傅立叶、罗耀拉》一书中这样写道:「正是由于处在一种极度的孤独之中,令他感到恐惧,然后由恐惧转变为欲望,对他来说,这样的欲望就是一种无法抗拒的想要写作的欲望,这样的欲望配上一种可怕而无法压抑的语言的力量,写作就成为可能,他要说出心中压抑的一切。」显然《索多玛一百二十天》正是此一情境下的产物,萨德之所以被肯定为伟大的风格作家,也正是从这一本作品开始,西蒙‧波娃女士在《我们要不要烧掉萨德?》(Faut-il br胲ler Sade)一书中这样说:「他入狱之前是个普通人,出狱时却已成为伟大的作家了。」这种说法很富传奇性,却适合于用在萨德身上。他在极度孤独的百无聊赖之中,运用非凡的想象和语言,创造了一个非凡的和匪夷所思的色情世界,他只活在自己所创造的语言当中,生命的各种冒险都已消失,一切都已被语言的符号取而代之。
萨德(1740-1814),被称为情色小说鼻祖,一生充满传奇,是历史上最受争议的色情文学作家之一。萨德侯爵出身法国南部普罗旺斯的贵族世家,其父萨德伯爵一生寄身军旅与外交生涯,经年在外,是名风流韵事不断、且寻欢对象男女不拘的浪荡者。萨德在五岁到十岁期间被送往普罗旺斯由担任修道院院长的叔叔萨德神父负责教养。他这位博学、与伏尔泰熟识的叔叔也是个玩世不恭、声名狼籍的浪荡者。他虽身为神职人员,却公然与一对母女同居,并曾于一七六二年因败德之名而锒铛入狱。在萨德十岁时左右,其母心灰意冷之余,毅然决然抛夫弃子,隐居修道院。学者咸信萨德后来作品中有明显敌视母亲、女人的倾向,与他从小缺乏母爱,自认被母亲遗弃,后来又遭岳母诬陷入狱有关。既缺乏母亲的关爱调教,又在父亲、叔叔放荡行径的耳濡目染下,萨德很快沾染上当时贵族浪荡的习性,吃喝嫖赌无所不来,他甚至曾与父亲共享同一名情妇。年轻的萨德有如脱缰野马,终日纵情逸乐,眼中只有目前的享乐,根本看不到未来。其父警觉到要拯救这个一无是处的“小流氓”唯一的办法便是尽快帮他物色个老婆。1763年萨德在父命难违的情况下,心不甘情不愿地与一位法官千金完婚。不过,婚后萨德玩世不恭的浪荡行径不但未稍加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短短几年间先后因为一连串丑闻,而进出监狱多次。后来他居然连自己的小姨子都不放过,小俩口相偕私奔到意大利,此举让先前对他反常行径一再隐忍、甚至设法帮他说项脱罪的岳母忍无可忍,决定大义灭亲,利用家族特权,不经审判即将其监禁。
1768年,年仅三十八岁的萨德便因为诱骗并鞭打一位找工作的女人而入狱两个月,从此与社会隔阂,只能从自我建构的想象世界中获取慰藉。在1701年至1801年间,萨德因为同类行为多次入狱。法国革命后,他曾一度出狱,1801年他则因自己的作品的出版而再次入狱,1803年,他被诊断为“性疯狂”,转囚至精神病院,直至1814年,萨德七十四岁病死狱中为止,因淫乱、性虐待、强暴、鸡奸等罪名,他在监狱、疗养院中前前后后总共度过了将近二十八个寒暑。
后来的学者把主动的虐待症,也就是喜欢虐待别人,命名为萨德现象(Sadism),即施虐症。
并将其与奥地利作家马索克两人的名字合为sadomasochism一词,简称为SM,中文即指性虐待症,李银河博士称之为虐恋。
萨德的理论:在萨德看来任何个人的意愿与行为对于自然的进程来说都是一钱不值,只有生命的延续才是有意义的,而生命是如何活动的对自然是毫无意义的。对自然界有意义的只是物质世界的更新。谋杀、战争或是致人死命的暴力都可以服务于自然的这个目标,因为它们只是加速了物质的更新而已。慈悲、善意或其它一切美德都是不自然的,因为它帮助弱者延长了它本应存活的时间,从而减缓了自然的更新过程。
所以按照美德来规范自己的行为,从哲学的角度看是荒谬的,除非这种美德可以成为取胜的手段,或是这样做能带来快感。
他还说这个世界就是一个邪恶的世界,自然界到处都是罪恶。美德是不真实的,善与美德的努力是无望的,终将遭到失败和毁灭。而人的罪恶却为人带来财富、快乐和权力,罪恶使人成为强者。
“在我们的同类中有一些这样的人,他们的行为令人震惊,遭人蔑视……但若对他们仅仅施以惩罚或说教根本无济于事,因为他们那些古怪性情的萌发常常不由自主,在这一点你我皆然,无论智愚,无论出身贵贱高低 ……愚人反对我,说我所描绘出的那些人是恶魔。假如用我们传统的惯常方式来看,他们的确是恶魔……但他们是‘自然’为实现其法则而筹划出的工具。自然赋予他们野蛮与血腥的性格,这就是生命的本来面目。”
萨德强调,残忍的快乐是完全自然的,而社会却是阻碍自然发展进程的一个不自然的结构。自然不在乎被叫做“邪恶”的个体,它用仁爱的目光看待战争、迫害与专制。自然没有财产,因此偷盗不是犯罪。在谋杀和自然死亡之间也没有任何区别,只是生命的分子重新组合而已。
由于有伤风化、违反道德而受注意,他的手稿大部分在监狱中就被毁了,能够留传下来的大约还不足他的全部作品的四分之一,但仅仅这一小部分已经令人叹为观止了。有意思的是,在作家中没有哪一个像他那样本人比作品更令人注目。19世纪末、20世纪初著名的性心理学家哈夫洛克·霭理士曾经称萨德的作品为“18世纪的性变态百科全书”。他幸存的主要作品有《贾斯坦》(1781年)、《索多玛120天》(1785年)、《艾琳和瓦尔库尔》(1788年)、《闺房里的哲学家》(1795)、《朱丝汀——美德的不遇》(1796年)、《爱的罪恶》(1800年),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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